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名渡劫期修士,貝海德哪能容得一個小小的陰魂前脫逃?神念輕而易舉的就鎖定了陰魂遁去的行跡,幾乎是念頭動處,貝海德就出現在那陰魂的身邊,隨后一指點出,就將那陰魂完全禁制在自己的靈力之中。
正如令狐所料的那樣,當陰魂被貝海德從二虎老父身上抓出的時候,二虎老父早已經生機斷絕了。
看著二虎,癡癡傻傻的抱著老父的尸,失去至親的那種傷心和痛苦,令狐和貝海德都無力在為二虎做什么,事實上,令狐和貝海德為二虎這么一個凡人,也可以說做了夠多的事了。
臨走時,令狐讓貝海德將那些七房兵器鋪搜刮來的黃白珍寶之物,盡數留在二虎家中,雖然他們挽救不了二虎老父的生命,留下那些凡人中代表富貴和豐足的黃白之物,既是當做那顆烏晶石的報酬,也算是聊表令狐的一番心意。
離開了平民區,令狐也沒有繼續步行的了,架起了飛劍,就從空中,向鉤劍國的伴仙街市飛去。
遇見二虎所的事,也被兩人忘在了腦后,相信沒多久,他們就會將這件對他們來說,完全不值一提的小事給徹底遺忘掉。
令狐和貝海德離開沒多,一個奇怪的,仿佛一團黑煙晃動不休的黑影,忽然出現在抱著老父的尸身,癡癡傻傻的二虎面前。
“孩子,也許我以救活你的父親!”那個黑影出魔鬼的誘惑。
二虎身軀一震,死寂哀傷的眼神,然燃起一點生機。
“只要你肯獻祭你靈魂魂七魄中的一魂,我就可以讓你的老父活生生的出現在你面前!你是個至孝之人,我知道你肯定愿意為了自己的老父,付出一切,是嗎?因為,你過誓要好好報答你的父親,讓他享受你為他帶來的豐衣足食,榮華富貴,你要為他娶好多個兒媳婦,為他生好多的孫子歡在他膝下,甚至,讓你們的姓氏,標上貴族兩個字!世代的傳下去,這個誓言你能活下去,奮斗下去的信念,所以父親不能死,他死了,你的誓言,又如何成真?你的誓言不能成真還有何必要活下去?為未來,奮斗下去?”
“所以。既是救你老父重回間。更是救你自己重獲新生。只要有一線機會。你都會去把握去付出。是嗎?”
二虎喃喃道:“你說地沒錯只要能救我父親一命。不要說一魂算是整個靈魂。我也愿意獻祭。”
那個黑影惡地桀桀怪笑了起來。黑煙驀地籠罩住二虎和他老父地尸身。隨后。就化作一道遁光。消失無蹤。
而此時。在伴仙街市上。令狐和貝海德渾然不知道他們走后。那個失去了父愛地凡人大漢。生了什么事情?
鉤劍國地伴仙街市。和其它地伴仙街市并無什么不同。只不過繁華一點。熱鬧一點。有名一點罷了。
當然。鉤劍國伴仙街市上地東西。也確實更好一點。全一點。
對于無數中階和低階的修仙來說,伴仙街市中,各家仙器鋪展示的靈劍胚胎,對他們有著極大的吸引力,但是對令狐和貝德海來說,卻是一點的吸引力也沒有。
看著一開始有些興致盎然,轉眼卻顯得有些意興闌珊的主人,貝海德心中驀地一動。
“主人,你知道鉤劍國何以鉤劍為名嗎?”
令狐心中,此時已經在尋思著下一步去往哪里?鉤劍國雖說在東勝洲有偌大的名頭,但令狐一游之后,卻也覺得不過如此而已,真是有種聞名不如見面的失望之感。
此刻聽貝海德的話中,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似的?“不是因為鉤劍國以盛產靈劍胚胎出名而著名的嗎?”
貝海德道:“沒錯,鉤劍國確實是以此時著名,但其實鉤劍國其實之所以以鉤劍為國名,其實乃是因為吳云鉤和沖天劍這兩件由一代煉器宗師柏道子,親手煉制出來的上品靈器法寶!”
