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用不解的眼光看著葉冰吟,他們不明白葉冰吟所說的線索不夠是指那個方面的線索,亦或者是連葉冰吟自己都不知道那個缺失的線索是什么?
趙龍離開晴天偵探社之后,那壺茶才燒開,葉冰吟倒了一杯茶,茶葉在杯中來回的翻滾,最后落于平靜,葉冰吟趴在桌子上看著那杯茶水,卻久久不喝,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沒有,如果案件就像這杯中水里的茶葉,初時有些混亂,但是當時間久了的時候,是不是就會順了呢?
也許不會吧!謀殺畢竟不像茶葉,不是時間久了便可以順的,葉冰吟有些鄙視自己的笑了笑,然后端起那杯茶一口喝了下去,甚至連茶葉都吞了下去。
可他卻并沒覺得有半點不妥,這個時候花柔剛好走出來,她有些生氣的拂去葉冰吟嘴角的茶葉,此時的茶葉已經(jīng)泡的泛白了。
似乎一切線索都擺在了眼前,可這些線索的聯(lián)系性又實在太小,而葉冰吟又覺得這其中一定還有什么線索是他所不知道的,也許這個缺失的線索便是導火線,可他找不到這根導火線。
外邊起風了,初夏時節(jié)的風還有一絲冷,可這冷又不是真的冷,可能只是感覺。
葉冰吟抓住了將要離開花柔的手,他把花柔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然后便攜花柔回到了里間,有花柔陪伴是幸福的。
夏天的早晨是涼爽的,葉冰吟起了個大早,準備一番之后他便離開了晴天偵探社,他要去找那個缺失的線索。
葉冰吟來到了玉石木,這個時候木清華剛好把玉石木的門打開準備迎客,他遠遠的便看見葉冰吟走了來,但是他并沒有停下手上的工作,葉冰吟走到跟前的時候,木清華已經(jīng)把門板放好了,然后他才請葉冰吟到里面。
葉冰吟坐在木清華的對面,然后幽幽說道:“我已經(jīng)派人去塢城大三弄調(diào)查過了,你的確是那個地方的人,不過卻是十八年前遷徙過去的!”
木清華嘆了一口氣:“是啊!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十八年前才到的那里,這有什么問題嗎?十八年前我才是一個孩子而已!”
葉冰吟卻點了點頭:“當然有問題,十八年前,米家的人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我想時間不會這么巧吧!”
木清華笑了:“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這些事情本就可能這么巧,你說呢?”
木清華竟然將問題丟給了葉冰吟,不過葉冰吟卻是向后倚了一下,然后說道:“我說當然不會這么巧,就算十八年很巧,但是你的年齡和米天龍兒子的年齡也不好這么巧,這兩件事情加起來,也不會那么巧!”
這個事情當然不會那么巧的,可木清華仍舊笑了笑:“你懷疑我是米天龍的兒子!”
葉冰吟點了點頭:“沒錯,我很懷疑,甚至是肯定的!”
木清華哈哈大笑了幾聲:“你若是真的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你就當我是米天龍的兒子好了!”
木清華這顯然是不合作,但是他好像也料到葉冰吟不能拿他怎么樣。
葉冰吟自然不能拿木清華怎么樣,所以葉冰吟離開了。雖然現(xiàn)在木清華沒有承認,但是葉冰吟有辦法讓他承認。
離開玉石木的葉冰吟來到了城中街,馬老板的店鋪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但是妙玉坊卻還在開門做生意,雖說楊若現(xiàn)在是在替馬老板做生意,可他還是在做。
此時妙玉坊正好有一顧客,但是這顧客并不是來買玉石的,他是來鑒定玉石的,一般的玉石店都提供這項服務。
楊若手那一枚翡翠不斷的咋舌,好像是在稱贊這翡翠的漂亮,葉冰吟并沒有走進妙玉坊,但是他還是看的清楚,那翡翠很漂亮,里面既有綠色,又有紫羅蘭和紅色,葉冰吟知道這種翡翠,桃園結(jié)義,或者是福祿壽翡翠,而它的正名叫三色翡翠。
葉冰吟并沒有將自己的思緒飛走,他在聽楊若的講解,而此時的楊若突然口若懸河了起來,他好像很興奮。
“這翡翠叫三色翡翠,是硬玉石的一種,這三色翡翠又叫福祿壽翡翠,是翡翠品種中是極為罕見的品種,三色翡翠因為罕見,所以在翡翠中都是上品,如果顏色三彩艷麗,再加上水頭種質(zhì)很好,那可謂是極品無價之寶了,你這塊三色翡翠雖然不是最上乘的,但是在翡翠中已經(jīng)是極品了!”
楊若說完之后,那個人很是高興,可這些話讓葉冰吟聽后,卻很是吃驚,他沒有想到,楊若對玉石竟然如此了解,這可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楊若似乎發(fā)現(xiàn)了葉冰吟,所以他對那個人說了聲抱歉,然后便走出來說道:“葉偵探來了怎么不進來!”
葉冰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畢竟他這可以算得上偷聽。
“我見你講解的如此之好,便不忍打擾!”
楊若連忙謙虛道:“葉偵探過獎了,我這不過是恰好知道這個而已,在葉偵探面前獻丑了!”
楊若知道葉冰吟此行的目的,所以他并沒有繼續(xù)說那些無關(guān)的廢話,葉冰吟坐下之后,便開門見山的問道:“馬老板已經(jīng)死了,你又何必在為他買東西呢?”
楊若笑了笑:“其實我也不是為馬老板賣東西,我現(xiàn)在沒有活干,如果我賣出去一塊玉石,我還可以分點成,這樣還可以勉強糊口,我若是不敢,明天怕就要餓肚子了!”
楊若把自己說的很可憐,可葉冰吟并沒有覺得楊若有多可憐,他知道,裝可憐可以說是商人一貫的伎倆,葉冰吟可不會上當。
葉冰吟笑了笑,問道:“楊老板家是相城的吧!”
楊若點點頭,說道:“是啊!我在相城好像年了!”
隨后葉冰吟便沒有再問其他問題,當葉冰吟離開妙玉坊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頭頂,走在路上都是熱的了,可葉冰吟似乎沒有感覺到熱,他只是很慢的走著,好像沒有發(fā)覺周圍有什么?或者沒有什么?像一個失魂的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