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這功夫是不敢留下看熱鬧了,好家伙,跟巡衛軍打起來了,這個郎君要么背景夠硬,要么就是腦袋夠硬!
巡衛軍雖然是宿衛軍之中等級最低的一支隊伍,但是大秦的律法跟軍隊尊嚴是絕對不可觸犯的!
快跑快跑,可別給他們牽連上!
那簪裊帶手下的四個人同嚴家的家將戰到了一起,但是人數上畢竟吃虧,幾回合下來,已經處于下風。簪裊毫不遲疑,從懷里就掏了個特制的哨子出來。
尖銳的哨聲響起,震動了場上諸人的耳膜。簪裊心知自己人數過少,叫援兵了。
“汪汪汪!”犬吠聲響起,嚴古的家將此時竟然有人牽了獵犬來。
嚴古家的三只獵犬都是細犬,四肢精壯修長,頭小身細,看著細瘦,但其實這種狗體重不輕,且動作靈敏迅速,兇猛異常。此時家將得了命令,竟是想要放犬來咬人。
這些獵犬都是訓練過的,捕獵起來兇猛無匹,若是真讓他們放出來了,簪裊幾人還不得讓它們生撕了!
那簪裊見狀,連忙趁著交手的空隙,四下觀望。
終于是看到了一旁不遠處的姜安饒跟姜池雨兄妹倆人。
“姜雨小郎君!還請幫忙,出手制服這些狂徒!”
姜池雨聞言,刷的從身后抽了一支羽箭出來。
“如此,姜某助各位一臂之力!”話音未落,箭矢已經刷的射出。
跟著就是第二箭,流星趕月一般,噗噗的兩聲,羽箭釘入了嚴古家的兩只獵犬脖頸之間!
姜安饒身旁一道灰影閃出,飛速接近了第三只細狗。一灰一黑兩只狗狗瞬間戰斗到了一起。
不但如此,人群中有十多道人影也躍入場中,瞬間接近了正在跟簪裊等人搏斗的嚴古的家將們。
那些家將一看到這些人,手下立刻就遲疑了,甚至有些人轉頭就一副要跑的樣子,奈何三兩步就被趕上了。
這些新入場的人自然就是姜池雨訓練了許久的黑貓們。
他們上場也不做聲,對付嚴古家的家將,就一個原則:腰打斷,腿打折,肋巴扇子全蹬骨折!
不過是眨眼之間,那簪裊跟幾個秦兵就覺得身周一空,再四下一看,嚴家的家將都已經各種姿勢躺倒在地哀嚎了。
而嚴古,正左支右絀的對付兩個黑貓成員,但是也不過是堅持了兩三回合的功夫,“咔咔”兩聲,嚴古的兩只臂膀就被黑貓卸掉了關節!
那簪裊愣愣的看著,然后聽到了狗的慘叫聲,轉頭就看到兩只細狗中箭倒地,最后一只則是四肢抽搐著,被一只灰狗咬住了脖子。
他認得那是方才說的姜饒的獵犬。細狗又細又長的身軀在抽搐著,只看長度比那灰狗要長上將近一尺,細狗的四肢也很長,比那灰狗也要長上不少。但是此時都沒有用處,因為灰狗正死死的咬著細狗的脖頸,眼見著著細狗已經沒活路了也不曾撒口。
“好了,花唄,松!”還是那姜饒喊了一聲,灰狗這才松口。
確定細狗不會反撲攻擊,灰狗轉頭就回到了主人身邊。
若不是它紅色的舌頭舔了幾下嘴巴上的血,簡直難以想象這個看著乖乖的獵犬剛剛才咬死了一只十分兇猛且體型要優于它的獵犬!
正這時,整齊的跑步聲傳來。方才人群散開,但是看熱鬧的并沒有走太遠,此時回頭一看,紛紛讓路。
是巡衛軍的隊伍來了!
因為是聽到了求援的哨聲,竟是一次來了三支小隊,三十多號人!
那簪裊一看,連忙迎上了幾個隊長,指著場中,大致說了下事情經過。
周圍看熱鬧的人依舊沒有舍得走太遠,都還在偷偷地看著這邊。新來的三隊兵士很快過來,連拖帶抬的,把嚴古跟他的家將全都帶走,甚至那三只獵犬都被抬走了。
“你們放開我!你們可知曉我是何人!我乃蜀郡嚴家人!我祖父是嚴君疾!你們放開我!”
被人帶走的嚴古還猶自不服氣喊叫呢! “犯我大秦律例者,皆該論罪處罰!便是嚴君再生,也要遵從秦律行事!
昔年嚴君是何等剛正公允!虧你還自稱嚴君后人!你知法犯法,該當羞愧不已才對!”
“憑甚么抓我!緣何不捉拿姜家的人!”
嚴古不停的叫罵,最后在那新來的一位隊長的示意下,一個兵士拆了兩邊纏繞手臂的袖帶,一根團吧團吧塞嚴古嘴里了,另外一根勒過嚴古的嘴巴,繞了一圈,給他綁在了腦后。免得他把嘴里的東西吐出來!
“姜雨是大王才封的官大夫!此時幫巡衛軍捉拿犯人,有何不可!”
周圍不少人開始有些迷糊呢,這功夫反應過來姜池雨身份的,開始交頭接耳。眾人覺得,姜池雨出手幫忙完全是合理合法的啊!
誰讓他如今是有爵位的官大夫呢?論級別,他比簪裊還高不少呢!臨危出手,幫助巡衛軍抓犯人,一點沒毛病!
有人帶著嚴古等人走了,那簪裊此時走到了姜池雨身旁。
“多謝小郎君出手相助!”
“區區之勞,不足掛齒。”
巡衛軍們都離開了,姜池雨卻笑著對那簪裊問了一句:
“不知簪裊姓名?可否告知?”
“郎君客氣,在下楮懷。”
“楮懷?你與楮悅是……?”
“楮悅乃是家兄。”
“哦哦!幸會。”后半句壓低了聲音,“改日叫上你兄長,來樗里司徒府玩兒哈!”
姜池雨笑著對楮懷道。
楮懷聞言,眼睛一亮,痛快的點頭答應。
這邊姜池雨跟楮懷道別,那邊贏珩走到姜安饒身旁,這贏珩看到姜池雨出現后,便再未多言語過,一雙美麗的眼睛不停的在姜雨身上繞來繞去。
直播間觀眾們原本還有人挺哈這小姑娘的美艷臉蛋兒的,但是眼見著她總看著他們的“小雨哥哥”,大家就不干了!
觀眾紛紛大喊:“退!退!退!”
對于作妖的觀眾姜安饒都服了,看一眼聊天框趕緊就不敢再看了。真是太容易笑場。
“阿饒,你兄長的箭術真是太厲害了!能不能讓他教教我?”
贏珩最后忍不住,跟姜安饒道。
姜安饒一笑,道:
“我兄長箭術是白起教授的呢,不然王姬跟大王商量下,讓國尉親自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