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和艦隊上空。
劍影懸停了一陣,悄然消散。
李敬與玉憐顯露身形,落在阮文廷與今井香所在的戰(zhàn)列上。
哪一艘是艦隊旗艦,一目了然。
阮文廷與今井香的超災署制服,也與其他艦隊成員截然不同。
一眼瞧過去,立馬能知道兩者是艦隊首領。
阮文廷與今井香見到來人是一青年及一臉上寫著“禍水”二字的絕美女子,先是盯著李敬看了看,而后又不由自主多看了玉憐兩眼。
李敬,很扎眼。
尤其他手中帶有青色紋路的飛劍青鋒。
那鋒銳,僅是見到便令人如臨冰窖。
不過在這近距離,終究是玉憐更惹眼。
盡管她已變幻了容貌,可內(nèi)核并未變化。
狐貍精,變成什么樣也都還是狐貍精……
此行跟李敬過來,玉憐更是放開了對自身天然魅惑的壓制。
她僅是站在李敬身邊,便叫這艘旗艦之上千多人看直了眼睛。
特別是身在近處作為男性的阮文廷,目光落在玉憐身上簡直像被膠水完全黏住。
即使他知道眼前這倆根本惹不起,盯著玉憐看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也辦不到挪開視線。
乃至他發(fā)自身心地,想要跪下為玉憐服務。
作為女性的今井香稍好一些,可也忍不住為其癡迷。
四境,在已成就六境的玉憐面前根本沒有半點抵抗力。
她只要放開天然魅惑,無需刻意施為便已足夠拿下在場所有人。
李敬落地見一整船人遇見玉憐個個直了眼,下意識扭頭看了眼,這一看差點也是陷了進去。
對玉憐,他沒太多防備。
后者真正放開天然魅惑是什么樣,他并沒有見過,沒有心理準備。
完了玉憐也沒跟他打招呼。
他過來光顧著裝X,更是不曾有過留意。
突然就看到了,沒著到已是他的元神在神元歸一與無聲魅影的雙重加持下水準異于常人的原因。
暗呼了聲厲害,李敬強行將被黏住的視線從玉憐身上挪開,小聲開口。
“小玉,收收你的神通,我?guī)銇聿皇沁@個目的?!?
迎上一聲“小玉”,玉憐微微一愣,不解著將自身天然魅惑壓制。
她就尋思著……
李敬帶她過來,又說了會用到她的天賦能力。
在她的理解里,妥妥是要她來打“控制”。
她見面就把一整船人控制了,這沒毛病不是?
眼見玉憐滿臉疑惑,李敬低語。
“等著,我讓你動你再動?!?
與此同時,后方天王組六千人的大部隊浩浩蕩蕩御劍過來,以四百人為規(guī)模分割成十五個攻擊陣,懸停在稻和艦隊除旗艦以外的十五艘戰(zhàn)列上空。
姜文倩的分配,很合理。
稻和艦隊十六艘戰(zhàn)列,旗艦有李敬和玉憐在已經(jīng)穩(wěn)得不再穩(wěn),沒必要再分多余的人手過來。
也就在天王組人員到場組成攻擊陣控制了其余稻和艦隊戰(zhàn)列的時候,艦隊旗艦上阮文廷、今井香及其他船員勉強從玉憐的天然魅惑影響中擺脫了出來。
這一擺脫,旗艦上所有人都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玉憐到場只是憑天然魅惑控制了眾人,并未刻意施為。
沒給暗示,也沒叫他們忘卻些什么。
因而他們能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剛剛是被控制了精神。
一時間,包括同為女性的今井香在內(nèi),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敢再在玉憐身上停留。
太可怕了!
僅僅只是往那一站,輕易便控制了在場上千人!
這位不僅修為極高,對精神層次法術的運用也是堪稱登峰造極!
管理局這波來的,都是什么怪物?
阮文廷的臉色很難看。
今井香的臉色,更難看。
她不僅是女性,走的也是精神控制一類的路子。
各種魅惑之法,她懂得不下十種。
此前她異常干脆地選擇投降說會為此負責并要見李敬一面,便是對自己的能耐抱有很大信心。
然而眼前慘痛的事實告訴她,她那點自信完全是一個笑話……
不。
準確說。
她連一個笑話都算不上!
