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真半假的問胡靜道:“這是你擺在這里的,還是你挖開后,這里就有這個塑像?”
胡靜冷笑一聲,不屑的說:“怎么,你懷疑我?我看你腦袋有毛病吧?”
不知道為什么,這次見到胡靜以后,她對我的態度來了一個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難道她是為了掩飾她對我的愛嗎?可這樣做無非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憑借霞姐那顆敏感的心,她一定能想到這些事情的。
可霞姐似乎在裝傻一樣,一直都沒有把注意力轉移到我和胡靜那若有若無的感情糾葛上來。
而且,霞姐還接著胡靜的話訓斥我道:“我看你真的是被蠱毒給毒傻了,胡靜是我們的朋友,她怎么會做這些事情呢?再說了,退一萬步說,她即使想做,也找不到這樣奇怪的陶瓷塑像啊,這老鼠塑像太不可思議了。”
胡靜哼哼的笑著說:“聽到沒有?志遠大師,我去哪里搞這樣的塑像呢,你告訴我?”
我尷尬的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何必當真呢?”
“這種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我辛苦挖了兩天,才把這洞挖開,還不是想想幫幫你們啊。可你卻懷疑我,你覺得這好玩嗎?”
我搖搖頭,轉而嚴肅的說:“不好玩,只是這個塑像太奇怪了。從古至今,不管是圖騰崇拜,還是宗教崇拜,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把老鼠當神仙供著的。而且還是供奉在老鼠最喜歡的地下。”
霞姐深深的嘆口氣,突然打斷我的話對我說:“我記得我們家現在養的那只老貓是你當初無意中撿回來的是嗎?”
我詫異的說:“是啊,難道你覺得我的貓和這老鼠塑像有關系?”
“是啊,難道不行嗎?貓和老鼠,本來就是一對冤家。而且你再想想,在你們家的小區坍塌以前,那個小區里不是也老鼠成災嗎?而且那個時候我就聽到過一些奇怪的聲音。假如你們家的那個小區沒有坍塌的話,你覺得會發生什么事情呢?我想,那么這個老鼠的塑像就會出現在你們家小區的地下了。”霞姐心思縝密的對我說道。
我驚訝的說:“對呀,你說的有道理。而且就在小區坍塌前的幾天,那個老貓還離奇的失蹤過,后來找到它的時候它還受傷了。而最近,那只老貓的行為也特別奇怪。”
霞姐點點頭說:“是的,這些事情我都記得,所以我的第七感告訴我,你的那只奇怪的老貓一定和這老鼠的塑像有關。”
霞姐的分析是有道理的,而且她的第七感也是十分靈驗的,那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老貓和這老鼠的塑像有關。也許,老鼠的腳下踩著的那只貓,就代表著我的那只老貓呢!
可是這貓和老鼠,到底誰是好的,誰又是壞的呢?他們一直糾纏著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完全無法理解這些事情。我想不明白,我就簡單的做一個魄精青花瓷賺錢救人,可為什么會惹出這么多奇怪的事情來。
霞姐這回猜透了我的心思,所以皺著眉頭說:“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到了謎底該揭開的時候,一切自然會真相大白的。”
這次霞姐回來以后,每次遇事總是這么淡定,似乎一切都胸有成竹,但是我卻很難做到。
“也許等著真相大白的時候,我也就離奇的死了,就像個突然暴斃的小白一樣。”我依然擔憂的說著。
霞姐卻嚴肅的說:“不用擔心,吉人自有天相。只要你坦坦蕩蕩的做自己的事情,那么任何人都傷害不了你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去好好的休息,等我把解藥配制好了,你的身體完全康復了以后,再來解決這些奇怪的問題吧!”
這時胡靜驚訝的說:“怎么,志遠哥中了毒嗎?還需要吃解藥。”
霞姐嘆息著說:“對呀,被我們的一個朋友害了,所以他剛才才會對你也疑神疑鬼的。”
胡靜帶著歉意對我說:“對不起志遠哥,我不知道你身體不好,而剛才還那樣氣你,你別介意啊?”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神里流露出無限的關愛,如果霞姐不在場的話,我想她會毫不猶豫的把我抱著哭一通的。
而我最擔心的就是胡靜對我流露出這樣的眼神,這樣一來,霞姐就算是個傻子也可以看出些端倪來。
我實在沒辦法,只好不去看她的眼睛,而是看著老鼠的塑像,有些冷漠的說:“我沒事兒的,其實剛才我也有些不對。”
霞姐卻拍著我的肩膀說:“你這算是給人家道歉嗎?一點誠意都沒有!”
