what?
拉稀香???
方正當即就是臉色一黑。
他忽然發覺,自己有些無法直視手里的疾病香了。
明明是傳說里的《善惡四十八香》,怎么到老神棍的嘴里,就變味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
這是一條有味道的內心活動。
一想到變味,方正當即臉色更加黑如鍋底了。
“老神棍,你是不是記打不記吃,忘記了前幾天你才剛被運勢香扣駕照三分,罰款二百的事了?你這么背后埋汰疾病香,就不怕來個急性腸道炎或是痢疾什么的?”
果然,老神棍一聽,當即臉上表情不一樣了。
忽白忽青,可精彩了。
老神棍垂頭喪氣:“小兄弟,老道我終于發現了我跟你之間的差距是什么了?”
“是什么?”手里已經拿出疾病香的方正,好奇看向跟他蹲在一起,一塊研究地上“樹妖姥姥”的銅胎尸身。
老神棍長吁一口氣感慨說道:“老道我跟小兄弟你之間差的是,文化?!?
??
老神棍繼續感慨說道:“同樣都是拉肚子,到了小兄弟你口中,就被文案包裝成有文化深度的急性腸道炎和痢疾,可為啥到了老道我口中,卻成了拉稀?”
說完,跟方正蹲在一起研究地上“樹妖姥姥”的老神棍,一臉求助的伸手拉住方正衣袖:“小兄弟,老道我從小沒讀過學,不像你們年輕人那么有文化,你幫老道我也想一個符合疾病香的高大上文案包裝,老道我好誠心誠意的給疾病香道個歉?!?
老神棍說到動情處。
都快要急哭了。
他能不急嗎。
老神棍忘不了上次那個嗑瓜子的眼鏡男,是怎么拉肚子拉到脫肛,然后被抬上救護車擔架搶救走的。
方正歪頭很認真的思考了三秒。
“要不老神棍你喊幾聲‘瀉立停’,看疾病香答不答應?”
老神棍:“……”
“小兄弟你別玩我了,老道我真的快要哭出來了?!?
……
躺在地上,少了一條胳膊,渾身刀傷,下場凄慘,狼狽至極的銅胎尸身,自從被方正俘虜后,他就一直昏迷不醒,直到,他感覺到有一雙咸豬手,一直在他身上上下游走,不停摸索來摸索去,甚至還進一步伸進他內衫時,他猛然驚醒了。
睜開眼的第一眼,他首先看到的是老神棍那張在夏天悶熱天氣,不停額頭冒熱汗的大油臉,正好跟他四目相對,老神棍趴在他身上氣喘吁吁,一雙手掌還在他身上不停游走著。
“你,你想干什么?”
“你走開!”
地上的銅胎尸身,嚇得兩股驟然縮緊,大驚失色的大喊道。
“媽呀,小兄弟,樹妖姥姥醒了。”措不及防下看到身下的人睜開眼睛,正老神棍驚坐跳開。
銅胎尸身羞憤,惱怒,還有…無盡的驚恐。
“我真不是樹妖姥姥!你們究竟想要對我干什么!”銅胎尸身羞憤大喊,他突然想到一個很可怕的念頭……
眼前這對一老一少,該不會有什么特殊癖好,想對他來個奸尸吧……
想到這,他兩股嚇得更緊了。
可他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方正為了防止他反抗,早已經廢了他的行動能力。
“小兄弟,這樹妖姥姥看來是個窮鬼,老道我搜遍他全身上下,就只搜出來兩張銀行卡,還有一張請柬…小兄弟,樹妖姥姥怎么是棵雄的樹精,剛才老道我無意中摸到他硬邦邦的胸?!?
老神棍最后半句話,是跟方正低聲嘀咕的。
一邊說還一邊看看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樹妖姥姥”,后者嚇得亡魂大冒。
果然這對一老一少有問題……
看著有些無厘頭的老神棍,方正腦門垂下幾道黑線,真是見鬼的樹妖姥姥怎么是棵雄樹精!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生男生女是由父親的y染色體決定的。
又不是我能決定的。
方正沒去理地上掙扎的銅胎尸身,他接過老神棍搜出來的兩張銀行卡查看,這兩張銀行卡都是黑色的,居然是黑金卡。
黑金卡向來只活在網民的帖子里,這還是方正第一次見到,稀罕得翻來覆去。
聽說要辦黑金卡,必須要存款超過八位數,才能辦下來,信用卡額度隨隨便便就是幾百萬起步。
當然,方正也不知道網民的傳言是真是假。
八位數存款?
想到這,方正眼睛一亮。
可很快又食之無味的嫌棄眼神。
atm柜臺機,他又轉賬不了八位數,估計他剛轉賬第一筆的五萬塊錢,就馬上被仇家鎖定位置和身份。至于銀行柜臺轉賬就更不可能了,銀行柜臺是必須要本人持身份證辦理。
所以這么一想,方正很痛心疾首。
在到處都是天眼,監控攝像頭的國內,想要犯法或黑吃黑,根本不可能。
除非是現金。
看來這卡里至少幾千萬存款,又要白白便宜了銀行資本家。
咦?
我為什么要說個又字?
“訂婚喜帖,男,高策,女,高淑畫,天賜良緣雙方自愿結為百年好合…高,高,高淑畫…小兄弟這訂婚女方是不是就是你認識的那個高淑畫?”
“老道我記得她還是高中生的女娃吧……”
拿著請柬念出聲的老神棍,越念越吃驚。
呼!
老神棍只感覺眼前視線一花,手里那張訂婚喜帖已被方正,一把奪了過去。
看著手速快到自己肉眼都跟不上,老神棍低聲嘀咕一句:“同樣都是單身狗,我居然還比不過二十歲小伙子的手速……”
此時的方正,難得的并沒有理會老神棍的嘀嘀咕咕,而是專注看起手中喜帖。
老神棍并沒有念錯,訂婚喜帖上,的確是燙金大字的寫著“高淑畫”三個字。
同名?
方正不信這個世界有這么巧合。
尤其是這張訂婚請帖不是出現在普通人身上,而是出現在所謂的四隍、一李、一槐身上時,方正直接第一時間否定掉巧合的可能。
因為高家祖上就是舊城隍之一。
老神棍見方正看著請帖陷入思索,一直未開口說話,他憋不住話,忍了好一會,見方正始終不開口說話,于是小聲說一句:“小兄弟,這訂婚喜帖上的男方,女方都是姓高,該不會是德國骨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