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的氣味沖刺著整個房間,但是無論這氣味多么濃烈,總有消散的一天,此時的天氣還是有些熱的,但是葉冰吟他們卻感到陣陣清涼,事情已經(jīng)解決,他們也該回家了,趙龍?zhí)岢鲆腿~冰吟他們,因為他還有些問題不明白。
葉冰吟淡淡的笑了笑,既然趙龍想送自己,那自然是好事。
花柔卻有些不高興,好不容易她和葉冰吟可以單獨一起回家,他們可以牽著手欣賞沿途風(fēng)景,可趙龍卻插了進來。
可這有什么辦法呢?葉冰吟對自己的兄弟有時候就是太縱容了。
風(fēng)吹來,有些涼涼的,讓人感覺很好,趙龍低頭不語,他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開始說。
葉冰吟卻先問了出來:“你有什么想問的便問好了!”
趙龍見葉冰吟這樣說,于是便只好開口問道:“葉老大,你說楊若是兇手這個我能理解,但是木清華和馬功成兩人的嫌疑又怎么排除呢?”
葉冰吟覺得這個問題問的有水平,因為剛才在警局他的確沒有說這兩個人的嫌疑如何排除,但是趙龍卻知道來問,這很好。
“其實他們兩人的嫌疑真的很好排除,你若認(rèn)真想一想,便知道其中道理了,先說木清華,他若是想殺了馬老板,他就必須要知道馬老板會在那天去米家廢宅,可他會知道嗎?但是楊若就不同了,因為他就在馬老板店鋪的對面,如果馬鳴風(fēng)想約他父親,就必須是馬家玉石店鋪,那么楊若是很有可能發(fā)現(xiàn)這個情況的,而他只需在馬老板離開之后悄然跟隨便行了,當(dāng)然,這個可能并不是絕對的,木清華也是有辦法知道馬老板去米家廢宅的,畢竟他的地方離米家廢宅很近,如果馬老板到米家廢宅,路過他的玉石木店鋪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你可曾想過,若是木清華要殺馬老板,他為何要在城東開一家玉石木店鋪和馬老板抗衡呢?他若是想殺人,只需要守在馬老板的家等待機會便可,開玉石店豈不是暴露自己!”
葉冰吟說完之后,趙龍聽的傻了,這些道理都是很淺顯的,而且他也都是知道的,但是他卻沒有把這些道理都聯(lián)系起來,或者深入的了解。
葉冰吟笑了笑,然后繼續(xù)說:“馬功成,他定然是不會為了遺產(chǎn)而殺了馬老板的,若是馬老板因為遺產(chǎn)而被殺,那馬功成的嫌疑定然很大,他們想得到馬功成的遺產(chǎn)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并不需要殺了馬老板,因為馬老板已經(jīng)把他的玉石店鋪交給了馬功成搭理,那也就是說馬功成基本上掌握了馬家玉石店鋪的經(jīng)濟命脈,他已經(jīng)不缺錢了!”
天慢慢的暗淡了下來,趙龍已經(jīng)和葉冰吟、花柔兩人分開了,他也是要回家的,不然花柔說不定在心里罵了他多少次呢?不過趙龍想起花柔,便覺得花柔這個女人真是魅力,她的魅力不僅僅因為她的美麗,還因為她由內(nèi)而外的氣質(zhì),那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有的。
花柔和葉冰吟兩人真的走了并不是很多人的街道,可趙龍走了之后,他們兩人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可他們又覺得他們有必要說些什么?
前面有一個賣水果的攤子,葉冰吟這才找到一個話題:“我給你買些水果吧!”
花柔點了點頭。雖然花柔并不是很喜歡吃水果,但是既然葉冰吟要給她買,她自然不會拒絕。
賣水果的是兩個老人,他們的背都已經(jīng)駝了,看樣子他們兩人是夫妻,那個老伯要給葉冰吟稱水果,那老太太便在一旁給那老伯往里加,直到把數(shù)量加夠了。
這些動作只是平常,但是花柔看過之后卻有些感動,兩個人可以走到老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她和葉冰吟會不會有一天也可以相伴走過一生呢?
花柔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善感了,可沒有辦法,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凌厲的時候可以讓人感到害怕,可若是女人起來,又真的讓人膩得慌,喜歡這樣的一個女人,不好過,但是葉冰吟卻偏偏喜歡上了這樣的一個女人。
水果并不是很大很好,像是自家院子里種的,葉冰吟拿起一個咬了一口,很甜,比那些表面看起來很好的水果甜多了。
也許是因為這些水果都是那兩個老人用心去種的吧!
路燈慢慢的亮了起來,街上的行人更少了,葉冰吟在這個時候才突然覺得,那兩個老人在這么晚了還賣水果,真是有些不尋常,若非是家里困難,他們又怎會在這里路邊賣水果呢?
可這個時候葉冰吟已經(jīng)不能再拐回去了,畢竟他們已經(jīng)離的太遠了,而他們也只是萍水相逢,世間這樣的人和事太多了,不是葉冰吟一個人便可以幫的了的,葉冰吟覺得子的心變的有些硬,可有什么辦法呢?生活總要繼續(xù),這是他不可抗拒的。
幾只夏蟬在樹上鳴叫,可突然間卻停了下來,片刻之后,又是茲茲的叫著,刺耳,難聽。
晴天偵探社的門是虛掩著的,這讓葉冰吟和花柔兩人很奇怪,他們記得他們離開的時候是關(guān)了門的,可現(xiàn)在卻卻是虛掩著的。
葉冰吟連忙走在了前面,他拉著花柔的手慢慢的推開了門,當(dāng)門推開之后,屋內(nèi)并不是很黑,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但是地上卻有一條人影。
葉冰吟順著那條人影向上看,便看到了一個人坐在那里,那個人對葉冰吟的突然回來似乎并不是很害怕,他甚至連動都沒有動。
這讓葉冰吟更加的奇怪,葉冰吟慢慢的打開了燈,然后他便看到有一個人坐在他的椅子上,但是此時他卻睡著了,呼吸有些輕微,但是葉冰吟可以很肯定的知道,這個人睡著了。
葉冰吟并不認(rèn)識這個人,但是這個人怎么會在自己的晴天偵探社睡著了呢?他又是誰呢?
一團的疑問在葉冰吟的腦海中閃現(xiàn),他有些不明白,可他卻又找不到線索,這的確是個問題,而且是個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