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你可以的。”徐子陵一看婠婠這個樣子,幾乎就要忍不住出手幫她一把,不過他卻不能那么做。
這不是婠婠她的本意,她是有心突破天魔十八層的,而不是要與自己交歡,這只是情關之劫。
他如果使用長生訣幫婠婠清去體內的暴虐魔氣,那么她只能重走上東溟夫人那一條路了。這也不是婠婠所愿意的,甚至不是徐子陵所愿。他希望婠婠像自己一樣,成為這個世上某種領域里獨一無二的存在。他希望她能夠過關,達到日后的大天魔之境,甚至更高,成為一個就像那個出現于徐子陵意識空間之內卻不知名字的前輩一般強大存在的天魔女。
任何過關,只要咬緊牙關,一定可以過去。
世間上沒有過不去的關,只有過不去的人。
既然那個不知名的前輩可以練成到那種程度,那么相信婠婠這一個悟性天下無雙的女孩子也是可以的。
“我不要堅持……我要你……我要你親……”婠婠的香唇微張,陣陣灼熱的氣息自她那檀口汩出,頓時,整個帳里盡充滿了溫熱誘人之氣,讓身在其中的徐子陵也雙目漸變,靈識理智也一點一點在消失,婠婠忽然玉手一震,掙脫了徐子陵的大手,捧著徐子陵的頭臉,急急地把自己的香唇貼了上去。
“唔……婠婠……”徐子陵想掙扎,只呼出一聲,就讓婠婠吻住。她的檀口香舌一下子把他緊緊吮住,甚至直闖了進來,帶著一股甜蜜如幻的靈泉,涌入徐子陵的口中。
美人香舌,如丁香,如馥蘭。
檀口靈液,甜如密,甘如泉。
頓時,徐子陵的靈識‘轟’地一下,搖憾,震碎,幾乎化作粉韲。
他的雙手,也情不自禁抱住了婠婠的螓首,把她半擁在懷里,瘋狂地與她唇舌纏綿起來。
天空有月,群星相伴。
雖有伴佑,卻仍覺孤單,有如地上之人。
師妃喧隨風而飛,飄踏在林頂的輕枝之上。于此情此景,心中忽然想起了一人,那個總是對自己無禮的男子,他似乎總是喜歡捉弄自己,直讓自己哭笑不得才高興。
師妃喧無法明白他的心。隱隱然,還得他對自己有些敵意。
至少。他對自己極有防范之心,無論自己說些什么,他都持有懷疑的態度。而自他口中所說出來的什么說話,比起他跟他的朋友,甚至一些陌生人,所說的言語都要掩飾,都要小心。他本來是一個很真誠的人,但是對自己卻似乎一開始就有某種成見。
他仿佛很害怕自己的出現,或者言行。
可是,他并不是魔門之人。
這一點是可能肯定的,能夠修煉道家千年瑰寶《長生訣》的人,絕對不可能會是魔門中人。而且在他的體內,也只有一種純凈到自然的長生真氣,沒有任何的雜質,純如冰雪,所以他絕對不可能是魔門的人,不會是自己日后的對手,或者敵人,但是為什么?
為什么他會如此防范自己呢?他到底在怕什么呢?
師妃喧雖然聽慣了他的胡言亂語,但卻感覺到不他真心流露出來的誠意,也感覺不到他的歹意,更多的是,感覺到他在捉弄自己,至于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師妃喧卻深深不解。
也許,自己應該放開一些,跟他好好談談。
如果能把他真正地變成自己的助佑,那么相信,天下一統的日子,就不會遠了。這個揚州小混混,雖然常常自嘲,但他擁有的實力,現在已經是除了那個神明一般的男子之外最大的勢力。為了天下萬民,為了受苦的眾生,就算讓他嘲笑兩句,就算讓他捉弄兩下,也沒有所謂,而且這一個家伙,似乎也不是那么討厭。
想到這里,師妃喧猛下決心,向原路折返。
她比離開更急更趕,仿佛一旦下定這一個決心之后,她就有理由回去見他一面似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那么迫不及待,在這一刻,她只努力安慰自己,這是為了天下萬民,為了眾生。
婠婠玉手亂抓,把徐子陵的衣服撕成絲條,也把徐子陵北后抓出一道道傷口,此一個舉動,更激起徐子陵的情欲之火。徐子陵喉嚨間發出低低的嘶吼,把婠婠抱擁起來,也動手去撕她的衣服,不過還沒有抓住婠婠的衣服,婠婠忽然張開櫻唇,一口咬在徐子陵的肩膀之上。
徐子陵激痛,暴吼一聲,把婠婠衣服的后裳撕個粉碎,來不及扯動她剩余的衣物,婠婠又帶那沾染著鮮血的玉唇吻上了徐子陵的嘴唇。
雙手卻揮舞不止,將徐子陵整個上衣都化作片片的碎布,四散。
帳外一陣陣魔氣翻騰,暴虐如潮,溫度急升,更讓兩人陷入瘋狂之內,迷而難返。
徐子陵雙目忽然盡赤,有若瘋狂,不過在剎那之后,赤色轉淡,星光驟現,靈智一閃而現。徐子陵猛驚現自己的上衣盡毀,正摟住婠婠的嬌軀。而婠婠更是扭著妙曼美軀,纏繞著自己,那火唇,星雨點般胡亂地親在自己的身體各處。
完了,連自己也陷進去了。
徐子陵發現自己也讓婠婠的魔氣感染,如果不是因為長生訣的真氣能自發抗御一切不良狀態,恐怕兩人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
徐子陵還沒有想出一個辦法,忽然看見婠婠靈識盡失,已經陷入魔關之內無法自拔,徐子陵舉起手,正想運起長生訣替婠婠驅除魔氣,不料婠婠忽然把徐子陵推倒,整個人猛撲了上來,檀口一張,印在徐子陵唇上。
一股天魔氣瘋狂地自她的口中泄出,盡往徐子陵的喉間噴入。
徐子陵讓魔氣入侵,雙目登時轉向迷離。
婠婠那迷失的晶眸之內,忽然滑下一滴珠淚,輕輕滴灑在徐子陵的臉上,讓徐子陵整個人一震,待那滴淚緩緩滑入徐子陵的口中,其味似苦似澀,似哀似怨,讓徐子陵整個人狂吼一聲,翻身把婠婠翻身壓倒。
婠婠還有淚,她還有靈智。她還在掙扎。
她在流淚,她在哀求著自己的幫助,她需要幫助,她此時還在內心中堅持著。
徐子陵雙腿夾住她纏人的纖足,雙手抓按住她的雙手,運起長生訣的相行相生的真氣,消去自己體內的入侵魔氣,一邊收起帳里的魔氣,再于內心中狂吼出來。道:“婠婠醒醒!你聽得見嗎?你可以堅持的。盡量把魔氣渲泄出來,你一定可以過關的!婠婠!婠婠!”
