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聲音轉(zhuǎn)頭看過去,不由得驚異地張大嘴巴。
來的人居然是柳雨芊。
“我來陪你喝?!?
她坐在我旁邊,看著秦鬱再次重複道。
秦鬱也有些莫名其妙,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等我答覆。
而我搖搖頭,示意我什麼都不知道。
“好啊?!?
秦鬱露出了從容的笑容,輕鬆的答應了柳雨芊。
柳雨芊今晚穿著一件簡約的黑色字母印花衛(wèi)衣,搭配著白色襯衫連衣裙,文藝而又優(yōu)雅,脖頸雪白,身上帶香,她的頭髮柔順和滑直的程度足以給洗髮水做廣告,十分恬靜的傾瀉下來,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臉頰兩旁還有不大不小的兩個酒窩,靜靜地注視著秦鬱。
我不相信今天晚上柳雨芊是偶然過來或者碰見的,周圍就只有她一個人,我並沒有看到她跟著什麼朋友。
我覺得十有八九是老大那些人搞的事情,他們雖然表面上對著秦鬱一口一個弟媳喊得親熱,給足我面子,但其實他們一點都不贊成我和秦鬱在一起,也知道我和秦鬱兩個人不算真正的男女朋友,他們更加喜歡柳雨芊,我暫時不知道他們唱的是哪一齣,總之很讓我爲難就行了。
真是叫人頭大。
老闆提著六瓶白酒到我們桌子上,他看了一眼桌子上坐著的兩個大美女,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對我問道:“六瓶白酒夠了嗎?”
我朝他擺了擺手,苦笑道:“夠了,夠了,足夠了!”
柳雨芊這是想幹嘛啊,好不容易和她恢復了朋友關(guān)係,我和秦鬱可是兩情相悅,待會她要是一喝多,說了些什麼胡話,那就真的有點爆炸。
“小爭子,別愣著,開酒,我來倒。”秦鬱此時用手撐著下巴,極爲淡定,微笑著看著我說道。
“少喝一點啊!”我撓了撓頭,把一瓶白酒給擰開了。
“徐爭,能不能把這些都打開...”柳雨芊對我說道。
看著柳雨芊溫柔的樣子,我哪裡拒絕得了,只好說道:“好好好,都打開,都打開。”
我把酒都打開以後,秦鬱拿出杯子,給自己倒?jié)M,然後作勢又想幫柳雨芊倒酒,柳雨芊卻接過秦鬱的酒,說道:“我自己來就行了?!?
秦鬱笑了笑,對她問道:“你爲什麼在這個時候來我們這裡喝酒呀?”
柳雨芊低下頭,不敢與秦鬱對視,手指擺弄著衣角,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道:“因爲...我家裡的酒喝完了,現(xiàn)在又想喝了。”
“這個樣子啊?!鼻佤d笑著點
點頭。
我此時把身子側(cè)到一邊,在微信上給老大發(fā)了一個符號:“?”
老大這貨還給我裝傻,給我也回了一個“?”。
我繼續(xù)打字道:“柳雨芊這裡是咋回事?我呸死你滴媽爺,老大你他媽搞事情?”
老大迅速回道:“我不知道,和我沒關(guān)係?!?
媽的,他也不問發(fā)生什麼了,直接就是一句不知道,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氣憤地打字說道:“老大,我日你媽!”
老大那邊並沒有回我了。
“小爭子,你在玩什麼手機啊?一起喝???”秦鬱笑著看著我說道。
“好...”我把手機重新裝到兜裡,自己桌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擺了一杯塞滿的白酒,我拿起那杯白酒,說道:“那就喝...”
