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時都嚇懵了,砰的一下子就關(guān)上了那個房門,并且迅速退到客廳中間,緊張的對菲菲姐說:“快跑!那房間里有個鬼!”
菲菲姐一聽見鬼字,臉都嚇得發(fā)紫了,整個身體都縮在沙發(fā)里驚叫道:“你不是會抓鬼嗎?趕緊把它抓住啊!”
“我···這鬼太厲害,我的法寶斗不過她?!睘榱瞬恢劣谧尫品平闾?,我急中生智的敷衍了她一句。不過這也并非是騙她,因?yàn)槭虑榇_實(shí)如此。
“那可怎么辦呀!”菲菲姐竭嘶底里的喊道。
就在這時,外面的門鈴響了。
“這么晚,誰會來找你?”我詫異的問道。
菲菲姐瞪著一雙大眼睛,驚恐的說:“我不知道啊,現(xiàn)在幾點(diǎn)鐘啊?”
我抬頭一看,她的座鐘現(xiàn)在還停留在午夜十二點(diǎn)上。
“還說這鐘沒壞呢?這怎么可能才十二點(diǎn)呢!”說著我就拿出我的手機(jī),現(xiàn)在剛剛凌晨四點(diǎn)。
叮咚,叮咚。
門鈴又響了一次。
“你去開門看看是誰?”菲菲姐全身發(fā)抖的對我說道。
我咽下一口唾沫,掏出根煙叼在嘴巴上點(diǎn)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定了定心神,然后緊緊的把青銅劍拿在手上,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大門邊。
“誰在外面!”貼著大門,我大喊了一聲。
“我!我發(fā)現(xiàn)大半夜的燈還開著,所以過來看看?!?
雖然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但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外面那個“我”是誰。
也許菲菲姐能聽出他的聲音吧。
我回頭對菲菲姐做了個手勢,意思是叫她過來聽一下,看認(rèn)不認(rèn)識外面的人。
菲菲姐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后,雙手抱著我的胳膊,聲音有些顫抖的叫道:“到底是誰!”
“我,保安小胡。菲菲姐,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我報(bào)警?”
我去!原來是剛才那個保安,怪不得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呢!
菲菲姐也一下子由驚慌轉(zhuǎn)成震怒,猛地一下子打開門像潑婦一樣大喊道:“大半夜的按門鈴,你想嚇?biāo)廊四兀 ?
“不是,我是看到你家的燈還亮著,所以特意過來看看,我這不也是關(guān)心你嗎?”小胡有些委屈的說道。
“滾!誰要你關(guān)心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不看看你那個德行,以后少跟我套近乎,我跟你不是很熟!”菲菲姐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惱怒的大罵著,只把小胡罵得抬不起頭來。
“既然你沒事,那就關(guān)上門好好休息吧,有事你可以隨時找我,現(xiàn)在的人,心可壞著呢,你要注意安全??!”小胡還挺沉得住氣的,依然不卑不亢的說著。而且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眼睛還斜著瞄了我一眼,似乎就是說給我聽的。
但是菲菲姐卻并不領(lǐng)情,依然惱怒的說道:“臉皮還真厚呢!最討厭這種男人了!快滾!”
說著她就要關(guān)門。
可就在門要關(guān)上的一瞬間,小胡突然頂住門大叫道:“菲菲姐,身后危險(xiǎn)!”說著,他就不管不顧的沖了進(jìn)來,但是由于用力過大,他一下子撲到在地上,高大的身軀摔了個狗吃屎。
我和菲菲姐都以為是躲在房間里的鬼出來害我們,正好被保安看見了,所以也驚慌的轉(zhuǎn)頭朝身后看去。
可是客廳里一切正常,別說鬼,就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菲菲姐更加惱火的說:“告訴你,你再不給我滾,我就真的要報(bào)警了!”
趴在地上的小胡,一臉的真誠和緊張,看樣子并不是在說謊。
于是我攔住菲菲姐說:“你消消氣,他其實(shí)也并沒惡意的,這完全是出于對你的關(guān)心?!?
“什么沒惡意?我看他就是心存不軌!說不定我家的怪事都是他在背后搞的鬼!”菲菲姐雖然依然憤怒的說著,但是卻不再趕小胡走了,只是自顧自的轉(zhuǎn)身坐進(jìn)了沙發(fā)里,又點(diǎn)了一根雪茄。
我扶起趴在地上的保安問:“你剛才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敵意,可是大約看到我一臉的真誠,所以才驚慌的說:“剛才有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鬼要來抓你們?!?
披頭散發(fā)?那就對了,一定是剛才那個女仆,看來她真的是鬼。
“你看到的鬼是不是大約二十歲,模樣還長得挺漂亮的?”說著,我再一次掏出我的芙蓉王,遞了一根給保安小胡。
小胡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煙夾在耳朵上,說:“漂亮?不,她好像根本就沒有臉!”
“沒有臉!你確定?”我驚訝的追問道。同時腦海里迅速想到:那女仆果然沒臉,看來我剛才的猜測是對的。而她之前一直都不敢轉(zhuǎn)過身來,原因就是她還沒有把臉變出來。
“沒有,絕對沒有!雖然我也只看到一眼,但是我絕對看清楚了!”保安想了片刻后,堅(jiān)定的說道。
“那你看到那個鬼跑到哪里去了?”我繼續(xù)追問,同時又把一根煙叼在了嘴上,而小胡也把夾在耳朵上的煙取下來點(diǎn)燃了。
抽著煙,保安指了指剛才我打開過的那個房間說:“那個鬼躲進(jìn)那個房間里去了。”
又是那個房間,剛才差點(diǎn)沒把我嚇?biāo)溃?
