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李敬與柳思思有分工。
他負(fù)責(zé)是觀察天上,瞅著有沒御空路過的“有緣人”。
不過遠(yuǎn)處有如此奢華的車隊過來,李敬當(dāng)然不會沒有察覺。
注目遠(yuǎn)方車隊。
車輦總共五架,皆是靈木打造而成。
走在最前面的兩個車輦比較小,居中的第三座最大,車隊后方兩個其次。
每一座車輦上都雕刻有一個“夏”字。
然后是拉車的馬匹。
五架車輦每架兩匹,另有兩名領(lǐng)頭的隨從騎馬前行。
總計十二匹健壯的馬匹,腦袋上赫然都有血條。
拉中間最大車輦的兩匹馬血條高達(dá)4000+,另外四架車輦的馬匹稍弱些,3000出頭。
騎馬那兩個領(lǐng)頭的胯下也是4000+血條的馬匹。
這些馬匹是妖亦或靈獸,不好判斷。
畢竟即便是在現(xiàn)世,也不是所有妖都會化形成人。
秘境里更不好下定論。
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
這車隊排場實在是忒大了些。
車輦里的人怕不是大夏王朝的皇親國戚……
李敬這邊瞧出了不對,一旁柳思思也是察覺了些許端倪,壓低話音。
“老公,這車隊……好像不是一般的厲害,拉車的那些馬兒瞧著就知道很是不俗,恐怕是妖物或者靈獸。”
“自信點,把恐怕去掉。”
李敬回應(yīng),道。
“這些馬兒目測都至少是三境的修為。
”
“三境!?”
柳思思瞪眼。
她并沒有看到血條的能力,也沒鑒別異類的能力。
之所以能有察覺,只因那些拉車馬匹實在是神駿得過份,細(xì)看很容易能發(fā)現(xiàn)問題。
此刻從李敬口中得到確認(rèn),柳思思驚訝之余,面色古怪道。
“既然拉車的馬兒都是三境起步的妖物亦或靈獸,應(yīng)該可以拉著車輦走天上才對,這車隊為啥走在道上?”
“估摸是為了儀式感。”
李敬尋思著說了句,往皇城的方向看了看,道。
“如果不出意外,這車隊屬于大夏王朝的一位皇親國戚,其地位不好說但肯定是比較高的那種。車隊過來之前想必是走在天上的,接近了皇城才到路上走陸地,這會皇城里面說不準(zhǔn)已有隊伍準(zhǔn)備好迎接。”
聽得李敬如此判斷,柳思思“嘶”了聲,小聲道。
“如果車上真是皇親國戚,這點子恐怕有點扎手。車隊里多半有高手護(hù)衛(wèi),然后皇城又有人在等著迎接,我們要是出手指不定會把皇城高手給引過來。”
瞅著自家老婆大人某個開關(guān)被打開入戲挺深,連“點子扎手”都來了,李敬莞爾之余,煞有其事道。
“問題不大,好不容易等到這么一只肥……咳,有緣人,要不搶了他們怎么對得起我們苦等了那么久?”
李敬堅持要搶,柳思思當(dāng)然不會反對。
這會她的搞事之魂已重新覺醒,正在熊熊燃燒。
有自家老公在,她也沒啥可以說怕的。
此前江家宅一事。
整個龍宇國都沒人能攔得住李敬,區(qū)區(qū)一個大夏王朝的皇城算啥?
