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這麼快露餡了?抵達南昭國
蕭錦言感覺沈初微回來了,他低低喚了一聲:“小九。”
“我在呢。”沈初微拖了鞋上牀,將他的腦袋枕在自己腿上,低頭看著他頭疼的樣子,心想該不會是因爲要回復記憶,所以纔會頭疼?
“錦言,你是不是想起什麼?”
蕭錦言這會頭痛欲裂, 連沈初微說的話聽的也不是很清楚,那感覺像是身處陌生的地方,四周吵雜不已,不停的撕扯著他,那感覺簡直生不如死。
沈初微見他如此難受,只好用點了他的睡穴,人體穴位不能亂點, 除非非常瞭解其作用, 不然會有致死致殘的可能性。
點了睡穴後, 原本痛苦不堪的蕭錦言,陷入沉睡之中,呼吸也變的十分平穩。
沈初微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她小心翼翼的將蕭錦言放平在牀上,然後脫衣服鑽進他懷裡。
因爲牀太小了不鑽進他懷裡,壓根沒地方睡~
沈初微鑽進他懷裡後,沒一會便睡著。
此時佛像前,悟曇打坐像入定了一般,嘴裡不停的念著經文,語速忽然有些急躁。
夜空中,一道驚雷照亮漆黑的廟宇,悟曇忽然口吐鮮血,電閃雷鳴間, 能清晰的看見他的臉色煞白,雙瞳赤紅。
撐在地上的手, 緊緊握成拳,原本平坦的石板面,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凹進去。
電閃雷鳴過後, 大雨傾瀉而下。
廟宇內,恢復剛纔的暗黑,除了那急促的喘息聲,被壓制後變得模糊不清。
次日清晨
蕭錦言醒來看著破舊的屋子,愣了一下,然後又快去低頭看身邊的位置,發現沈初微就睡在自己懷裡,幾乎是緊貼著自己。
他擡眸瞧了一眼,發現她就貼在牀邊上,若不抱緊他,怕是要掉下去了。
昨晚他記得頭疼的厲害,怎麼睡著的他都不知道。
他垂眸瞧著懷裡的人,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美夢,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沈初微在古代生活久了過後便會懷念現代的美食,此時的她正坐在餐位上,吃著披薩,剛出鍋的披薩, 特別香。
吃完披薩,她又去買了冰淇淋,巧克力味的冰淇淋,她的最愛。
夢裡,她幾乎都在吃……
只是吃著吃著便醒了,一睜眼就看見狹長的鳳眼,距離太近,近到可以看清他長長的眉睫,根根分明。
隨即又發現,蕭錦言此時正在吻她,而她剛纔一直在吃的可能是……
耳邊是,窗外的雨聲聲與喘息聲,聲聲入耳,卻獨獨聽見後者。
“錦言。”
蕭錦言氣息有些紊亂,“今日怕是走不了,要在這廟宇之中,多歇息一兩日。”
趕路數十日,因爲路途勞累,蕭錦言一直剋制著,這會因爲下雨,不得不放慢行程。
既然不著急趕路,蕭錦言便不想再忍著。
沈初微面色潮紅,看向蕭錦言時,眼神滿是擔心,“錦言,你昨晚不是頭疼的厲害嗎?今日不如多歇息?”
“現在不疼了。”蕭錦言繼續吻了吻她。
昨晚頭疼太嚴重,疼到他無法承受,這會頭疼完全是可以忍受的。
因爲診脈也不知道他爲何會頭疼,所以沈初微也不知道此時的他,是爲了不讓她擔心故意說的,還是真的不疼了?
不過接下來,她相信他是真的不疼了。
蕭錦言啞聲道:“你身上好燙。”
沈初微此時暈乎乎的,哼了哼,沒回答。
結束後,蕭錦言才發現沈初微身子燙不是因爲別的原因,而是發燒了。
“小九,伱發燒了。”
沈初微這會累的不想動彈,她掀了掀眼皮,有氣無力的道:“那就吃點退燒藥好了。”
蕭錦言聽的一頭霧水,見她閉上眼睛,他又將她搖醒,“退燒藥?藥在哪裡?”