同樣是走精神控制的路子,又同為女性,她甚至沒有任何警覺就著了道。
今井香并不知道,玉憐魅惑天賦真面目并非精神控制而是作用于生物本能。
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現(xiàn)在就算給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在李敬面前耍點手段什么的。
有膽量把玉憐這么一個主放在身邊,妥妥是無懼于精神控制的主。
當然。
即使沒有玉憐,在見證過李敬的粗大劍影之后,今井香也已被嚇破了膽,不敢有絲毫異動和心思。
看了眼身邊臉色泛白的阮文廷,今井香深吸一口氣,上前了半步。
論職階,她與阮文廷同級。
但這事,是她找的。
事先她更是揚言會為此負責,此刻只能站出來。
“我是隸屬稻和聯(lián)盟超災署第七分部的行動參謀今井香,同時我也是這支艦隊的負責人之一?!?
開口說明自己的身份,今井香躬身。
“首先請允許我向兩位管理局的朋友誠摯致歉,我們這支艦隊不該枉顧警告肆意接近。成王敗寇,多余的狡辯沒有意義。我在此懇請兩位按照公約,給予我們俘虜應有的待遇?!?
眼見今井香開口就是認慫認了個徹底,艦隊指揮阮文廷臉皮抽了抽,無聲躬身。
旗艦上其他成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陸續(xù)躬身。
眼前這局面,不認慫不行。
再者行動參謀跟指揮官都認慫了,他們沒道理不認。
李敬見眾人毫不猶豫選擇了認慫沒有刺頭蹦出來,滿意一笑,淡淡道。
“俘虜應有的待遇,我怕是不能給你們。畢竟你我雙方并不是真正意義的開戰(zhàn),只是互相娛樂。”
?
今井香抬頭,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
阮文廷及其他艦船人員。
互相娛樂?
全彈發(fā)射,見面就恨不得把他們整支艦隊擊沉。
這叫互相娛樂?
呆滯片刻,所有人意識到了一件事。
李敬這么說,是不想讓事件升級到兩方勢力紛爭的程度。
他有顧忌!
人群最前方今井香與阮文廷對視了一眼,兩者腦子都產(chǎn)生了不少心思。
碰到李敬這么一塊說開炮就開炮,實力又強得離譜的滾刀肉,他倆一點脾氣都不敢有。
原以為少不了要成為俘虜,忍辱負重一番,叫稻和聯(lián)合出錢出資源把自己給“買”回去。
不料到最后,竟是此發(fā)展。
照這么看來,李敬也沒那么豪橫?
想來也是。
他再橫,單獨一人也無法代表管理局的意志。
要是將他們一整支艦隊作為俘虜帶回去,兩方勢力雖不至于開戰(zhàn),但情勢必然非常緊張。
在這大秘境即將開啟的節(jié)骨眼上,這么搞可不太合適。
思及此處,今井香賠笑著點點頭。
“對,我們是互相娛樂,只是開個玩笑。大家練練兵并非是動真格,談不上俘虜什么的?!?
話音未落,阮文廷也是跟著出聲。
“這次我們稻和敗了,貴艦隊若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只要不涉及稻和利益,我們會盡量滿足。”
洞悉到李敬有顧忌,今井香和阮文廷心態(tài)上放松了不少。
有顧忌,那就好辦。
就怕這塊滾刀肉無所畏懼……
不過好辦歸好辦。
現(xiàn)在整個艦隊都在人家手里,己方的艦隊又指望不讓,該認的慫還是得慫。
今井香與阮文廷沒有天真到認為李敬有顧忌就會這么算了,他們這支艦隊多少得付出點什么。
李敬瞅著兩者都是識趣的主眉頭輕挑,笑著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由我所帶領的天王組這次只是占了先機才大獲全勝,兩位的艦隊純屬于大意了,提條件什么的就不算了。”
聽得某人如此謙遜的言語,今井香與阮文廷各種賠笑的同時,驚訝于他的態(tài)度。
連條件都不提?
這……
確定那個下令艦隊火力全開的主?
這青年,不會根本不是艦隊的首領吧?
正如是想著,李敬出聲。
“條件我們是不提,不過這次娛樂我們天王組損耗不小,那一發(fā)一發(fā)靈能炮彈老金貴了,近防炮更一分鐘得燒掉上億的資金。這方面開銷……”
不等某人把話說完,阮文廷眉飛色舞著開口。
“艦隊開銷好說,閣下給個價,我們照價賠……”
話說一半,今井香出聲。
“貴艦隊是配合我們演習練兵,開銷自然是有我們稻和聯(lián)盟出資贊助解決?!?