胡靜大概也意識到剛才有些失態了,于是趕緊陪著笑說道:“沒事的,其實我就是被我爸爸的事情搞得有些奔潰了,所以剛才脾氣不好,和志遠哥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說:“你爸爸是個可憐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對你媽媽地真愛的話,他現在應該活得比很多人都好!所以你不要對他有怨言,以后應該好好的孝敬他。”
“我知道的,謝謝志遠哥。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這個地下室比較窄,空氣很悶人,我們趕緊出去吧!”胡靜小聲的說道。
“是啊,出去吧!這里的情況我們也看清楚了。”霞姐拿著手電筒又在石壁上照了一下以后感嘆著說道。
我們走出那個石洞的時候,我的手機就急促的響了。
打電話來的是李華。他告訴我們他也在山城,而且現在就在以前吳哥的那個賭場里。我問他抓到吳哥沒有,他苦笑著說不僅沒有抓到人,就連人影子也沒看到一個。
我當即感覺事情蹊蹺。吳哥把他那個賭場看成是個寶地,說什么也不愿意離開的。可現在為什么突然離開了呢?難道這里面也有什么陰謀?
李華叫我們趕緊過去看看,所以掛了電話,我囑咐胡靜找個東西把那個洞口蓋起來之后,就和霞姐開車趕往吳哥的那個賭場了。
半個多小時后,當我們的車停在那棟奇怪的爛尾樓前的時候,看到李華在爛尾樓前的斗雞場前抽著煙。
這斗雞場看起來很正常,里面還有幾十只白色的大公雞在咯咯的叫著,場子周圍的圍欄也十分的完好,那感覺就像今天還要比賽一樣。
“怎么,你也想參加斗雞呀?我告訴你這也是賭博的一種。”
看著發呆的李華,我打趣兒的說道。
李華這才回頭看了我一眼,郁悶的說:“我斗個屁呀!我就是想斗,這里也沒人開賭啊!人都跑光了!”
“不會吧,你到二樓去看過沒有。別看這是爛尾樓,但是二樓的裝修可豪華呢!”
李華笑著說:“你自己去看看吧,保證你會大吃一驚的。”
我上去看了以后,確實吃驚不小。
二樓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片廢墟,感覺也是被大火燒的。可是李華他們似乎依然沒有接到火警電話,看情形這里的情況和閩總辦公室里的情況完全一樣。唯一的區別是,在擺放魄精招財貓的那塊地方,沒有看到被火燒過的痕跡。這一點到和閩總辦公室里那個木雕的玄武大帝像有點相似。
下樓后,我感慨的對李華說:“又是一場離奇的縱火案。看樣子,我們的對手早就知道我們要來了。”
李華回頭看著我說:“早就知道?我覺得不是。如果是的話,那么他們為什么不把這些斗雞帶走呢?要知道,這些斗雞對于開斗雞場的人來說,那也是無價之寶啊。”
李華的說法也有道理,記得當初王定就跟我說過,吳哥當初是親自培養這些斗雞,把它們看成自己的搖錢樹,可現在他卻把他們棄之不顧。這還確實是很奇怪。
“照你的意思,這吳哥他們也是倉皇出逃的?”我詫異的說道。
李華點點頭說:“那是當然,我估計我們內部出現了內奸。”
“內奸?可是知道這些事情的就我們幾個人,難道我們這幾個人里真的有人出了問題?”我詫異的回頭看著李華的幾個手下,昨天晚上在一起處理閩總辦公室案件的,也是他們幾個人。難道會是這些警察里出現了叛徒?
李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說:“你看什么呢?我告訴你,我的這些兄弟是不會有問題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門四個人當中有人是內奸?我和霞姐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呀?難道是···”我小聲的貼在他耳朵上說道。
李華嘆息著打斷我的話說:“現在還不清楚,只是感覺有些奇怪而已。”
“這不可能!我告訴你丁玲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這一點我敢保證。”我有些激動的對他說道。
可是李華卻狐疑的說:“不要保證得太早了。要知道,丁玲當初可是小胡的女朋友,而她的第一人女朋友就是這個吳哥。”
這倒是事實。雖然丁玲跟我們在一起之后,很少提到這吳哥,但是從她偶爾吐露出的只言片語中我也可以感覺到,她對這個吳哥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而昨天晚上,我們談論那些事情的時候,丁玲也在現場,而且還是霞姐親自請她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