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張旭率軍來的太快,兩千人全部乘坐戰馬,一路沿著蘇子河谷,經薩爾滸沿著渾河河岸逆流而上,經撫順直撲沈陽。
一路三百多里的路程,過了撫順才進入平原地帶,一路上經過的城池村鎮為數眾多。
但因為莽古爾泰抽調了絕大部分旗丁前往追擊堵截王業泰去了,從赫圖阿拉到沈陽這一路空虛至極,根本就沒有什么駐軍。
各村鎮的建奴婦孺恐懼的看著明軍突然出現,卻根本沒有阻攔的能力。
而對于各處建奴村子,甚至路過的城鎮,哪怕是撫順這樣的大城,張旭全不理會,而是徑直帶軍從城外經過,因為他知道這些城鎮根本就沒有攻擊明軍的能力。
至于路過的這些建奴鄉村城鎮,自有李彥直負責處理。赫圖阿拉附近的建奴村鎮被肅清之后,李彥直會帶著新征的漢奴大軍向沈陽進發,在被解放的漢奴軍熱情飽滿的攻擊下,哪個村鎮都無法幸免。
因為俘獲了大量的戰馬,張旭手下每個士兵都一人雙馬乃至三馬,備馬上攜帶著糧草物質,行軍的速度極快,三百多里的距離,僅用了兩天時間便從赫圖阿拉到達了沈陽城外,速度快到沈陽守軍根本來不及反應。所以攻破城門才會如此的容易。
沈陽現在是建奴的都城,皇太極乃至所有建奴貝勒的家眷都在這里。雖然大部分守軍和旗丁都被抽調到前線,但是每個家里都有數量不少的奴仆包衣。
若是把這些包衣奴仆都集結起來,輕易便能集結一支數千人的軍隊。
這些包衣雖然都是漢奴身份,但很多人投奔建奴時間久了,已經生出了歸屬感,自然會為建奴作戰。
若是那樣的話,有幾千包衣軍協助守城,想打下沈陽便困難的很了,甚至不可能。畢竟張旭手中也只有兩千人馬,而沈陽可是一座堅城。
跑到沈陽城下時,守軍甚至連吊橋都來不起拉起,只是倉促關上了城門。
以火銃封鎖城頭,用木頭撞開城門,然后大軍一擁而入進入了城中。所以,攻入道沈陽城中之后,便是張旭也感到萬分慶幸。
守城建奴只有三百八旗,匆匆來戰時,卻在明軍的火銃下碰的頭破血流。
兩千明軍,裝備的火銃便有一千支,更是用戰馬載了數十門虎蹲炮,在強大而猛烈的火力下,守城八旗根本沒有沖到近千肉搏的機會。
消滅了守軍,占據了沈陽城門,張旭便開始了占領整個沈陽的動作。
然而他沒想到接下來竟然非常的艱難。
沈陽是一座大城,里面居住的人口有七八萬人之多,大都是建奴貴族,并非是一般的平民旗丁。
而皇太極的皇宮也在沈陽,皇宮里居住著皇太極的皇后哲哲和一眾后妃,包括著名的大玉兒,也就是另一個時空順治皇帝的母親。當然此時皇太極還沒有去汗號稱帝,大金也沒有改為大清,故哲哲只是稱大福晉,她的侄女大玉兒剛嫁皇太極不久只是側福晉。
而此時建奴的皇宮還沒有經過后世的擴建,非常的逼隘,也只有大政殿、十王亭、崇德殿等數座宮殿。
而皇宮里的人數也遠沒有進入北京多,整個皇宮只有百十人,除了十幾個妃子外,剩下的便是侍女和包衣奴隸和少量侍衛。
皇太極的大福晉哲哲是蒙古科爾沁部落的女人,蒙古女人和漢人女子不同,便是女子也從小騎馬射箭,強悍之處遠勝漢女。
當聞聽明軍進城之后,哲哲大驚,但并沒有太過慌亂,而是命令宮中少數侍衛和包衣奴仆集結起來,大約有五十多人,分發武器準備防御。
