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還沒開出多遠距離,她便迅速慢下了速度,對我說道:“你手別亂摸!我背疼,你還故意讓我腰癢,我…我…”
我無辜地說道:“我哪里亂摸了!不抱著你我不是會摔下去嗎?”
“那你亂動什么?”秦郁憤憤地說道。
“這么長路漫漫的,我不是怕你無聊嘛?”我笑了笑,在她腰上上下浮動了一下,然后在她耳邊說道:“小郁子,你腰真細!”
秦郁身上淡淡的幽香味兒吹來,疾馳的風吹著她的發(fā)絲飄到我臉頰上,我緊貼著她的后背,讓我心癢難耐。
“看到前面那棵樹沒?”秦郁咬著唇對我說道。
“哪棵?”我好奇地朝前面望去。
“正前面的!只有那一棵!”秦郁加大音量說道。
“看到了,很粗,像我。”我笑道。
“你要是再亂摸,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撞上去,和你同歸于盡?”秦郁用胳膊頂了我一下,說道。
“好好好,我這不是看你開的慢嘛,沒危險。”我說道。
“背還疼著呢,你還瞎搗亂,對了,我剛才就想問你,你怎么會認識ING的前臺妹子啊?”秦郁對我問道。
我哈哈一笑,說道:“我剛來的時候,那前臺妹子用前臺電腦在打游戲,我就指導(dǎo)了她一下,可能我的指導(dǎo)對那局的勝利起到了關(guān)鍵性的作用,所以我出來的時候,她就感謝了我一下。”
“哦,我怎么就沒見你指導(dǎo)過我呢?”秦郁淡淡地對我問道。
“哪里沒指導(dǎo)過!瞎說。”我立即反駁道。
“前天咱們還在賓館的時候,我不是還直搗過你嗎?”我在她耳邊哈著熱氣說道。
“哎呀你別靠我這么近,你這個人怎么騷里騷氣的,你指導(dǎo)我啥了?我怎么完全沒印象?”秦郁縮了一下脖子,嗔怪地說道。
我笑著說道:“直搗啊!筆直的直,搗亂的搗。”
秦郁半天沒有說話,場面似乎陷入了沉默。
我伸出腦袋,看著她的側(cè)臉,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道:“小郁子,你沉默的樣子真美。”
“你現(xiàn)在就使勁嘚瑟,等回去了看我不收拾你!”秦郁哼了一聲,想笑又板著臉對我說道。
“今晚我來你房間,你使勁收拾我,行吧?”我笑瞇瞇地對秦郁說道。
“不行!今天我要早點休息。”秦郁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道。
“我就想和你休息一晚,又不干別的,我也干不了別的了,我一天一夜沒睡,現(xiàn)在強打著精神和你說話。”我對她說道。
“你下午都沒睡覺的?”秦郁問道。
“沒有。”我說道。
“那…也不行!”秦郁笑了出來。
……
和秦郁回到了別墅門口,我一下車就打了個噴嚏,說道:“真特么的冷啊,我要不要在海城買臺車啊?這天氣騎小電動,簡直不給活路啊。”
“你想買就買唄。”秦郁笑了笑,把門打開了。
此時已經(jīng)過了凌晨十二點,別墅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只有沙發(fā)旁邊亮著一盞發(fā)著暖光的小臺燈。
“回來了?”
夏凝躺在沙發(fā)上,聽到門外有動靜后,她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看著我和秦郁,她衣服睡得到處是褶皺,頭發(fā)也亂亂的,模樣與平時的樣子大相庭徑,甚是呆萌。
“凝姐,這么晚還沒睡啊?”我走了過去,笑著對她說道。
夏凝手插進頭發(fā)里,撓了撓,說道:“幾…幾點了?”
