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跟我說實話,你現(xiàn)在是把我當傻子么?”秦懷道盯著劉孝義問了起來。
“沒有,沒有,是真的,爺爺想要讓我回老家,我不回,爺爺就生氣了!”劉孝義連忙對著秦懷道說了起來。
“嗯,這個是你家事,我沒辦法處理。”秦懷道很不高興的說著,他心里認定,劉孝義肯定是沒有說實話的。
“伯平,求求你,無論如何不要讓我爹送我去潁川,我知道我之前錯了,我誤會了,這次我一定會好好考取恩科!”劉孝義接著對著秦懷道央求的說了起來。
“去潁川也可以考恩科吧?我說,這個事情你找我沒用,這個是你們的家務(wù)事,那有我插手的道理,你有這個功夫還是去求你爺爺去!”秦懷道坐在那里,對著劉孝義說著,
此刻劉孝義很是失望,他以為秦懷道會幫他,但是沒想到,秦懷道居然不幫,至于不幫的理由,他認為是借口。
秦懷道看著劉孝義站在那里,表情變化不定,秦懷道此刻也是非常不滿,到現(xiàn)在,這個人還沒有跟自己說實話,也沒有一句抱歉或者道謝的話。
“好了,送客!”秦懷道站了起來,有點煩躁的說著,旁邊的家丁聽到了,就走了過來。
“伯平,你就不能幫幫我嗎?你幫了我大哥,為什么不幫我,我到底那里做錯了?”劉孝義站在那,對著秦懷道喊了起來。
“放肆!”秦懷道一聽他對自己喊,馬上轉(zhuǎn)過身來,怒視著他,而外面的幾個家兵,馬上就跑了進來。這下,倒也把劉孝義嚇住了。
“我?guī)驼l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嗯?你算什么東西?你讓我?guī)湍悖磕愀艺f實話了嗎?滾出去!”秦懷道盯著劉孝義罵了一句,接著吩咐家丁。
“以后,不許他進門!”
“是!”家丁聽到了秦懷道的話,馬上點頭,而家兵也到了劉孝義身邊,意思很清楚,請出去。
“伯平!”
“掌嘴!”劉孝義還在喊秦懷道為伯平,秦懷道頭也不回的說了一聲。
“啪啪啪!”旁邊的家兵抬起手來就打。
“我們家少爺?shù)淖?,是你喊的,你算什么東西,豈敢如此輕視一個國公?”旁邊的家兵邊打還邊罵了起來。
接著幾個家丁就拖著他出去了,扔到了府門外。
秦懷道此刻坐在書房,想著這個事情,想著劉平忠怎么教出這樣一個兒子出來,上次他們兄弟兩個來問自己,就讓自己非常不高興,
這次,他居然說,自己為何幫了劉孝禮而不幫他劉孝義,想到了,秦懷道就對著外面喊了一句:“來人!”
“去喊劉平忠和劉孝禮過來,馬上過來!”秦懷道開口說著。
“是!”門口的家丁立刻就出去了,秦懷道坐在那里泡茶。
“果然是升米恩斗米仇?。 鼻貞训绹@氣了一聲說道,他劉孝義居然說自己沒幫他,自己幫了他父親,難道不是幫他,沒有他父親升到五品,他能夠去太學讀書?
能夠進入太學讀書的,基本上都是會授官的,不管考上了沒考上,他劉孝義連這點都不知道?
差不多兩刻鐘左右,劉平忠和劉孝禮急忙往這邊趕,剛剛?cè)ソo他們通報的家丁,也把劉孝義到府上來求情,被秦懷道給扔出去的事情和他們說了,
急的他們兩個是不行了,已經(jīng)顧不上要抽剛剛回來的劉孝義,而秦懷道的外爺知道這個情況以后,也是仰天長嘆了一聲,就沒有見過這么蠢的,他等于你自斷前程。
劉孝禮和劉平忠到了秦懷道府上以后,就在客廳茶房等著秦懷道,秦懷道進來以后,他們兩個連忙拱手。
“嗯。坐!”秦懷道點了點頭,然后走到了主位上,自己在那里燒水。
“家門不幸啊,伯平!”劉平忠看著秦懷道,都快哭了,自己怎么出了這么一個兒子。
“送出去吧,放在京城,只會壞事,他,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不懂事的問題了,而是品性有問題,剛剛居然質(zhì)問我,為何幫孝禮而不幫他,說他做錯了什么了?
還有,他知道是我借錢給他,進我府門以后,連一句道謝的話都沒有?難道我借錢給他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哪怕是天經(jīng)地義,一句道謝也不過分吧?
