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隊伍,穿過市集,其大多更是剛剛束成年不久的青年,他們一路有說有笑,倒也頗爲緩解了他們心的緊張情緒,幾經轉折,最終來到莽荒城最央,方圓足足數百里的校場。
“哼!”
“哈!”
校場央,此時正有一千軍士正在訓練,步伐拳勢,沉穩有力,不急不躁,劃破氣流,出呼呼之聲,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們動作整齊劃一,沒有絲毫逾越。
驀然見到眼前這一幕,前來參軍的年輕小夥子們,個個嘖嘖稱奇,驚歎不已,原本一路走來,盡皆議論紛紛,可此時,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在這種氣氛下,沒人敢說話,有的只是瞪著渾圓的眸子,死死盯著校場之上,那些晨練的士兵。
在這種詭異氣憤之下,蕭易驀然都覺得自己胸口彷彿被壓住一塊石頭,有點屏息起來,這與實力無關,是一種氣勢的效果,不過蕭易只是略微調整呼吸,便恢復正常,喃喃道:“這就是軍鐵血氣勢麼!”
蕭易自信以自己九十九馬奔騰之力,精氣二竅凝鍊大圓滿,即使是對上一千這般實力的山賊都不怕,但面對同樣實力的一個千夫旗,絕對不行,先不說他們能夠統一部署,能夠最大程度揮他們的實力,單單那股一往無前,不怕死的鐵血氣勢,便能對自己的實力造成一定削弱,這就是軍的鐵血氣勢!
“軍隊就是軍隊!”
看著眼前摸約一個千夫旗的士兵在演練,蕭易不禁暗暗自語,雖然他們演練的是最爲基本的拳法,但不論直拳、擺拳,還是鉤拳,無可挑剔,而且整排整行之間,間距就彷彿用尺子衡量一般,完全一樣,動作那更沒的說,整齊劃一,完全處於同一水平線之上,不愧人們稱莽荒城的軍隊是鐵血之死,守衛著莽荒城方圓萬里數萬萬居民。
“窺一斑可知全貌,軍紀律無疑是嚴明,將領也不是吃白飯的,不愧是盛名之下無虛士。”蕭易與柳嘉怡相視一眼,眸閃過著同樣的念頭。
而站立在校場最央,高臺之上,有一位男子,國字臉,劍眉斜插,雙目炯炯有神,身披鎧甲,閃耀著明晃晃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這支千夫旗的最高領導,千夫長。
看著士兵操練,參軍青年的愕然驚歎,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就是他們所要的效果,好讓那些參軍的年輕小夥子們知道,什麼是紀律嚴明?什麼是參軍?
“看到沒?這就是當兵,平時不流汗,到了戰場,便會流血,甚至把性命都會丟在戰場之上!”驀然,帶領衆人前來考覈的伍長,微微笑道。
旋即,在那位伍長的帶領之下,衆人進入校場一角,只空地之上,擺放著大小相同,卻重量不同的五塊黑色大石鎖,上面刻著白色大字,分別是:五百斤,一千斤,三千斤,一萬斤。
蕭易看一眼,只是略微一想,便微微一笑,已然知道爲何如此設置。
武道第一步,肉身級,煉肉,煉筋,煉膜,煉骨,若是能夠達到煉筋層次,便會過五百斤之力,若是圓滿,便會有一馬奔騰之力,也就千斤之力,若是大圓滿,體內產生內勁,便有三馬奔騰之力,三千斤巨力,力拔楊柳,輕而易舉,至於那一萬斤麼,恐怕是要檢測出什麼已經凝鍊力竅的層次武者。
這時,負責這一環節考覈,那位大鬍子士兵,開始話。