阮文廷話音被打斷,略有些不滿。
盡管玉憐已壓制了天然魅惑,可在這么近的距離之下,多多少少還是會產(chǎn)生影響的。
絕美的玉憐就在眼前,阮文廷不由自主便想表現(xiàn)一下化身舔狗。
剛剛他是不敢開口也不愿開口,讓今井香承擔責任。
此刻大事化小,又有玉憐的無形影響,他頓時覺得自己可以了。
不過鑒于今井香口中的“贊助”確實比自己即將說出口的“賠償”更合適,阮文廷勉為其難閉上了嘴。
論能言會道,今井香明顯比他更行。
他還是消停點比較好,省得說錯話誤事。
眼前這茬要是能花點錢就揭過去,那再好不過。
了解到管理局這次的隊伍里有李敬及玉憐這一雙頂級高手,回去他們也談不上是丟人,甚至可以說是立了大功。
這情報,其他勢力可沒有。
這邊,李敬聽過兩人言語似笑非笑,道。
“兩位如此明事理,那我就放心了。給價什么就免了,錢這個東西一談就傷感情。我們艦隊的開銷讓稻和聯(lián)盟‘贊助’解決也不太合適,要被旁人知道了,可能會有誤會。再者聯(lián)盟打錢不僅需要時間,還得經(jīng)過層層審批,太墨跡了。我們艦隊短期內(nèi)不打算返航補給,沒有物資可不好辦?!?
說著,他話鋒一轉。
“不如這樣,兩位吩咐下去,把你們整支艦隊包括彈藥在內(nèi)的全部補給給予我們天王組作為補充,以彌補缺失?!?
“……”
今井香。
“……”
阮文廷。
補給全送,包括彈藥?
這可不是賠點錢的事情!
其他的好說。
他們一整支艦隊的彈藥補給,價值少說得有幾百億!
更關鍵的是,彈藥補給中涉及了稻和聯(lián)盟的兵工技術!
這要是給了……
李敬瞅著兩人尬住,臉上笑容逐漸收斂。
“怎么?兩位不愿意?”
說話間,他揮動手中飛劍青鋒朝海面斬出一劍。
一股無形的勁風,當場席卷出去。
“噗!”
原本已逐漸平息下來的海面當場被豎了個中分,無限延伸出去。
今井香與阮文廷見狀手腳發(fā)冷。
李敬這一劍,并未動用任何法術。
隨手一揮,全憑靈器自身的威勢造成了這一結果。
見到這般狀況,他倆哪敢說個不字?
至此,他倆也算看出來了。
李敬是有顧忌沒錯,但他的顧忌十分有限。
看似和氣的他,完全是一只笑面虎!
互相對視一眼,今井香咬牙點頭。
“如今在這公海之上,貴艦隊返航補給確實不太方便,就按閣下說的辦?!?
“好說。”
李敬臉上再次浮現(xiàn)笑容,隨后道。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還請兩位下令讓艦隊全員把儲物空間里的東西全掏干凈,免得缺斤少兩大家鬧得不愉快。”
?
今井香瞪眼抬頭。
阮文廷亦是滿臉錯愕。
艦隊補給,這個當然是放在艦隊成員們的儲物空間里。
一方面戰(zhàn)艦上塞不下那么多,另一方面全放外邊容易出各種各樣的問題。
且事實上,他們艦隊中的一艘艘戰(zhàn)艦一開始也是通過裝在空間裝備里塞進儲物空間進行攜帶,講究的就是一個便捷性。
隨時隨地就能開上戰(zhàn)艦出海,不僅便捷,更還有不可捉摸的特點。
相關技術,國度級勢力都有。
只要有足夠的人手,他們的艦隊戰(zhàn)斗群就可能出現(xiàn)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那么問題來了……
眼前李敬示意要他們下令讓艦隊全員把儲物空間里的東西全掏干凈是幾個意思?
這架勢……
今井香與阮文廷都不是善茬。
他們輕易能體會到……
李敬這不是只要彈藥等常規(guī)補給,而是要徹徹底底地洗劫他們!
彈藥等常規(guī)補給,他要。
艦隊為探索秘境攜帶的特殊設備,他要。
艦隊成員儲物空間的個人資源,他也要!
簡單來說。
就是他全都要!