和她們喝完一杯後,桌子上陸陸續(xù)續(xù)開始上著菜了。
秦鬱和柳雨芊開始聊了起來,話題並沒有聊到我,而是一些生活上無關(guān)痛癢的日?,嵤?,秦鬱畢竟是女主播,很會扯,基本沒有過冷場,我肚子比較餓,她們的嘴我也插不上,只好一直在旁邊吃東西,柳雨芊很少夾菜,不知不覺,她已經(jīng)喝下一瓶白酒了,兩頰已經(jīng)染上了粉紅色,眼睛也逐漸開始迷濛起來,嘟著嘴,由於她有了一些醉意,所以嘴裡話開始逐漸多了起來。
秦鬱也和她喝得差不多,不過秦鬱酒量很好,看起來就和沒事人一樣,依舊談吐得體,說起話來有條不紊,沒有絲毫的醉意。
當柳雨芊喝完第二瓶白酒之後,她連耳根子都紅了,我酒一喝多了就說話音調(diào)變大,喜歡吹牛逼,但是柳雨芊不是這麼一回事,她逐漸變得像個話嘮,聲音也逐漸變下,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
“柳雨芊,你看樣子和徐爭的關(guān)係不錯嘛,你們是男女朋友嗎?”秦鬱和柳雨芊聊著聊著,發(fā)現(xiàn)柳雨芊醉得差不多了,於是微笑著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沒喝多少酒,或者說是根本沒喝,所以意識還是清醒得很,秦鬱說出這句話以後,我立馬瞪大眼睛看著她。
柳雨芊下巴抵在桌子上,她已經(jīng)沒力氣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著了,聽到秦鬱這句話以後,她瞇著眼睛在桌子上笑了一下。
“秦...秦鬱,其實我和徐爭,只是關(guān)係很好的朋友,你...你千萬不要誤會了,我很喜歡他,但...但不是男女朋友間的那種喜歡啦,不是,我對他是男女朋友的那種喜歡,不過他對我不是,所以總體而言,我們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柳雨芊打了個酒嗝,兩眼間氤氳著淡淡地霧氣,邊看著秦鬱
邊笑。
秦鬱點了點頭,說道:“這些我都知道啊。”
柳雨芊傻傻一笑,說道:“那就行了...我還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多酒,感覺腦袋暈暈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秦鬱繼續(xù)問道:“那你今天晚上來這裡,原本是想說什麼?”
柳雨芊嘟著嘴,手中玩著空了的酒杯,似自言自語地喃喃道:“原...原本是李源讓我來這裡的...說...說是要我徐爭挑明關(guān)係的,他們說和你鬧起矛盾,他們一定...一定會支持我,可是我覺得這樣不好,就一直沒有說,他們還叮囑我,讓我千萬不要喝酒,可我就是忍不住想喝?!?
說完以後,柳雨芊又拿過我這邊的酒瓶,往自己杯子裡倒一半撒了一半,然後一仰頭,又把剛倒的半杯白酒給悶了。
我額頭上冷汗直流,對柳雨芊說道:“雨芊,你不要再喝了,你已經(jīng)喝了很多了?!?
柳雨芊露齒甜甜一笑,身子一軟,靠在了我的懷裡,用手摸著我蜈蚣吐珠的玉佩,然後擡起頭看著,酒氣和她身上的香氣混合在一起直鑽我鼻孔,她用手指著那塊玉佩,對我說道:“這是什麼呀?”
秦鬱此時正笑盈盈地看著我,而我扶著她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只好說道:“我送你回去吧...你喝醉了?!?
這個時候,柳雨芊已經(jīng)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睡著了,手中還緊緊的握著我那塊玉佩。
秦鬱見柳雨芊已經(jīng)睡著,瞪了我一眼,然後站起身說道:“待會再收拾你!”
“我...”我滿臉苦澀,看著懷中一醉不起的柳雨芊,心裡已經(jīng)把老大問候了八百遍。
秦鬱去外頭和老闆把這桌的賬結(jié)了以後,走了回來,對我說道:“你起開點,我來扶她?!?
“哦...好?!?
柳雨芊閉著眼睛還在碎碎念,不過話裡的內(nèi)容我們一句也聽不懂,秦鬱將柳雨芊的手臂環(huán)在自己的脖子上,另外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對我說道:“柳雨芊寢室在哪?我送她回去?!?
我說道:“柳雨芊現(xiàn)在住在寢室裡,在外面租了一個房子?!?
秦鬱又接著問道:“那她租房在哪?”
“在...”
我剛一出口,見秦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我迅速意識到了什麼,識相地住嘴了。
媽的好險,差點就被秦鬱套路了。
要是我說出柳雨芊租房的地址,豈不是就意味著我去過?
“在哪裡,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去過,還是把她送賓館裡歇一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