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樺也是這么想的。
沒人了,剛好能讓他享受享受。
不過今天倒是很順利,他還以為要大費周章一番,沒想到他看上的這個妹妹連逃跑的想法都沒有了。
他也玩過不少小明星,還有一些主動投懷送抱的。
可沒有一個,能比得上眼前的女孩。
真的是天上絕色,人間難見。
“晚上的時間這么好,玩之前,我們也應(yīng)該喝酒助助興。”馮樺給旁邊的公子哥使了個眼色,“40度的人頭馬路易十三,一瓶五萬。”
那個公子哥的家世不比馮樺,自然是以馮樺為尊的。
聽了馮樺這話之后,他就將準備好的紅酒拿了出來。
他們連致幻劑都拿到手了,這酒里面自然也添加了助興的藥物。
以前這種事情,從來都是馮樺打頭,他們跟著一起玩。
從來沒有失敗過。
嬴子衿瞥了一眼,從真的就公子哥的手中接過了酒瓶。
“識趣,太識趣了。”瞧見女孩如此順從,馮樺笑了起來,“乖一點好,我喜歡,你要是討我歡心了,我娶了你也不是不行。”
一旁的公子哥有些驚訝,壓低聲音:“馮公子,認真的?”
馮樺一臉不在意,似是笑了笑:“不給小姑年說點甜言蜜語,她們怎么心甘情愿跟我玩?”
公子哥聳了聳肩。
他就知道,馮樺要娶也是娶帝都名媛,不可能為了一張臉就娶一個孤女。
“還是老規(guī)矩,我先來。”馮樺慢騰騰地走上前,開始解扣子,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嬴子衿仿佛沒聽見一樣。
她拿著酒瓶,手上掂了掂,然后握住酒瓶的瓶頸舉了起來。
沒有給馮樺任何反應(yīng)的余地,照著他的頭就砸了下去。
“哐當”一下,又狠又快,力度極大。
偏偏女孩的動作是那么的風輕云淡,仿佛只是隨手而已。
她的神情也沒有什么變化,一如既然的淡冷。
遠山雪,天上月。
霧嵐朦朧,美如畫。
馮樺的笑還停留在臉上,就被砸了個頭破血流。
酒水、玻璃渣混合著鮮血流下,刺痛從腦部傳遍了全身,四肢都僵硬了。
馮樺的腿一軟? 就那么直直地跪了下去。
“可惜了。”嬴子衿扔掉手中的酒瓶碎片,淡淡? “五萬一瓶的人頭馬。”
“……”
整個包廂寂靜一片,跟著馮樺過來的那四個公子哥全部都被震到了那里。
他們簡直是不能相信,竟然有人敢對馮樺動手。
馮家在帝都并不是什么大家族? 但也不小。
又因為和修家沾了關(guān)系,在圈子里也有不少人想去巴結(jié)。
甚至會有一些小家族的人? 專門給馮樺送女人。
“臭丫頭。”先前那個遞酒的公子哥回過神來,又驚又怒? “你簡直是找死!上? 先弄殘她!”
幾個保安也反應(yīng)了過來,立馬拿出了電擊棍。
以前也有不聽話的,電一頓就老實了。
可他們都沒能靠近女孩半步,手上的電擊棍更是直接被她握住了。
她就那么握著電擊棍,腕骨一翻,反手將保安給摔在了地上。
十幾秒的功夫,馮樺帶來的八個保安? 全部倒在了地上。
四個公子哥的氣焰一下子就消了,腿肚子打顫。
他們花天酒地慣了? 也只是偶爾健身? 身子一向很虛。
這些保安可是王朝KTV培養(yǎng)出來的打手? 連拳擊賽都上過。
保安們都沒能支撐多久? 何況他們?
