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姑的效率,還是不錯的。
第二天便帶來了許多東西。光是對抗那瘴氣的丹丸,便有四五種之多,每一種丹丸所針對的瘴氣,也是不盡相同的。
還有一些有針對性的符箓,也是價格不菲。
讓秦易沒有想到的是,蕓姑甚至還給他們準備了幾種暗器。
尋常的武器,價格貴,而且在秦易他們手中發揮的作用也不大。但是暗器卻不同。
在關鍵時刻,卻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此外,還有一些并不起眼的小道具,蕓姑一五一十將各種用途,都跟他們說了。
秦易和魯鈺也不算初入江湖,但是對很多小細節,自然也不可能考慮得面面俱到。聽蕓姑跟他們叮囑過后,也是頗有收獲。
說完這些道具之后,蕓姑語氣變得凝重起來:“有件事,我也是剛剛打聽到的,必須要告訴你們。我所準備的這些裝備里頭,有些也是為此做準備的。”
見到蕓姑如此鄭重其事,秦易心中一凜,知道這件事只怕不小。
“姐姐,是不是又有什么壞消息?”秦易苦笑。
“的確算不上什么好消息。每一個進入到魔靈島的人,都會被投放到不同的地方。不允許任何人抱團進入。也就是說,你們兩人到時候,有可能被投放在完全不同的地方。你們想抱團取暖,恐怕是頗有難度了。”
這個的確是晴天霹靂。
秦易倒還好,魯鈺卻是面色大變。他跟秦易相處了這幾天,自然知道,自己在江湖中廝混的能力,跟秦易比起來,差距還真不小。
尤其是戰斗力方面,魯鈺更是知道,在秦易身邊,他就等于多一個靠山。
如果和秦易分開,魯鈺心中完全沒有底。
“蕓姑姐姐,這個消息可靠嗎?”魯鈺苦著臉問道。
“這個消息來源極為可靠,基本上不可能有錯。而且有可能出發的日子,就在這三天之內了。因為,有消息說,云海帝國的試煉隊伍,最早今天下午就有可能抵達。抵達之后,頂多修整一到兩天,便會奔赴魔靈島。據傳聞說,魔靈島最近靈力活躍,意味著魔靈島的各種生靈,正處于康菲狀態。這種狀態下的魔靈島,危險級別是最高的。所以,這次試煉,可能比大家想象中都更殘酷。”
魯鈺每多聽一個字,表情就變得糟糕一些。
到了最后,他的眼中已經寫滿了擔憂。
秦易卻比蕓姑想象中要堅強得多,甚至,在秦易臉上,蕓姑都沒看到任何擔憂和恐懼。
仿佛這個比她弟弟還小的年輕人,生來就不懂什么叫做恐懼似的。
“秦兄弟,姐姐這次找你,也是確切得到信息,所有試煉弟子,不準外出,不準私下接觸云瀾島的任何人。所以,我想提前見我弟弟一面的愿望,肯定是要落空了。”
秦易對此倒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如果云海帝國對這次試煉如此看重的話,組織肯定會十分嚴密,盡量避免各種不必要的麻煩,避免節外生枝。
“秦兄弟,這枚凝玉丹本就是姐姐厚著臉皮從你這里得到的,如今又要請你轉交給我弟弟,這……姐姐的確是有些羞于啟齒。”蕓姑那艷麗的面龐也閃過一絲難為情。
“姐姐只要信得過我,這也就是舉手之勞。只是小弟擔心,偌大魔靈島,我卻未必一定能夠遇到令弟。”秦易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所以,我此來,是想教你們一些聯絡密語。這些密語,是我們方家獨有的聯絡手段。你們只要在一些地方刻畫這些密語,只要我弟弟看到了,必然會留意到的。到時候,他便會循著這些密語,有可能便能找到你們了。”
魯鈺有些意外:“我也要學嗎?”
蕓姑點頭:“你們三人各自分散開,多一個人,便多一份相聚的機會。也可以多一分生存的機會。”
魯鈺忙道:“我學,我學!”
他根本不用考慮,就知道這事對他而言是一件好事。哪里還用得著猶豫什么?
蕓姑當下將那些聯絡密語一一教給了秦易和魯鈺。
這些手法雖然有些復雜,但以他們而言,倒也不難學會。
大約小半個時辰后,便全盤掌握了。
蕓姑做完這些,也是松了一口氣:“我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我這個做姐姐的,也算盡力了。對家族也算盡力了。”
恍惚間,秦易倒是想起了自己的姐姐秦貞。
雖然他還沒見到蕓姑的弟弟,但卻知道,那也是一個跟自己一樣幸運的家伙,同樣有一個無微不至的姐姐。
“秦兄弟,你們出發的時候,姐姐不方便現場送你們。姐姐希望,你們到時候都能平平安安地回來。而且姐姐堅信,你們一定可以辦到!”
秦易爽朗一笑:“就沖姐姐這番話,我和魯兄也一定會活著走出來。”
魯鈺卻忽然問道:“蕓姑姐姐,如果我們真的可以從魔靈島安全存活一個月,在云瀾島真可以想住多久住多久嗎?真的可以派船送我們去往云海帝國?不用擔心有人私底下報復我們嗎?”
“報復?為什么要報復你們?誰報復你們?”蕓姑一愣。
“作為試煉靶子,如果我們能活著出來,手頭一定會沾染很多試煉弟子的鮮血和性命。那些沒能活著出來的試煉弟子背后的勢力,會輕易放過我們?會不會找茬報復?”
蕓姑思忖了片刻,這個問題她還真不容易解答。
想了許久,才道:“試煉弟子數百人,死傷是肯定難免的。魔靈島那么大,誰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隕落的。這筆賬,應該很難具體算到某個人的頭上吧?再說了,那么多試煉靶子,總有一些能活著出來的。要找麻煩,也得有個具體目標才行啊。”
秦易也是道:“魯兄,這些事就不必擔心了。魔靈島危機重重,進去的人,多少都有心理準備。除非他們有確鑿證據,死掉的試煉弟子具體是死在誰的手中,不然要尋仇的話,難度就太大了。難道在里頭被一株毒草干掉,還能再進去把那毒草干掉不成?”
魯鈺仔細一想,也覺得自己有些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