沈初微擡眸瞧著蕭錦言,想了一會,退燒藥在空間裡,她暼了一眼牀邊上的桌子,用意念將退燒藥從空間裡拿出來,並且放在桌子上。
她小手一指,虛弱的道:“在桌子上。”
蕭錦言聞言扭頭看向牀邊的桌子,上面的確有東西,他起身拿起盒子裡裡外外打量。
沈初微知道蕭錦言不懂西藥,便教他如何服用,一次吃多少。
沈初微吃了藥便睡了。
蕭錦言見她睡著後,才起牀穿戴整齊後,掀開簾子走出來,便看見悟曇還在那裡打坐,嘴裡念著經文,他並未理會悟曇,轉身走出去。
沈初微醒來時燒已經退了,她是因爲太餓了,被飢腸轆轆的肚子給叫醒。
她穿好衣服從裡面走出來,看見還在打坐唸經的悟曇,一路走來,從未見過悟曇如此癡迷,難免有些疑惑和擔心。
她帶著疑惑走過去,蹲在悟曇面前,擔憂的詢問:“悟曇小師父,你怎麼還在打坐唸經?”
面前的悟曇像是沉迷唸經,一點反應都沒有。
沈初微眼底的疑惑更重,即便在認真,她叫他應該也能聽見,一點反應都沒有,該不會是……
情急之下,她伸手拍了一下悟曇的肩膀,“悟曇小師父,你怎麼了?”
這次,悟曇像是從夢中驚醒一般,猛的睜開眼睛,一抹紅色隨著睜開而消失。
沈初微愣了一下,再仔細看的時候,發現悟曇的眼睛是黑色,剛纔應該是眼花了。
“悟曇小師父,你怎麼了?”
悟曇緩了一會,溫聲道:“貧僧無礙。”
沈初微還是有些擔憂:“可是你剛纔的樣子不像沒事的樣子,你是不是也生病了?我給你把脈瞧瞧。”
悟曇搖搖頭,“貧僧真的無礙,可能是昨晚沒歇息的原因,今日精神纔是不濟。”
沈初微仔細瞧了瞧悟曇的面色,眼底有明顯了烏青,一看便知是沒睡好導致的,臉色有些蒼白。
悟曇昨晚該不會打坐一整晚吧?
“那用了早膳,你進去歇息一會。”
悟曇點點頭,“嗯,多謝關心。”
蕭錦言進來時看見沈初微蹲在悟曇面前,皺著眉走過來。
沈初微看見蕭錦言站起身迎上去,“殿下。”
蕭錦言來到她面前,“燒了退了嗎?”
不待她回答,手已經探向她的額頭。
可能是昨天淋雨導致,沈初微吃了退燒藥,效果還是很快的。
“燒已經退了。”
蕭錦言發現額頭並不燙,這才放下心來。
秦驍早上起來的很早,熬了一些粥。
沈初微手腳利落的和麪,炸油條,這是最容易的一道餐點。
悟曇喝了一碗粥,吃了兩根油條便進去睡了。
沈初微咬了一口油條,看著悟曇清瘦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她鼓著腮幫子問秦驍,“悟曇昨晚是不是一夜未睡?”
秦驍道:“不清楚,不過悟曇一夜沒進小屋子裡。”
秦驍是學武之人,有人荒郊野外的,警惕性很強,悟曇若是進來,他肯定是知道的,畢竟兩人要睡一張牀,他得時刻警惕,給他留位置。
沈初微道:“怪不得臉色那麼差。”
蕭錦言望向沈初微,有些不悅的道:“你這麼關心他做什麼?”
沈初微道:“朋友之間不應該互幫互助嗎?”
蕭錦言哼了一聲:“我與他可不是朋友。”
沈初微夾了一根油條放進蕭錦言的碗裡,笑著道:“殿下,吃油條。”
蕭錦言看著她一臉笑意,不悅的心情瞬間減半,他低頭看著碗裡的油條,不由得佩服她,出門帶那麼多東西……正因爲帶的東西多,吃喝幾乎不愁。
他忽然想起突然冒出來的棉被,疑惑的看向沈初微,只見她正低頭扒飯,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把拿出棉被來的。
下午時,雨已經停了,太陽也跟著出來。
只是外面路面泥濘不堪,暫時走不了。
閒著無事,蕭錦言便牽著沈初微走進小房間裡午睡。
沈初微吃飽喝足最喜歡的便是午睡,進來後便利落的脫了衣服……
蕭錦言的手已經來到腰封上,看見面前的人正利落的脫衣服,解開的腰封了動作一頓,好像每次睡覺,她都非常積極。
沈初微脫完衣服後,發現蕭錦言的衣服還沒脫,“殿下,你不午睡嗎?”