我說道:“十二點二十了。”
夏凝點了點頭,然后把手放在嘴前,打了個哈欠,點著頭說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我上去睡覺了。”
說著,夏
凝就轉(zhuǎn)身上樓了。
我看著夏凝的背影,感慨道:“凝姐還是一個挺負責的人,這么晚還守在這里等我們回來,盡職盡責,怪不得能打理這么多事情。”
秦郁此時在一旁悠悠地說道:“要是換成張子揚出去,就不一定了。”
我皺眉說道:“什么換成張子揚?你那么晚沒回來,不是我去,難道還是張子揚去?”
秦郁踮起腳,親昵地摟著我的脖子,說道:“沒有啦!不是這個意思,那個…咱們也上樓睡覺去吧?這么晚了,明天還得早起。”
“咱們?你要和我一起睡嗎?”我用玩笑的口吻對秦郁說道。
“行啊。”秦郁先前在電動車上還叫囂著要收拾我,不準我和她睡覺,現(xiàn)在竟然出奇的溫柔,一口就答應(yīng)了。
“可以,那沒什么好說的了。”
……
當天晚上,自然是真的只是和秦郁睡了一覺。
通宵不是什么難事,然而在通了一個宵以后,第二天不睡并且堅持到了十二點,那種感覺就像是得了癌癥,仿佛隨時都會猝死,我倒在床上不到十秒就睡著了。
剛一閉眼,再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臉上涼涼的。
“起床啦。”
秦郁輕輕摸著我的臉,把我叫了起來。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有了賴床的習慣,戰(zhàn)隊的隊長身份讓我有一種強烈的責任感,我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幾點了?”我對秦郁問道。
“七點整。”秦郁此時坐在一旁往臉上抹著護膚霜,對我說道。
我立馬起床開始穿衣服,秦郁說道:“你昨天睡得好死啊。”
我把襯衣的扣子扣上,笑著說道:“是嗎?昨天我實在太累了,感覺就只睡了一分鐘,一睜眼就天亮了。”
秦郁對著小鏡子往臉上拍著,把護膚霜拍勻,然后轉(zhuǎn)過頭看著我說道:“那你知道你昨天晚上說夢話了嗎?”
我驚異道:“我還說夢話了?我感覺我昨天晚上沒做夢啊,我說啥了?”
秦郁的表情似乎并不如往日一般愉悅,雖然她臉上掛著笑容,但我能感覺得出來,她并不高興,只是被她刻意掩藏了。
我很了解秦郁,所以我察覺得出來。
“你想聽嗎?”她轉(zhuǎn)過頭,看著我說道。
我心里忽然冒出了一絲不祥的預(yù)感,說道:“怎么了…”
“沒怎么啊,你昨天就反復(fù)的說兩個字而已,我背疼,加上你呼嚕聲又很大,吵得我睡不著覺。”秦郁說道。
我松了一口氣,說道:“就這樣啊,我還以為什么呢,今天你就別去別的俱樂部弄什么訓(xùn)練賽了,有兩個戰(zhàn)隊就夠了,好好休息吧!”
“你不問問你說的哪兩個字嗎?”秦郁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如炬地看著我說道。
我把一件衛(wèi)衣穿上,對她說道:“哪兩個字啊?拿塔?殺人?大龍?”
秦郁搖了搖頭,說道:“和游戲沒關(guān)系哦,你說的是——”
“金昔。”
秦郁淡淡地說道。
我臉上的笑容僵住,對她說道:“啥…啥?你說我昨天說了啥?”
“金昔。”秦郁再一次重復(fù)道。
我瞬間睡意全無,感覺一股莫名的慌張感席卷了上來,說道:“怎…怎么可能!我昨天真沒做夢,而且,我怎么會說她的名字?”
聽秦郁這么一說,金昔的樣貌立即浮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想到了她訓(xùn)練時的高冷與自大,在島上的倔強遇溫柔,在我離開DY戰(zhàn)隊時的失望與憤怒,不知怎的,現(xiàn)在一下子全想起來了,亂七八糟地涌入了我的腦海。
“我不知道,反正你就是說了,我手機還錄了音呢,你要不要聽聽?”秦郁對我問道。
“我…”我口舌有點打結(jié),感覺這事情有點操蛋,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解釋和說明,現(xiàn)在各種各樣的訓(xùn)練和瑣事纏得我每天忙得不可開交,我怎么有空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喊金昔的名字?
