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問九叔:“王守毅的食心蠱和翠云仙宮有什么直接的瓜葛么?”
九叔說道:“解鈴還需系鈴人,俺在六七歲的時候有一個隨俺爹一起去挖塚子的人,說是費盡周折挖開了一座血淋淋魯墓,啟開了棺材瓤子內(nèi),沒想到里面只有有一具血靈子(全身是血的尸體),他倆正要去摸靈尋寶,突然從血靈子體內(nèi)鉆出一個小人來,直接鉆進了和俺爹一塊的那人胸內(nèi)去了。”“他為了保命和俺爹也是費盡周折用了一年的時間,才弄明白這原來是一種蠱術也就是食心蠱,可是找到破解食心蠱翠云仙宮的路徑密圖他也死了,這事也就被俺老爹放下了,在沒有去真正的尋找翠云仙宮的魔族,在俺想來只有找到翠云仙宮的魔族,才有可能徹底破解這種蠱術所在。”
我們聽九叔能清楚的說出這種蠱術名稱和來歷全都皆吃一驚,看九叔說的卻也是有那么回事,翠云仙宮的名字,我和付耀光在西藏當兵時就曾聽昂摩老喇嘛提起過的,現(xiàn)在又被九叔提起此事,看那樣子九叔卻也不像是說謊。
九叔說道:“俺看咱們上上岸以后,稍作調(diào)整些時日再去翠云仙宮你們看咋樣?咱們這是各有所圖,你們?yōu)榫热送跬拮樱呈菆D發(fā)財。
我說道:“就這么一言為定了。”九叔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李鳳嬌想想說:“我看還是在考慮一下…”“不用考慮了這次你可以選擇不用去,翠云仙宮就是有國寶,我也是絕不會碰一個手指的,我完全是為了王守毅的食心蠱,這一點你盡管放心。”我沒等李鳳嬌說完打斷了她的話。
李鳳嬌急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是一點都不了解我李鳳嬌呢,我的意思是應該和我叔叔商量一下,看看他對翠云仙宮了解多少里面的知識,我們登陸以后就該多搜集一些翠云仙宮的資料,才行啊,哪能說去就去的,再說守毅胸口的瘤是因為救我叔叔才蠱下的,無論往那邊說我都是應該去的。”我聽李鳳嬌數(shù)落了我一頓,我撓撓頭不再說話。
付耀光不禁說道:“譚老,維宜爾多部族不就是就說遷入翠云仙宮了嗎?這事你還記得嗎?”
我白了付耀光一眼:“操,在維宜爾多谷古廟之內(nèi),還不是我救了你小子一命,問我還記得嗎,你自己說呢?”付耀光隨著嘿嘿一笑。
王守毅急說道:“王守毅賤命一條死了也是活該,怎么能讓大家為我再去冒險而在送命。”
我拍了拍王守毅的肩膀:“是哥們就不要說這種話,我們雖然沒有拜過把子,但是咱們的關系比親兄弟還能差多少,兄弟有難你自己說我們能當縮頭王八嗎?再說我們四人這么多的鋌而走險都走過來了,還在乎在多上一次嗎?”