正想說這車隊到底不普通要不要制定個計劃,柳思思見李敬非常自然地把結(jié)界石摸了出來。
瞧見結(jié)界石,她稍許一愣,隨后無聲比劃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她老公。
思路縝密,作案工具齊全。
離皇城近,車隊里可能有強者。
這都是問題。
但往結(jié)界里一關(guān),以上都不是問題了。
迎上柳思思贊許,李敬含蓄一笑,伸手道。
“這車隊慢吞吞的,我們不等了,直接上。”
“好。”
柳思思用力點頭,抬起小手放在他手心里。
人生第一次打劫。
搶的還是秘境中一個昌盛王朝的皇親國戚,想想就刺激。
她一顆芳心砰砰的。
李敬牽上了柳思思也不含糊,當(dāng)即帶著她化作一道驚雷電射出去。
下一秒。
驚雷砸在正在大道上緩速前行的車隊正前方。
變故來得很突然。
驟然見到雷光砸落,兩個騎馬領(lǐng)頭的人都是心下一驚,趕忙止住馬匹。
隨之,整個車隊停止前行。
拉車的到底不是普通馬匹,無須有人操控,瞧領(lǐng)頭人即可知曉是該走還是該停。
眼看雷光落地李敬與柳思思顯露身形,兩個騎馬領(lǐng)頭的人都是愣了一愣,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
兩人都有蒙面,是來干啥的用腳丫子想也知道。
大夏王朝可不比現(xiàn)世。
在這里,殺人奪寶再常見不過。
攔住搶劫,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可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蹦出來嘗試搶劫自身所在這支車隊,且是在大夏皇城附近蹦出來。
李敬做事,從來都是人狠話不多。
強大的元神籠罩鎖定整個車隊,他為結(jié)界石注入靈力。
下一瞬。
空間結(jié)界豁然展開,將李敬、柳思思以及整個車隊隔絕進(jìn)入到了亞空間。
進(jìn)了亞空間,兩個騎馬領(lǐng)頭的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
眼見周邊景色雖然沒啥變化,但自身顯然置身到了一個獨立存在的空間里,兩人臉色變了又變,分別揮手取出一把靈器長刀。
李敬會給他們反抗的機會?
當(dāng)然不會。
心念一動,他直接一發(fā)靈神低語砸過去。
兩者當(dāng)即便是渾身一僵。
領(lǐng)頭這兩人都有修行在身。
腦袋上各自有一根5000上下的血條,是四境的修為。
可放在李敬面前,四境算啥?
不光是兩者,車隊中十二匹不知是妖物還是靈獸的馬匹受到靈神低語影響齊齊僵立原地,目光變得空洞。
李敬的暗示能力很一般,沒玉憐魅惑能力那么強大。
不過對付眼前這些,輕而易舉。
眼瞅著李敬一個眼神瞬間搞定了兩個領(lǐng)頭人與十二匹馬,柳思思美目瞪了又瞪。
你要說其他手段,她或許瞧不出端倪。
可精神體系,柳思思明白得很。
沒轍。
她親媽不僅是精神體系中的超級強者,更自創(chuàng)了許多精神體系法術(shù)。
驚駭于李敬的手段之余,柳思思飛快地看了毫無動靜的五架車輦一眼,小聲道。
“老公,你連車上的也一起搞定了?”
“沒有。”
李敬說了句,抬眼高聲道。
“我夫婦二人只求財不殺人,你們是自己自覺一些出來,還是我請你們出來?”
迎上此番話音,車隊前兩架車輦上簾幕分別揭開。
兩男兩女,四名身著勁裝腰間掛著“夏”字金牌的青年人蒼白著臉從車輦里走出來。
四人修為不弱,頭頂血條數(shù)值都是7500以上。
四個六境初期。
不過四人并沒有動手抵抗的意思。
倒不是他們不是想抵抗,而是李敬方才的靈神低語雖未針對他們,但四人都有遭受精神沖擊,差點不明不白直接被干掉。
若非李敬留手,他們現(xiàn)在已跟兩個領(lǐng)頭人一個模樣。
如此狀況,他們怎么敢輕舉妄動?
柳思思沒有看到血條的能力。
不過瞧這兩男兩女個個氣宇軒揚不似尋常人的模樣,她大致能瞧出他們修為不低。
但修為不低又怎樣?
她身邊有她老公!
這會柳思思的“開關(guān)”也是徹底打開了。
視線打量過四人,她詐唬出聲。
“下車!男左女右靠邊站好!”