坐在沙發(fā)上的菲菲姐看到我面有難色,估計(jì)知道我有些害怕,于是起身對小胡說:“不如你幫我進(jìn)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可以嗎?”
那小胡竟然激動的說:“行,我天生膽子大,不怕這些鬼怪的事!”說著,他真的上前去要開那個房門。
我想:小胡畢竟什么都不懂,萬一莽撞的開門進(jìn)去,一下子被那女鬼嚇?biāo)?,那不是多出些事端來?于是我想去攔住他,但是菲菲姐卻搖著頭拉住了我。
我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聽從了菲菲姐的安排,但是為了不至于出意外,我拿著青銅劍,緊跟著小胡走到了房間門口。
小胡的膽子確實(shí)很大,他好像一點(diǎn)都不害怕的直接推開了那個房門。
隨著房門洞開,我一眼看去,剛才那個青面獠牙的鬼竟然還站在那里!
“逮!”我大吼一聲,拿著青銅劍搶在保安前面沖進(jìn)房間,一劍刺在了那厲鬼身上。
可奇怪的是那鬼竟然沒躲避,也沒有反抗!
“你干什么?這只不過是個木偶而已!”小胡莫名其妙的看著我說道。
?。磕九??我鎮(zhèn)定下來一看,我的青銅劍果然刺在一個塑料木偶上面。
我靠!糗大了!早知道是這樣,剛才我有什么必要那么害怕呢?
菲菲姐也笑著說:“那是我萬圣節(jié)的時候扮鬼穿的道具而已!”
我窘迫的說:“可能是我太緊張了!”
可是當(dāng)我的心剛剛平靜下來的時候,走到房間里面的小胡,竟然又驚恐的大叫了一聲。
“怎么回事?發(fā)現(xiàn)什么了?”我趕緊跟進(jìn)去緊張的問道。
只見小胡都嚇傻了,哆哆嗦嗦的說:“你,你看那邊。”說的同時用手指著靠里面的一個角落。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貨架子上擺著一大塊蛇皮。
“這不會也是菲菲姐的道具吧?”我轉(zhuǎn)頭看著小胡小聲的說道。
“道具會有這么長嗎?”說著小胡就又指著貨架子頂上掉下的一塊像蛇尾巴一樣的蛇皮。
同時,他反手把房門關(guān)上了。
我這才發(fā)現(xiàn),那蛇皮并不只是一小塊,而是長長的一條,看樣子至少有七八米長。
我長嘆一口氣,驚訝的說:“這么長的蛇皮,難道這屋子里是有蟒蛇精在作怪?”
小胡趕緊攔住我說:“不要瞎說,這里可是高檔小區(qū),怎么會有蟒蛇精呢?”
“可是蟒蛇精怎么知道這里是不是高檔小區(qū)呢?”我小聲的反駁道。
而這時菲菲姐則在門外驚慌的問道:“你們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可不可以進(jìn)來看看?”
“不,你別進(jìn)來!”我和小胡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難道真的有鬼?”菲菲姐驚訝的說道。
我正要開口回答她的時候,小胡立刻攔住我,并且大聲的對菲菲姐說:“沒,沒有鬼!只是有一只大老鼠,我們怕嚇到你?!?
我詫異的看著他小聲的說:“你為什么要騙她?”
他咬著我的耳朵說:“這事千萬不能聲張!要是被小區(qū)里其他住戶知道了,那麻煩可就大了,而且估計(jì)我們這些保安的飯碗也砸了。”
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而且看樣子他也是個蠻有情義的人,所以我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
商量好了以后,我們才又驚又怕的把那張巨大的蛇皮卷了起來,塞進(jìn)一個大塑料袋,藏進(jìn)了一個紙箱子里。
做完這一切,我和小胡才走出了那個房間。
“老鼠抓到了嗎?”看到我們出來,菲菲姐疑惑的問道。
“啊,這個,讓它跑了?!毙『蛔匀坏暮品平?。
菲菲姐似乎也并不在乎這個,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對小胡說:“既然如此,那你也該走了吧?我和我的朋友還有事要談呢。”
小胡沖著菲菲姐點(diǎn)點(diǎn)頭說:“那我就先走了,讓你受驚,我真的很抱歉。”說完,他又回頭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囑咐我:一定不能把蛇皮的秘密說出來了,以免引起恐慌。
小胡走后,菲菲姐又一屁股坐到沙發(fā)里,鄒著眉頭對我說:“情況你也看到了,這段時間我家里一直都這么不太平,每天我都像丟了魂一樣。我聽霞姐說,你會做一種可以鎮(zhèn)宅保平安的青花瓷,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請你幫我做一個吧,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會瘋掉的。”
我想了想說:“做當(dāng)然是沒問題,不過現(xiàn)在情況還不太清楚,所以還不能確定要做什么樣的。要是方便的話,不如明天晚上我再來一次,希望能把問題查清楚,然后再確定做什么樣的。”
“那行啊,反正我就一個人在家,你什么時候來都可以?!闭f著,她就精疲力盡的躺進(jìn)了沙發(fā)里。
看看時間已經(jīng)是早上五點(diǎn)多鐘了,我也困得不行,于是起身對昏昏欲睡的菲菲姐說:“那,我晚上再來?!?
轉(zhuǎn)身剛要走,回頭又不放心的看著那個雜物間的房門說:“我來之前,你千萬不要打開那個房門。”
菲菲姐像夢囈一樣的說:“放心吧,我一年都不會去開那個門的。你走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門反鎖,謝謝!”說完她一翻身就睡著了。
我出門剛把菲菲姐的門鎖好,回頭一看,小胡正站在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