聽到煉器宗師柏道子之名,令狐也不禁聳然動容,因為柏道子,不但是修仙界名聞遐邇的散仙級修士,更是一手煉制出神廷方舟這種強大飛行法寶,造福四方大洲千萬修仙的煉器大師。
說到柏道子,貝海德神情也不禁露出一絲尊崇敬仰之色,道:“自幾十萬年前,修仙界遭遇大劫,致使遠古修士紛紛呢沉寂,修仙界倒退數萬年以來,修仙界鮮少再有人能具備遠古修士的強大神通,不管是道法,神通,還是煉丹,煉器,都不及遠古時期的修士的十分之一。遠古時期,煉制靈器,乃是所有具備煉器大師稱號的修士,都能做到的事,但是如今,不要說煉制像那些流傳至今,已然成為古寶級別的靈器了,就算是下品的靈器,整個修仙界,也沒有什么煉器宗師能煉制得出!”
說到這里,貝海德神色流露崇拜之色道:“修仙界無人能夠煉制出靈器,就好像修仙界數萬年沒有什么人可以飛升成仙的詛咒一般,沉甸甸的壓在無數修仙的心里。但是距今約一千七百年前,柏道子前輩,卻成功的煉制出了一對靈器級別法寶,那就是吳云鉤和沖天劍!也不知道柏道子前輩當時是怎么想的,竟隨手將這對鉤劍法寶,贈與了一位柏道子前輩口中所謂的有緣人,也就是鉤劍國的開國皇帝,楊璞之!也許鉤劍國的開國皇帝楊璞之確實和這對靈器法寶有緣吧,本來凡人是絕對不可能掌控修仙所用的具有靈力的法寶的,更何況是已經具備了一定靈性的靈器法寶了。但楊璞之偏偏能以凡人之軀,不經任何祭煉,就堂而皇之的仗之其威,帶領旗下士卒橫掃敵寇,攻城略地,所向披靡,而不受任何反噬!終成鉤劍國開國之帝,這對鉤劍靈器,也就此成為鉤劍國的鎮國之寶供奉于皇室宗廟上!”
令狐道:“既然是靈器法寶,難道這么多年,竟都沒人覬覦?”
貝海德道:“哪里是沒人覬覦?而是沒人敢覬覦,要知道,這吳云鉤和沖天劍乃是一代煉器宗師柏道子,親手煉制,更親手贈送與有緣人楊璞之,雖然有緣人楊璞之早就亡故,鉤劍國的皇室楊家早就傳了幾十代,但是還是沒人敢輕易動吳云鉤和沖天劍的主意,這乃是有緣人楊璞之雖早已亡故柏道子前輩可還活著,而且,隨著柏道子前輩煉制的神廷方舟的不停問世,掌控神廷方舟航運權的神廷宗的強勢崛起表明了鉤劍國,并接受鉤劍國供
還有誰,膽敢輕捋神廷宗這龐然大物的虎須?打|之寶的主意?”
令狐似笑非笑的看著貝海德:“既是如此,你和我說這些何用?莫非你是在慫恿我去捋捋神廷宗虎須?”
貝海德誠惶誠恐道:“令狐主人,我怎敢存這種念頭貝海德對主人之衷心,天意可鑒。”
令狐笑道:“好了若真有什么歪念頭,又豈能逃得過我的洞悉不成?繼續說下去吧!我聽著呢?”
貝海德抹了把額頭上冒出的汗水:“自鉤劍國的開國皇帝楊璞之,也是吳云鉤和沖天劍的有緣人亡故之后百年之期,鉤劍國都會舉辦一場鑒寶會,邀請各地的煉器大師或宗師,展示他們親手煉制的作品。而鉤劍國皇室,也都會在鑒寶會后,跟著取出吳云鉤和沖天劍,展開靈器認主儀式,開始了靈器尋找有緣人的活動,只要和兩件鉤劍靈器有緣,都可以堂而皇之的捧得靈器歸!”
