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虛空之上只見那顆融入了最後一滴神魂之水的冰藍色小球微微旋轉(zhuǎn)開來,緊接著整個冰藍色小球開始一點點的消散。之後,大地驟然間瘋狂的抖動開來。沉積在整個冰雪世界之中的積雪以著極快的速度消失著,更令人吃驚的卻是大地直接被一股龐大的力量給撕裂了開來。
巨大的裂口呈現(xiàn)在衆(zhòng)人面前,那莊寒也是眉頭緊鎖心裡也有著些許的不安。他開始覺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錯了,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直接擊殺掉那冰宇。可是轉(zhuǎn)瞬間莊寒便搖了搖了頭,就算是自己做錯了又如何?難道還想那小小的闢識期修士道歉不成。巨大的裂口當(dāng)中散發(fā)著極其恐怖的寒意,莊寒感受到那股連神魂甚至都能凍結(jié)的寒意。
一感覺到那股寒意莊寒嘴裡就不由低聲喃喃道:“至陰之脈...這絕對是至陰之脈才能散發(fā)出來的恐怖寒意。這冰宇怎能擁有操控至陰之脈的力量?這絕對不可能啊!”莊寒心中雖然有點焦急但還是再努力思考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莊寒自然沒聽到何晨癱倒在地上所說的關(guān)於“魔願術(shù)!”的內(nèi)容。恐怕他就算知道了也不敢相信,那傳說中已經(jīng)消失已久的法術(shù)竟會有人使用,雖說只是殘缺的“魔願術(shù)!”
此刻以“魔願術(shù)!”的力量爲(wèi)主導(dǎo),隱藏在地表以下極深處的至陰之脈卻直接衝了出來。當(dāng)看到至陰之脈所展現(xiàn)出來的真正形態(tài),饒是莊寒也不由驚呼:“怎麼會這樣...這裡的至陰之脈竟以修煉出了身軀。”一頭極爲(wèi)龐大的銀色巨龍就這樣停留在虛空之中,並且整頭龍身上佈滿了一根根銀色的尖刺。
驟然間,至陰之脈化作的銀色巨龍狠狠擺動自己的身軀。一根根銀色的尖刺猶若離弦之箭直接奔襲而出,銀色的尖刺根本沒有任何目標般的胡亂衝撞著。但是每一根銀色尖刺爆裂後都能產(chǎn)生一股令人心驚的刺骨寒意,瞬間功夫大片區(qū)域被凍結(jié),被凍結(jié)後的下一秒那被凍結(jié)的大片區(qū)域瞬間化作無盡冰色的粉末。
無比龐大的冰雪世界被這頭至陰之脈所化作的巨龍瘋狂的毀滅著,莊寒不由冷哼一聲嘴裡則道:“冰之魔牆!”話音剛落,大片的雪白色晶體形成一面極大的牆壁。那無數(shù)根銀色尖刺直接衝往了光滑無比的冰之魔牆上,可是那冰之魔牆緊緊使得那些銀色尖刺停滯了不到三秒的時間,整個冰之魔牆便瞬間瓦解開來。
莊寒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要知道他所施展出來的法術(shù)“冰之魔牆!”就算是神通中期修士的全力一擊都能夠全部反彈回去,原本莊寒只是打算試探一下這至陰之脈的實力。但卻沒想到自己根本就試探不出這至陰之脈的實力,因爲(wèi)它太過強大了。眼看那無數(shù)根銀色尖刺就將觸碰到莊寒的身體,莊寒卻是不退反進右手則被無數(shù)冰晶覆蓋。
右手化拳狠狠朝虛空擊打而去,龐大的力量化作一道劇烈的藍色光柱。緊接著藍色光柱與無數(shù)根銀色尖刺瞬間正面迎撞開來,無數(shù)聲爆炸聲驟然響起。兩者龐大力量的對撞產(chǎn)生了一股劇烈的狂風(fēng),而何晨卻距離那劇烈的狂風(fēng)最爲(wèi)接近。狂風(fēng)直接席捲著何晨的身體,何晨幾乎下意識的喊叫了起來。那是本能般的呼喊,其餘人距離狂風(fēng)倒是很遠所以並未受到狂風(fēng)的影響。
那狂風(fēng)一點點的捲動著何晨的身軀,何晨與那巨大裂口的距離也越來越近。而莊寒卻是身形驟然爆退,手上長袖狠狠朝虛空一揮。袖裡乾坤就此被莊寒十分熟練的施展了出來,嵐等三人以及小黑、小狼都是無比焦急的神色,看著何晨被捲入狂風(fēng)之中怎能不著急!而何晨看著施展出袖裡乾坤神通的莊寒,嘴裡不由苦澀的說道:“好一個莊寒...明知自己不是至陰之脈的對手,但還是想與至陰之脈一較高下。倘若你直接施展袖裡乾坤...不,這個結(jié)果反而很好。也許會對別人施展袖裡乾坤,但絕對不會對一個破口大罵過他的人施展的。這個仇我何晨記住了...如若不是你自己剛愎自用,我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這句話說完,何晨便是放聲狂笑道:“莊寒!你給老子等著!如若老子不死...必定讓你付出代價,付出足夠的代價!”那莊寒卻是冷哼一聲道:“你以爲(wèi)我施展的冰之魔牆是隨意施展的嗎?我雖有試探至陰之脈真正實力的意思,但是卻也故意將冰之魔牆放在與你最爲(wèi)接近的地方...我已料到兩者的劇烈碰撞會產(chǎn)生狂風(fēng),而你就將被狂風(fēng)捲入!此刻的至陰之脈只是整個至陰之脈的一部分,那巨大裂口內(nèi)可是擁有著大半的至陰之脈,何晨!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怎麼活下來,並讓我付出足夠代價的!沒錯....我就是戲弄你又如何?你的實力太弱!註定要被人戲弄!”
