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谷老太太離開,我把自己這個疑惑詢問了劉老道,谷小米的事情讓我心里很是不舒服,當初多么靈動可愛的小女孩,現(xiàn)在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郁郁寡歡,悶悶不樂,好像她的世界里已經沒有了色彩。
“是挺好的小姑娘,不過別擔心,縫尸匠這門秘術他們家傳了好幾代了,沒事的,谷老太太你也看見了,和常人無異”
“可是····”
“沒有可是,金洋,這件事你不能多話,這是人家的家事,我知道你心疼人家小姑娘,可是谷家人就不心疼嗎?她現(xiàn)在吃的苦,都是為以后做準備的,谷家和這門秘術有緣,緣分沒盡,就斷不了”
“我知道啊,可這讓一個小姑娘來承受,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不就是冷漠點嗎,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她以后如何繼承法門,還有,人家好不好跟你沒關系”
“老頭,你吃槍藥了是不是,怎么這么沖”
“我吃什么關你屁事,你先來煩我的”
“呵呵,我知道了,咱混的這么差,醫(yī)藥費都付不起,所以讓你在谷老太太面前丟臉了是不是,難怪呢····”
“滾蛋”
我大笑著離開,劉老頭啊劉老頭,你這是人老心不老啊,難怪我覺得不對勁呢,原來是在老太太面前嫌自己丟人啊。
不過劉老道要是能開個人生第二春也不錯,谷老太太的為人我多少也知道,很好的人,雙方又不圖什么,老了有個伴挺好的。
他們真要是成了,那谷家那么多壯丁豈不是成了劉老道的后輩了?嘿嘿,說不定我也能多幾十個兄弟呢。
谷老太太來了之后,我們的病房開始熱鬧起來了,每一天都會有谷家的人來看我們,也不多,一兩個人,來了之后放點禮物,說幾句客套話就走,讓我們十分摸不著頭腦,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直到十五過后才慢慢的消停下來,這個時候絕大部分打工者都已經再次出門打工了,過年的各種活動也結束了,我和劉老道也要出院了。
我這邊不用說,變態(tài)的身體素質再次幫了大忙,半個月的時間已經讓我好的七七八八了,劉老道那邊差一點,肋骨還沒完全好,不要劇烈運動就行,內傷已經穩(wěn)住了,接下來就是慢慢的調養(yǎng)了。
出院的這一天,我們在醫(yī)院門口碰見了陳太太,不知道她是故意來接我們還是偶然碰見的,沒什么話,就讓我們坐順風車回家。
“上一次沒來得及跟你們說,老陳的事情多謝你們了”
送到村口,陳太太突然對我們說道,我們點點頭,沒說什么。
“老頭,年三十晚上的事情她知道吧”
“沒差,知不知道都無所謂”
“陳夢寒那邊······”
我說了一聲,我看見陳太太才想起來,陳夢寒那天晚上去了陳太太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回來之后,陳夢寒變得非常的沉默,有時候好幾天都不說一句話。
“哎,孽緣啊,算了,不用管,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告訴她,任何事情都有代價的,世界上還真沒什么兩全其美的事情”
劉老道搖搖頭,他已經意識到什么了,可是管不住,陳夢寒和我們的關系也有些復雜,總不能一直封印她吧。
我也覺得陳夢寒這事顯得很棘手,陳夢寒跟著我們出生入死好幾次了,別的不說,家人的那種感覺是日益深厚了,我們也不好直接質問她,道理之前就說過了,我還不知道要怎么辦了,也許劉老道說的比較好。
回到闊別已久的新家,我和老頭那是感慨萬分啊,新家的第一個新年就這樣過去了,跟做夢一樣,顯得十分的不可思議。
休息一天之后,我和劉老道去給我父母掃墓,這是衣冠冢,那一次的大洪水,很多人都沒有找回來,不知道沖到哪里去了。
順便我們還去給陳夢寒掃了墓,她的墓保持得很好,看樣子是有人專門打理過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做的,陳夢寒單獨了呆了老半天才回來,再休息幾天之后,我就要離開清河鎮(zhèn)了,呆不下去了,羊城那邊催得厲害,孫有樂那些人全都早就回去了。