令狐疑惑道:“那何能證明自己是有緣的呢?難道那兩件鉤劍靈器,竟能自行擇主嗎?”
貝海德道:“當然不了,若那劍靈器真能自行擇主的話,那也就不是靈器,而該是上品仙器了。”
貝海德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與其說是那靈器自行擇主,還不如說是滴血認主呢,因為鉤劍國皇室所謂的尋找有緣人,乃是讓那些想捧得靈器歸的修士,在靈器上滴精血認主,若靈器認為有緣,吸收了精血之后,自會出靈光,出和鳴,而若是無緣,哪怕你放光了精血,自然也就什么反應沒有了,而凡人,也可以參加活動,只是凡人沒辦法像修士一樣逼出精血,自然只好用鮮血了,不過只真要是有緣,凡人的鮮血一樣可以讓鉤劍靈器認主!”
令狐若有所思,問道:“每百年舉辦次靈器認主儀式?算來應該也已經舉辦了很多次了,莫非就一直沒有找到有緣?鉤劍國的皇室真的這么巴不得兩件鎮國之寶,找到新的主人?”
貝海德道:“鉤劍國的靈認主儀式,據我所知,已舉辦了十五次了。”
令狐道:“十五次,也就是說:那有緣人楊璞之亡故之后,就已經開始了尋找靈器新有緣的認主儀式了?”
海德點頭道:“正是如此,我還清楚的記得,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曾動心過,幾乎也想來參加認主儀式,好捧得吳云鉤和沖天劍而歸了。”
令狐目光怪異地看著貝海德。
貝海德忙道:“我當時看中吳云鉤和沖天劍,是因為它們乃是柏道子前輩煉制的唯一的兩件靈器法寶,很有收藏和紀念價值……”
第一百八十四章決定
令狐沉思了會,問道:“那靈器尋找有緣人的認主儀式,大約什么時候開始?”
貝海德道:“根據以前的慣例,也就在一個月后差不多了。”
令狐似笑非笑的看了貝海德一眼:“看來你早就想來探探鉤劍國這兩件靈器的底了。”
貝海德知道自己的心思完全瞞不住令狐的靈魂的洞悉。
其實,貝海德不知道的是,他平時想什么,或潛意識想什么,令狐也并不是立刻就能洞悉,而是要等到貝海德將這思想傳遞到命魂之后,令狐才會知曉,而且,通常也只有是和令狐有關的,比如是想做什么對令狐不利,或是想什么壞主意等等,令狐替換在貝海德靈魂中的命魂才會阻止貝海德思想后想要實施的行為,并且控制其行為以懲戒!
而平時,貝海德一切和令狐無關的思想和舉動,都不會觸靈魂中令狐命魂的覺醒。
當然了,這也是在令狐不主動洞悉貝海德思想的情形下,才會不知道貝海德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若令狐主動想知道靈魂被自己完全掌控的人的思想,自然是一掃就知,不過令狐平時并不會這么做。
雖然說,他奴役了別人的靈魂,但他還是會給他們該有的尊重只要不涉及自己的底限,也就是想算計自己,對自己不利等等狐通常是不會為難這些仆從的。
正是因為尊重對方的,沒必要的時候,不主動洞悉對方的思想,所以令狐才會和貝海德一問一答有些事,依然要從貝海德口中說出,令狐才會知曉。
貝海德小心翼翼的賠笑道:“我想主人你肯定也想到,這靈器認主儀式,必有貓膩。”
令狐點了點頭,冷笑道:“若我所料不差劍國皇室,并不是在為這鉤劍靈器有緣人,而是以此為借口堂而皇之的讓無數對構建法寶心懷貪念的人,心甘情愿的獻精血,喂食鉤劍靈器,被利用而不自知。”
貝海德崇拜的看著令狐:“主人果然智慧如海,慧眼如炬,我卻是在鉤劍國第六次舉辦靈器尋找有緣人的認主儀式后,才隱約想到這點的,沒想到主人只聽我淺淺這么一說,就立刻想得這么深徹明白了。”
令狐淡淡道:“馬屁你還是少拍吧?不適合你。”
貝海德有些訕訕的笑了笑。
確實,在萬仙門向來殺伐果決,生殺予奪,手段雷厲風行的貝海德,何曾對人拍過馬屁?
