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傻小子讓你忽悠走了?”
“老頭,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忽悠,我那是幫著他爹教育他,教育,感化懂不懂”
“教育個屁,就你這個思想境界還教育別人呢,你咋自己不高尚一點,你自己咋不奉獻呢”
“咳咳,老頭,咱不是平凡人家嘛,咱普通人老老實實的賺錢生活就行,溫飽還沒解決呢,奉獻那是他們大人物的事情,再說了,這可是他爹要求的,關我什么事情”
我尷尬一笑,的確,教育林朝生其實是一件很坑爹的事情,我講的那些東西其實都是很官方的大道理,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說,是不會接受的。
但林朝生十有八九會接受,原因很簡單,他是一個沒有在真正底層里生活過的人,他的生活水準一直在普通人之上,所以這些天看見的東西會給他一種極大的視覺沖擊感。
這些沖擊會萌發(fā)他高尚的道德水準,他會思考,自己的行為到底能給人類帶來什么好處,再縮小一些范圍,就是能給祖國的人民帶來什么好處,如果林白再趁機忽悠一下,那么他就會立馬成為道德高尚的人。
但這種事情辯證的想,未必不是什么壞事,那林朝生真的要是因此改變自己的人生觀,他也不見得會有什么損失,常青藤名校畢業(yè)的他也可以在國內受到極大的歡迎,如果他能在滿足自己的物質需要之時,順便提升一下自己的思想水平,也是很好的,平庸和高尚并不沖突。
而且他還有一個牛逼的老爹,難道林朝生要吃虧了,林白還真能眼睜睜的看著不成?所以對他來說,這件事一點都不吃虧。
“以后這種事情不要做了,欺負老實人,沒好下場”
“好好好,答應你,不做這種事情了,我也覺得糟心”
我連忙點頭,很同意,其實跟林朝生幾天相處下來,我覺得他還是一個很不錯的人,而且經歷并不復雜,很單純,之所以林白看不上,完全就是兩個人的三觀不同,林白的要求也不是每個人都愿意的,畢竟,每個人都是自私的。
“老頭,馬上就要過年了,今年我們去哪里”
隨即,我又把馬上要面臨的問題拋出來給劉老道,去哪里過年是一個問題,對于羊城,我們終究是沒有歸屬感,還是得離開的,可是回清河鎮(zhèn)呢還是去道恒那邊呢?
“去道恒那邊吧,這個年齡了,過一年少一年,清河鎮(zhèn)那邊,最后幾年再回去,我死之后,你一定要把我埋在清河鎮(zhèn),那里才是我的家,知道嗎”
“呸呸呸,大過年的,晦氣不晦氣”
“晦氣什么,我就算是現在死也算是喜喪了”
“不聊了,睡覺去”
沒法接了,老頭能夠視死如生,那是他活了那么多年,可是我接受不了,當初十年壽命,現在也過去幾年了,哎,不敢想啊。
離過年沒幾天了,第二天我們就去采購了一些東西,這是這幾年都一直做的事情,今年也不好意思不做,到時候我還需要去清河鎮(zhèn)走一圈,給村里的人送上一份禮物,給他們拜個年。
到了第二天,我們準備離開了,已經買好了票,然而就在去車站的路上,我和劉老道突然感覺到一股滔天的氣勢在羊城洶涌而開,頓時臉色大變。
“又一股,那個方向,高山流水莊園,不好,是云宣”
然而下一秒,又一股氣勢沖天而起,我們確定了方向,頓時大駭,是高山流水莊園,云宣那邊。
“賞金獵人這邊沒行動,怎么回事”
我立馬拿出手機看了看,賞金獵人的app里沒有任何動靜。
“紅色風水師,是林白他們動手了,他們終于忍不住了”
“老頭,怎么辦,我們湊不湊這個熱鬧?”