何晨只覺得莊寒的話語像是一巴掌狠狠抽在自己的臉上,何晨沒有說話反而隨著狂風(fēng)的舞動身體一點點的墜入那地面的巨大裂口之中。身體墜入那巨大裂口的時候何晨心裡卻是喃喃道:“今日之恥,來日必將十倍、百倍還之!”說完,何晨的神識卻是驟然間衝入到了自己那虛靈陣球系統(tǒng)所存在的神秘世界之中。
何晨還有最後一張底牌一直沒有動用,不到最危急的時刻何晨永遠不會動用的底牌。三次陣法宗師附身技能,何晨已經(jīng)使用兩次了。只有最後一次陣法宗師附身技能何晨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使用,何晨自己都沒想到使用這最後一次的陣法宗師附身技能竟是因爲(wèi)莊寒那廝混蛋!不過何晨雖對那陣法宗師附身技能極爲(wèi)自信,但是所面對的敵人卻是至陰之脈,所以就算是何晨心裡只有不到半成的把握能夠活下來!”
有一點點把握也比絕望的等待要好,就在何晨陷入有史以來最大危機的時刻。莊蝶他們卻是在袖裡世界對莊寒拼命的呼喊著,呼喊的內(nèi)容自然是讓莊寒去救何晨。袖裡世界內(nèi)莊蝶他們所說的話莊寒能夠聽到,但是莊寒先前與何晨的對話袖裡世界的人卻連一個字也聽不到。莊寒自然是不希望讓那莊蝶知道是自己將何晨送入到了死亡的地獄當(dāng)中,畢竟這莊蝶的父親可是擁有著天魔令,那天魔令對於莊寒可是極爲(wèi)重要的東西。
此刻莊寒卻是淡淡的開口道:“他已墜入地面的巨大裂口之中,裂口之中蘊含著大量的至陰之脈。面對這一小部分的至陰之脈我都有些勉強,更不用說直接進入地面巨大裂口之中救助那何晨了。”嘴上這麼說心裡則道:“真以爲(wèi)你先前的話我一點都不在意嗎?我莊寒可是第一次被人辱罵了這麼次,要不是莊蝶就在我面前爲(wèi)了那天魔令我不敢殺了你,否則在你罵我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就直接滅殺了你。真是麻煩...爲(wèi)了天魔令我還費上不少手腳才弄死掉了你!”
莊寒說完這句,衆(zhòng)人皆是一臉黯然的表情。幾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揪心般的疼痛,這麼多天的相處大家都是極其好的朋友。可是眼睜睜看著朋友在他們面前死掉,卻沒有一丁點拯救何晨的力量這纔是最爲(wèi)痛苦的事情。莊蝶卻是無比自責(zé)的說道:“如果不是我要來尋找這莊寒...何晨也不會這樣。本來這事情就跟何晨沒有多大關(guān)係,只是我們莊家自己的事情...我卻將你牽連了進來...都是我的錯。。。”
而那幽洛更是無比失神的表情嘴裡一直重複著兩個字:“大叔...大叔...大叔。”幽洛也說不清楚她對何晨是怎樣的感情,似乎介於同伴與戀人之間。幽洛心裡是有那麼點喜歡何晨,平常還沒能察覺得到,可是當(dāng)她得知何晨死亡消息的時候心裡的那種喜歡被無限的放大著。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貴,或許用這十個字形容衆(zhòng)人再合適不過了。
小狼大哭、小黑閉口不言。兩個原本活潑無比的小傢伙,此刻心中卻是極其的悲痛。嵐則直接躺在了地上嘴裡則喃喃道:“何晨大哥放心好了..這個仇嵐絕對我?guī)湍銏蟮舻模∏f寒...別以爲(wèi)我沒聽出來你那虛情假意的話語,那狂風(fēng)怎會如此巧合的將何晨大哥的身體捲入進去,貓膩!絕對有貓膩!”
此刻的嵐對於莊寒的恨意猶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燒著,嵐本來就沒有多少朋友,眼前自己的朋友被莊寒這樣直接陰死。而嵐卻什麼事情都不能做,那種無力的感覺讓嵐很不爽。嵐心中的殺意是有史以來最爲(wèi)瘋狂的一次,雖然從嵐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當(dāng)倘若有人碰觸到嵐的身體,絕對會被那殺意化作的實質(zhì)攻擊給嚇得半死。
因爲(wèi)那股殺意濃重的令人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就彷彿斬殺了百萬人、千萬人才能凝結(jié)出來的殺意一般!莊寒卻根本不管莊蝶等人的哀傷,身形驟然加速朝著瀑布出口處瘋狂的衝去。就算是莊寒再怎麼的自傲也不敢與至陰之脈來一次正面對抗,先前一次的試探讓莊寒深深的意識到了至陰之脈的強大,倘若莊寒進階到了元嬰期恐怕才能保證自己肯定至陰之脈不被殺死。
現(xiàn)在...莊寒已經(jīng)嗅到了一絲危險的訊號,一個不注意莊寒就此隕落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這是“瘋子!”莊寒出生到現(xiàn)在最爲(wèi)拼命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