這一聲詐唬,談不上沒啥威懾力。
事實上。
柳思思黃鶯鳥一般悅耳的嗓音,扯開嗓子聽著還有些扣人心弦。
不過她沒威懾力沒啥關(guān)系。
李敬有就可以。
聽得柳思思出聲,兩架車輦出來的四人彼此對視了眼,依言下車男左女右。
分別站定,其中一名女子冷冷開口。
“你二人既然只是為財,我們配合便是。你倆開個價,告訴我們要多少。”
柳思思聞聲眨眼,扭頭向李敬投去詢問的眼神。
明擺著自家老婆大人是看人家挺配合言明開他倆開價,想問自己該開價多少,李敬啼笑皆非了下,壓低些許話音道。
“專業(yè)點,我們是打劫,當(dāng)然是全都要。”
說話間,他抬眼望向四人。
“你們要想活命就把靈石、銀錢、靈物統(tǒng)統(tǒng)交出來,我個人耐心有限,相信各位都是惜命的主,不想為財丟了性命。”
不等四人回應(yīng),李敬又望向第三輛最大的車輦。
“車上那一位也請自覺點下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話音未落,站在左側(cè)一名男子抬手抱拳開口。
“閣下修為高深,手段也是超乎尋常,在下佩服。不過兩位可能不知道這車隊里是什么人,銀錢、靈石、靈物我們都可以給。但為避免事情便得復(fù)雜,還請……”
沒等他把話說完,李敬翻著白眼一道靈神低語砸了過去。
驟然遭受針對性精神沖擊,男子只覺心神遭受重?fù)魫灪咭宦暎诒且缪鎏炀偷埂?
站在右邊兩名女子見狀臉色變了又變,異口同聲著驚呼出聲。
“劉師兄!”
另一名男子見到同伴被干翻,原本也是臉色變了一變。
但聽得兩名女子同時為了同伴驚呼,他神色一僵,皺眉看了過去。
驚叫的兩名女子迎上男子注目,分別愣神,而后心虛著偏頭不與其對視。
緊接著。
兩人又是一想不對。
對視了一眼,眼底綻放兇芒仿佛要生吞了對方,接著雙雙轉(zhuǎn)頭瞪向男子怒目而視。
碰上兩人瞪視,男子意識到不對,默默低頭。
片刻前因倒地口鼻溢血備受注目的男子,一時間不再受關(guān)注。
不過李敬跟柳思思有留意到。
這位倒地原本想吐血來著。
乍一下聽到兩名女子齊聲驚呼,他默默把喉間的淤血吞了回去讓其慢慢流著,閉眼裝死。
如此一幕看在眼里,李敬神色那叫一個精彩。
柳思思同樣看出了異常。
望著對面三站一躺,她由衷感慨。
就那么短短一瞬,這得是多少個故事啊?
這可能就是貴圈?
也就在兩人驚嘆之際,車隊中間最大也最豪華的車輦簾幕緩緩解開,一名身著華貴長裙的美貌女子輕咬著紅唇走出。
瞥見車隊兩名領(lǐng)頭人與十二匹馬一樣呆立原地,另有一人倒地不起,女子視線落在李敬與柳思思身上。
“兩位只求財,我們會給,但請不要再傷人。”
猶如銀珠羅盤的話音,很是好聽。
女子的容貌也是稱得上驚艷,完全不遜于柳思思。
值得一提的是。
女子頭頂并沒有血條。
對此,李敬沒有如何意外。
車隊里有多少人,他早憑強橫的元神感應(yīng)有所把握。
同時,他也有發(fā)現(xiàn)單獨乘在車隊中間車輦上的人沒有修為在身。
正因為事先有察覺,他先前的靈神低語沒有往到中間這架車輦上去。
柳思思瞧見女子露頭則是眉頭微皺。
正常是不是普通人,還真不一定有那么好判斷。
靈氣,只要是個人都有。
只不過不一定為自己所有。
生活在有靈氣的環(huán)境里自然呼吸,體內(nèi)多少都會有一點點靈氣的氣息。
但這女子真是一眼就能看明白。
關(guān)鍵她是身子骨很弱的那種,似乎還有隱疾在身正在蠶食她的生機,讓她看起來是那么地弱不禁風(fēng),好似風(fēng)一吹就倒。
別說沒涉足修行。
但凡是個健康一點的人,不至于呈現(xiàn)出這般病態(tài)。
見到女子出面,本因方才那局面尷尬到不行的男子一副戶主心切的模樣出聲。
“公主,您萬金之軀請珍重,這兩個賊子……”
話說一半,他飛快地看了李敬一眼又瞧了下倒地吐血的同伴,一臉憋屈又不甘的表情閉上了嘴巴。
不得不說。
這位的演技著實拙劣。
李敬跟柳思思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道破女子的身份。
不過這波,兩人都是有些詫異。
事先他倆有判斷車隊上至少有一名皇親國戚,不曾想會是一名大夏公主,而且還是一名體弱多病只是普通人的公主。
作為讓自己得知女子身份的報答,李敬賞了男子一發(fā)靈神低語。
男子非常干脆。
當(dāng)場就是白眼一翻,“噗”的一聲噴了一口血仰天倒地。
這次,兩名身著勁裝的女子沒有再驚呼。
一臉快意的同時,望向李敬滿是忌憚,死死閉著嘴生怕自己也會遭到照顧。
要說車上出面這一位公主也是明白人。
她有看出自己的身份是被故意叫破。
見李敬毫不含糊干翻了那人,她止不住目不轉(zhuǎn)睛著打量了他兩眼。
李敬見狀淡然一笑。
“不用謝我。”
柳思思則是有些不樂意,哼哼出聲。
“我說你,打劫呢!能不能別盯著人家男人猛瞧?”
