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長老,其實……”蕭青青站在一旁,就想將實情說出,卻在看到了彭辛安哀求的眼神之后住了嘴。
她現(xiàn)在說出實情,不就是變相的說明辛安剛才說的是假話?蕭青青犯了難了,一時之間居然語塞,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但是她的心中是對彭辛安失望萬分,從上個學(xué)期的作為,到剛才的時候公然挑釁李千縱,再到現(xiàn)在陷害慕言和云澈二人。
她已經(jīng)無法在辛安的身上看到半點從前的善良、純真的影子了。
可是她偏偏卻還是無法在這種時候放棄彭辛安。不管怎么說,彭辛安卻是對她有著無比的恩情,她也……曾經(jīng)愛過他。
蕭青青看了一眼李千縱,心里略帶苦澀,不過那也就只是曾經(jīng)罷了。這一次,算是她報答彭辛安的最后一次。
蕭青青抱歉地看了一眼慕言和景云澈兩個人,也不看看他們是什么反應(yīng),然后無奈地垂下了頭來。
李千縱雖然是雪之晶的人,但是卻不是那種會把個人和學(xué)院的恩怨放在一起的人。
況且連他自己也覺得雪之晶確實是太囂張了一些,也難怪其他分院的人會在雪之晶輸?shù)艚鹎蛸愔蠹娂姵靶ρ┲А?
更何況這件事情確實與慕言和云澈無關(guān),怎么能讓別人平白背了黑鍋,心里更是對彭辛安那廝鄙視起來。
“雪長老,這件事情其實并不是這樣的!”李千縱挑釁一般瞥了一眼彭辛安然后上前想要跟雪長老解釋。
“哦?你且說說,事情本來應(yīng)該是什么?”雪長老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但是看向李千縱的眼神卻有些凌厲。
“這……”本來義正言辭的李千縱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露出了十分為難的神色,他看了一眼依然還垂著腦袋蕭青青,最終還是把想說的話吞進了肚子里面。
慕言倒是不覺得奇怪,她只是有些好奇剛才彭辛安用傳音術(shù)與那李千縱說了些什么,導(dǎo)致李千縱竟然臨場變卦了。
傳音術(shù),一門輔助類的術(shù)法。輔助類的意思就是并不是用于戰(zhàn)斗的一種術(shù)法,像是這種傳音術(shù),唯一的用途只不過是把想要說的話傳給你心里所想的人而不被周圍的人發(fā)現(xiàn)。
不過彭辛安的傳音術(shù)明顯還練的不到家,一眼就被人慕言看穿了,只不過卻是不能知道他到底說了什么。
這下子連李千縱也都默認了這件事情是慕言和景云澈干的,雪長老臉上明顯是得逞的笑容。他大吼一聲說道:“把這兩個挑起分院之間斗爭的人給我壓去黑森林!”
雖然雪長老并不是執(zhí)法長老,這種事情本應(yīng)該與他無關(guān),但他到底還是學(xué)院的長老,有那么幾分權(quán)力。
所以要處罰慕言和景云澈兩個人還是很簡單的,只是一出口便要被罰進最嚴重的黑森林,這種事情倒是少見。
很快的,就有雪之晶一些想要在長老面前邀功的學(xué)員壓著慕言和景云澈兩個人走向了黑森林處罰地。
李千縱
也在這種時候轉(zhuǎn)身離開,在他離開之前他走到了彭辛安的面前,威脅地說道:“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如果你膽敢再對青青做出什么事情來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這就是為什么李千縱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改口的原因了。不過也是,除了蕭青青,他哪里還會有其他的把柄可以讓彭辛安威脅到的。
兩個人在去黑森林的期間,景云澈像是無意之間說起,“也不知道那個叫彭辛安的到底是跟李千縱說了什么,不然我看那李千縱也不是會平白無故誣陷他人的小人啊。”
原來景云澈也看穿了彭辛安的小把戲。
既然景云澈和慕言都能夠看穿彭辛安的小手段,雪長老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不過只是想要公報私仇,刻意刁難他們罷了。
可他們兩個什么時候主動招惹過雪長老那廝了?不過只是對方一次次地想要刁難他倆,卻一次次被他們躲過罷了。
就因為這種事情就如此對待自己,這雪長老如此小肚雞腸,心思狹隘,也不知道是怎么做上這長老的位置的。
景云澈和慕言兩個人倒是再一次被罰進那黑森林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就算雪長老這一次不將他們關(guān)進黑森林,他們也早晚還是要采取措施進去的。
只可惜兩個人本來還想著前去拜訪慕白長老一番,卻因為這種事情而不了了之了。
“雪長老,你,你……”彭辛安本來看見事情竟然進展得如此順利,心中有些得意,但是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意思的沖著雪長老支支吾吾地說道:“您還沒有給他們求救彈呢……”
求救彈是學(xué)員受罰進入黑森林必須要攜帶的東西,上一次的兩個人就是靠著這信號彈才得以安全的離開黑森林的。
雪長老不屑的笑了笑,扭頭看了一眼彭辛安,“你都已經(jīng)如此陷害他們了,為何還關(guān)心他倆的安危?難不成還想當(dāng)好人了?”
