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淺宜不以為然地看了眼言汐,她也不會去跟言汐計較,何必計較呢?畢竟毫無意義。
而她現(xiàn)在比較好奇的其實是,那個面色恬靜的女孩兒究竟是誰。
“別去在意她說了什么。”南君墨湊到蕭淺宜的耳畔這樣低聲說道。
蕭淺宜沖著他笑了笑,然后點了點頭。
而這樣的一幕落入了言汐的眼中,她的肺都快氣炸了,但是卻無能為力,她除了生氣之外,其他什么的都做不了。
但是生氣卻又是最沒用的事情。
坐在言汐身旁的女孩兒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但是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不悅或者是氣怒,相反地,她的臉上更多的只是苦澀與無奈。
她的神色其實比較平靜,但是平靜之中卻又帶著一絲的執(zhí)拗。
“言凌昨天剛剛出院,她本來是過幾天的飛機,但是聽說你跟言汐在S市遇到大地震,所以就馬上趕回來了。”言天啟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但是他的言語卻又好像是在提醒南君墨什么一般。
言凌?
蕭淺宜抬眼看向這個叫做言凌的女孩兒。
“哦。”南君墨的反應十分冷淡,似乎對于言凌究竟是不是為了他而特意趕回來而毫無反應。
“是嗎?沒想到你還會關心我?”言汐斜眼看向言凌,嘴角揚起一抹略帶譏諷之意的微笑,很顯然,她并不相信言凌是因為關心她才會趕回來。
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相比起時刻咄咄逼人的言汐,言凌則沒有那么大的攻擊性,言凌有點膽怯地看了言汐一眼,然后說道:“姐姐你怎么這么說呢?你是我的姐姐,我當然也會關心你。”
“恐怕你的這種關心只是順便吧?其實你最關心的還是南君墨吧?”言汐毫不避諱地這樣說道,直接了當?shù)貙⒀粤鑼δ暇男乃脊加诒姡m然這件事情在言家早已經不是什么秘密。
但是在聽到言汐這樣說的時候,蕭淺宜多少還是有點驚訝的。
難道說,言家兩姐妹都對南君墨有意思嗎?
人家都說紅顏禍水,但是其實象南君墨這樣魅力破表的男人,又何嘗不是禍水呢?
蕭淺宜不由得轉過臉去看了南君墨一眼,只見某人仍舊心安理得地低頭吃著自己盤中的牛排,察覺到蕭淺宜的視線,某人不緊不慢轉了過來。
那眼神仿佛在說:“看我干嗎?”
蕭淺宜只是抿了抿唇,這個男人還真是可以做到兩耳不聞窗外事啊?明明前面的這兩個女人正因為他而弄得很僵,但是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蕭淺宜在心中暗嘆了口氣,然后又回過頭去看向言凌。
而言凌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她有點無措地看向言天啟。
果然這個時候言天啟開口說話了:“好了,吃飯吧!既然言汐跟君墨都能安然無恙回來,我們就該慶幸了。而且今天還有客人在,汐兒你就少說兩句。”
畢竟家丑不可外揚,象言天啟這樣注重家族聲譽的人,就更加覺得家丑要藏起來,應該關上門來再討論。
言凌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南君墨,發(fā)現(xiàn)他都沒有正眼瞧一下自己,臉上不自覺就露出了難以掩藏的失落。 шшш ⊙ttκǎ n ⊙C〇
而言汐則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不由得勾起唇角冷笑了下。
“S市的大樓坍塌發(fā)生了極大的損失,明天勝天建材的慕總會過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言天啟看向南君墨,這樣吩咐道。
“這些事情我會看著辦。”南君墨仍舊低著頭,吃著盤中的東西,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南君墨竟對牛排這種東西產生了這樣的興趣。
“另外我比較好奇的是……蕭小姐跟我們君墨打算什么時候結婚?”言天啟將視線落在了蕭淺宜的臉上,嘴角微微勾起。
聽到這樣一個問題的蕭淺宜,差點被剛才喝下去的那口水給嗆到,所以她面紅耳赤地開始咳嗽。
結婚?跟南君墨?
