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嘯狠狠的吐出一口濃痰,狠狠的罵道:“老子這輩子最痛恨漢奸的,竟然還想找老子來討價還價,真是不知道死活的狗東西?!?
林嘯手中的長戟一橫,架在部日固德的脖頸上面?!敖兴麄兌冀o老子老實點,否則的話,今天老子不介意在你腦袋瓜子上開個瓢來,看看是不是與常人一樣。”
“你……”
一陣憤恨,瞳孔的深處盡是怨毒之色。部日固德在心里將林嘯的祖宗八輩都翻出來罵了一遍。但是,目前勢比人強,自己雖然貴為樓煩可汗,但現在卻是一個小小的中原武將的手中俘虜。
一見樓煩可汗老實了起來,林嘯也懶的再去多說些什么。長戟架在樓煩可汗的脖頸上,威脅著四周那些躍躍欲試的樓煩士卒,在老刀與大胡子等的援助下,將樓煩可汗押出后軍壁壘。
同時,林嘯以樓煩可汗為人質,要挾無數的樓煩士卒放下武器,快速收集那些戰死的大周騎兵,準備些枯枝干草樹葉等物,全軍再三跪拜,然后再上千名樓煩士卒的眼前,將樓煩可汗劫走,揚長而去。
直至半晌之后,那些樓煩士卒才反應過來。一個個滿臉盡是羞愧之色,畢竟連自己主子都被人當面劫走了,還有什么比這個更具有侮辱性的事情。古語有云:“主辱臣死?!爆F在這些樓煩士卒,面對的就是這樣的尷尬局面。
“可汗被劫,我等萬死難贖。可我等卑賤之士,萬死都不足惜。只是可汗陛下被從我等手中原劫走,這個羞辱,我等焉能咽得下?!币粋€黑臉壯碩的百夫長,翻身上馬,厲聲咆哮道。
“是男人的話,就給老子走,從那群卑賤的中原狗手中,奪回可汗陛下?!蹦敲俜蜷L一勒手中那皮革的韁繩,長刀一引。仰天吼道:“不成功,便成仁!”
“不成功,便成仁!??!”
“不成功,便成仁!??!”
“不成功,便成仁!!!”
瞬時間,千余名樓煩騎兵,紛紛群情激昂。個個無不是義憤填膺,面帶恥辱與羞愧。以就近原則,快速的找到一匹匹戰馬,翻身而上。
瞬時間,千余名樓煩騎兵得到了驚人的蛻變。個個就像一頭頭饑腸轆轆的蒼狼,誓死也要追到自己中意的獵物。
……
“唏律律……”
“剛剛斥候來報,前面有一個樓煩游牧部落,少當家,你說我們是不是再次開開利市?”大胡子上前嘿嘿一笑,面色帶著陣陣嗜血。
“既然遇到了,哪有放過之理?你說是吧!”林嘯面色帶著一股恨意,瞪著被五花大綁,馱在馬背上的樓煩可汗。
“你們這些魔鬼……如此殘害我族人,必將不得好死?!辈咳展痰乱魂嚶曀涣叩闹淞R道。
“不得好死?”林嘯極為不屑的怒了努嘴。“就算是不得好死,也比你死的晚,我看你還是想想你的下場吧?!?
一聲悶哼?!暗缺竞箒砣眨貙]師東進,屠盡爾等中原億萬生靈,以報我樓煩不冥之亡靈?!?
哈哈一陣大笑,林嘯長戟一橫?!翱峙履闶怯谰靡矝]有了這個機會了,而且今日,我就叫你看看什么是不冥之亡靈。”
林嘯面色陡然一愣,陰沉的吼道:“將所有樓煩男女老少全部拉出來,跪向東方?!?
“諾!”
盞茶的功夫,共有男女老少千余人的樓煩部落,全部屈服在林嘯的淫威之下。
催馬上前,長戟一挑。陰沉的道:“全軍聽令,五人一伍,十人一什。輪流砍殺樓煩部族頭顱,集中起來壘成祭壇,祭奠那些為國捐軀的大周士卒?!?
“諾!”
瞬時間,這些粗魯大周騎兵們,紛紛催馬上前沖殺,練習劈殺,挑刺等動作。更有甚者,全是赤膊上陣,拎其大斧子,拼命砍殺著。
看著被屠殺的族人,部日固德哀鳴一聲,隨即昏厥過去。
“將他弄醒,我要他給我在祭壇下跪下,祭奠父親與那些因樓煩人的入侵而慘遭屠戮的大周人民。”
“諾!”
一桶冰冷的河水,驟然將昏厥過去的部日固德沖醒。
“只要本汗能夠活著,你們所有人都要死,我要剜出你們的心肝,祭奠我的族人。我要……”
“嘭……”
林嘯上前猛地一腳,將部日固德踢翻在地。吐了一口唾沫。
“到了現在還不知道死活,看來真是該讓你吃點苦頭?!?
“來人,將他給我帶到祭壇旁跪下?!?
“諾!”一名親兵領命而去。粗魯的拽著部日固德的長辮子,狠狠的拖到那些用血色頭顱壘成的祭壇。
“你他娘的給我跪下?!焙莺莸囊荒_,驟然踹在部日固德的后背上面,踹的部日固德一個狗吃屎似的嘴啃泥。
“你們這些……”
“還嘴硬?”那名親兵又是陰狠的一腳,踢中部日固德的小腹。并將其強行摁倒在地。
有林嘯宣讀了祭文,簡單的三叩九拜,表示對逝者的追思。
祭奠完畢以后,老刀找到林嘯,面色凝重。
“少當家,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可不妙啊。”
林嘯深蹙著眉頭,雙手抱胸,“這個我自然知道,我們能夠回去的道路,必將全部被樓煩人監視的死死的?!?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該從哪條路程回去?”畢竟現在的林嘯等人可是屬于孤軍深入,無后援,無糧草等物。還要面臨著十倍、百倍與自己的樓煩騎兵,其危險的境地可想而知。
“回去?”林嘯冷冷的一笑?!拔覀儾换厝チ?,這兒風光如此壯美,我們回去作甚?”
“呃……”老刀滿臉詫異的看著林嘯,不知道林嘯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林嘯嘆了嘆息,“我何嘗不想回去啊,畢竟在這里多一刻鐘,就多一刻鐘的危險。只是那些該死的樓煩雜碎,可不會那么輕易的想放我們離開啊?!?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難道還真他娘的死在這個地方不成?”大胡子拎著一柄刀刃微卷的長刀,大搖大擺的走過來。
“怎么?你大胡子還怕死不成?”老刀白眼一翻,沒有好氣的道。
嘿嘿一笑,“這是哪里的話,俺大胡子從來都是不知死為何物的存在,怎么會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