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魯家店外尋魯達,拳下偷生且結(jié)交
跟著張安已經(jīng)走了十幾分鐘,
居然還沒到那個該死的魯家客店。鄭飛一邊走一邊在心中大罵,
該死的老天,你把老子搞來穿越到鄭屠的身上已經(jīng)夠倒霉了,就不能挑個好時候嗎?非得選這個即將被魯達暴揍的日子?
玩我也不帶這么玩的吧?!
做好人好事這么傷不起嗎!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才能躲過這一劫?
如今只能先去找一找引發(fā)魯達事件的*---翠蘭,看看還有沒有什么辦法挽救危機!鄭飛臉上陰晴不定的想著。
張安看了也不敢跟鄭飛說話,只能在心里狐疑掌柜的怎么暈過去醒過來就變得如此古怪。
鄭飛正思索著,就聽張安說道,“大官人,前面就是魯家客店了。”
鄭飛抬頭一看,前方就是一座比較很簡單的民間小院,雖不破爛也好不到哪去,想那翠蘭父女也住不起太好的地方,
再往門口一看,鄭飛的心猛地咯噔一跳!
只見一名彪形大漢正坐在門口一張板凳之上,此大汗頭帶頭巾,上穿一綠色的戰(zhàn)袍,腰系一條烏黑的皮革敷腰,腳上一雙褐黃色的大靴。
再看面孔,生得面圓耳大,鼻直口方,腮邊一部落腮胡須,身高少說也得有一米九。
此刻這大漢正一腳擦在板凳上,斜靠著門,微微瞇著眼,一副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架勢將魯家客店的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
“完了!”鄭飛心中一黯,根據(jù)水滸上所說,此刻應(yīng)該正是魯達來到魯家客店一巴掌打跑店小二,放走翠蘭父女后,又擋在客店門口防止店小二去給鄭屠通風報信的時候了。
“難道我今天注定要被魯達三拳打死嗎?”鄭飛欲哭無淚,“不行!一定要想辦法躲過這一劫!那要怎么辦才好呢?
跑?不行!按照魯達的性格,注定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自己初來宋朝什么都不懂,就算不被他抓到又能跑到哪去?
抵抗?跟魯達抵抗?那跟被他三拳打死有什么區(qū)別?”
鄭飛心里撲騰撲騰的跳,突然計上心來,
自己從小就熟讀《水滸傳》,對水滸的情節(jié)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并且對水滸上每個人物也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尤其是那幾個主要人物,魯提轄林沖武松……,
那自己對他們的了解豈不就是一大優(yōu)勢?
眼前的魯達,雖然脾氣暴躁,內(nèi)心卻是極為的細膩敏感,你在他面前切記不可有半點的虛偽,他對人的善惡好壞似乎有一種天生的辨識能力。
這人銀子買不到,小恩小惠也沒用。
你對他真,他便對你也真。你對他假,哪怕一點點的虛偽,就別再想能得到他的半點真情。
當初三山聚義商量攻打青州,魯達便曾說過,別人都說宋江好,我沒見過,我不全信。
比起別人一聽宋江的大名就跪倒,魯達就多了很多冷靜。
鄭飛決定搏一搏,賭一賭魯達是否真如水滸上所描寫的那樣!
而且如今既然那金家父女已經(jīng)走了,沒有了證人……,那豈不是可以……?!
鄭飛想定,對張安說道,“你回去吧。”
張安道了一聲是,看看坐在門口的魯達,又看了看鄭飛,轉(zhuǎn)頭就往回走去。
鄭飛轉(zhuǎn)過身來,長舒了一口氣,穩(wěn)了穩(wěn)心神,舉步便朝魯家客店走去。
聽到鄭飛的腳步,那魯達睜開眼看向鄭飛,
這一眼望來,鄭飛只覺得魯達的眼睛似是猛虎一般,驟然直視之下就像是被拿槍指著,心中頓時又是一顫,
接著又見一抹怒色閃過魯達的雙眼,魯達冷冷一哼站起身來道,“鄭屠,你來此作甚?”
