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樣奇異的事情,薄宴回想起那天的情形,時間也剛好能吻合上。
薄宴的心裡忽然對江菲有了一種莫名的依賴感,這種感覺從何而來,薄宴自己也說不清楚。
就在這時候,三叔走了上來,看著地上的相片,看著江菲躺在薄靳的懷裡,三叔的臉都氣青了。
“這是怎麼回事?”三叔瞪著地上的相片,氣憤的問道。
江菲有些不安的看著三叔,只見三叔的樣子十分的可怕,似乎是他自己受到了侮辱,她又看看薄宴,還以爲薄宴會爲自己辯解兩句,但是薄宴卻是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
真是沒有一個可以用的人,江菲氣的牙癢癢,平時江菲就和三叔關係不怎麼好,這個三叔似乎對江菲有偏見,總是覺的江菲配不上薄宴。
也有可能是因爲三叔覺得江菲的母親是因爲錢的原因才把江菲嫁到薄威爾家族的。
現在看來,三叔對江菲的誤會很深。
但是要嫁到薄威爾家族的時候,江菲也是很不同意的,但是那時候,林亦如上演了一場空前絕後的苦肉計。
最終,江菲只好妥協了。
反正命是林亦如給的,要怎麼樣,還不是隻能聽林亦如的。
江菲簡直不敢擡頭看三叔,生怕觸碰到他那銳利的眼神,有時候,江菲覺得,三叔和陸北延的眼睛似乎很像,都是那麼的深不可測,都是那麼的冷漠凌冽。
“三叔,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這個女人騷氣的很,我那天頭暈眼花的,她就假裝暈倒了,一直躺在我的懷裡,這不,被有心給偷拍下來了,現在拿著這些相片敲詐我呢!我可是花了的大價錢才把這些相片買過來的!”薄靳一副很心疼錢的樣子說道。
“薄靳!你夠了!不要在這裡妖言惑衆了!我平時都懶得看你一眼,你現在竟然說出這樣不知廉恥的話!”江菲衝著薄靳大叫道,無奈薄宴不能說話,只能在一旁看著。
也許薄宴是想幫忙的,但是他開不了口。
誰知,還沒等薄宴給出什麼幫忙的意見,三叔就對著江菲不滿的喝道:“行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天天在外面東奔西跑的,你看看宴都瘦成什麼樣了?你不內疚嗎?你覺得自己作爲薄宴的妻子合格嗎?”
江菲被三叔的話給怔住了,她不由的重新擡頭看看三叔,這些話,國王都沒有跟江菲說過這樣的話,徐倩更加沒有,就連一向喜歡獻殷勤的林亦如也沒有這樣教導過江菲。
這樣的話,作爲薄宴的長輩,更像是父親說的話,江菲自然是理虧。
“我承認,這段時間,是我不對,可是,是夫人先把我母親關起來,要求我和薄宴離婚,所以我才走的。”江菲解釋道,並沒有要冒犯三叔的意思。
可是薄靳卻添油加醋的說道:“我當時就說了嘛,這個婚姻啊,是要門當戶對的,總不能什麼阿貓阿狗想進薄威爾家族的門就能進的,您說對吧,三叔?”
薄靳說完,一臉得意的看著江菲,他似乎最近很喜歡調戲江菲,看見江菲氣鼓鼓的樣子,薄靳更加高興了呢。
阮邵東一直站在薄靳的身邊,不動聲色的看著薄威爾家族的一切,看著薄靳對江菲的微妙的變化。
“薄靳!我跟你無冤無仇!你何必這樣羞辱我?到時,我們只能是魚死網破了!”江菲站直了身子,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麼是不能決定的呢。
反正自己之前跟薄宴早就說了要離婚,是因爲林亦如的原因,所以上次江菲跟薄宴沒有離婚成功。
今天這麼多人在場,而且都是薄威爾家族的長輩,江菲忽然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聽了江菲話,三叔十分生氣,他走到薄宴身邊,指著江菲,一副怒冠沖天的樣子,苦口婆心的說道:“宴,這樣的女人,留著幹什麼?這不是禍害嗎?”
江菲現在腦筋轉過來了,她要的就是三叔對自己生氣,要的就是薄宴對自己生氣,這樣她就能順利跟薄宴離婚了。
薄宴眉頭緊皺,他不明白,爲什麼江菲要故意激怒三叔,在薄威爾家族裡面,除了國王,薄宴最敬重的就是眼前的這位三叔。
眼看著江菲和三叔已經鬧得吧可開交,薄宴原本想上前拉著江菲,離開這裡,回到房間慢慢談,可是江菲卻沒有領會到薄宴的良苦用心,她執拗的走到薄靳面前,狠狠的瞪著薄靳。
在薄威爾家族中,有著傳統的禮貌約束,有著最原始的倫理制約。
現在,薄靳把江菲和自己這樣親密的相片隨意的散落在地上,讓江菲以後怎麼做人?
