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吟和佘清風兩人并沒有分開,也沒有回去,他們直接去了白華工作的地方,那是一家由外國人開的醫(yī)院,里面的設施全部都是最頂尖的,而且里面的醫(yī)生多是外國人,一個中國人想在這里謀職,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可是白華做到了,這便可以看出他的業(yè)務水平有多高了。
一般這種醫(yī)院是不能透露病人或者醫(yī)生的私密的,不過葉冰吟是偵探,他自有他的辦法來讓那些醫(yī)生提供自己所想要的資料。
那是一個很年輕的護士,一襲白衣,如果她站在眼光下伸開雙手,那會是一種很讓男人動容的一道景色,不過此時這個年輕護士卻只能坐在葉冰吟跟前,回答葉冰吟的問話。
佘清風甚至覺得葉冰吟的方法太低俗了,不過葉冰吟不在乎,只要能達到目的,低俗一下又有什么關系呢?
“那天晚上白華真的在這里做手術!”葉冰吟有些不敢相信的再問了一遍。
那個護士點點頭:“真的在這里做手術,當時他所需要的工具還是我遞給他的呢?怎么會有錯!”
葉冰吟不得不相信了,他沒有必要懷疑一個護士的。
葉冰吟和佘清風兩人有些失落,就好像他們真的很希望兇手是白華似的,可是他們?yōu)槭裁磿羞@種想法,他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白華給他們的感覺太過優(yōu)越了吧!他是出過國留學回來的人,家中有豪宅,父親很會掙錢,而自己在這樣的地方工作,他的一切東西對別人來說都是那樣的讓人羨慕。
可如今,他們已經證實了,墨淺被殺的那天晚上,白華在這里做手術,他沒有分身術,所以他不可能去殺墨淺。
迷霧又是迷霧,他們深陷迷霧之中而不能自拔。
“你準備去那里!”佘清風看著葉冰吟問道。
“再去一趟墨府,興許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于是葉冰吟和佘清風兩人又來到了墨府,此時的墨淺已經沒了她那烏黑的秀發(fā),陳媽坐在床邊暗自哭泣,好像死的是自己女兒一般。
陳媽見葉冰吟他們回來了,便連忙問道:“怎么樣,知道誰是兇手了嗎?那個白華是不是兇手!”
葉冰吟無奈的搖搖頭:“白華不是兇手,有人可以作證那天晚上他在醫(yī)院做手術,一直到天亮才回家!”
陳媽聽完葉冰吟的話之后,有些失落,她的失落和葉冰吟他們的失落并不同,她并不是很想白華是兇手,她只是覺得沒有發(fā)現(xiàn)兇手,是一件讓人心里難受的事情。
她太想找到兇手了,她要為她的小姐報仇。
墨淺就靜靜的躺在那里,她已經不知道外邊的一切了,這個曾經那樣意氣風發(fā)的女子,就這樣沒了,葉冰吟看著想著,竟也突然傷感起來。
葉冰吟看著陳媽問道:“墨小姐這幾天經常出去嗎?”
陳媽想了想,說道:“不算經常,但是每天總要出去一兩次的!”
“那她回來之后有沒有什么反常的地方!”葉冰吟接著問道,他希望從墨淺的生活習慣中找出一些現(xiàn)實。
葉冰吟這樣一問,陳媽便有些恍悟的說道:“有的,我家小姐那天回來之后,突然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可是過了片刻之后又好了,所以她也就沒怎么在意!”
“你說你家小姐頭暈!”葉冰吟突然有些激動的問道。
陳媽似乎沒想到葉冰吟竟然反應如此激烈,她點點頭:“沒錯,我家小姐是有一段時間頭暈的,不過那個時間很短,隨后便好了,我尋思著應該是她太過勞累了!”
葉冰吟在心中暗暗的笑了笑,太過勞累的確會頭暈的,只是這件事情怕不是那么簡單,陳媽認為是勞累所致,可葉冰吟卻有自己的想法,墨淺的傷口在頭處,如果一個人在與墨淺交談的時候用細針扎進了她的腦袋里,那么這種痛起先并沒有,可是慢慢的便會出現(xiàn),直到一個人死去。
做過針灸的人都知道,那種細針扎到身上的某處穴道之后,是沒有感覺的,或者可以說一點不痛的,如果這樣說來,墨淺死的那天晚上,很有可能根本就沒有兇手進入她的房間。
她是一個女人,而且當時正在洗澡,無論任何人突然闖進來,她都會本能的大喊一聲的,可是其他人并沒有聽到喊叫,那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是被人扎過之后,過來許久在浴桶內突然死的。
那么,白華的嫌疑并不能排除,最近幾天他是見過墨淺的,而他那種人要對墨淺用針,應該也是一件極容易的事情。
當然,也不排除其他人對墨淺做了手腳,亦或者是墨淺見人闖進來,真的沒有叫,她是那種凡事自己扛的人,她太過自信了,所以她覺得有人闖進來,自己就可以搞定,所以她不用叫,不屑叫。
亦或者,進來的那個人和她極熟,而這樣的人進入房間,墨淺不會叫的,就只有陳媽一人了,可是陳媽又不可能是兇手,因為如果她是兇手的話,她根本用不著去叫葉冰吟,而墨淺的尸體墨距自會處理。
如此,這件事情便了解了,陳媽沒有必要為自己平添麻煩的。
兇手不是陳媽,那還有誰能夠和墨淺熟悉到在那種情況下而不喊叫呢?
葉冰吟想不出來,而上面的這些假設,都有可能成立,本來已經沒有嫌疑的人又有了嫌疑,本來有的,現(xiàn)在仍舊有。
一個小小的墨府,竟然有如此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發(fā)生,真是讓葉冰吟跌破了腦袋,他在想墨府的這些人當中,誰最有可能想殺了墨淺呢?
毫無疑問,一定是墨距和墨小峰,可是他們怎么殺的呢?他們不可能闖進墨淺的房間而墨淺不叫,他們也不可能用細針扎進墨淺的腦袋,因為以墨淺的聰明,她一定時常防備著這父子二人。
那個管家管一夫呢?他才三十多歲,他怎么會在墨府當管家,這倒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葉冰吟決定調查一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