連我自己都不理解,更別提怎么向解釋了。
我看著秦郁,不太相信地說道:“這不可能吧?我真的喊了金昔的名字?你放給我聽聽。”
“好。”秦郁拿出手機,翻找了一會后,抬起眼簾偷偷看了我一眼。
而我一臉忐忑和緊張地看著她。
又過了一會,秦郁展演一笑,對我說道:“我騙你的!我沒有什么錄音,你這也信!”
我長舒一口氣,隨后板著臉對她說道:“你以后別我開這種玩笑了,搞得和真的似的!我都八百年沒見過她了,我就說怎么會沒事叫她的名字。真無聊!還試探我!”
秦郁笑道:“是不是精神了許多?我這是幫你提神嘛。”
我對她說道:“電子競技沒有提神,我時刻都如同打了雞血,你以后真的別和我開這種玩笑了,我會生氣的!”
“好啦好啦,對不起,你先下去吃飯吧,我還有護手霜沒擦。”秦郁笑著對我說道。
我白了她一眼,打開門,朝樓下走去。
而在我關(guān)上門以后,秦郁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她低下頭,呆呆地看著手機上昨夜凌晨的錄音視頻,點擊了刪除。
“我沒有開玩笑…”
……
我走下了樓,林楓也恰好出門了,對我說道:“喲,爭哥,從秦郁姐的房間里出來呢?”
我看了他一眼,說道:“早啊。”
“爭哥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啊,沒關(guān)系,男人嘛,都有點難言之隱,我懂,我懂!”林楓哈哈大笑道。
他這話把我逗樂,我說道:“你小子別亂說,我昨天一天一夜沒睡,太累躺在你秦郁姐房間就睡著了,現(xiàn)在有些不睡醒,當然臉色差了。”
“爭哥,解釋啥,你那精力就和猛虎似的,這種事情,就不要在我這種單身狗面前提了。”林楓說道。
我笑著搖搖頭,下樓來到了大廳。
今天這幾個人起得都挺早,周馬尾和張子揚居然已經(jīng)在廚廳里吃著東西了。
周馬尾看著手機,對張子揚說道:“我看到了一條好有哲理的故事。”
張子揚邊吃著面包,邊抬起頭看了周馬尾一眼,說道:“什么哲理的故事?”
周馬尾喝了一口豆?jié){,將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對張子揚說道:“《加菲貓》里有一個情節(jié),加菲不小心走丟了,被賣到了一個寵物店,它非常擔心它的主人喬恩會思念它成傷。在一個清晨,喬恩走進了這家寵物店,店主熱情的問他要不要買寵物,然后喬恩發(fā)現(xiàn)了走失的加菲,再次把它買回去了,然后皆大歡喜。在故事的最后,那個世界著名的肥貓加菲說,我永遠也不會問喬恩,那天為什么走進那家寵物店。”
張子揚聽完以后,淡淡地“哦”了一聲。
周馬尾對張子揚感慨道:“好感傷呀!如果你是加菲,你會問喬恩嗎?”
張子揚說道:“不會。”
周馬尾撇了撇嘴,說道:“為什么?是我,我就問了。”
我哈哈一笑,笑著對周馬尾說道:“馬尾妹妹,你就少看點這種心靈毒雞湯了,沒有用。”
周馬尾看了我一眼,說道:“四哥,怎么毒了?”
我笑道:“我小時候是《加菲貓》的忠實觀眾,前面還有一個情節(jié),那就是喬恩為了找到丟失的加菲,走遍了全城的貓店,然后在其中的一個貓店找到了加菲,并把他買了回去。”
“所有的善良都會被世界溫柔以待,問和不問,其實沒區(qū)別。”我認真地對她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