付耀光點頭隨意道:“應該的,應該的。”李鳳嬌說:“守毅現(xiàn)在著不是你獨自的事情,而是我們四人的友誼所在。我們四人缺一不可無論是少了誰都不好過。”
付耀光說道:“我看現(xiàn)在咱們各位也該到為各自的肚子著想一下了吧?我都快餓扁啦,要是這樣下去別說靠岸了,就是能挺到明天也就感謝菩薩照應了,現(xiàn)在想一想從北京的烤鴨、天津的狗不理包子、西藏的敉杷團子、山東的粉蒸肉,我真想他媽的大吃一頓。”
我們這些人被付耀光這么一說,各自咽了一口嘴內(nèi)的口水,我怒說:“付老你他媽的就不會說點別的,這么一說餓的我都堅持不住了。”
這時井倉一聲不響盯在水面,忽然掄起手內(nèi)一米多長的劃槳,往海內(nèi)啪一聲狠狠砸去,只見一條半米余長的大魚,魚肚泛白飄出了海面,被井倉砸個正著,看那魚的樣子極為像是一把砍刀,到了后來我再一次海底公園之中又見到這種魚,才知道著魚被俗稱寶刀魚。
井倉哈哈大笑著把魚撈上了氣墊,用刀麻利的將魚鱗刮掉,割開魚脖子生飲了魚血,在用刀片著魚肉吃起了生魚片,口內(nèi)不停的說道:“幺細。”
似乎是非常的可口好吃,我從沒有吃過生的魚肉,更沒有喝過魚血看到井倉滿嘴全是魚血,只感到一陣陣的惡心,我只是遠遠的看著不敢去吃。
付耀光餓的受不住了,也掏出短刀要去于井倉分享生魚片,他嘴里還跟我叨著:“難道這生魚片真的那么鮮?讓我也來嘗幾口,咱也試試到底有多鮮……”
隨著井倉和付耀光的一陣狼殘卷月,一條大魚被他倆分食的只剩下了一些內(nèi)臟和骨架,井倉又將魚內(nèi)臟丟進海內(nèi),隨著海內(nèi)水花翻動,水內(nèi)一陣悉嗦響動,我們急忙回頭下看,原來撒在海內(nèi)的那些魚內(nèi)臟,以及里面的魚骨魚頭,引來了幾條肥大的寶刀魚,這些家伙也當真讒得可以,勁不住同類內(nèi)臟腥味的誘惑,顧不上附近有我們這些人,竟然大膽地游到氣墊旁邊來偷食,不停的覓食水內(nèi)的魚骨碎塊正吞得親切。
井倉慢慢的舉起劃槳啪一聲再次砸了下去,這一下只砸死了足有五六條特大的寶刀魚,隨即和付耀光全部撈了上來,我腹內(nèi)餓的兩眼只發(fā)黑,別說是一條生魚片了,就算是鋼鐵我也很不得咬上它幾口,如果是在不吃東西補充能量,怕是也撐不住了,也管不了那么許多了,也不論他惡心不惡心了一個字,吃!
大衛(wèi).于斯郎和九叔分別用刀撥了一條魚回來,胡亂刮了刮魚鱗,切成數(shù)片,他兩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隨著王守毅和宮上分吃一條,我夾了一條寶刀魚來到李鳳嬌、海兒兩人面前,我先行先嘗了一口,生魚肉的味道還行,不太腥,只是微微有些發(fā)澀,肉質(zhì)很勁道有嚼頭,多嚼幾口就覺得很香。我隨又勸著李鳳嬌跟海兒吃上幾口嘗嘗味道真的很不錯,李鳳嬌這才小心的用刀子切下一小片,吃了一小口似是感到味道還可以,想也她倆卻實餓壞了,便放下女孩子那種不好意思的那種心態(tài),隨我大嚼起來。
七個人狼吞虎咽地生吃了四五條大魚,雖然覺得還有點意猶未盡,但是腹中有了魚肉的點饑,身上的力氣也大了許多,看東西也不在發(fā)黑了。
就這樣我們在海上吃生魚片喝魚血,維持生活漂浮了幾天,卻也終于看到了一艘出海作業(yè)的漁船,將我們救助上船上,漁民船老大見我們一伙人個個曬得皮膚黝黑,臉上爆皮,衣衫不整赤著腳的一看就知道出了海難,我們稱說是搞海內(nèi)勘探礦源的技員,在海內(nèi)遇到了龍卷風將船攪爛了,我聽船老大一口的東北味,原來他果真是遼海一個小漁村的,這不幾人出海打漁也有幾天了,正打打算搏頭回轉(zhuǎn)呢,就碰上了我們這些人。
我們各自躺在漁船甲板上,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了,付耀光、九叔等人也不顧不上漁船馬達震耳欲聾的響聲,鉆進船艙倒頭就睡。
我也想去睡可是船艙的空間狹小,根本就擠不下我,我也總不能和李鳳嬌、海兒她倆去掙方吧!那樣不挨李鳳嬌的大嘴巴才怪呢。
于是我便走出了擁擠的船艙在船上看著海面出神,不知什么時候李鳳嬌也走出來了,好像是沒有睡意,她對我說道:“愣啥神呢?”她隨又斜依在帆布桅桿上凝視著蔚藍色的天空嘆了口氣:“終于平安了,這次出海的經(jīng)歷在心中歷歷在目,心感受啊。”
我忍不住對李鳳嬌說道:“當初只知道東海海域兇險,沒想到東海內(nèi)竟然驚駭如此。想當時我為那三萬英鎊竟然還是頭腦一熱就來了,現(xiàn)在落到這般光景幾乎是命懸一線,剛其撿的一條性命,還得感謝佛祖慈悲,讓我等能活著回到中國看到國土,現(xiàn)在不但半分錢沒掙到,反而落的個衣衫不整返鄉(xiāng)。現(xiàn)在回頭想想,咱們是不是一群患有神經(jīng)病的瘋子……”
李鳳嬌想了良久才緩緩說:“瘋子?假如我陪你瘋一輩子,你也會嫌棄?”
