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他……”秦暮生還未說完,卻立刻被陸子衿冰冷的打斷,“請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她一字一字的說的清楚決絕,臉上不再帶有以前的青春的笑容,有的只是冷艷和淡漠。
秦暮生不知道這些年陸子衿發生了什么,只是心疼,心疼她一個女子卻要遭受這樣的厄運。他看著陸子衿說道,“好,我不說。子衿你能給我留一個聯系方式嗎?”
陸子衿低垂著眼簾,想了一會,淡淡道,“還是算了吧,總會有見面的機會的,相信我?!币琅f面無表情,那雙冷漠的眼眸沒有一絲波瀾。
秦暮生一時間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他所認識的陸子衿什么時候變得這樣冰冷這樣的陌生了。
最初的干凈倔強固執驕傲早被時間磨破。
“我就先要回去了,記住我的話暫時別告訴任何人我回來的消息……我一定會給某些人一個大大的驚喜?!北涞穆曇繇懫?,她勾起紅唇,帶著冷艷的笑意轉身離開。
秦暮生此時竟然有些看不懂她,也時間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吧。
明明想要伸手擁抱你,卻只能深深地看著你。
陸子衿回到酒店,換了一件睡衣又倒了杯酒靠在躺椅上慵懶而又富有美感。
什么時候開始,她開始依賴酒精,麻痹自己,那個時候自己也是滴酒不沾,一杯倒,現在心情煩躁的時候就喜歡品一杯美酒。
她的臉上有了一片紅暈,飽滿的紅唇被銀牙輕咬。
不過十點,睡意朦朧,沒過多久便睡著了。
她的身子極虛,本就禁不住熬夜。那一次打胎后,她更是虛弱,常常腹痛不止。
夢中她穿著潔白的婚紗,一步一步的走過紅毯,紅毯的盡頭的新郎是牧昊天。
他的臉上帶著妖稚的笑意,英俊而又迷人,漆黑的雙眸似乎能夠形成漩渦,把整個人吸進去。身材挺拔的站在那一頭,拉起自己的手。
他漫不經心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臉上的笑容邪肆可怕,然后鋪天蓋地的大火燃燒,吞沒了整個世界,吞沒了她。
陸子衿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額頭上都是冷汗,她重重的喘息。
這個噩夢她究竟還要做多久,什么時候才是個盡頭。無論那一次夢到,都是那樣的深刻。
都像大火焚燒這自己的心。
每次自己從睡夢中驚醒,都會怪自己脆弱,她陸子衿,不能脆弱,她只能用堅強來偽裝自己。繼續睡下,側著身子。
眼淚從一只眼睛中流出,劃過鼻梁越過另一只眼睛流到枕頭上,不是所有人都會懂她的心酸。
第二日一早,陸子衿便出門,她要買一輛車,因為否則出門太不便。
到4S店,服務員很快的迎接上來,陸子衿只是淡淡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平板里的車圖。
“就這輛銀色的瑪莎拉蒂好了?!标懽玉茮]有多看,看的順眼買下就行,聲音冷淡而高雅,直接付了定金,下周來領車,陸子衿不禁有些郁悶,還要下周。
牧昊天正開著他的新款跑車路過4S店,恍惚間看到一個熟悉紅色的身影。立刻剎車,發出一系列剎車的聲音,想要停下來仔細看,卻發現人已經不見。
是自己錯覺了嗎?可是剛才好像確實是實實在在的看到了她。
牧昊天皺起眉,后面很多車子堵在那里,一時間后面盡是喇叭聲。他有些煩躁,沒辦法還是開著車離開。也許是太想她了出現幻覺了。
走在路上的陸子衿完全沒有察覺到剛才差點就被牧昊天看到了。
微微皺眉,輕聲的自言自語道,“S市的交通還是這么差,不知道又是誰堵在路上了。”
說完她也沒有逗留,打了一輛車回酒店,天氣越來越涼,陸子衿現在出門還要披一件外套。身材纖細的她顯得格外的瘦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
回到酒店,摘掉墨鏡,現在的她有戴墨鏡的習慣,是因為她眼角下方有一抹淡淡的疤痕。
植皮手術也不是那么神奇,能還她一張完好的臉,她還是留下了一條淺淺的疤痕,因為她之前堅持涂去疤痕的膏藥,所以現在這道疤,雖然還在,卻很淡。
不是注意看是看不出來的,艾德里說能夠再動一個小手術永久的去掉疤痕,卻被陸子衿拒絕了。
陸子衿說她要留著這道疤,或者說她要逼著自己記住那一段歷史。
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陸子衿起身去打開門。
是羅文,身材高挺的站在門口,他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陸子衿挑眉,讓他進來。
羅文將文件交給陸子衿,沉聲說道,“這是陸氏這幾年來的交易情況,地下和明面上的都在這里。還有財務報表等,我都發到您郵箱了。這一份方便您閱讀?!?