蕭錦言體驗過沈初微爲自己寬衣,覺得不錯,便道:“你幫我。”
脫衣服而已,沈初微爽快的點點頭,“好啊。”
她上前兩步,伸手來到他的腰封前,利落的解開腰封,脫下外袍。
夏日的衣袍不重也好脫,並未花多長時間便脫下來。
脫完外衣,兩人側躺在牀上,不側躺根本躺不下兩個人。
沈初微把玩著蕭錦言胸前的一縷墨發,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沒一直便有了睡意。
蕭錦言垂眸瞧著懷裡的人,躺下來後一直玩著他的髮絲,直到眼睛睜開,才停下來。
懷裡的人呼吸均勻,而他一點睡意都沒有。
他總感覺腦子裡有東西,每次想衝出來時,就會撕扯的厲害。
不知道是他自己想多了,還是急著恢復記憶的緣故。
次日一早,秦驍外面的路乾的差不多,獨自去鎮上買馬車。
回來時已經響午了,這會功夫,沈初微已經做好了午飯,大家吃了午飯,然後收拾東西打算離開。
蕭錦言收拾的時候,發現中堂地上多出來手印,如果人爲,沒有深厚的內力是做不到的。
他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這時悟曇走過來,拎起地上打包好的包裹,暼了一眼蕭錦言,順著他的視線望向地上的手印,愣了兩秒便收回視線,拎著包裹便走。
蕭錦言擡眸瞧著悟曇,忽然想起前日突遇大風大雨,那匹馬倒在地上,當時悟曇也在,也是跌到在地上。
也不知道那馬是死是活?
秦驍回來時,蕭錦言問他,“前日,你回去取東西時,發現馬是死是活?”
秦驍聞言愣了一下,若不是主子提起,他早忘了這一茬。
“主子,當時屬下一心想取出包裹,一時疏忽,並未注意到馬匹。”
蕭錦言皺了皺眉,這會去查看顯然是爲時已晚,若沒死肯定獨自跑掉或者被路過的人撿回去,若死了,說不定被野狼野狗分食。
秦驍問:“主子,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蕭錦言收回思緒,“無事。”
沈初微提著兩口鍋用袋子裝好後,便上了馬車,等了好一會纔看見蕭錦言上來。
坐好後,秦驍架著馬車繼續趕路。
一旁的悟曇如往常一般打坐唸經,像入定一般,達到了忘我的境界。
連了幾日路,蕭錦言低頭看著懷裡的睡的正熟的沈初微,發現這些比以往更貪睡,無論是騎馬還是乘坐馬車,都嗜睡的厲害。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日日趕路太累的緣故?
沈初微醒來時,蕭錦言心疼的道:“小九,若太累了,咱們便在客棧歇息兩日。”
沈初微堅決拒絕,“不用了,臣妾想早去早回,我想寶貝們了。”
蕭錦言不記得,所以體會不到沈初微那種思念的情感,不過,沈初微如此急切,他倒是能體會。
“我是怕你吃不消,這些日子,日日趕路,確實累的很。”
沈初微不在意的道:“殿下,臣妾不過是貪睡了一些,無礙的。”
蕭錦言聞言還是決定在下一站停留一日。
路過百花鎮時,一行人住進最大的客棧,因爲住著舒適。
今日剛用過晚膳,沈初微提議去街上逛逛時,因爲蕭錦言頭痛,沒逛一公里,便回了客棧。
上樓的時候,遇見悟曇。
他急忙上前幫忙攙扶,“他怎麼了?”
“他近日頭疼的厲害,今日又範頭痛了,也不知道爲何?”沈初微擔憂的看著蕭錦言,換作以前,遇見這樣的情況,蕭錦言就會記起來,這幾次都沒有。
悟曇側頭瞧了一眼蕭錦言,“先扶他進去歇息。”
在悟曇的幫助下,沈初微涼蕭錦言放在牀上。
這些日子,蕭錦言頭痛略頻繁了一些。
沈初微沒別的辦法,只能點睡穴,讓他好好睡一覺。
唯一害怕的是,她點了睡穴,會不會影響蕭錦言恢復記憶?
但是看見他痛成那個樣子,她又不忍心。
起初蕭錦言不知道沈初微點了他睡穴,待知道後,他道:“下次不用點睡穴,我自己能扛過去。”
沈初微有些遲疑,“可是,你當時痛的連話都聽不進去了。”
頭痛到底有多痛,蕭錦言比誰都清楚。
“萬一能記起來呢?”
沈初微道:“那也不能這麼硬扛,我相信過不了多久,殿下就能記起來了。”
蕭錦言想了想也是,等到了南昭國再說。
長途跋涉,歷盡千辛,終於在半個月後抵達南昭國邊境。
晚安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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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