這些包衣都是在建奴這里生活了十多年,才能得以侍奉皇太極后宮。而且大部分人不是明朝宮里的太監,而是正常的男人。這些人再建奴這里生活的久了,家人也都在這里,對建奴已經有了歸屬感,早已經自認是建奴一員。
在哲哲的指揮下,皇宮的城門被封閉,侍衛和包衣們拿著弓箭上了城墻,進行防御。
攻入城后擊敗守軍的第一時間,張旭便派出了兩百人的隊伍直撲皇宮,試圖先控制住皇太極的家屬。
然而到達皇宮后,在明軍面前的是緊閉的宮門和城上嚴陣以待的守軍,一時半會竟然沒有辦法。
畢竟守衛皇宮的侍衛和包衣人數雖少,卻有居高臨下的優勢,可以躲在墻后躲避明軍的火銃,明軍想攻入宮去兵不容易。
強行進攻的話必然有很大傷亡,為首的軍官帶著手下逼在宮門處,派人去向張旭報告。
而此時的張旭卻頗有些焦頭爛額。因為不僅進攻皇宮受阻,明軍在很多地方都受阻了。
沈陽城內有著眾多的建奴貝勒貴族府邸,每一個府邸都是一個單獨的院落,每個府邸中都有著眾多的奴仆。
明軍攻入城內,這些府邸自然會關閉院門,試圖靠著院墻抵抗,而里面的包衣奴仆們也拿著武器和明軍拼命。
他們的家人都在這里,根本顧不得什么曾經漢人身份,而且這個時代的人也沒有什么國家民族概念。
張旭原本的打算是,以部分軍隊守住城門,然后把剩下軍隊分為十幾部分,每個部分百十人,分別進攻皇宮和城中倉庫要點,以及各個貝勒府邸。
然后發動城中的漢奴起來造反,幫助明軍控制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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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沈陽的守軍已經被消滅,接下來的任務自然輕而易舉。
然而他低估了這些建奴貴族家屬們抵抗的決心,而百十人的隊伍想攻入一個府邸也確實困難。
除了沈陽的糧倉被拿了下來,進攻皇宮和大部分貝勒府邸都失敗了。建奴的抵抗太過激烈,便是女人都拿弓操刀和明軍拼命。
他媽的,反了她們了!張旭怒了。
把大部分的軍隊都集結了起來,開始重點進攻建奴的皇宮。
數百火銃手在宮門外列陣,分成四組輪流開火,彈丸雨點般射到城頭,把幾十個侍衛射的不敢露頭。
十幾個強壯的明軍抬著一根巨木兇猛的撞擊著宮門,巨大的撞擊聲遠遠的傳了出去。
大政殿中,皇太極十幾個福晉側福晉聚在一起,一個個抱著幼小的兒女瑟瑟發抖。
大福晉哲哲坐在中間的主位上,臉色蒼白無比。她再是堅強,也畢竟是個女子,如何不感到恐懼。
若是明軍攻入宮中,下場是什么她一清二楚。
二十歲的大玉兒靠在姑姑身側,同樣身體顫抖著,身材苗條臉蛋俊美的她便是恐懼也楚楚動人。此時的大玉兒還沒生福臨,身材容貌正是最好的時候。
“姑姑。”聽著外面的撞擊聲,大玉兒恐懼的拉住了哲哲的袖子。
“莫怕,莫怕。”哲哲撫著侄女的手背,柔聲安慰道。
“大福晉,宮門已經被明軍撞破。”一個奴才屁滾尿流的沖入宮中,向哲哲報告著噩耗。
終于要來了嗎?哲哲臉上露出的黯淡之色,抬起頭來,看著殿中的眾女人。
“大汗正在和明國決戰,卑鄙的明軍卻偷襲了沈陽。你們都是大汗的妃子,是愛新覺羅家的女人,萬萬不能受辱,丟了愛新覺羅家的臉。
你們每個人面前都有一碗毒藥,里面是鶴頂紅,喝了它用不了片刻便會斃命毫無痛苦。
現在都給我把它喝了吧!”