如此自私之人,本公不敢用,也不敢舉薦,如果他自己有本事,就讓他自己去參加科考,考上了他自己去謀求官職,不要來找我!”秦懷道坐在那里,說的非常干脆。
“不可能讓他參加科考了,明天就送他回去。”劉平忠摸著眼淚說道,心里也知道,這個兒子是指望不上了。
而劉孝禮心里則是大罵著劉孝義蠢,居然還當著秦懷道的面說這樣的話,他不知道這些年讀的書到底堵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是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考慮清楚,反正舅舅,我不會幫他!”秦懷道盯著劉平忠非常認真的說著,劉平忠點了點頭。
“孝禮,往后,他要是有事情求你,不要應(yīng),二舅,你不要怪我這樣說,如此自私之人,不值得幫,相反,如果幫了,還有可能被他拖累,他只是想要他的結(jié)果,他不會管其他人死活的?!鼻貞训缹χ鴦⑿⒍Y他們兩個說道,劉孝禮點了點頭,而劉平忠則是雙手抱著頭。
“舅舅,如果他為官,有可能到時候劉家會滿門抄斬!尤其是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這幾年陛下和長孫皇后的三個兒子,爭奪位置爭的厲害,
這樣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一旦無用了,就會被拋棄,到時候落個滿門抄斬的下場,你考慮清楚了?!鼻貞训缹χ鴦⑵街依^續(xù)提醒著,
劉平忠點了點頭,已經(jīng)在京城一個多月了,看了看到過,聽也聽說過,自然知道秦懷道沒有說假話了。
“嗯,好,這個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吧,我也幫不上忙,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這么蠢,往??粗?,就是飛揚跋扈了一些,現(xiàn)在看來,完全是窮顯擺!”秦懷道站了起來,走了,他還要出府,前往講壇那邊。
沒一會,秦懷道就帶著人馬前往講壇那邊,講壇設(shè)立在長安城東門外面,很大,而且也建了很多的房子,秦懷道的車隊剛剛到了這邊的時候,還能夠聽到有人在上面講課,
秦懷道下馬,背著手走進去,后面的人也是跟著牽著馬車過去。秦懷道站在那些講壇的門口,看到了里面坐滿了人,大部分都是年輕人,
而今天講課的,居然是馬周,馬周也是看到了秦懷道,就遠遠的對秦懷道點了點頭,秦懷道也是對他微笑的點了點頭,接著就繼續(xù)看,
現(xiàn)在一共開了兩個講壇,馬周講《孟子》,另外一個講壇是一個老人在講著,秦懷道認識他,也是在戶部任職的,只不過現(xiàn)在是從四品的官員,在講《大學》。
“胡國公,你來了?”秦懷道正在看著呢,孫伏伽過來了。
“喲,孫大理卿,你在這里?”秦懷道看到了孫伏伽,也馬上回禮。
“是,看看,胡國公,這里還不錯吧,雖然說是簡單了一些,但是還是能夠遮風避雨的,沒辦法,今年的時間太趕了。”孫伏伽對著秦懷道笑著說著,這個主意還是秦懷道出的,現(xiàn)在是孫伏伽在這里管著。
“嗯,是趕了點,不過還不錯,我看那些學生們熱情很高?。 鼻貞训傈c了點頭說道。
“可不是嗎?每天幾千人啊,幾千!你看那邊的講壇,都是下午的,每天這邊有五節(jié)課,那些學生如果沒有上課的,就到那些房間去看書!來,胡國公你看這個教室!”孫伏伽說著就打開了其中一棟教室的門,里面坐滿了學生,都是席地而坐。
“為何沒有桌子凳子?”秦懷道皺著眉頭說了起來。
“胡國公,那來得及啊,再說了,桌子凳子可是需要錢的,陛下這邊一共拿出了5000貫錢出來,還是從陛下的內(nèi)帑當中出的,現(xiàn)在我也不敢去繼續(xù)問!”孫伏伽嘆氣的說著。
“嗯,幾千人啊?每天都這樣嗎?”秦懷道站在那里點了點頭,問了起來。
“可不是,哪怕是下大雪,這邊每天都有上千人,他們喜歡在這里談?wù)搶W問,互相討教一番!”孫伏伽點頭說著,秦懷道聽到了,很滿意。
“伯平,來這邊,這邊是講課的官員們休息的地方,比較簡陋,胡國公你單帶一些?!睂O伏伽接著在前面引路,
到了另外一個房門后,推開門說著,里面非常的陰冷,而且也沒有人,倒是有不少的書籍在。
“來,請坐,請坐!”孫伏伽搬著椅子過來,對著秦懷道說請坐,秦懷道對他是真心佩服了,不由的雙手抱拳,深深的對他鞠躬。
“這,胡國公,為何如此???”孫伏伽有點不懂秦懷道為何行如此大禮。
“孫大理卿是當朝三品大員,為了能夠讓寒門子弟有書讀,居然來這里受苦,此等高風亮節(jié),令小子我汗顏?!鼻貞训缹χ鴮O伏伽抱拳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