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場上的東西,在多多看來,的確充滿了各種艱難險阻和危機。
她一介女流之輩,雖說是依附在錢海量的身上,并不能算是完全體會到生意場上的各種兇險,但是也算是有所見聞。
看著夏東藏專注于眼前的山村生活,專注于手中的傳統手藝,多多心中懸著的大石頭,也總算是放下了。
顯然,多多的緊張和不安,是沒有必要的。
畢竟夏東藏本身就不是很看重名利這些東西,他更加想要的,是一種安逸舒適的生活,也就是現在這樣的生活。
天地之間,我自成仙!
在鵝卵石版本的龍紋錦鯉浸泡血水,染上味道的過程之中,夏東藏也沒有閑著,現在開始打理起了魚線。
對于魚線的長度控制,夏東藏自然心里有數了:自己和多多剛剛走進山里的距離,就是魚線所需要控制好的距離,只有大于這個距離,才有可能在整個棋盤山脈的范圍活動。
若是連真真正正的虎紋錦鯉都無法吸引,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也只是白費功夫了。
直播間的觀眾們,看著此刻夏東藏理出了如此之長的魚線,一時之間有些不解。
“我說東藏大師,這樣的長線,就算是在古籍之中,想要釣鯤鵬,都已經綽綽有余了吧?”
“俗話說的好‘放長線,釣大魚’,現在線已經夠長了,就是不知道那虎紋錦鯉到底有多大,是不是像虎鯨一樣大?”
“做夢呢,錦鯉要是能夠長得像是虎鯨一樣大的話,那肯定無法在這一片棋盤山脈的水系生存了呀,別的不說,光是吃的東西就不夠了。再加上活動的地方也不多,自然不可能。”
看著此刻直播間觀眾們的彈幕,夏東藏笑了笑,而后淡淡的回應道。
“虎紋錦鯉么?當初我見到它的時候,印象之中就是和這一塊鵝卵石一樣的大小。”
“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不知道它有沒有長大,畢竟在棋盤山脈,吃得好住得好,還沒有天敵。”
以虎紋錦鯉那兇神惡煞的面孔,再加上骨子里那強烈的攻擊性,在大海里或許早就已經死了無數遍,可是在這我物資豐富的棋盤山脈之中,還真不好說!
魚線的整理并不需要很長的時間,畢竟沒有什么技術含量,只是確定了一下魚線的長度以及結實程度而已,無需做太多的準備工作。
但是,對于魚竿的選擇,夏東藏卻犯了難。
在如此之長的魚線下,但凡是碰到了一點兒力量的拉扯,最后反饋到魚竿上的力度都是很大的,綜合水流的阻力、鵝卵石本身的重量……若是沒有一根結實的魚竿,計劃進行不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夏東藏按照自己的力量,對這些魚竿進行質量測試。
直播間的觀眾們,看著屏幕之中的夏東藏,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掰斷各種竹子,甚至連銅制的長棍,在夏東藏的手中,也沒有能夠頂得住他那強悍的臂力,彎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
“藏一手該不會是發現計劃進行不下去了,現在想要找東西發泄一下心中的怒氣吧?說句實話,我覺得這樣的行為……的確有些幼稚,不太符合現在藏一手大師的身份啊。”
“有一說一,藏一手再怎么說,也只是一個剛剛出來的年輕人,方才二十出頭的年紀,碰上一些事情,和自己計劃當中出現落差,自然非常不適應。”
“可以理解,畢竟先前的計劃推進都十分的順利,現在就差這么一根魚竿了,反而成為了最大的阻礙,就像是已經憋到了極致,忽然發現自己便秘了,那種感覺想來大家都有吧?”
在直播間的觀眾們看來,此刻的夏東藏,只是因為計劃產生了落差,從而對于這些價值不是很高的東西,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情緒!
再怎么說,誰碰到困難和不公平的事情,都會想要發泄一下,這也倒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看著此刻直播間的彈幕,夏東藏搖了搖頭,對著屏幕前的觀眾們說道。
“大家未免也太小瞧我的抗壓能力了,我并沒有因為這些事情,導致對于這個計劃失去信心。”
“只是到了這個時候,咱們需要一根質量過硬的魚竿,才能夠保證能夠拉回這塊鵝卵石。”
說完,夏東藏便簡單的和直播間的觀眾們,解釋了一下所需要用到的力度,以及其他方面所需要注意的事項,讓直播間的觀眾們也明白,自己現在在做些什么。
聽完了夏東藏的解釋之后,直播間的觀眾么這才恍然大悟,對著夏東藏回應道。
“有道理,被藏一手這么提醒,我也算是想起來了,就像是咱們去海釣的時候,人家用的魚竿,質量那叫一個好:無論怎么彎曲,人家的魚竿韌性就擺在那里,簡直無懈可擊!”
“按照藏一手剛剛所說的計劃,這一根魚線,確實要放得很長才行,不然連真真正正的虎紋錦鯉都見不到,那這些準備,其實也只能夠面對付之東流的結果。”
“唉,這就是所謂的風險吧。雖說這些東西都是免費的,材料也都來自于棋盤山脈之中,但是真的失敗的時候,也一定很讓人難受吧。我感覺現在已經開始緊張了!”
盡管在夏東藏的直播間之中,在線人數很多,可即便是這么多的人,思來想去,不斷的討論著,卻總是不能夠拿出一個合理的方法來。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的“定理”,此刻在直播間的觀眾們眼中,似乎已經失敗了:對于釣虎紋錦鯉這件事情,直播間的觀眾們并沒有辦法給到夏東藏一個很好的建議。
而夏東藏,在實驗了多次材料之后,原本淡然的表情,此刻也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在他的測算之中,這些材料若是連他的臂力都沒有辦法支撐的話,等到自己的“魚餌”和真真正正的虎紋錦鯉“纏斗”的時候,顯然也是支撐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