“薄靳,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是請你做事情不要太過分,這明顯就是你的陰謀!我可以離開薄威爾家族,但是我要清清白白的離開,而不是揹負著跟你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才離開的,所以,請你自重!”江菲一字一句的說道。
“哼!你不要以爲現在薄宴在你身邊你就囂張得不行,我告訴你,我薄靳,在薄威爾家族從來沒有怕過誰!”薄靳十分傲慢的說道。
三叔聽了薄靳的話,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好看,畢竟三叔作爲薄威爾家族的長輩,被一個薄靳給藐視了,心裡很不是滋味。
三叔對著薄宴勸道:“宴,當時你結婚的時候,我剛好不在薄威爾家族,去了外地處理別的事情,現在,我非常後悔,這門婚事,我感覺很不適合你。”
看著三叔痛心疾首的樣子,江菲雖然很不悅,但是她知道,只有這樣,只有激怒三叔,才能動搖薄靳離婚的本心。
江菲不知道爲什麼薄宴不想跟自己離婚,於情於理,江菲跟薄宴沒有多麼深厚的感情,沒有多麼不捨的情愫,爲什麼薄宴還要這樣跟自己糾纏不清呢?
“對啊,我現在也覺得十分的後悔,我本來是想找個正常人的,試問,那個姑娘不想跟一個正常的人戀愛,結婚,我跟薄宴結婚,都不敢一起出門看電影,吃飯,爲什麼呢?因爲我擔心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我!”江菲昧著良
心,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
她第一次覺得是這麼的不順口,是這麼的陌生,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帶了一具面具,難受的很。
江菲的這番話剛說完,薄宴就疑惑的看了一眼江菲,因爲在薄宴的心中,這實在不像是江菲一貫的說話風格。
顯然,江菲也是接收到了薄宴質疑的眼神,但是她故意不去看薄宴,就好像好是好學生,卻故意考慮一個很低的份數,不敢直視老師的眼睛。
可是,江菲轉念一想,自己爲什麼不敢直視薄宴的眼睛,自己對薄宴又不是戀人的關係。
於是,江菲擡眸,想用眼神告訴薄宴,自己就是這麼想的,現在,母親已經離開了薄威爾家族,薄靳又是這樣的陷害自己。
在整個薄威爾家族內,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待自己的,那麼自己爲麼要待在這裡呢?
可是當江菲的看著薄宴的時候,薄宴竟然淡然的把眼神移開了。
什麼?
江菲心裡一陣疑惑,薄宴你什麼意思?
三叔看見薄宴的神情,還以爲是薄宴默認了。
“這樣吧,江小姐,這件事情,我會安排律師跟你聯繫,請你帶著這些相片先離開。”三叔禮貌而又疏離的說道。
這正是江菲想要的結果啊!
“是。”江菲抑制住內心的喜悅,面無表情的回答。
就在這個時候,一羣保鏢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保鏢頭頭上前恭敬的說道:“殿下,剛剛搜了夫人的房間,並沒有發現林亦如的行蹤,並且夫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江菲聽了這話,慶幸母親早日脫離苦海,希望母親這次看清楚薄威爾家族的真面目,不要再逼迫自己跟薄宴結婚。
可是薄靳卻不依不饒的說道:“什麼?不見了?一羣飯桶!”
薄靳低吼著,薄宴看了看江菲,他掏出手機快速的寫道:“你知道你母親去哪裡了嗎?”
江菲當然不會告訴薄宴,她故意裝傻的搖搖頭,驚訝的問道:“什麼?我母親不見了!天啊!我去哪裡找我媽媽!”
只是薄宴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他並沒有很相信江菲的樣子,而是看著保鏢頭頭,他拿出手機,快速的寫道:“查監控。”
江菲看不見薄宴手機上寫什麼,但是保鏢頭頭非常堅定的說道:“是!馬上查!”
這批保鏢江菲以前都沒有見過,應該是薄宴這次換的一批新的保鏢。
江菲心中疑惑,薄宴是安排給保鏢什麼任務呢?
去哪裡可以查到母親逃到哪裡去了呢?
可是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薄靳卻謹慎又鄙夷的問道:“喂,你們檢查過沒有?沒有丟什麼東西吧?這樣的人在家裡進進出出,你們都沒有看見嗎?都是飯桶嗎?養你們這羣人是幹什麼用的?”
知了在樹上看著這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