看著眼前這小山一般的壯漢,鄭飛咽了口吐沫,趕忙抱拳施禮道,“提轄大人原來您在這里,小的來此送點東西。”
魯達眉頭一挑,“送東西?給誰?”
鄭飛裝作猶豫道,“這個……,”
魯達怒道,“說!”
鄭飛這才嘆了口氣說道,“提轄大人有所不知,小的前段時間路遇一對來此逃難的東京父女,見他們可憐,便幫他們葬了剛剛亡故的母親,那女子為報答小人甘愿為妾,小的見他們父女無依無靠,便應(yīng)了下來,同時許給三千貫典身錢。誰料家中賤內(nèi)霸道,給小的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小的無奈,只得先來個虛錢實契,暫時穩(wěn)住家中那只母大蟲。只是委屈了那對父女。這段時間小的終于勸住賤內(nèi),今日特來此接那父女回家同時補上典身錢。”
鄭飛一口氣說罷,又沖魯達施了一禮,微微彎著腰抬頭看向魯達,
就見魯達的一臉怒色先是一頓,接著就露出滿腹狐疑的表情,
魯達想了想,瞇著眼看了看鄭飛道,“此話可當真?”
鄭飛謙恭一笑,“提轄大人,小的騙誰也不敢騙您哪。再說小的來此只是尋那父女,無故騙您有何意義?”
魯達不再說話,只是一雙虎目死死盯著鄭飛的雙眼,
鄭飛先是心下一陣慌亂,立刻在心中吶喊:“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反正就沒怎么著他們,再有錯也是鄭屠的做的,跟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想罷,鄭飛一直腰板,依舊謙恭的看著魯達,心不虛則氣不亂,目光之中一片坦誠。
一陣無言的沉默,靜的都能聽到細針落地的聲音,而周圍過路之人似乎都感覺到了此地詭異的氣氛,一個個屏住呼吸小心而快步的通過。
終于……,
“嗯……!”魯達點了點頭,“灑家見你也不像撒謊的模樣,權(quán)且信你一信,只是你來晚了,金老漢和他女兒已經(jīng)走了。”
鄭飛心中終于長舒了一口氣,看樣子魯達已經(jīng)相信了自己,心下頓時一寬,
你還真別說,這人到了極為放松的狀態(tài),主意接著又起,
鄭飛突然哎呀一聲,“呀!昨日真不該與王進大哥多喝幾杯,又耽誤了此事!”
果然就見魯達面色一驚,咦了一聲,急道,“誰?昨日你與誰喝酒?”
鄭飛心中一樂,知道自己又賭對了!接著道,“王進啊,怎么提轄大人與他相熟?”
魯達急道,“哪個王進?可是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
鄭飛連連點頭,“原來提轄大人真與我王大哥相熟。”
魯達又道,“他現(xiàn)在何處?”
鄭飛道,“昨日一別不知又去往何處了。”
魯達狐疑的看了鄭飛一眼,道,“你又如何與王進一起飲酒的?”
鄭飛連想都沒想,瞎話接口就道,“這個……我本就與王進哥哥相識的,怎么?提轄也識得我王進哥哥?”
此話一說,魯達的面色果然變了又變,愣愣的看著鄭飛,
鄭飛心中好笑,也又松了一口氣,自己一頓亂吹,魯達不如此表現(xiàn)才怪。
王進是誰?九紋龍史進的師父,僅僅教了史進半年,便將史進的功夫從一幫子江湖賣藝的人所教給的“花把勢”轉(zhuǎn)而教成了梁山泊三十六天罡星之一。
其功夫之高可見一斑!
水滸上說史進昨日來尋師父王進,偶遇魯達,兩人一見如故去酒樓吃酒這才引出了翠蘭一事。
只是王進自從得罪高俅逃難路過史家村,又號稱去了延安府投奔老鐘經(jīng)略相公就從此再也任何消息,退出了水滸的大舞臺。
鄭飛拿這位失蹤了的王進教頭蒙一蒙魯達自不信會出什么紕漏。
只是鄭飛為何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