“去,必須去,要是能趁機解決云宣這個隱患,豁出命也值得,龍牙劍給我”
“不,龍牙劍我拿著”
我立馬拒絕,誰拿龍牙劍誰就要去拼命,我怕劉老道會跟云宣同歸于盡,怎么說也不肯把龍牙劍給他,劉老道很是生氣,可是生氣也沒辦法,我不可能答應的。
“走”
最后,他也不糾結了,提前下了車,然后向高山流水莊園方向沖去。
年底的羊城,除了火車站機場之外,很多地方都已經很空了,大部分的務工人員已經回家,所以我們都不去顧忌什么了,全力開動,身形猶如鬼魅一樣移動。
高山流水莊園離我們的距離也不是很遠,沒多久就到了,在山下,我們看見了大批的軍警在設置路障,攔截過往人員。
好在那邊主持的人是紅色風水師的人,我跟林白的關系他們都是知道的,一驚一乍之下,被我們蒙混過關,進入了內部。
很快,我們就在云宣的別墅邊上看見了云宣還有林白等一干人,云宣身邊只有渺渺數人,除了云宣之外全都帶著憤怒的眼神,而和云宣對峙的,正是之前那個紅色風水師的顧問林老。
此時林老沒有任何衰老的感覺,須發(fā)皆張,豹眼環(huán)瞪,渾身的氣勢已經徹底爆發(fā),和云宣的氣勢交纏,一群人也劍拔弩張,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趨勢。
“你們怎么來了,胡鬧”
林白看了我們一眼,瞪著那些工作人員,罵了一聲,這一次可是紅色風水師內部的行動,跟賞金獵人有什么關系。
“林先生,怎么回事”
“回去再說”
林白不肯聲張,帶著冷峻的眼神盯著那云宣。
我慢慢的觀察,發(fā)現除了林老這個高手之外,其余幾人也爆發(fā)出極強的氣勢,顯然也是林白手下的高手,雖然不如林老,可也是極強,比我之前見過的,他們所謂的高手厲害多了,林白這家伙,藏著掖著的,現在終于肯拿出來用了。
除了這些高手之外,還有大批的軍警,已經在遠處甚至的陣地,甚至我還看見了裝甲車上那粗大的槍口對著云宣的方向,天上也有無人機的聲音傳來,看來今天這個行動不是偶然發(fā)生的,有預謀的。
可想而知,這一次他們已經做足了準備,一旦動手,大有不惜一切代價消滅云宣的準備,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查到了什么事情。
所以看見這些,我們倒是十分希望他們能夠打起來,打起來了云宣必死無疑,他雖然厲害,但也沒強大到可以挑戰(zhàn)一切的地步,這里高手和軍隊都不缺,高科技武器也準備好了,如果再加上我們相助,怎么想都不覺得云宣會有勝算。
“云宣,你當真要頑抗到底嗎,你知道這是什么行為嗎”
“云某從沒有想過頑抗,是你們太欺負人了,云某倒是想知道,你們憑什么搜查我的家”
然而林白還是沒有下定決心,而是出言威脅,云宣冷冷的回答道。
“憑什么不需要你知道,我有完整的手續(xù),搜查令你已經看過了,你這就是在抗法···”
林白大聲呵斥道,云宣不是一般的人,他的身家極其豐厚,所以這一次行動,在法理上也是站得住腳的。
“所以,我要求等我的律師到了你們再行動,要不然,我家里丟了東西,你們負責嗎”
“自然是有執(zhí)法記錄儀在,要是真丟了東西,我們自然是會負責”
“執(zhí)法記錄儀也是有限制的,誰知道呢,公民有保衛(wèi)自家財產的權利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鋒起來,這讓我和劉老道暗自搖頭,看來沒希望打起來了。
而且我們也多少知道了林白的盤算了,他壓根就沒想過動手,他是在試探云宣的底線,如果不出意外,他已經沒有查清楚云宣的底細,只覺得此人神秘莫測,探不到底,所以找了什么借口要清查云宣的家,云宣自然是不肯,才會有這一場對峙事件發(fā)生。
對此,我們當然是失望的,很想挑撥一下,可林白卻不給我們這個機會,我們已經被人隔開了,不讓出現在第一線。
“云道友,我們手續(xù)齊全,你這么做可就是逾越規(guī)矩了”
“林道友,我只知道云某奉公守法,而你們帶著大批的人出現在我家門口,一聲不吭的就要搜查我的家,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配合相關部門調查,這是公民的應有義務,我從不覺得這是在欺負人,如果云道友覺得欺負人了,可以去跟上級部門申訴,但是現在,請云道友離開,最后一次警告,三十秒之后,云道友還是不肯讓步,那就別怪我們動手了”
林老再一次發(fā)飆,雖然是試探性的行為,可是也不能被對方搓了氣勢,反倒是要搓了對方的氣勢,所以林老的態(tài)度極其的強硬。
作為附和,林白也趁機下令,隨即所有軍警子彈上膛,處于隨時可以擊發(fā)的狀態(tài),而各大高手,也紛紛亮出了兵器。
這讓云宣滿臉陰云,他知道林白不會隨意的對他下手,一旦拿不到他的確鑿證據,或者第一時間殺不死他,那林白的下場就沒那么好了。
可也說不定對方會動手,因為一旦把他斬殺在地,不管他多厲害,勢力多強大,也都沒用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走”
所以猶豫了片刻,云宣最終還是屈服了,怨恨的眼神看著那林白,但主動退到了一邊,表示臣服,我聽見林白他們全都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