望著一臉和善的李敬,今井香一張嬌俏的小臉上神色比吃了粑粑還難受。
一旁阮文廷則是臉色鐵青。
這一波,可不是涉及稻和聯(lián)盟的兵工技術了。
秘境探索相關設備,都得暴露出去……
完了,艦隊全員還得恨死他這指揮官和今井香。
有儲物空間在,哪個修仙者不是把大部分家當放在身上?
高高興興出來探索大秘境,秘境還沒進去,先被人洗劫了個干凈,這誰遭得???
不殺人,但誅心!
然而面對拎著飛劍青鋒的李敬,阮文廷實在沒有勇氣說個不字。
命,比錢重要。
碰上李敬這么個主,除非要錢不要命,否則只有認栽這一條路可以走。
暗暗咬了咬牙,阮文廷抬手摁上通訊耳機。
“全艦聽令……”
沒等他開口正式下達命令,李敬回首給了玉憐一個眼神。
玉憐見狀會意,沖著阮文廷嫣然一笑。
正氣抖冷著的阮文廷身子一僵,當場中招,木訥著出聲。
“艦隊所有人,將儲物空間內(nèi)所有物資取出?!?
這一道命令下去,包括李敬等人所在這一艘旗艦,各艦上的稻和聯(lián)盟成員們都是面面相覷,隨后遲疑著各自開始掏東西。
李敬順勢摁上自己的通訊耳機,道。
“姜隊長,傳我命令下去,收集稻和艦隊成員取出的全部物資。彈藥、補給、設備、私人物資,一樣都不放過,這是我們勝下這場小戰(zhàn)的報償。如出現(xiàn)儲物空間不夠大的情況,從艦隊中抽調其他人員過來取?!?
姜文倩此時是在艦隊上空俯視全局,驟然見底下稻和艦隊各艦人員都開始往外邊掏東西,她呆了一呆。
再接到李敬的指示,她不禁有點懵圈。
李敬這是搞啥?
洗劫這支艦隊?
正?!?
難道不該是將這支艦隊作為俘虜帶回去,交給管理局進行處理?
一臉懵逼間,她看到稻和艦隊中許多人不只掏了各類補給物資出來,更還掏了不少她從沒見過的設備。
這一眼瞧見,她頓時懂了李敬的“用心良苦”。
把艦隊帶回去跟稻和聯(lián)盟溝通,哪有直接洗劫這支艦隊撈得多?
兩方勢力對話,更還有許多存在限制的地方。
太欺負人,不合適。
人家炸毛了咋辦?
萬一人家擺爛不要艦隊了又怎么辦?
欺負一支自己“送”上來的艦隊,這卻是沒什么。
就算有什么,稻和聯(lián)盟也沒啥反制的手段。
進了儲物空間的東西,他們沒可能要回來,頂天派人截殺天王組。
且不談是否可以做到,這會引起真正的大問題……
沒有含糊,姜文倩在公共頻道中轉達了李敬的命令。
命令下達,在場的天王組成員愣了又愣,隨后立馬紛紛動了起來。
軍令如山,不可不從。
洗劫稻和聯(lián)盟的艦隊,更是刺激到不行。
沒能參與到登艦行動中守在各自艦船上的天王組成員及各組長、隊長們通過公共頻道聽到姜文倩轉達的命令,個個是驚為天人。
TM原來俘虜一支艦隊還可以這么玩?
一扇新世界的大門,無聲在天王組全員面前打開。
天王組艦隊旗艦上,陳雨然抬手扶額。
李敬這是真敢啊!
他這一波洗劫,天知道手里會有多少燙手的東西,事后稻和聯(lián)盟絕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想想李敬的性子,她又是釋然了。
稻和聯(lián)盟不會善罷甘休,這跟他沒太大關系。
該為此頭疼的,是管理局高層。
管理局高層會怪他嗎?
不會。
他帶了那么多關乎稻和聯(lián)盟核心技術的東西回去,管理局高層高興都來不及,哪會怪他?
頭疼歸頭疼,東西到了手里,管理局不可能吐出去,最多就是跟稻和聯(lián)盟打打馬虎眼敷衍過去。
玖里在公共頻道中聽到指令,驚訝不已。
李敬給她留下的印象很好。
在她到江海以后的一個月多里,某人更沒少關心她。
然而她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根本不了解李敬。
她了解的李敬。
不僅大方,人也很好,還很懂體貼照顧人。
誰知道這位心居然這么黑……
這,很合她胃口呀!