我聽李鳳嬌說這話,我不禁看了她幾眼,我就算是再傻也明白著話了的意思, 我隨說:“李小姐逗我玩里吧?我要錢沒錢要車沒車的一個窮光蛋,你會陪我瘋下去?”
李鳳嬌輕聲嘆道:“在你眼中,李鳳嬌就是那樣的人么?我承認確實又許多富家子弟追求過我,但是我不稀罕,我想要的真正幸福就是不被家這個牢籠拴住,我知道你對我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對我,我又不是傻子,還看不出來么?”
我抓住李鳳嬌的手說道:“李鳳嬌,我、我..”
李鳳嬌用手堵住我的嘴:“好了,什么都不要再說了,不論是多么的兇險一切都過去。”
我突然想起一事問李鳳嬌:“在龍宮之內(nèi)盔甲巨像究竟是有什么東西,讓你竟然不要性命往里面闖?”
李鳳嬌想了想說:“我是想采集一些那具盔甲人的骨骸樣本,想上岸以后與那些骨骸做一些DNA見證,看一下那奇特的骨骸到底是不是屬于地球的生物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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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笑道,伸手從自己那已經(jīng)破舊不堪的衣兜內(nèi),掏出一節(jié)骨骸的手指對李鳳嬌說道:“上次我順手帶出來的,你看這些夠嗎?”
李鳳嬌驚訝的看著我連忙點頭:“夠了夠了,只要有這截骨頭就算是我們這次的深海尋龍沒有失敗,譚國祥你也真夠心細的。”
我哈哈笑道:“誰?我心細?我就他媽的活脫一個大老粗,這只是上次你扒開骨骸取爆破按鈕的時候,骨骸的一個手指恰好嘭在了王守毅的身上,他又丟給了我,我感覺這東西留個紀念也挺好的,順手就裝了起來。”
我這時想到王守毅,心一下子冷了起來嘆口氣:“九叔說的話真也好假也好,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法,為守毅冒這次險我覺的是值得,縱然是賠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好過讓守毅受盡折磨死去要強。”
李鳳嬌看著天空偶然飛過的一只海燕喊道:“國祥,快看那是海燕,海燕是用小魚小蝦再加上自己的唾液做窩的,燕窩非常的珍貴。”
李鳳嬌見我依然盯著海面,沒什么反應,說道:“我說過,我會陪著你瘋下去的,不會拋棄你,也希望你不要丟棄我不顧,不過我看這事還得和我叔叔商討一下,在做結(jié)論。”
我搖搖頭:“無論李教授贊成還是反對,我總要去西藏的。”李鳳嬌點點頭:“我知道。”
我們在這艘不算太大的漁船上,在海內(nèi)航行了兩天一夜,卻也總算看到了久違的陸地。
眾人死里逃生,隨漁船到了小漁村的時候,李鳳嬌設法通知了李教授火詢趕到我們所在的小漁村,他都已經(jīng)快急瘋了,與我們通訊斷絕,正愁打算求救搜救隊尋找我們呢,在望眼欲穿的情況下,終于把探險隊盼了回來。
李教授握著大衛(wèi).于斯郎的手,不住的各自細表。宮上、井倉父子倆的阿汆丸號,被大魚吞了我們?nèi)忌罡星敢猓瑢m上連連擺手表示沒事,說阿汆丸號入有豐厚的保險費用,這個到不用擔心很快新的一艘阿汆丸號又會問世的。
井倉說,非常高興能和我們在一起合作,我們這些人讓他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朋友,井倉、宮上與我們一一擁抱告別,宮上父子被李教授派人送回了日本,一切妥當就緒,我們等人還有九叔、大衛(wèi).于斯郎全都回到了北京李教授的住處,在做研究翠云仙宮魔族之事。
“深海尋龍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