“……”
公主沉默,收回視線,指了下身后兩架車輦說道。
“后面兩車是我這次帶回皇城準(zhǔn)備在父皇壽辰上進(jìn)獻(xiàn)的壽禮,其中有兩件天材地寶,另還有一些珍貴難得的靈物,兩位壯……兩位俠士若是不嫌棄便收走好了。作為交換,希望兩位能信守承諾,勿要傷及車隊中人。”
父皇的壽禮。
這五字,叫李敬與柳思思都是精神一震。
給皇帝的壽禮,這肯定不能普通吧?
但兩人并沒有在兩架車輦上感受到靈物的波動。
寶貴的靈物,靈氣外溢不可避免。
到天材地寶這,更是可能會造成小范圍靈氣郁結(jié)。
看樣子?xùn)|西是被用特殊手法封存了,避免了靈氣外溢引來不必要的注意。
“老公?”
柳思思偏頭。
“嗯。”
李敬應(yīng)聲,望向公主道。
“你,下車來。”
公主聞言微愣,依言下車。
李敬見狀上前。
與此同時,器靈青鋒悄然現(xiàn)身,代替他作為柳思思的保鏢守護(hù)在她的身邊。
見到器靈青鋒現(xiàn)身,兩名勁裝女子滿臉敬畏。
青鋒不懂隱藏自身威能。
他是仙器器靈這個事,只要不傻都能感受得到。
公主只是普通人。
加上李敬有特意囑咐,讓器靈青鋒的仙器威壓避免了影響到她,她沒啥感受。
不過瞧見器靈青鋒現(xiàn)身,她有料想到這位毫無征兆現(xiàn)身的青年是一個器靈,且超乎想象的強大。
有此判斷,公主忍不住又審視了李敬幾眼。
見某人向自己走來,她既緊張又隱約有些期許。
她貴為大夏公主,地位尊崇不錯。
但僅是個普通人的她,處境堪憂。
除了她父皇,沒人待見她,連下屬也是處處陽奉陰違。
就好比方才那男子……
見勢不對,分分鐘出賣她。
回過頭來。
她父皇對她好些也只是因為她是皇家的女兒,可以作為聯(lián)姻的工具,必要時可以用上。
換做平時,她不會有不該有期許。
她知道,像自己這般無法涉足修行的人要是沒有大夏公主的身份,在大夏不會有任何人正眼瞧自己。
但李敬不同,人剛剛幫了她……
如此強者,若是能為自己所……
不!
只要能攀上關(guān)系即可!
分分鐘干翻父皇安排給自己的高手護(hù)衛(wèi),妥妥是絕頂強者。
要能有其庇護(hù)……
心中遐想著,她不由自主露出一絲柔媚的笑意。
接著,她看到李敬摸上第一架車輦。
然后。
車沒了……
沒錯。
車沒了,被收走了。
!!!
公主。
李敬筆直走過來不是奔自己來的,叫她意想不到。
她更沒想到。
某人連車都要……
這些車輦是用靈木打造沒錯,但其實也就是造型夸張一點,并不是什么稀罕事物。
就在她迎風(fēng)凌亂之際。
李敬收走了第二架車輦,徑直路過她身邊順手收走第三架,然后把后面兩架車輦也給收了。
車上都有啥,李敬沒急著查看。
一名公主的車隊在半道上消失不見,大夏皇城那邊應(yīng)該要不了多久就會得到消息,他得抓緊時間搶完了趕緊走人。
收取了五架車輦,李敬回到公主身邊。
“那啥,你身上有通關(guān)文牒嗎?”
