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手中的止血鉗停在半空,沉默片刻後,不敢置信的聲音緩緩響起:“你是說...我們辛辛苦苦,傷了數千個兄弟去襲擊華盛頓,最終落了一場空?!”
那道冒死趕回來的人影沒有說話,場面一度寂靜無比。
“組織看來已經沒了,我們必須要爲自己謀後路了?!?
廚師熟練地處理好了那人的傷口,一字一句的開口說著:“就算有首領活著回來,我們的資產鏈也已經破裂,唯一值得稱讚的就只剩下了人脈。”
買通警衛、武裝直升機、重型坦克...這些東西單買可能很便宜,但如果想要嗎買通在戒備森嚴的華盛頓裡能夠實施計劃的,需要的資金難以想象。
“能夠在一國國境之內調動大批武裝力量,我們的那位僱主不簡單,十有八九是歐洲的某個國家或者某幾位國家聯合在一起。”
廚師冷笑一聲,接著說道:“我們需要趕緊撤離了,不出意外歐洲特工不久之後就會找上門來...就算歐洲人沒有找上門來,白鷹也會來?!?
“大不了我們把消息告訴白鷹,魚死網破!”
那人喘了幾口氣,隨手抄起身邊的漢堡,吃了起來:“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廚師冷冷地看著那人,緩緩開口道:“你想想你暗殺了白鷹的幾位官員,你又幹了些什麼事情?”
“就算你沒暗殺幾位,但我們組織可是有刺殺過總統的前例?。 ?
“你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被他們安樂死而已...白鷹國是不會因爲一個已經被他們熟知的秘密與其他大國翻臉?!?
在廚師看來,那個名爲魯伊斯的人在白鷹手裡已經有很久了,再多的秘密也都被白鷹探知,況且當初海上可不僅僅只有魯伊斯一位成員,白鷹一方手中還掌握著十數位的經歷者,雖然他們會認爲自己的面子過不去,但並不會和歐洲那邊全面開戰。
至於歐洲那邊估計也不會讓步,畢竟波塞冬可是出自於歐洲的神話,而魯伊斯也是歐洲方面唯一掌控的目擊者!
面對國家之間的爭鬥,廚師認爲他們不宜參與進來。
他們加入組織的身份都是假身份,完全可以拋棄,只要有了錢,跑到鄉下小鎮作威作福,誰能知道自己是誰?
而且組織也已經破敗了,這個時候想要制裁他們是完全不可能的。
所以,在廚師看來,只要他們有錢,那就行了。
廚師一邊熟練的翻炒著肉餅,一邊詢問道:“最近最大的一筆單子是什麼?我們趕緊接了,搞完之後立馬離開這裡,隨便找個小鎮安度餘生?!?
那人沉默片刻,似乎在回憶著什麼,最終道:“有一個一百萬美金的單子,殺一個仙人掌的黑老大,二百多武裝人員?!睆N師冷靜分析一二後,緩緩開口:“一百萬少了,往他要二百萬。”
“好。”
那人點了點頭。
......
仙人掌,邊疆小鎮。
阿爾文現在過得十分舒坦,靠著前任老大卡雷爾殘餘的財力,基本上每天都在過著金迷酒醉的生活。
他操控著手下們在這個小鎮全面實行禁毒活動,任何不服管教的其他幫派成員均會在當晚離奇死在自己的房間裡,疑似中毒,又疑似病死。
這等手段不僅讓其他幫派忌憚不已,就連阿爾文手下的二百多個小弟也緊張的很。
瘟疫之神,恐怖如斯!
不動聲色就死了人,這誰不害怕啊?
誰知道下一個受害者會不會使自己。
生命的流逝並不是僅僅只有血與肉的拼殺,而是來自於內心深處的恐懼,來自對於未知的恐懼。
他們寧願在戰場上和白鷹的聯邦督察殺個頭破血流、寧願與其他黑幫拼個你死我活,也不願意遭受瘟疫死在牀上,不明不白。
這個仙人掌與白鷹的邊境小鎮如今已經不復數十天前那種毒劑熱銷的場面,而是靜悄悄的。
人流量明顯減少,無論是白鷹還是仙人掌,雙方的人已經很少來到這裡了。
一股名叫恐懼的無形氣體籠罩在這個邊境小鎮的上空,似乎有一雙無形之手操控著這裡。
然而...
“沙雕編劇,這結局拍的就跟屎一樣!”
身爲這一切的幕後黑手,被愚蠢的地球人奉爲“瘟疫之神”的山蛛正躲在一處民宅裡,看著白鷹熱播電視劇《權力的兒戲》結局,忍不住大罵一番。
同時,他又熟練地登陸上了互聯網,打開了一個論壇,用著華麗的英語,打下了如下的一行字:“求推薦一些好看的電視劇,像權遊這屎一樣的結局這種的就不要推薦了。”
在打完這句話之後,山蛛鬆了口氣,將自己的暗綠色斗篷抓緊了些。
他本來是喜歡紅色的,但不知道爲什麼,最近卻更偏愛於綠色。
原本他是打算穿紅色的斗篷,但主神虞神說什麼“用毒的必須要穿綠”、“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要帶點綠”之類的話語,讓山蛛換上了綠色的斗篷。
本來山蛛還不太願意,但現在山蛛是越看越喜歡。
綠色纔是生命之源嘛!
再加上山蛛最近不知怎麼回事兒,總感覺自己的毒素裡帶了些...疾病的因素。
沒被自己毒死的,也會或多或少的感染一些疾病,例如感冒什麼的。
當然,自己也可以主動釋放這些疾病,但都是些小感冒,基本上是個人兩天就好了,毫無作用。
不過山蛛對自己這個新增的能力信心十足,認爲自己始終有一天會真正進化成可以操縱瘟疫的“瘟疫之神”!
“喲,有兩隻小鳥兒進了網...”
突然,山蛛神情一凝,一股磅礴的靈氣瞬間就鎖定了趁著雪夜來到小鎮的兩個陌生人。
仔細探查了一遍之後,山蛛便已經失去了興趣。
兩個身手敏捷的普通人而已,給個毒素就行了,自己還要回去看新的魔幻大劇指環王呢。
.....
“吉姆,目標就藏在這裡面,我們如同往常一般,我僞裝成服務員,你...”
還沒等那廚師說完,一陣暈眩的感覺從天而降,他覺得自己的臉龐在發燙,如同置身在火爐裡一般。
他胸口發緊,喉嚨不適,很快感覺自己呼吸困難,腹部如同刀割一般的絞痛。
“撲!”
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迷迷糊糊之間,似乎看到對面的那個人跟他一樣,同樣摔倒在地上,面色猙獰痛苦。
“怎....怎麼回事...”
他掙扎的想要起身,但腹部的絞痛讓他恨不得在地上打滾。
逐漸,他沒了力氣,只能躺在地上,任憑這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在身上宣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爲什麼來到這裡後就遭遇了這樣的事?
抱著遺憾,他永遠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