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尊的聲音冷冽成冰,大手更是攥緊成拳,花暖看著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幾乎是要把手心的骨頭攥碎了一般,難免心
霍尊視線落在面前的伊莎貝拉身上,反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回報完所謂的霍家的養(yǎng)育之恩後,就可以……徹徹底底和霍家毫無關(guān)係了是嘛?”
呵……
此時此刻嚷嚷著回報所謂的養(yǎng)育之恩。
在她的心底……自己到底是什麼。
真正的父母都是無條件爲(wèi)子女付出的,從來都不會嚷嚷著所謂的回報。
可是……當(dāng)伊莎貝拉把最後一句報答養(yǎng)育之恩給說出口,霍尊還是心徹底涼了半截。
雖然她更看重的是霍家的名譽和霍家。
是長者,雖然不言,心底是疼愛的。
她是自己的奶奶僅此而已。
和眼前這個女人無關(guān)。
希冀……當(dāng)初對自己和楊若的鄙夷和歧視都是自己的父親,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皇室後裔所做的。
心底原先是有些希冀的。
霍尊:“……”
“還有,楊若……這個……野女人,這些……都是訛傳,下人們現(xiàn)在玩笑說的罷了,我會好好責(zé)罰她們的。”
伊莎貝拉有些擔(dān)心的看向霍尊,著急的解釋道:“尊,你聽奶奶解釋,當(dāng)年的事兒,可不可以一筆勾銷?奶奶……這些年,對你一直很不錯,你不願意聽我的娶米莉,想要娶花暖,這一切,我都是由著你的性子來的,這件事兒,能不能幫奶奶一回,就當(dāng)是回報霍家對你的養(yǎng)育之恩。”
聽到霍斯吐露真相,伊莎貝拉立馬怒斥道:“你……霍斯,住嘴。”
……
花暖瞇了瞇美眸,對於伊莎貝拉以及霍家,更加的厭惡了。
這……霍家,可真亂啊。
只不過,霍斯的遭遇似乎怕是沒有比霍尊好到哪兒。
尤其是霍斯用了野女人這些字眼。
凡是涉及楊若的話語,霍尊到底是無法做到心平氣和的冷靜去聽。
花暖聽著霍斯的話,有些緊張的看向霍尊,果然看到男人俊臉緊繃著,顯然是因爲(wèi)霍斯的話動了情緒。
花暖:“……”
“我的母親以及我,這麼多年可是真信了啊,現(xiàn)在想想,我和我的母親可真傻……唉,還是我的母親夠可悲,因爲(wèi)……這些年就一直被欺騙著,和丈夫不斷爭吵,最後鬱鬱而終。”
“哥哥?奶奶,之前可是您和爸爸在我的面前,以及我的母親面前說……這個所謂的哥哥是私生子,不受家族重視的,之所以收留他和那個野女人,只是因爲(wèi)……如果不收留他們,萬一他們貪慕虛榮的話,就得在媒體嚷嚷,有損霍家的顏面的。”
霍斯有些冷嘲熱諷的話語讓伊莎貝拉臉色有些難看,忍不住訓(xùn)斥道:“閉嘴,霍斯,快來求霍尊……你的哥哥。”
“奶奶,霍家垮臺了,您是擔(dān)心失去自己至高無上受人尊敬的地位嘛?不然怎麼會下如此大的決心……還跪下了呢?”
霍斯視線落在伊莎貝拉一直緊緊抓住霍尊的動作之上,薄脣上揚。
霍斯渾身上下透著比霍尊更強(qiáng)的玩世不恭,怕是這霍家的難言之隱,比起自己所接觸的要多得多了。
花暖美眸清麗,視線落在一旁的霍斯身上,看著男人不改臉色,抿了抿脣。
畢竟……家事是最亂的,根本理不清。
花暖看著伊莎貝拉打著感情牌,抿脣不語。
“霍家今時今日……全部都得仰仗你,尊……之前是霍家對不住你……能不能忘記過去,一切從新開始呢?”
伊莎貝拉伸手攥緊霍尊的胳膊,忍不住開口道。
“尊,如果你不肯出手相助,幫襯霍家和霍斯,我就再次跪下,然後不起身了。”
“奶奶……麻煩你不要這麼做。”
見到白髮蒼蒼的伊莎貝拉跪在自己的面前,霍尊臉色微微一變,快速的起身將伊莎貝拉扶了起來。
對於愛面子,一直把自己高高在上當(dāng)成女王的伊莎貝拉,看樣子做的是極限了。
花暖小手攥了攥,看樣子,女人是下狠心了。
衆(zhòng)人皆是被女人的這個動作驚愕,愣在了原地。
說完,伊莎貝拉站起身子,直接跪在了霍尊的面前。
知道兩個人這一方面是永遠(yuǎn)無法有共鳴的,深呼吸一口氣,伊莎貝拉開口道:“尊……奶奶求你了……”
霍家有難……霍尊作爲(wèi)霍家的一員,不管之前有沒有被霍家承認(rèn),到底也是應(yīng)該幫忙的。
現(xiàn)在局面已經(jīng)是這樣了。
見到霍尊的表態(tài),伊莎貝拉徹底尷尬了。
……
不代表,伊莎貝拉可以變本加厲。
自己看在曾經(jīng)有那麼一丟丟所謂的養(yǎng)育之恩,還有伊莎貝拉的薄面上這纔有些應(yīng)予罷了。
現(xiàn)在……自己擁有全世界最頂尖的藥學(xué)研究,加上奢侈品……地位陡升,霍家主動貼上門。
至於自己今時今日的地位,均是自己從黑市打黑拳一路摸爬滾打拼來的。
當(dāng)初自己所謂的被養(yǎng)育,自己和楊若在霍家毫無地位,準(zhǔn)確的來說,自己是楊若靠著在霍家當(dāng)牛做馬,做保姆拉扯大的,和霍家無關(guān)。
霍家確實是與自己無關(guān)。
霍尊態(tài)度冷冽,透著不容置喙的威懾。
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