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慕坐在餐桌上,低頭看著面前聞起來就很香的雞蛋面,淺淺的笑,終于還是學會了嗎?
扶著筷子,也不管外面到底發生什么了,反正,那兩個男人,誰都不會吃虧,原本就死對手,旗鼓相當。
安心吃面,也沒有人來打擾她。
她原本的打算是在這里住兩周,等到訂婚的消息傳出來,然后出手……
可是西澤爾來了,他在這里,很多事情就會變得麻煩得多。
“我明天回葉門。”吃晚飯,她淡淡的宣布,與其說是宣布,其實就是跟東方祁一個人說,不過大家都在,然后都聽到了而已。
“不是說住兩周嗎?怎么突然就要走?”問話的是南書兒,她看著神慕,微微的蹙眉。
“我哥跟嫂子要結婚了,修斯一個人忙不過來,我還是回去幫他吧。”神慕笑容溫婉,淺聲答道。
這個理由可真夠官方的,宮子翊跟溫落要結婚,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她突然改變主意,肯定不是因為這個。
不過,她想要回去,那就回去吧,反正葉門是她的家。
西澤爾沒有說話,他巴不得神慕回葉門,因為東方祁不可能跟著去。
“慕慕。”東方祁低聲開口,語氣無奈溫柔,“我以為我們可以多相處一段時間。”
神慕淡淡的笑,“抱歉,最近葉門的情況特殊,至于我們,”她的聲音淺淡,“不是還有一輩子嗎。”
一輩子,有人的拳頭一下便攥得緊緊的,恨不得撕了那個風輕云淡的女人。
“慕慕,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月卓下午來接我。”她不動聲色的回到。
“月卓?”西澤爾皺眉,“那不是沐琉璃最信任的手下嗎?你怎么會讓他來接你?讓修斯親自派人,要不我自己送你回去。”
南書兒默默的看了東方祁一眼,西澤爾你還真是不把人家正派的未婚夫放在眼里啊。
神慕手里的動作頓了一下,唇上含笑,看著西澤爾,“你貌似很厭惡沐琉璃的樣子,她得罪你了嗎?”
“沒有。”西澤爾的臉色已經有幾分沉了。
“哦,”神慕輕輕的道,“可是她說貌似你很討厭她一眼,也不知道為什么。”
西澤爾擰眉,臉色很臭,“她長得太丑了,我不喜歡長得太丑的女人。”
這都是……什么理由,南書兒扶額,不過話說回來,沐琉璃真的得罪西澤爾了嗎?也不是不可能,道上對沐琉璃的評價,統稱都是——囂張肆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神慕淡然一笑,“那還真是慶幸,我媽咪把我生成了美人。”
說完,就笑容溫婉的跟南書兒道別,自己回到臥室里收拾東西,其實沒什么好收拾的,她之前離開葉門的時候,原本只是打算跟西澤爾解釋她跟東方家的事情。
后來臨時來了巴黎,本來就沒帶什么東西。
她進來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南書兒就敲門跟了過來。
她手里端了一杯清香的花茶,很好看,很好聞的樣子。
“書兒媽咪,”她放下手里的東西,結果茶,跟她一起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為什么忽然要回去。”南書兒低頭看著手里的茶,淡笑著問道。
“媽咪,”神慕垂眸,“他們兩個在這里,我很為難。”官方理由騙不了她,神慕知道,索性說了一個更加像樣的。
更加像樣的也騙不了她,“慕慕,你要是真的會顧忌這么多,就不會選擇跟東方祁在一起了,你選擇了他,就已經等于給了西澤爾一個巴掌。”
東方祁是西澤爾的宿敵啊,就好比風絕跟宮子翊的關系一樣,她還真的不知道,神慕到底是怎么想的。
“媽咪,”神慕幽幽的道,“愛上一個人,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也無法移情,所以,我只能愛他。”
總有些人,明明知道不能愛,但是還是躲不開要去愛。
她早就認了。
南書兒伸手摸著她的頭發,感嘆道,“慕慕,你越長大,就越不像我們當初以為的樣子了,”她仿佛在回憶什么,“本來以為你會被寵成無法無天的小太妹,結果長大了還是淑女,”
明明小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的,真的就是女大十,八大變嗎?
“這樣不好嗎?”她現在這個樣子,真的不好嗎?
“沒有,你很好。”
神慕現在的樣子,就是太好了。
月卓的速度很快,下午吃完午飯,就開車到了。
“兩周后,我回去紐約的。”神慕離開,東方祁自然也會跟著離開,他不是西澤爾,跟華安還沒有事實上的關系。
“好,我等你。”
葉門的飛機上。
“蘇顏的事情怎么樣了?”她一邊接過月合作遞過來的一些資料,都是葉門近來的有些消息。
“如您所料。她被帶走了,那個男人的資料我們也追蹤差到了。”
“他是風絕嗎?”神慕一直都沒有抬頭,都死低頭看著手里的資料。
“是,”月卓點頭,臉色有些沉凝,“風絕一直都有兩個身份,北美陸軍軍長,還有一個是西班牙被王室封為貴族,他現在的身份叫做龍翰,公爵,據說他還是西班牙皇室軍事的總指揮。”
這么厲害嗎?神慕淡淡的笑,“那很好,顏顏交給他,我很放心。”
只是,“風絕這個身份,他不打算奪回來了嗎?”
“看他目前的動作,好像沒有這個打算。”
“想辦法聯系他。”神慕的指尖頓在紙張的翻頁處。
“您是想?”月卓看著宮神慕安靜而美麗的臉龐,不由問道。
“我們葉門不欠他什么,說起來還有點親戚的關系,他既然要跟顏顏在一起,總歸不能對我視而不見吧。”
這么大的一座山,沒有道理什么都不做。
她現在,需要信得過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