所以,就算他拍令狐馬屁,也顯得太過做作和虛假了。
“柏道子親手煉制的兩件靈器法寶,若是變成了要吸食無數鮮血的邪器,那倒真是一大奇事了。”忽然一個戲謔的聲音悄然在令狐和貝海德耳中響起。
令狐和貝海德面色一變,要知道,此時他們正坐在伴仙街市的一家仙客酒樓二樓的一處幽雅清凈的靠窗位子上,品酒閑聊,卻不想有人欺到他們身邊,他們都還不曾覺。
令狐和貝海德震駭的看向不知什么時候,坐在他們身側另一張桌子上的一位臉白白胖胖,長得一付富態貴氣模樣,身穿錦衣夾袍,手上戴著一只碧綠瑩潤扳指的員外老爺。
那員外老爺沖令狐齜牙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熠熠生輝牙齒:“小伙子,老爺我看你人不錯,根骨皮相,無一不是上上之選,最難得的是,你竟然同時身具佛、道、奇,三之相,無論在三中的哪個道法,都絕對可以拔尖,未來真是不可限量啊,難得難得,老爺我真是越看越喜歡了,小伙子,不如你拜老爺我為師怎樣?”
員外老爺自己興沖沖的說著,跟著又皺起眉頭,仿佛想到什么,又自己連連否認:“不行不行,觀你之相,我卻是
你的老師,不妥不妥,怪哉怪哉?”
不知道想到什么,那員外老爺左手五指抖動,掐算著什么,后來,連另一只也掐算上了,忽然露出一付十分苦惱的樣子:“本老爺的天眼算術,掐指一算,不離十,怎么這次竟算出這么多的亂七八糟來?古怪古怪?”
那員外老爺目光怪異地看著令狐,上下打量,掃動不休。
令狐和貝海德此時已然知道,眼前這位看似凡人的員外老爺,分明就是一位法力深不可測的散仙級修士,所以,雖然這位員外老爺無緣無故出現在他們身旁,并且瘋瘋癲癲的自言自語,而且還非常無禮的打量令狐不停,嘴里更對令狐念叨評點著什么?令狐和貝海德卻也不敢輕易動怒。
要知道,在有所充足準備的情形下,令狐敢與散仙一戰,甚至若撈到機會,甚至還能擊敗散仙,甚至滅殺散仙,但那都是要在令狐有充足準備的前提條件下。像現在的處境,令狐不要做什么準備了,只怕那員外老爺愿意的話,就可以瞬間滅殺掉令狐了。
至于貝海德,身渡劫期的修士,倒不是散仙說滅殺就能滅殺的,只要散仙法力一動貝海德依然有足夠的時間,施展神通瞬移遁去。
而令狐,卻不過是魂道神強大,真修修為其實弱的一塌糊涂,只不過勉強能和合體初期合體中期的修士抗衡而已,才結丹期大圓滿的令狐,更遑論談什么瞬移遠遁了。
因此,不要說員外老爺沒有做什么出格和說什么過分的話,就算真的有狐也只能先忍了再說。
好在,這員外老爺似乎真的有些瘋癲癲的,他雙手亂掐了半天什么天眼算數之后越算越苦惱,后來,干脆就忽然人間蒸了。
沒錯,就是人間蒸!活生的在令狐和貝海德兩人面前然化成空氣般,整個身軀忽然虛虛渺渺的,無聲無息的淡化成一片空氣。
令狐和貝海德一點多感不到空氣中有哪怕一丁點的靈力或法力波動。
仙和修仙不同之處就在于,散仙是說仙是仙,又非真仙。
對修仙來說,散仙無就是真正的神仙因為散仙將渾身的靈力,都轉化成了和神仙一樣具備的法力可以像那些神仙一樣,施展許多借天道法了。
所以仙是仙也為過。
說散仙非真仙,乃是因為仙隨時處于天劫的威脅下,隨時都可能在渡一次次天劫時,化為灰灰,神魂俱滅!