陸子衿挑眉接過那份資料,低頭看起來,頭也不抬的說道,“你先回去吧,順便幫我查一下陸子若所有的動態,她的一舉一動都要監視,有可疑之處報告給我。”
羅文點點頭,然后走出房間。
羅文和杰森是艾德里的得力手下,陸子衿經??吹剿麄冊诎吕锏纳磉呣k事。他們都是意大利人身材高大卻不粗狂,一頭金發很是帥氣,每次都穿著一身黑衣,人很冷漠,卻極為忠誠。
陸子衿沒想到艾德里會把他們派給自己。
慵懶的靠在躺椅上,低頭看陸氏的資料,她主修的是建筑設計,可是她也選修了管理金融等的學位,對于這些東西還不是信手捏來。
突然她看到一個很有趣的東西,雙眼微瞇,閃爍著危險的光,紅唇勾起,露出惑人的笑意。這游戲越來越好玩了,拿起桌上的平板,對比資料。
舌尖掠過紅唇,輕笑著自言自語道,“即使你敗了陸氏我也有本事把她救活。”
這一天,陸子衿都在看資料,眼睛有些酸澀。一直到黃昏十分,她才停了下來,活絡活絡有些僵硬的身體,打開電視看新聞。
“牧氏國際即將在牧氏總部舉行百年慶活動,牧氏總裁牧昊天將親自出席,夜晚的舞會邀請了數位明星大咖,可謂是大排場。”陸子衿微抿一口拉菲,眉梢稍皺。
走到窗邊,打開窗,看著外面忙碌的人群,擁擠的交通,勾起唇自言自語的道,“百年慶嗎?牧昊天你的女伴會是誰?”有些迷茫的雙眸中掠過一絲回憶的光芒。
……
顧遲尉正在游艇上欣賞著美景看著美女,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偷偷閑的,一手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他仿佛成為了這游艇上最耀眼的風景。
一雙黑眸宛若最上好的黑曜石,深不見底,只一眼就幾乎讓人深醉其中,眼角卻微微上揚,細長的淡眉,白皙卻不蒼白的皮膚,完美絕倫的五官,薄唇極其性感。
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
手中一杯紅酒,看到另一頭的一名紫衣美*雅的走了過去?!?9的羅曼尼康帝有即將凋謝的玫瑰花的香氣令人流連忘返。
入口強勁致密,馥郁持久的香氣,精致醇厚,單寧細膩而有力,平衡而又凝縮,絲絨般的質地柔滑優雅。下午剛從酒窖拿出,剛醒過酒,美女不來品嘗一番嗎?”
他的聲音仿佛也帶著濃郁的酒香,那種令人陶醉,令人癡迷,天色已黑,朦朧的感覺唯美極了。
艾米挑眉,接過他手中的酒杯,輕輕晃動了一下,低頭聞了一番。側著頭看著他反問道,“你今天怎么會這么好心?”她輕笑一聲,然后微抿一口酒。
顧遲尉妖孽的笑意愈深,優雅而又紳士的回答道,“見美女自然是要獻殷勤的。”
艾米挑眉,看著他那妖孽絕倫的臉,雙眸微瞇似乎帶著危險地審視,抬起頭高傲的說道,“每次看到你都是這一副面孔,我都在懷疑這就是你的真容?!?
“是嗎?”顧遲尉忽然嗤笑一聲,如同最美的罌粟花,聲音醉人,“或許我絕得這樣更能吸引美人一點,嗯……難道你不覺得這張臉比較帥嗎?”
艾米低著頭看著酒杯中鮮艷的酒業,眼簾低垂,低聲說道,“那你真容是如何的?”
顧遲尉嗤笑一聲,說道,“你想看我的真容?不怕我殺人滅口?”
艾米的雙眸中掠過一絲復雜的神情,低下頭淡淡道,“算了……還有你以后別再來找我了?!?
他唇角勾起,眸光落在她白皙的臉上,掠過一絲邪氣,他本就是那么妖孽的男人,如今光憑一個目光便能夠讓人心猿意馬,“你是怕我被抓?”他大笑一聲,語氣囂張。
“有誰抓的了我?只要我顧遲尉想逃沒人攔得住我,你記住若是有一天我落網了那也是我自愿的。”他絕代無雙的俊臉上有著年少的輕狂,不可一世的霸氣,帶著一種執著的堅定,如雕刻版的俊美,就像是傳說中的天神。
“是嗎?”艾米笑了一聲,她就不信自己捉不住他,她也是那樣高傲的女子,卻常常對他心軟,下不了手,可是以后……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