婠婠聞言,似乎有一剎那的呆滯,不過卻嬌哼一聲,身上的魔氣大漲,雙手剎那掙脫徐子陵的控制,把徐子陵整個翻過來,她整個人騎坐在徐子陵的身上。
雙手一撕,把自己的上衣撕成蝴蝴片片飛舞。
柔潔如玉的香肩盡露,就連那豐碩堅挺無比的酥胸,也僅有一絲殘破的抹胸輕掩大半,飽滿的豐盈夸張地凸現,那吐血的雪峰高聳屹立,極其夸張地展現著它的美好。那纖纖一握柔若無骨的腰肢,在那個殘破的小抹胸之下,露出圓潤溫玉般的香臍,其小如巧,其深如海。
婠婠雙目之中眼淚滾滾而下,可是行動卻更加瘋狂。
她把徐子陵整個頭抱起來,讓他的臉埋在自己豐盈的雪峰之上,緊緊不放,檀口中發出一聲仿佛極其滿足的呻吟,喉嚨第二聲嬌哼還沒有出口,又有一陣魔氣瘋狂自那口鼻之中搶先汩泄而出。
“婠婠……”徐子陵大吼,他現在能明白婠婠所受的情關之苦了。
縱然是修煉長生訣的他,受到了婠婠口中呼噴而出的魔氣沾染,也幾乎失控。而原來本體的婠婠,又會受何等的折磨呢?
但是她,還在堅持,還在掙扎……
她仍有理智,仍然在微弱地控制著自己已經失控的身體,她就是婠婠,一個比起自己的意志還要堅強還要堅韌還有忍耐的魔女。
婠婠,這就是婠婠。
徐子陵強忍受無盡的感官刺激和魔氣侵襲,把婠婠整個嬌軀舉到頭頂之上,遠離自己的身體。婠婠卻伸出修長的玉臂,纏繞,十指盡覆于徐子陵的臉龐,那美人朱唇早啟,丁香暗吐,侵于徐子陵的口唇之內,緩緩地渡入她的靈泉玉液,還有魔氣。
腰身一折,有若無骨的彎下來。
那一雙完美無暇的赤足,微分,將徐子陵整個腰環住。婠婠捧著徐子陵的臉龐,瘋狂地親吻。喉嚨間微有輕響,似是極為舒暢的呻吟,又像是哀傷無助的呼喊。
她那迷惘的雙目,無光,上面盡是魔氣,有如魔晶。
有淚,如泉涌,洶涌不絕。
如寸,滴灑飛,愛人之臉。
師妃喧御空而回,飛身四處搜索。
她欣喜地趕到那一個山丘之頂,本來會以為發現他還在那里呆呆地坐著,等著自己的回來。
可是他沒有。
師妃喧大失所望,她本來想馬上離開,但卻于心底有一絲不舍。
她心中忽然又覺,也許他就在附近,躲在哪里某處捉弄自己。
就像平時捉弄自己那樣,他想看自己找他的樣子,師妃喧一想及此,又不禁升起一絲怒氣,憑什么自己要去找他?而不是他來找自己?不過氣歸氣,卻舍不得這樣離去。
反正都來了,找找,或許他等久了,躺在哪棵大樹下睡著了。依那個人的做風與脾氣,很有這種可能。
師妃喧飛來飛去,找了半天,沒有發現人,正有點失望,帶一點黯然,正想離去,忽然發現前面有異。
小丘的下面,有一處黑暗之內,有一個小小帳篷,此物除此那個人之外,是不可能還有別人擁有,而且這一個荒山野嶺,除了那個膽大妄為的家伙之外,也不會有人在此睡覺。師妃喧很欣喜自己終于發現了那個人的蹤跡,帶著一絲微喜,向那個小帳篷飛射而去。
隱隱,帶有一絲羞澀,又帶有一絲驚喜,更帶有一絲盼望。
師妃喧一想起自己馬上就會再與那個家伙見面,那本來就有些微波的禪心,又是微顫不止。如湖,當風輕來,即顰起,如處子之眉,也如石投古井,粼粼。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