不像那些真正的神仙一樣,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脫出生死輪回,獲得了長生之道。而是依然要在修仙界游蕩著,只有渡過了十次天劫,才能算是歷盡萬般劫難,真正修得大羅金仙道果,成就大道!
那員外老爺空氣般蒸后,令狐貝海德兩人繃緊的心,方才松了下來。
剛才那散仙的出現,更是讓令狐心里觸動極大。
一直以來,令狐無論遇到多么強的對手,無論遇到什么危機,令狐都憑借自己的實力,擺平了一切。
所以,令狐的竄起速度,可以說是讓無數人跌破了眼睛,想破了腦袋,都不敢相信他竟然這么天才?短短不到兩百年的時間,修成了讓修煉了幾千年的渡劫期修士,都望塵莫及的道行?而無法像普通的修仙門派弟子一樣,韜光養晦。
令狐也一直以為,自己面對散仙,也有一拼的實力,但是就在剛才,當那散仙就那樣,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身邊,直到散仙自己出聲,自己才現的時候,令狐立刻深深的意識到,自己和散仙相比的差距究竟有多大?甚至,令狐也醒悟到,自己和渡劫期修士相比,其實也差之極遠。
自己之所以能戰勝渡劫期修士,完全是有備而戰,若無備的話,渡劫期修士,同樣可以一個瞬移,出現在自己身邊,然后一個指頭就可以輕易的滅殺掉真修修為,不過結丹期大圓滿的自己了。
令狐現,一直以來,他都太過順利,甚至有些產生出自身無敵的想法了,所以,令狐心里一直以為,自己面對散仙時,必定有一戰的實力,甚至擊敗和滅殺對方的實力!
現在,令狐醒悟了,不錯,令狐確實有滅殺散仙的實力,前提就是那散仙,要像一顆樹木一樣,站著不同,讓他得以施雷霆之力,一舉滅殺!
但,散仙會像一顆樹木站著,任令狐打殺嗎?
散仙不會,他們甚至能有逃避令狐神念感知的法力,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令狐的身邊。
令狐是有寶光塔法寶護身,但是就算這寶光塔能防住散仙的攻擊?卻又能祭起多久?一旦令狐的靈力不夠在祭起寶光塔防護自身的話,那么等待令狐的下場,那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滅殺的下場。
無論從哪個方面上看,令狐面對散仙,都絕對沒有勝算。
令狐面色變幻不定,剎那之間,令狐想了極多極多,最后,無數的想法,都匯成了一個意念,一個強烈的意念,他要變強,他要盡快獲得能讓自己的生命真正不受任何人威脅的力量!
“主人,令狐主人?你怎么啦?”貝海德有些擔憂的看著神情變幻不定的令狐,貝海德清晰地感應到,令狐的情緒處于一種波動十分劇烈的地步,這種情緒巨大的波動,很容易讓人的心魔滋生,重則會讓人走回入魔,十分危險。
所以修仙,通常都會讓自己隨時處于淡定怡然,清靜無為的心境中。
令狐看著貝海德確實顯露出擔憂和關懷之情,因為那員外模樣的散仙,而惶惑波涌的心,便慢慢平靜了下來,同時,令狐的目光也露出了一抹堅毅之色。
卻是在這一刻,令狐心里已經有了決斷!
原本,他對于在東勝洲的水絕之地修煉,一直抱有潛意識的排斥之心,認為,在九黎部洲,會是更好的選擇,但是現在,令狐不這樣想了,先不說九黎部洲是否有水絕之地?起碼令狐現在,已經決定不再虛耗時間了,而是要抓住一切時間和機會,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所以,令狐已經決定,要去極西的冰川之地,去慈航的地盤,強勢占領水靜庵!在水絕之地閉關潛修,直至命魂獨立化形,而他,則將正式屹立于修仙界的巔峰!無人再能掌控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