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達灼玉茶莊的時候剛剛到正午,茶莊里面的人早就收到消息,將兩個人要住的房間和院子打掃了出來。
兩個人到茶莊以后,只需要將東西讓人分門別類的搬進去就可以了。
能成為京都近郊數一數二有名的莊子,這灼玉茶莊的風景自然也是極好的。
撇開這莊子里大片大片的山茶花林不說,就單說這院子中的亭臺水榭,長廊布局,都是很有講究的。
黎王府當時建造這個莊子的時候也是花了大心思的,莊子的一些院子中還特地引用了地下來的活泉水,弄成了溫泉的樣式。
初春的天氣還有些寒冷,到院子里面泡溫泉倒是一個很好的享受。
“參見世子殿下!”
“參見郡主!”
拉著黎羽的手下了馬車,梁淺左右看了看茶莊中的風景,覺得很新奇,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片大片的山茶花林呢。
灼玉茶莊這邊管事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分別主管外院和內院的事情。
男的叫姜炳春,在管理賬務這面頗有天賦,黎王府就派他來掌管灼玉茶莊這邊的賬務和調派。
女的叫夏冠英,是個風風火火的嬤嬤,平日里就負責掌管內院的侍女和讓人打理山茶樹這邊的事宜。
這兩個人都是黎王府里面的老人了,被派到這邊也是想著讓兩個人可以安享晚年的意思。
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茶莊也還配有十多個負責平日打掃和其他事情的下人,方便主子過來的時候提前準備。
霏雪和緋玉倒是無論走到哪里都跟著梁淺的,這一次梁淺過來,自然也是將兩個人也一起帶上了。
梁淺要住的院子就在黎羽要住的院子的隔壁,叫玉茶院,院子里面有一棵花朵潔白如玉的山茶花樹。
黎羽的那個院子叫灼玉院,院子里面種的是一棵紅色的山茶,花朵火紅如血,艷麗無比。
為了方便梁淺一行人收拾東西,茶莊里面也是派了下人過來的。
派到梁淺這邊的下人是兩個姑娘,名字叫佩玉和佩蘭,就是普普通通的下人模樣,做事情的時候倒是挺利索的,梁淺也就沒有多管,讓緋玉和霏雪安排就是了。
今天一路趕路過來,其實已經很累了。等將院子和房間里面徹底收拾安排好,天氣也就比較晚了,梁淺和黎羽在茶莊中吃了頓晚飯,聊了會兒家常之后,就各自分開去休息了。
好不容易來到這樣的茶莊,梁淺這個從來沒有泡過溫泉的人,自然是要去好好享受一下溫泉的。
收拾好進入溫泉里面,梁淺不由地舒了一口氣:“這里面真的好暖和呀!”
站在一旁伺候的霏雪聽到梁淺的這句話,不由得笑了笑。
這個茶莊是黎羽十三歲那年隋帝賜下的生辰禮,整個設計到安排都是由黎羽獨自來完成的。
就單說這后院獨有的溫泉,都是黎羽花費了大力氣與心思來建造的。
溫泉里面的水是從山中的泉脈引來的,是天然的溫泉水。通過特殊的方法從山中的泉脈將水引上來之后,又用精心雕刻的裝飾,將泉水從地底噴涌而出。
梁淺這個院子里面的溫泉噴頭是一簇山茶花的形狀,一朵朵山茶花拼接在一起,團成了一大團,雕刻的栩栩如生。
溫熱的泉水從山茶花中間的花蕊處噴射出來,一絲一滴的落入泉池之中,形成了花蕊上滴上露珠的感覺。
溫泉旁邊的地上也是鋪上了光滑的地板,用來的石頭和各種各樣的花卉建造了一處獨有的小花園。
小花園里面花的種類很豐富,而且會根據季節的變換而移植新的盛開的花卉進入小花園。
如今小花園里面種的花是迎春花,大簇大簇的迎春花從架子上散開,形成了一片黃色與綠色交雜的花海,帶著春天獨有的氣息。
茶莊里面還每年釀造了獨有的花茶,如今主子過來了,自然也就將今年剛剛釀制的花茶端了上來。
花茶這種東西做的方法有簡單的,也有復雜的,根據花的種類和做法不一樣也分了不少的種類和味道。
山茶花茯苓功效辛、苦,寒。歸肝經、肺經,它的關鍵作用有:收斂性散血,活血。用以嘔血,衄血,便血,血崩;外敷治燒傷燙傷,外傷流血。
用山茶花通過特殊的手法烹制成茶,泡出來的茶水中不但擁有淡淡的山茶花的香味,喝起來也有些花多獨有的清香。
山茶花花茶因為其功效的原因,對于女子美容養顏這一方面有很多作用,因此很受京都和各個地方的世家小姐推崇。
灼玉茶莊滿莊子到處都種滿了山茶花,每年在這個時候便會摘很多山茶花來制成花茶,除去王府和一些地方要用的,還可以流出很大一部分通過商隊走過各個地方,帶來一筆可觀的收益。
梁淺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在溫泉里面躺了好一會兒,直到霏雪提醒梁淺不能再繼續泡下去怕頭暈之后,梁淺才起身穿好衣服回到軟榻上。
也許是今天好不容易和黎羽一起出來玩太興奮了,梁淺反而沒有什么睡意。讓霏雪去替自己找本新出的話本來看,梁淺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
霏雪和緋玉平日里都是輪班跟在梁淺身邊守夜,緋玉如今已經去休息了。
夜有些深,霏雪去找話本一時間回不來,梁淺躺了一會兒決定自己起來倒一杯茶水的時候,佩蘭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進來。
“你進來干什么?”梁淺有些奇怪的看著佩蘭,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拉開了自己和佩蘭之間的距離。
佩蘭倒是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樣,只道是自己剛剛在外面做事情,看見霏雪出門去隔壁房間了,怕梁淺身邊沒有人照顧就進來看看。
這個理由倒是也說得通,梁淺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我這邊沒有什么事情,你先出去吧!”
明明自己都沒有讓她進來,佩蘭就這樣自作主張的進來了。梁淺心里面有些防備,自然也不愿意讓這種人在自己面前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