他們?yōu)槭裁匆Y婚?演戲也不用這么敬業(yè)吧?她只是負責演他的女朋友罷了,可不負責演妻子啊!
雖說南君墨有這樣的意思,但是她可沒答應。
言凌原本還在低頭吃著盤中的東西,但是聽到這樣一個問題的時候,她也看向了蕭淺宜,眼中滿含期待。
她雖然不會惡毒到希望蕭淺宜跟南君墨分手,但是她也不會多么希望他們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
言汐則是從頭到尾都保持著那輕蔑的冷笑,結婚?有那么容易嗎?她才不會將南君墨拱手相讓。
南君墨放下手中的刀叉,然后看向咳得意猶未盡的蕭淺宜,關心道:“你還好吧?至于這么激動嗎?”
“我……”蕭淺宜是真的被這個問題給嚇到,難道南君墨這個混蛋跟言天啟說,他們會結婚嗎?
蕭淺宜狠狠地白了南君墨一眼,這個混蛋現(xiàn)在居然還能這么冷靜。
“看來是嚇到蕭小姐了。”言天啟淡淡一笑,然后繼續(xù)說道:“所以蕭小姐是意思是?”
“我們才在一起沒多久,現(xiàn)在談結婚未免太早了。”蕭淺宜接過南君墨遞過來的紙巾,然后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看來以后每次來這里都得做好心理準備。
“但是我覺得,你們的相戀應該是將結婚作為前提的吧?畢竟君墨是一個結婚的好對象。”言天啟借這個機會夸贊了一下南君墨。
但是南君墨對于言天啟的夸贊卻并不領情,他的眼里甚至閃過了一絲的輕蔑與不屑。
“我們……會盡量的……”蕭淺宜也不敢說,他們一定會分手,當然也不敢說他們一定會結婚,所以只能給出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
說罷她還小心翼翼地看向南君墨,這個混蛋怎么也不發(fā)表一下他的看法?難道就這樣袖手旁觀啊?
但是事實證明,南君墨的確從頭到尾都扮演著一個旁觀者的角色。
從言家離開之后,坐在后座上的蕭淺宜立刻就表達了她對南君墨的不滿:“你剛才怎么都不說話?”
“不是說了嗎?”南君墨剛才的確在她差點被水嗆死的時候,勉強地表達了一下他的關切。
但是在言天啟問她那樣的問題的時候,他卻只是幸災樂禍地看著她。
“但是在結婚的那個問題上!你怎么不發(fā)表你的意見?”蕭淺宜簡直要被南君墨給打敗,她覺得自己真是上了一條賊船了。
南君墨突然湊近蕭淺宜,然后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微笑:“原來是在氣這個?怎么?怕我反悔不肯娶你嗎?所以很生氣?”
南君墨還真是夠自戀,她什么時候說過自己是這樣意思了?他扭曲別人的意思的本事還真是一流的!
蕭淺宜干笑了好幾聲,她剛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車子卻猛地一個急剎車,然后她就緊緊地抱住了南君墨,而這完全是出于人的慣性,絕對不是因為她想要趁機吃他豆腐……
比起蕭淺宜的驚慌失措,南君墨則要顯得鎮(zhèn)定許多,他就那樣任由蕭淺宜抱著自己的雙肩,然后嘴角揚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微笑。
這種被人依賴的感覺在很多年前也出現(xiàn)過,只是那個時候這樣依賴著他的,是另外一個叫做裴欣晨的女孩兒。
蕭淺宜驚魂未定地抱著南君墨的雙肩,她真的被嚇壞了。
司機慌忙轉過臉來,連聲道歉:“對不起!實在抱歉南總!剛才有輛車闖紅燈,所以我才急剎車……”
而當他看見蕭淺宜那樣緊緊地擁著南君墨的時候,他便馬上回過頭去,然后說道:“我什么都沒看見……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