哲哲沖著殿中的眾女人沉聲道。
眾女頓時哭泣了起來,一個個搖著頭,恐懼的看著面前的毒藥。
“難道你們想在明軍面前受辱不成?”哲哲憤怒的叫道。
“大福晉,我,我不想死啊。”皇太極的一個妃子拼命的搖著頭,無論如何也不愿去碰那毒藥。
“來人,幫幫她。”哲哲威嚴的道。
兩個同樣發抖的宮女走了過去,試圖去灌藥,那妃子拼命的掙扎著,藥碗被打翻在地上。
哲哲萬分的憤怒,然而卻沒有太多辦法,這時她深深的后悔,后悔把所有的侍衛都派去守宮門,應該留下些人先處理了這些女人。
看著滿殿的人,有皇太極的妃子,有皇太極幼小的兒女,哲哲深深的生出了無力感。
大汗啊,我對不起你,沒有給你守好后宮。哲哲沖著天空喃喃的道。
“大玉兒,你是我科爾沁部落的鳳凰,是大汗的側福晉,你不能讓大汗蒙羞,乖,把這晚毒藥喝了吧。”哲哲溫柔的對侄女道。
大玉兒看著眼前的毒藥,緊咬著嘴唇緩緩搖頭。
“怎么,連你都不愿為大汗去死嗎?”哲哲失望的道。
大玉兒抽泣道:“姑姑,我不怕死,但這樣死去毫無價值,我不甘心!”
“那孩子你想怎么樣?”哲哲輕輕的問道。
大玉兒咬著嘴唇,神色萬分的堅定:“我便是要死,也要拉著明國大人物一起死,好能為大汗盡一份力,這樣的死去我不甘心!”
哲哲欣慰的看著自己的侄女:“好吧,既然你要這樣,姑姑也不勉強。但是你要知道,這條路充滿了屈辱,會無比的艱難。”
密集而沉重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大批的明軍已經沖入了宮內,看著遠處出現的明軍,哲哲悲哀的一笑,端起了面前的藥碗,一飲而盡。
“姑姑!”看著口鼻流血的哲哲,大玉俯身在地,悲哀的哭了起來。
“張將軍,已經徹底肅清了宮內守衛,宮里所有的人都控制了起來。”一個部下跑到宮門外向張旭報告著,“里面都是建奴偽汗皇太極的妃子還有皇太極幾個年幼兒女,張將軍,咱們該怎么處置這些人?”
“皇太極的女人?哈哈哈。”張旭暢快的大笑了起來。
攻入建奴都城,攻下皇太極皇宮,抓住了皇太極所有女人,這是張旭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然而這樣大的功勞,就這樣落在自己手中,這簡直讓張旭驚喜若狂。
“將軍?”手下還在等著命令。
“皇太極的家眷,自然要分別對待。”張旭停下了笑聲,“把她們都關在一間房中,等到回師時帶走,這些人對朝廷十分有用。”
“將軍,皇太極的幾個妃子生的極美,您要不要看看?”手下小心的說道。
張旭白了他一眼:“你看本將是貪戀女色的人嗎?這些建奴女人又腥又膻,有什么好看的!”
“是是是。”手下趕忙就要退下。
“傳我的命令,別的女人無所謂,皇太極的妃子誰都不要亂動。否者我閹了你們!”張旭命道。
雖然攻下了沈陽,張旭卻沒有意得志滿,他知道什么樣的身份做什么樣的事情,皇太極的女人自己最好不要亂動,把她們送到京城功勞會更大。再說,建奴的女人有什么好的,萬花巷的窯姐都比她們強的多!
不過到底是年輕人,心中有著好奇心,他也想看看奴酋的女人會有多漂亮。布置了接下來的事務后,便信步走到了關押這些妃子的屋子,隔著窗戶看去,一下子看到了大玉兒,眼睛便直了。
我的乖乖,原來建奴女人中也有這么漂亮的啊,張旭嘖嘖贊道。
仿佛感受到了張旭的目光,大玉兒抬頭看去,目光正好和張旭相接。張旭竟然感受到那妃子向自己露出笑意,再仔細看看,卻沒有發現異常。
乖乖,這妃子很是年輕漂亮,比萬花巷的窯姐強。若是送給大帥的話,大帥肯定會開心!
不過得悄悄地送,不能讓小姐張妙音知道,否者麻煩就大了。
說起來大帥也挺可憐,當這么大官,身邊連一個女人都沒有,也從來沒見過他拈花惹草,這樣的日子自己看著都心疼!
心中想著,張旭轉身離開了。他不是不喜歡女人,也不是膽小到不敢動皇太極的妃子!
被關押在另一個屋的那幾個侍女好像不錯,看起來挺水靈的,一會兒便讓人送到自己房里。手下的王八蛋太多,下手晚了可不行!張旭暗暗想到。
隨著皇宮這座堡壘拿下,沈陽的大事便定了,雖然還有不少貝勒府邸在抵抗。但沒有軍隊僅憑一些包衣奴仆根本成不了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