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咧唇一笑,“他說找最漂亮的就可以了。”
說完,就抱著手里的足球,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神慕收回視線,“我們走吧。”
那邊的別墅,站在這里可以看到的,就只有一棟別墅,藍(lán)白相間,不是很大,充滿了休閑讓舒適的氣息,很適合度假的時候住著。
身后跟著她的兩個保鏢將所有的防御力都調(diào)了出來,一草一木都在他們的注意之內(nèi)。
一路平安,只是離海邊的人群越來越遠(yuǎn),但是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差錯。
直到走到別墅的大門前,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開門。”低低的聲音,她身后的一個保鏢立刻上前,沒用多大的力氣,就將鐵門推開了。
精致而美麗的卵石路,鋪成一條不窄不寬的路,兩邊是寬敞的草地,依稀可以看到還有噴泉,只是這時候沒有開。
走到十字路口的時候,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婦女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她看了一眼神慕身后的兩個保鏢,沒說什么,“二小姐,這邊。”
神慕也沒有說話,直接跟了上去。
她還以為,他們會在一個廢棄的倉庫里見面,沒想到會是這么雅致有情調(diào)的別墅。
中年婦女將她帶到了客廳,依舊秉承了別墅的景觀設(shè)計(jì)風(fēng)格,雅致而充滿著情趣,反而少了奢華的味道。
客廳的茶幾前蹲著一個男子,神慕只能看到他一頭黑色的短發(fā)。
抬腳,她步伐從容的走了過去,直到走到茶幾對面的沙發(fā)邊上,她才清楚的看到,那男子正在低頭專心的修剪著他面前的白玫瑰,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他們的到來。
神慕勾唇,冷淡的出聲,“溫落在哪里?”
她要是不開口,這個男人會等到這瓶花修剪完才會開口跟她說話,她沒有興趣來浪費(fèi)這個時間。
她的視線先是停在那雙手上,骨節(jié)分明,修長而有力,相當(dāng)漂亮的一雙手。
“呵呵,”低低的笑聲從他的唇角溢出,那雙漂亮的手將修剪的見到放在茶幾上,然后退到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這才抬起頭,低醇好聽的聲音,“二小姐的耐心還真是不敢恭維。”
神慕看著黑發(fā)下的那張臉,嚴(yán)重是一閃而過的錯愕。
那是一張……相當(dāng)俊美的臉。
俊美得超過了她所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甚至是女人。
東方面孔,清俊出塵,薄薄的唇彎的恰到好處,一雙狹長的眼睛似笑非笑,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以一種相當(dāng)隨意的姿勢坐著,看著神慕的目光里有淡淡的笑意。
那樣的視線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危險,但是又無法在他身上感知到任何東西。
神慕淡淡的審視他,還真是個……人物。
無端的就有了這樣的感覺。
“我嫂子在你的手里?”她不喜歡說廢話,尤其是對著這個看上去一身偽裝的男人來說,那些沒用的交談是真的沒用到了極點(diǎn)。
“看來,南家的基因雖然有一部分的渣,倒是一代一代全都美人兒。”他的視線在神慕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后才淡然笑著評價道,“二小姐不愧是南家的后代。”
神慕的睫毛一顫,看著這男人的眼睛驀然的睜大。
南家的后代?!
她的眼睛里滿滿都是來不及掩飾的震驚,她總是有很多種標(biāo)簽,葉門二小姐,或者華安千金,十六歲之前是宮深拓的女兒,十六歲以后是宮子翊的妹妹……
南家的后代,第一次有人這么說她。
她媽咪跟書兒媽咪是孿生姐妹,她們本來都姓南,是南家的女兒,毫無疑問,她的身體里有一半也是南家的血液。
她一雙眼睛迅速的冷了下來,“你想暗示我什么?”
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多,但是提起這件事情的人幾乎沒有,她媽咪跟書兒媽咪都早就跟南家徹底斷了關(guān)系,何況到了她這一代,更不會有人說她是南家的后代。
南家是曾經(jīng)的英國第一貴族。
男子很無辜的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溫和無害,“我不過是對這世上的一些奇異的沒有辦法用科學(xué)或者醫(yī)學(xué)原理解釋的事情感興趣,所以……才會對南家的后代感興趣。”
他看著神慕愈發(fā)冰冷的神色,溫雅的笑著,“據(jù)說南家代代相傳的女兒都會繼承跟常人不一樣的血液,比如……”
“你們先出去,”神慕?jīng)]有回頭,對著她身后的保鏢淡淡的道。
“二小姐,”兩人同時出聲,顯然對她的決定不放心。
“出去,”她還是那樣的語調(diào),“出事了我會叫你們。”
兩人相視一眼,還是妥協(xié)出聲,“那么二小姐,我們就在門口等您,有任何事都可以叫我們。”
男子看著站在面前的女子,淡淡的笑道,“不必對我抱著這么大的防御,二小姐,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
“你抓了我嫂子,這已經(jīng)是滿滿的惡意。”
這男人身上披了一層厚厚的偽裝,她完全看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她連他的身份都猜不出來。
男子聞言,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拿起茶幾上的電話撥通,“把宮夫人完整無缺的送回葉門,不準(zhǔn)出一點(diǎn)差錯。”
神慕皺眉,不知道他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的放人,還是有另一種意思?
電話掛了,他看著神慕緊握著的雙手,淡淡的笑道,“別這么緊張,我說過了,我對你跟你的嫂子包括你們?nèi)~門,都沒有任何的惡意。”
“所以你是真的準(zhǔn)備放人嗎?”她冷笑,“然后再把我關(guān)起來?”
她就只帶了兩個保鏢,不是其它的原因,在這樣的私人島嶼,他堂而皇之的想讓她過來,甚至不是一個人,連她帶的保鏢都可以自由出入,那么就足以可以證明,他已經(jīng)做了最充分的準(zhǔn)備。
那么,她帶的人多還是人少,就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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