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看著趙開笑道:“誰輸了誰做徒弟,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不準賴……”話猶未了,身子突然自馬上飛起,凌空踢出兩腳,直取趙開的雙目。
對于小魚兒的精靈古怪,趙開早就有所防備,因此此時并沒有任何的吃驚。輕笑一聲,身子不退反進,身子一偏,已到了小魚兒背后,頭也不回,反手一掌揮出,這掌不但掌勢迅急,而且姿勢優(yōu)美,認穴之準,更似背后也生著眼睛。
小魚兒本想一招就搶得先機,哪知先機卻被人家占了,突然雙足一收,凌空翻了個筋斗,落在五尺外,笑道:“等等再打。”
趙開也不乘勢追擊,微微一笑,便是停下了進擊之勢,因為在絕對實力面前所有陰謀詭計都將成為浮云。這一次,趙開是要讓這條頑皮的魚兒心服口服。
趙開看著小魚兒,緩緩開口說道:“等什么?”
小魚兒笑道:“你方才不是說我和這個臭小子一起上的嗎,剛才只有我一人出手自然不算了。”
趙開抽了抽鼻子,笑道:“好啊,那你們一起上吧。”
白衣少年看了小魚兒一眼,不屑道:“不用,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真是傲嬌。趙開看著眼前這個白白凈凈的“少年”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還是一起上吧,要不然到時候你學這條笨魚來這么一句,我豈不是又要白打了。”
白衣少年剛想出口回絕,小魚兒卻是搶先一步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白衣少年皺起了眉頭,沉默片刻之后,終于是沒有出言反對。很顯然方才趙開逼退小魚兒的那幾招行云流水,干脆利落,也讓他在心中升起了危機。
見他們沒有意見之后。趙開笑著擺了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小魚兒看著趙開笑了起來,他臉上笑容笑得正甜,雙拳卻已擊出,他笑容雖和善,出手卻狠辣,這正是他從“笑里藏刀”哈哈兒那里學來的法子。
可趙開是何等人物,又怎么會被這種表象的東西所迷惑,由于想要試探他們的深淺,因此趙開并未使用真正的實力。只是用了些簡單的招式,見招拆招而已。
而此時那名白衣少年也是加入了戰(zhàn)圈,令趙開趕到驚奇的是,對方武功非但不弱,而且與人交手的經(jīng)驗竟也是十分豐富。比之小魚兒來說要強上不少。
在沒有使出真正實力情況下,趙開以一敵二仍然是游刃有余。與其說是在與人戰(zhàn)斗。更不如說趙開此時是在進行師徒之間例行的武術答疑指導。
白衣少年心性本就好強。他哪里又受得了這個,這時突然是欺身朝趙開撲了上來,竟打著硬挨趙開兩拳,也要轟中趙開的打算。
看著這白衣少年一副同歸于盡的架勢,趙開笑了笑,反甩手。身子“嗖”地倒躥了出去。他挨對方幾拳完全沒有問題,可對方要是結結實實挨上趙開一拳的話,怕是今天趙開就收不成這個徒弟了。
但這少年哪肯放松,如影隨形。跟了過去,雙拳如雨點般密密擊下,用的竟全是拼命的招式。
看著這白衣少年的這股瘋勁,趙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而小魚兒此時顯然也是看出了趙開并沒有想要傷害他們的打算,便也是不要命地朝著趙開沖了過去。因為此時在小魚兒的眼中,趙開儼然變成了一個任人宰割活靶子。
小魚兒兩雙手忽拳忽掌,他的招式忽而狠辣,忽而詭譎,忽而剛烈,忽而陰柔,忽又不剛不柔,不軟不硬。他正是已將杜殺武功之狠辣,陰九幽之詭譎,李大嘴之剛烈,屠嬌嬌之陰柔,以及哈哈兒之變化集于一身。這樣的武功,在江湖中已少有敵手。而這位白衣少年的的拳法則簡直有如狂風暴雨一般,完全一副拼命三郎的姿態(tài)。
這兩人的武功均出自十大惡人。
小魚兒出身惡人谷,一身所學駁雜,而白衣少年使出的這“瘋狂十八打”更是“狂獅”鐵戰(zhàn)的絕學,兩人一身武藝在這江湖之中都已經(jīng)是少有敵手,更何況是兩人聯(lián)手!
可偏偏趙開仍是臉帶微笑,在繼續(xù)下著他的指導棋。
凌波微步施展開來,趙開化作一道青影,從兩人中間穿梭而過,同時出手如電,迅捷、準確無誤地點了他們身上的穴道。
小魚兒和白衣少年立馬是停在了原地,身體仍然保持前一秒的姿勢。
趙開看著白衣少年,笑道:“瞧你這種文文靜靜,秀秀氣氣的模樣,實在猜不出你竟會學那種瘋子般不要命的招式。”
白衣少年不服氣的“哼”了一聲,說道:“哼,你知道什么?我這‘瘋狂一百零八打’,在當今武林各門各派的拳法中,縱不能列第一,也可算第二。”
趙開也不反駁,笑著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瘋狂十八打”委實是瘋子學的武功,也只有‘狂獅’鐵戰(zhàn)這種人使出來才見威力,而從姑娘你手里使出那就只能是笑談了。當然了,我也并不是說你使出來沒有威力,而是見到一個如此漂亮的人用這中瘋子的拳法,總覺得怪怪的。”
聽到趙開的話后,白衣少年原本就顯白皙的臉龐又是白了一分,忽然又是漲紅了臉,大聲說道:“你胡說什么,這里哪來什么姑娘!”
小魚兒由于被趙開點了穴道,動不了身,轉著眼睛,用眼角的余光看著這個白衣少年,笑道:“原來你是女的啊,怪不得長得這么漂亮呢。”
“如今我都已經(jīng)是你們師傅了,你有什么好隱瞞的。對了,你得先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趙開笑著看著白衣少年,明知故問道。
白衣少年瞪著大大的眼睛,倔強的并不答話。
見此趙開也不惱怒,而是微微笑道:“小孩子不乖啊,那我可沒有其他辦法了。只有脫下你的褲子打屁股了,你怕不怕啊?”
趙開知道有些人縱然刀斧加身,也不會皺皺眉頭,但若要脫下他的褲子打屁股,他卻是萬萬受不了的。尤其是女人。
白衣少年臉色果然變了,一陣青,一陣紅,青的時候青得像生鐵,紅的時候紅得像豬血。身體都是不自覺的發(fā)著抖,最后嘶聲道:“鐵,鐵心男。”
“蘭花的蘭?”趙開眨了眨眼睛,笑道。
白衣少年大聲道:“自然是男兒的男。”
“恩,從你之后你就叫鐵心蘭了,日后可要乖乖的啊。”趙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