“老頭,交代你兩點,第一,房子不急著做,起碼下半年才能動工,這半年你就好好調養(yǎng),別操勞了,老子付不起醫(yī)藥費了知道嗎,那地方比搶劫還恨,還有,隔壁的敢炸毛就給我打回去,這一次我加了不少村里人的微信,你別給我玩瞞著那一套,要是讓我知道了,回來我就收拾死他們,不想我跟他們玩?zhèn)€魚死網破,你就把他們打回去。
還有第二,如果那群王八蛋還有人來,該報警就報警,該跑路就跑路,沒什么丟人的,等咱傷好了之后再殺回去,殺得他們哭爹喊娘,要是姓葉的回來了,你幫我罵他們一頓,然后把他們趕出去,懂不懂”
“滾,快滾,你個小兔崽子,還指使起老頭子來了是不是”
我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現(xiàn)在一切以養(yǎng)傷為主,做房子也不要操勞了,有人來報復就跑,葉老還敢舔著臉來就罵他。
劉老道把我一頓罵,我哈哈大笑,然后坐著車走了,幾個月或者半年之內,劉老道不宜再次出門,這老家伙傷上加傷還以為我不知道,不想那么快死掉就好好養(yǎng)傷吧,至于賺錢的事情,交給我了。
一路輾轉,我又回到了羊城,在孫有樂他們的萬分期待之下回到了羊城,他們早就回來了,都已經大半個月的時間了。
“金洋,我算是服了你了,我們初六就來了,今天都多少了,二十了,你這是回家成親嗎,成親也不用這么久吧”
“成親個毛,我那是在醫(yī)院,你們自己看看,現(xiàn)在還沒好利索呢”
我把衣服一掀開,露出猙獰的疤痕,這一次我變態(tài)的恢復能力也沒有這么快把疤痕恢復好,此時還看得出當初那一場大戰(zhàn)的殘酷。
肩膀,腰部,胸口,到處是傷口,當初被那煞物一抓就是一塊肉沒了,非常的慘重。
“嘶,你,你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跟狼咬的一樣,你老家那邊沒狼吧”
“具體什么,不方便說,反正····”
“我知道····”
“閉嘴”
葉雨欣剛開口就被我吼住了,那件事情修行界的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葉老他們肯定也要公布一些消息,要不然會引起人心動蕩的,要是葉老他們可以隨意的指使軍警抓人,那以后誰還敢來內地,這是很不好的事情。
“不說就不說嘛,沒被人打死真的是老天不開眼”
葉雨欣可委屈了,她這不是想給你增加點威名,宣傳一波嘛,怎么就罵她了呢。
不過當時消息傳開,葉雨欣這個師門也是被震驚了,在香江的事情他們是知道的,也想過那邊的人會報復,可沒想到報復如此慘烈,直接帶著大批高手大年夜狙擊,而結果卻是那么的出人意料。
“不說我的事情了,唐川呢,他那邊怎么樣了”
“別提了,回來之后跟我吐苦水吐了一天,英子老家那邊還是十足的農村樣,非常的落后,據說廁所還是茅坑那種的,更加關鍵的是風氣不好,懶惰,爛賭,愛喝酒吹牛,一個過年不是在哪家喝酒就是打麻將打牌,一個春節(jié)能把一年的工資輸進去,不過他們家倒是對唐川挺滿意的”
“廢話,能不滿意嗎,開公司的富二代和初中畢業(yè)的打工妹結合,誰不愿意啊”
“初中畢業(yè),不是高中畢業(yè)嗎?”
“哈哈,讀了半年高中也算高中畢業(yè)你覺得怎么樣”
“服氣了,騷操作,還有呢”
我笑了笑,這種事情也不是沒聽過,聽早些年那些出來打工的人說,一開始那些電子廠之類的工廠招工都需要高中畢業(yè)的文憑,一群人沒文憑怎么樣,花二十塊錢弄個假的唄。
“還有就是唐川的包袱又大了幾分,這么走了一圈,英子又帶了七個親戚來了,要跟著唐川發(fā)大財呢”
“我去,唐川還沒開始賺錢吧,他也愿意?”
“不愿意還能怎么滴,敢拒絕嗎,敢拒絕人家就大帽子扣下來了,你是不是嫌我窮,是不是嫌我土,是不是掀起我沒文化,是不是嫌棄····”
“行了,我知道了,意思就是現(xiàn)在唐川到了焦頭爛額的程度吧”
我連忙打斷葉雨欣的話,這家伙學得還挺像的,聽著都煩了,不過想想唐川還真是可憐啊,這一個人都要養(yǎng)活多少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