遞酒的公子哥哆嗦了一下,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跑。
但是他沒能出得了門。
一只手從背后提起了他的領(lǐng)子? 把他就那么按在了厚重的包廂門上。
“別怕。”嬴子衿手沒松? 眼神淡淡? “沒酒了,我不會砸你的頭。”
另一個公子哥看到這一幕? 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開始發(fā)消息。
他沒有修顏的電話,于是發(fā)給了穆沉舟。
**
包廂外。
騰韻夢根本不知道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在拼命地砸門,可膈應(yīng)太好,聲音又傳不進去。
她也沒能砸多久,就被守在門外的保安給趕了下去。
一樓大廳里,跑掉的那幾個男生和女生都坐在沙發(fā)上,臉色還有些發(fā)白。
騰韻夢的手機被保安拿走了,她連報警都做不到。
她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也根本不知道,她剛才怎么就真的扔下嬴子衿給走了。
騰韻夢也不是不想出去,門口還有好幾個保安,手上拿著電擊棍。
能夠拿到那么多國際類學術(shù)競賽的金牌,她并不傻。
很明顯,這是一場預(yù)謀。
騰韻夢想到了修顏,修顏卻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她的手抓緊了衣服,咬了咬牙,準備拼命沖出去的時候,門口卻突然傳來了一陣躁動。
騰韻夢愣了愣,就見到有三個人走了進來。
那些保安想要攔,但根本不敢。
騰韻夢注意到,其中一個男人長得是那種妖孽的好看。
三個人中,其中一個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另外兩個人去坐電梯。
那人西裝革履,遞給了騰韻夢一張卡:“騰韻夢同學是吧?這是新的包廂,嬴小姐沒事,她說一會兒和你見面。”
說完這句話,這人也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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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的時間內(nèi),修顏訂的那個包廂里都是接二連三的慘叫聲。
幾個公子哥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被女孩吊著打。
尤其是馮樺。
他被砸破了頭,還失去了一段時間的意識。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包廂里一片狼藉。
好半晌,馮樺才想起來發(fā)生了什么,腦袋又是一陣眩暈涌上。
“你敢打我?”馮樺摸了一把他頭上的血,驚駭交加,更是驚怒,“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你還想不想在帝都混了?!”
聽到他的聲音,嬴子衿轉(zhuǎn)頭。
她抬起了腿,一腳照著他的下身踹去。
馮樺發(fā)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
包廂的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撞開了。
穆沉舟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神色一變:“嬴子衿,住手!再打下去,他就沒命了,你想葬送你的前途嗎?”
嬴子衿手沒停,她側(cè)頭,看了穆沉舟一眼。
什么情緒也沒有。
“有你的份。”
這四個字,并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穆沉舟的身子一下子就涼了。
他是按照穆夫人說的話,推了一把。
致幻劑就是他幫忙拿到的。
可嬴子衿又是怎么會知道?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也根本不想讓她知道。
“嬴子衿,對不起,這不是我本意。”穆沉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請你不要介意,你打也打了,收手吧,馮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不介意。”嬴子衿踩著馮樺的手,連眼都沒抬,“我不喜歡你,更不認識你,在意你做什么?”
穆沉舟的腦子嗡了一下,像是有蜜蜂在他的耳朵邊嗡嗡地叫,卻是有些無法理解女孩在說什么。
他機械地抬起頭,嘴唇顫了顫:“不、不認識?”
穆夫人是跟著穆沉舟一起來的,聽到這話之后,神色冷了幾分。
“行了,裝什么。”穆夫人居高臨下,“你能嫁到馮家去,那是你的榮幸,沉舟是為了你好,畢竟你想當穆家的主母,可不夠格。”
“你也不必因為看出了沉舟對你有意思,就說這種話來傷他的心。”
她真是最見不得這種利用別人得感情傷害別人的事情。
尤其是被傷的還是她兒子。
“很可惜,你太不識好歹了。”穆夫人自然也看見了被打得遍體鱗傷的馮樺,“你現(xiàn)在不僅嫁不到馮家,還要坐牢了。”
說著,她拿出了手機,冷笑:“我要報警。”
然而,穆夫人才輸入了“110”三個數(shù)字,還沒按下綠色的撥號鍵,有淡淡的聲音從包廂的左邊響了起來。
“老頭子我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馮家也配放在小嬴面前了。”
“我把穆家送她她都不要,你倒是好大的口氣。”
包廂里的燈光這才完全打開,照亮了角落里坐著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