“……”
公主沉默,隨后默默道。
“我雖不曾涉足修行,但卻是大夏公主。”
“嘖。”
李敬咂嘴,嫌棄道。
“沒有就沒有,說那么多干嘛?我已經(jīng)知道你是公主了不是?”
“……”
公主。
她很憋屈,也很委屈。
沒有通關(guān)文牒是她的錯嗎?
敢怒不敢言著看看轉(zhuǎn)眼對自己失去了興趣要走開的李敬,她氣急之余忽然福臨心至,出聲道。
“閣下身著布衣修為卻如此強橫,莫非是大世界人?”
李敬聞言腳下一頓,木然回首。
另一邊。
兩名勁裝女子聽得公主言語驚愕著看過來,接著險些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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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想說。
我的公主啊!
您的聰明能不能不要用在這種時候?
您就不怕被滅口!?
這邊。
公主見李敬面色不善非但沒慌,反而是眼睛亮了一亮,說道。
“我可以帶你們進(jìn)去皇城,兩位搶……不,兩位劫富濟貧的舉動我不會對外說半個字眼。我是半道被人搶了,但卻是兩位救下了我,賊人已逃走。”
殺人滅口這種事,李敬不至于做。
不說人挺配合的,彼此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不能說殺人就殺人。
不過他能做到讓這位公主忘記見過自己。
他剛想一發(fā)靈神低語過去來著,冷不丁聽得其言語,止不住愣神。
這位公主……
貌似有點東西?
盯著眼前這女人看了看,李敬詢問。
“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一個去大世界的機會。”
公主出聲。
“不成。”
李敬搖頭,道。
“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大世界并不適合你,外面同樣寸步難行。”
話音未落,公主再次開口。
“那我要大世界的修煉法。”
李敬聞言眉頭微皺,稍許思量了下,道。
“這個可以商量,不過得等進(jìn)了城你回答我?guī)讉€問題之后,我再考慮要不要給你。”
“好,成交。”
公主用力點頭,接著瞥了眼自己的幾名下屬,猶豫道。
“閣下……有沒有不傷他們性命又讓他們閉嘴的能力?”
“好說。”
李敬微笑,望向兩名勁裝女子。
“別愣著,不想死把儲物空間掏干凈。我說過了,全都要。”
兩名勁裝女子聽著公主與某人你一言我一語,滿頭冷汗。
單是二人交流的內(nèi)容,已讓兩人預(yù)見到自己可能會遭遇滅口。
得知自己不會性命有恙,她倆哪敢含糊?
趕忙打開儲物空間,兩人麻利地把自己的家當(dāng)一股腦全掏了出來。
你別說。
這倆為皇家服務(wù)的兜里不是一般的富裕。
三下兩下掏出了成堆的靈物。
雖然沒有天材地寶這種頂尖好物,但那一件件都不是尋常事物。
很是滿意地瞧了兩人一眼,李敬漠然望向倒在地上兩名勁裝男子。
“你們要繼續(xù)裝死,可能真的會死。”
兩名勁裝男子受創(chuàng)不輕,但并未昏死過去。
聽得李敬言語,兩人趕忙爬起來打開儲物空間取出自己的多年珍藏。
見兩者還算自覺,李敬也沒為難兩者,一發(fā)靈神低語過去叫兩男兩女呆立原地失去意識。
接著。
他連帶著車隊領(lǐng)頭兩人及十二匹馬給了一發(fā)暗示,讓他們忘記見過自己和柳思思,只記得車隊半道被人搶了,自己分分鐘受制于人。
搞定眾人,李敬給在器靈青鋒庇護(hù)下的柳思思使了個眼色。
柳思思會意,上前將四名勁裝男女的家當(dāng)收起。
待到她收完東西,李敬望向身邊公主。
“行了,我們該出去了,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公主聞言眨眨眼,猶豫出聲。
“那個……車輦能不能還給我?那東西不值錢,此去皇城還有……”
話沒說完,李敬開口。
“你身子太弱更有暗疾,即便有了大世界的修煉法也得好好鍛煉,否則連入門都難。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話你應(yīng)該沒聽過,現(xiàn)在聽過了。多走一點路,對你好處。”
“……”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