屑狐貍與屑人,是同類不是?
正驚嘆著,天王組內(nèi)部公共頻道里響起李敬的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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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然,跟科研院的人聯(lián)絡一下,讓他們的科考船靠攏過來。另外讓他們組織一批人手,看看稻和聯(lián)盟的戰(zhàn)列艦上有什么零部件具有科研價值,看上的全部拆走,注意不要把戰(zhàn)列弄沉了就行?!?
這一道通訊到來,不只是陳雨然跟玖里驚了,天王組全員都是驚駭不已。
李敬這是要黑到什么地步???
光是洗劫一支艦隊不夠,連人家的戰(zhàn)艦都要給拆了?
經(jīng)此一役,天王組艦隊的“威名”怕不是得響徹全球!
旗艦甲板上,陳雨然一臉麻木將通訊頻道切換到科研院的頻道上,將李敬的指示轉達。
科研院的兩艘科考船,此時正停在遠處。
科考船,自然不能參戰(zhàn)。
不久前瞧見李敬帶著天王組艦隊突然向稻和艦隊開火,一眾院士緊張得不行。
開干前,李敬并未告知他們?nèi)魏?,只是叫他們停航遠離。
突然就打起來了,他們能不緊張?
再看天王組艦隊一頓炮轟把稻和的艦隊打懵了,一眾院士又多多少少有些興奮。
看啊!
科研院出品的戰(zhàn)列,分分鐘把稻和的艦隊摁在地上摩擦。
驟然在科研院頻道中聽到陳雨然轉達的指示,院士們集體懵圈了片刻,隨后立馬個個摩拳擦掌,開動科考船動力全開向天王組艦隊靠攏。
在這幫腦子里只有科研的院士眼里,可沒有什么要害關系。
還沒進秘境,就有可以被研究的東西入手。
這種好事,上哪找去?
稻和技術,那肯定比不上他們科研院。
但參考價值不能說沒有,把東西研究明白了交給管理局,妥妥能有一筆不菲的科研資金!
……
稻和艦隊旗艦甲板。
今井香姣好的小臉一片慘白,渾身顫抖。
當著面,李敬給予天王組與科研院的指示一字不落地落在她的耳朵里。
出道至今,她今井香何時嘗受過如此屈辱?
欺人太甚!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
一旁阮文廷被魅惑了個結實,像個傻子似的望著助紂為虐的玉憐滿臉癡迷,口水流了一地。
她現(xiàn)在要是敢摸一下通訊耳機向艦隊全員說點什么,結果肯定也會一樣。
“今井參謀,你似乎很不服氣?”
噩夢般的話音響起,讓今井香一陣腿軟。
這事結束,她的仕途差不多也該毀了。
那么多核心技術被帶走,連戰(zhàn)艦都得被拆了,超災署還能用她就有鬼了。
華國管理局這次的人員中有李敬這么個狠角色的消息帶回去,于事無補。
眼前這看似人畜無害的青年,簡直是惡鬼!
冷冷地看了李敬一眼,今井香眼角含淚,很是屈辱地打開自己的儲物空間,一口氣掏出了一大坨物件出來。
李敬見狀望向玉憐。
“小玉,你的儲物空間應該夠大。這艘戰(zhàn)列上的物資你全收起來,私人物資你留著回去跟九哥還有雨然分,涉及軍備的這些晚點交給天王組其他人。”
玉憐聞聲微愣,緊接著身子骨軟了幾分。
這一艘旗艦,有千多人。
盡管都是低階修仙者,估摸著沒啥值錢的東西,可這量大呀!
三境以上修仙者,再窮也至少能有大幾千萬的家產(chǎn)。
富裕點的,甚至能有幾億。
千多人……
抱上李敬的胳膊穩(wěn)住不爭氣的長腿,玉憐小聲詢問。
“你不要嗎?”
“這一趟我只要功勛就行,你跟九哥還有雨然要不了這個,我們各取所需?!?
李敬說了句,道。
“另外麻煩你逐一確認一下,稻和艦隊上這些人是否有把儲物空間掏干凈。人有點多,這事得廢不少精力,你辛苦一些?!?
聽得此番話音,玉憐終于明白李敬這趟為啥特意帶著自己了。
感情從一開始他就打著洗劫這支艦隊的心思,帶著她是擔心稻和的人不老實,不把儲物空間掏干凈。
她能通過魅惑控制人的精神,但辦不到令其使用法術亦或是打開儲物空間。
不過讓人老老實實交代自己的儲物空間里是不是還有東西,這事卻是不難!
