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出真實的想法就可以,我端起酒杯呡了一小口。
他對我并沒有嘴上說的那么信任,和服務生要了張沒有丁點兒污漬的白紙,在上面寫下了個“找”字讓我測字。
我胡亂謅了幾句,最后告訴他東西會回到他手里,只要他用心就可以。
回到第七闕的基地接近凌晨,淡白色的光芒從地平面爬升,遠處的白樓沐浴在內,像奶鍋上面淡淡的奶皮。
一個第七闕的敲響門走進來,躬著身說:“宮先生,外面有位姑娘找您?!?
有姑娘找我?我揪平衣襟和她走到外面,門口站著個穿著牛仔服的姑娘,留著齊耳短發,手里拿著封信。
“是宮一先生嗎?”齊耳短發女淺笑著問,“這是一位先生讓我轉交給你的信?!彼研欧饨唤o我,隨后上車離去。
先生轉交給我的信,我首先想到的是朱文,畢竟他和我現在的關系比較微妙,讓人類給我轉交信更能表達誠意。
拆開信封,里面沒有信,放著一張半透明的紙,很硬,和大型考試的墊紙板差不多。
“宮一,你怎么不多休息。”韓娜拿著兩杯塑封豆漿,一杯伸向我,看到我手里的半透明紙,左手她自己喝的剩一半的豆漿擲到垃圾桶,嚴肅地道:“不要亂動,我馬上出來?!币涣餆熍芑厝?。
我的些許困意頓時消散,保持著動作直到韓娜再出來,她身后的兩人拿著小鑷子,小刀在半透明紙上弄了好長一會兒,韓娜充當助理,給兩人擦著汗,擔憂和憤怒使得她的臉猙獰的可怕。
兩人小心翼翼地把半透明紙拿走,韓娜擋在我前面,讓我退回到基地,加派人手在附近觀察,一有陌生人靠近立刻上報。
從接觸到現在,我不斷地給韓娜惹麻煩,與其說是朋友,她更像是我的負責人,一直幫助著我又不計報酬。
我歉意地說:“韓娜,是我自己考慮問題不周,給你添麻煩了?!?
“不用想太多?!表n娜擦一把頭上的汗水,“換作我是你,我估計已經到了崩潰了,你卻還能堅持住,已經實屬不易了,考慮不周也屬正常,同時也給我提了個醒?!?
“給你提了個醒?”我疑惑地說。
“對”韓娜走到后墻按下開關,一張投影布緩緩從房頂垂下,地面中間同時升起一臺投影儀,一副基地的地圖投影到布上,三個褐色的三角標注異常明顯。
韓娜用伸縮筆指著三角標注道:“你修煉的那幾天,我在周圍閑逛發現這幾處都因為位于偏僻角落布控設施不到位,可由于沒發生過事情卻沒在意。
剛剛你拿到的那片半透明的紙是國外的一種新型炸彈,爆炸范圍小,聲音低,殺傷力卻不低,只要你拿起對準陽光五秒就會爆炸。
而那個女孩兒進來的路徑我掃過一眼,正好有這個標記地?!彼钢肯碌娜菢俗?,“不出意外的話,另外兩個點她也到過了?!?
放大,放大,褐色的三角標注在我的眼前成了真正的大山,山下壓著人,許許多多的人,最前面的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