“能舉起五百斤的,便可擁有參軍的資格,若又不能舉起一千斤,便是普通士兵,若能舉起一千斤的,而又舉不起三千斤,便可成爲精兵,精兵可以獲得武道秘法,進一步深造,若是能舉得起三千斤,不能舉起一萬斤,那就獲得競爭伍長子職的資格,若是能夠舉得起一萬斤,那麼恭喜你們,可以進入下最終考覈,有資格角逐百夫長、甚至千夫長之位。”
粗獷的聲音,響徹校場整個角落,在場衆青年頓時被其話語鼓舞,滿臉興奮,躍躍欲試。
不過有喜有悲,有些青年滿眸自信,而有些卻抱怨起來:“沒想到今年莽荒城軍士的要求,又提高了,去年可是隻要能舉起八千斤,便可角逐伍長、百夫長,而今年……唉!沒希望了。”
諸如此類,或興奮,或嘆息,議論紛紛,不一而足。
“怎麼這麼興奮,是不是感覺毫無壓力啊!”看著趙猛只顧傻傻憨笑,蕭易微微搖頭笑道。
“俺,俺就在昨天半晚,一口氣跑回家,突破地猛竅,不,不是地猛竅……”趙猛興奮過頭,把不住嘴,瞬間就說漏嘴,慌張起來,“我娘不讓我說的。”
“地猛竅!隱竅之,七十二地煞竅系之……”這時柳嘉怡頓時驚呼,顯然知道些什麼,可當看見趙猛以及蕭易異樣眼神,話語還未說完,驀然捂住嘴,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
“什麼七十二地煞竅系?”蕭易愕然問道,但心已有所猜測,八成是三千隱竅之列,眸閃過一抹熱切,他可是知道在煉竅級,凝鍊越多隱竅,對以後武道修爲就越好。
“今天考覈結束過後,我會告訴你們,總之,趙猛你要記住,你凝鍊地猛竅的事情,千萬不能讓歹人知道。”四處張望,現四周一片嘈雜,沒有注意他們三人說話,這時柳嘉怡方纔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俺知道的!”趙猛原本急得滿臉漲紅,但聽柳嘉怡如此之說,瞬間又憨笑起來,“俺爹爹也是這麼教俺的!”
聞言,蕭易與柳嘉怡相視一眼,微微苦笑,滿眼無奈。
不過,在蕭易心底,對於這個柳嘉怡,柳兄,更加好奇起來!
“好了!現在按你們排隊的前後順序,依次進行,交上竹牌,記錄在案,然後就可以舉石鎖,各位小兄弟,一定要記住,不要逞強,盡力就好。”那位負責收竹牌,記錄個人信息的年輕士兵,好意說道。
隨即,便一個接一個,開始進行考覈。
蕭易與柳嘉怡,趙猛二人,站在間位置,既不會等太久,也能清楚觀看別人考覈。
“嘿!”一名體格精壯的小夥子,一聲怒哼。便將那五百斤的石鎖瞬間舉過頭頂。
瞬間,贏得衆人一陣歡呼,參軍在這裡可是熱血青年最爲羨慕之事,如今這社會,軍士無處不在,鋤強扶弱,打抱不平,口碑甚好,雖然有點危險,但如今幹什麼沒危險,即使在家只管收錢,還有強盜上門搶劫。
“一千斤能舉麼?”坐在一旁,持著狼毫毛筆書寫的那位年輕士兵,微笑詢問道。
“一千斤的,俺還舉不動。”小夥子搖頭憨厚道。
“嗯,這是你的牌子!你可以直接去那邊報道了。”另外一名士兵給他另一個竹牌,牌子之上紅筆寫有一個乙字。
而在另一邊,一個身高六尺,體型魁梧,身穿著獵士服裝,顯然是位獵人的青年,已經朝那一萬斤的石鎖走了過去。
“啊!這人真猛,直接去挑戰萬斤的石鎖!”
“那有什麼,我也敢,只是,不會通過而已!”
“不錯,只要沒能通過,什麼都是浮雲!”
……
驀然之間,衆青年眼球全都被其深深吸引,這可是第一個敢直接挑戰萬斤石鎖的傢伙!
連負責記錄和牌子的士兵,也不忍投去感興趣的目光,在衆人各色而異的目光之下,那名青年,一把抓住那萬斤的石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