李敬這心思,當真是黑得離譜!
??!
好壞??!
好喜歡怎么辦?
咬著紅唇望了李敬一眼,玉憐默默按下不該有心思,“嗯”了聲站直身子。
稻和這支艦隊,少說有一萬六千人。
一個個魅惑過去問話,即使是對她而言也是個大工程。
另一邊,今井香聽得李敬與玉憐的言語,一句“狗男女”憋在嘴邊默默吞回去,無言又從儲物空間里掏了好多東西出來。
原本,她多少有一點點僥幸。
儲物空間里的東西,她是否全取出來,只有她自己知道。
然而李敬滴水不漏,容不得她有半點僥幸……
……
三個多小時后,天王組全員返回到艦隊之中,在李敬的指示下進行返航。
不返航不成。
收獲,太多了。
天王組一萬兩千人連帶著科研院接近兩千人,儲物空間幾近全部塞滿。
你得知道,他們此行本就有自己的戰(zhàn)備物資與設備。
炮火轟掉的那部分,不過是毛毛雨。
玉憐的儲物空間也被塞了個滿滿當當,甚至李敬、玖里、陳雨然也都幫忙裝了不少事物。
這可不成。
他們此行是等著秘境通道打開,要進去秘境探索的。
都沒地方放收獲了,這怎么成?
橫豎秘境通道還沒開,返程往江海跑一趟再回來也沒關系。
望著天王組艦隊遠行返航,今井香與阮文廷杵在己方旗艦甲板上,面如死灰。
天王組這波洗劫,洗得他們有點懷疑人生。
關鍵,這洗得太干凈了些!
包括他二人在內(nèi),整個艦隊將近一萬七千人,儲物空間被掏了個干干凈凈不說,十六艘戰(zhàn)列每一艘都只剩下一個空殼子。
如果說李敬是惡鬼,科研院那伙人簡直就是魔鬼!
主炮。
好家伙!
工藝挺不錯嘛!
拆了。
動力爐。
艾瑪!
沒見過技術!
拆了。
雷達。
跟我們做的不一樣!
拆了。
主控臺。
嘶!
好像有點我們看不透的道道在里面?
拆了。
一通拆拆拆,生生把能拆走全拆走了,連刻有防御陣法的裝甲板都沒放過!
天知道這伙平時修煉不怎么上心,成天在研究這研究那的院士們是怎么做到在三個小時內(nèi)把十六戰(zhàn)列生生拆干凈的。
原本威風凜凜充滿威懾力的十六艘戰(zhàn)列,此刻還能在海上飄著簡直就是奇跡……
……
空間波動所在海域,兩支稻和艦隊接到了今井香與阮文廷的求援信號,灰溜溜地離開原本的停泊地點,前往接應二者。
事情,其實他們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
不只是他們,包括二十四城管理局在內(nèi)的其他各方勢力都已經(jīng)得知。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人在做,天在看。
盡管在雙方?;鸷蠹词故嵌某枪芾砭值呐炾犚矝]多事,沒嘗試往天王組艦隊靠攏,甚至沒有特意發(fā)起通訊詢問情況。
可通過衛(wèi)星圖像他們很清楚地捕捉到,有一大群人在上躥下跳拆稻和艦隊的戰(zhàn)列……
各方勢力都很有默契,裝作沒看見。
乃至與跟天王組穿一條褲子的二十四城管理局艦隊一起,隱隱呈合圍之勢堵住了稻和的其他艦隊,以防他們過去妨礙人家。
雖然不知道具體怎么回事,但過了今天稻和聯(lián)盟將會成為一個笑話。
主動挑釁,然后連戰(zhàn)列都被拆了……
這,喜聞樂見不是?
幾個小時前,他們很跳不是?
稻和聯(lián)盟的其他艦隊,則是敢怒不敢言。
他們能怎么辦?
他們也很無奈!
有二十四城管理局艦隊在,他們本就不敢動彈。
眼下其他勢力也跟著落井下石橫插一腳,以至于稻和聯(lián)盟有成為眾矢之的趨勢,他們哪敢動彈?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
今井香與阮文廷是剛剛才發(fā)求援信號,聯(lián)盟內(nèi)部通過衛(wèi)星得知相關狀況之后也讓他們按兵不動,沒讓他們下不了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