彭辛安大驚失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了,他沒想到原來雪長老老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戲。他倒是自己這一次利用了雪長老陷害了慕言和景云澈兩個人,卻不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聰明反被聰明誤,分明就是雪長老將計就計利用了他!
可是事已成定局,他就算是知道了其中的真相,也得打斷牙齒往肚子里面吞,不敢有半點異議。
彭辛安只期盼兩個人能夠識相一點的再點進里面安然度過受罰的期限,不要像上一次一樣擅自離開結(jié)界才好。
可是彭辛安不知道,他這樣安慰自己的心思,確實讓蕭青青對他升起的最后一絲希冀也破滅了。
蕭青青因為難過沒有開口說話,而也因為知道了真相之后心思有些復(fù)雜,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無言地走著,雖然雙方之間的距離并不算太遠,彭辛安的肩膀就緊挨著蕭青青的耳朵,但是兩個人心的距離確實因為今天的事情被拉開了一道深深的鴻溝,再也無法回到以前一樣了。
最終,彭辛安最終還是忍不住了,他站住了腳步,一把扯住了蕭青青的手,逼得她不得不停下腳步來。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李千縱那個家伙了?”彭辛安的語氣不再是之前的咄咄逼人,反而帶著一股頹廢的感覺。
他是真心的喜歡蕭青青,雖然先前的事情多是因為他的嫉妒。若是對蕭青青不在意的話,怎么可能會在她透露出一點,似乎是喜歡上李千縱的感情的時候,如此叼難李千縱呢?
蕭青青聽到彭辛安這樣的語氣之后心中猛的一抽。那怕是下了多少次決心可是她怎么也不能夠?qū)ε硇涟矡o情???可是讓她再像之前一樣與辛安相處,她是真的辦不到了。
傷害就是傷害,哪怕你做了再多的事情彌補,也不能夠修復(fù)已經(jīng)受傷的心。
“辛安,我們以后還是少見面好了?!笔捛嗲嘤帽M全身的力氣說出了這樣的話,然后轉(zhuǎn)身跑開了,留下了傷心欲絕的彭辛安。
如果這一幕讓慕言看見了他鐵定會是非常的無奈,大嘆紅顏禍水啊紅顏禍水。他們兩個人真的僅僅只是路過罷了,竟然還攤上了這種無妄之災(zāi),著實是有些倒霉透頂了。
再一次回到了黑森林處罰地的結(jié)界里面,慕言竟然還有些感慨。她將小白放了出來,又從空空袋里面掏出了之前獲得的那半張黃皮紙,攤開自習(xí)地觀看起來。
當(dāng)時獲得這半張黃皮紙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也算得上是年少輕狂,竟然就如此不管不顧地就闖來了黑森林,然后一身傷,狼狽地離開了。
這一次……她定不會再重蹈覆轍!
一個月后,一個衣衫襤褸,但是全身上下看上去還算是整潔的人帶著一個赤裸著上身,腰部裹著一張獸皮,頭發(fā)糟亂,看上去就像是個叫花子模樣的人游走在黑森林的中圍部分。赫然就是慕言和景云澈兩個人。
“不行,那蛟龍實力實在是太強了,完全不是我們能夠觸碰的。”已經(jīng)記不得是第幾次了,慕言再一次退回了兩個人說好的匯合點,喘著氣說道。
因為跑得太快,慕言的衣衫被道路兩邊的樹枝給劃破了。她心疼地看了一眼越來越破,幾乎已經(jīng)不能夠穿在身上的衣衫,略微有些心痛,心里更是對那彭辛安痛恨起來。
若不是因為他將事情陷害到自己身上,他怎么可能半點準(zhǔn)備都沒有就進入這黑森林來。
這一個月以來她們不僅用完了只是用來備用的幾瓶傷藥,就連衣裳都已經(jīng)因為在戰(zhàn)斗的時候的損傷而所剩無幾了。
嘆了一口氣,慕言無奈的拿出最后一件衣裳,找了個偏僻的地方,躲開景云澈的視線換了起來。
景云澈看著穿了一身新衣的慕言,語氣里滿是不理解的說道:“我就不知道你一個大老爺們怎么扭扭捏捏的,像我一樣裹著獸皮不好嗎?”
“既方便不說,還隨處都可以弄到,哪像你身上這破布,兩三下就給魔獸扯破了,到時候還是得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