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血花從丹頂鶴的脖子中噴濺而出,巫咸勤深吸一口氣,迅速將那異獸丹頂鶴的脖頸斬斷,直到它氣息全無,才在原地休息,氣喘吁吁。
巫咸勤用著巫力緩緩恢復著自己左臂被丹頂鶴啄出來的傷勢,望了望四周沒有其他敵情,有些慶幸。
在得到那位冕下的指引后,他挑了一個比較弱的異***戰,贏了。
一命抵一命,這樣一來自己應該是完成那位冕下交代的任務了吧?
山岳雄渾巍峨,延綿數里,江山如畫。
但現在的巫咸勤只想早點離開這里,不想在摻和進這里的事情了。
也是自己太過貪心,想著將那天生異象的娃娃帶回族內,洗刷自己的罪孽,從而回歸宗族。
想到這里,巫咸勤嘆了口氣,沒再說話,只是默默地收拾行囊,準備離開青南,前往其他地區流浪。
至于其他的背誓者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巫咸勤才懶得理會他們的死活。
“這里是有虞氏的領地,你過界了!”
還沒等巫咸勤移動多遠,一隊巡邏的戰士便攔住了巫咸勤,警惕地看著他。
換做以前,巫咸勤肯定會果斷斬殺這些人,但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兒,因此巫咸勤不敢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只能老老實實的說道:“路過,馬上就會離開這里。”
“你殺了異獸,是個勇士,我們有虞氏歡迎你。”
有虞氏的戰士看了看地上的丹頂鶴尸體,又看了看巫咸勤,沉默片刻后開口說道:“外面異獸如此兇猛,要不來我有虞氏躲避一段時間,待異獸退去后再行離開,如何?”
聽到這句話之后,巫咸勤猛然一愣,暗叫一聲不好。
莫非這有虞氏部落的圖騰神靈冕下是想讓自己在有虞氏當一個長期的打手,為有虞氏效力?
這一下子,巫咸勤的局面便顯得尷尬起來,不知道如何是好。
去吧,自己可能會淪為神靈的棋子。
不去吧,神靈惱羞成怒,自己立馬成為一具死尸。
正所謂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為生命故,兩者皆可拋。
又有一句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因此,為了自己的狗命,巫咸勤只是猶豫了幾秒鐘便點頭答應,與戰士們一同朝著有虞氏部落走去。
“你是哪個部落的人啊,竟然能夠單獨搏殺一只異獸,你一定是很強大的圖騰戰士吧。”
行走間,一位戰士一臉羨慕的對著巫咸勤說著,眼神中充滿了崇敬,這讓巫咸勤想到了以前。
“我?部落?”
巫咸勤自嘲一聲,似乎是在對著附近的幾個戰士說,又似乎是在喃喃自語:“我來自遙遠的東方...說來也巧,我的部落與你們青南、陽野兩個地名有點相似呢。”
“我來自青陽氏部落聯盟的青鳥部,曾經信奉青鸞。”
巫咸勤冷笑一聲,接著道:“我與你們中原人不同,我是東夷人。”
“東夷人?”
幾個有虞氏戰士面面相覷,然后...根本就不懂巫咸勤的意思。
東夷人是啥,中原人又是啥?
青陽氏部落聯盟的青鳥部,聽這個名字好厲害的樣子啊。
對于這些啥都不知道的戰士,巫咸勤搖了搖頭,接著道:“我不是圖騰戰士,我是巫咸...等到了你們部落后,安排你們的巫和我見面。”
既然已經被神靈冕下所注視,那么自己干脆走在臺前,大大方方的,不做那些小人行徑。
“你是巫?”
雖然不懂什么青陽氏、東夷人,但戰士們卻知道巫是什么意思。
他們對待巫咸勤的態度開始緩緩變得拘謹恭敬起來,仿佛眼前的不再是他們剛剛發現的人,而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一路上的話語也慢慢減少了多,巫的身份猶如天塹一般隔開了人們,讓戰士們畏手畏腳。
對于這種情況,巫咸勤仿佛已經習以為常,對此也沒有什么臉色傳出來。
一路無話,很快他們便帶著面無表情的巫咸勤來到了有虞氏領地,他們指著圣山,表情中帶著些許不自然道:“我們的巫就在那上面,我們去找其他戰士帶你們去。”
說罷,幾個戰士便和那駐守在山下的幾個戰士說這話,偶爾指了指巫咸勤那個方向,引來一陣沉思。
不多時,兩個全新的戰士來到了巫咸勤的身旁,對著巫咸勤道:“你好,來自青陽氏的巫,請和我們上山,面見族長大人與巫大人。”
不同于之前的那一隊巡邏戰士,這兩位戰士不卑不亢,看起來似乎是經歷過大場面。
“好。”
巫咸勤點了點頭,跟隨著二人朝著山上走去。
山路蜿蜒曲折,不寬的小路兩邊生長著花草樹木,郁郁青青,芳香四溢,錯落有致。
巫咸勤遠遠望去,卻見一道很高的神壇擺放在山頂,這種景象讓巫咸勤有些熟悉。
“請稍等片刻。”
戰士對著巫咸勤微微說著,開始上山稟報巫祝。
不久,巫祝嬰便從房內走出,臉上帶著微笑,對著巫咸勤道:“遠道而來既是客,閣下竟然是從東夷而來,定是跋山涉水。”
“罪人不當貴族如此對待。”
巫咸勤深吸一口氣,對著巫祝虞嬰道:“貴族冕下令我前來助陣,還請貴族吩咐,待異獸潮過,我將離去,不會給貴族帶來任何災難。”
“不急不急。”
巫祝嬰笑瞇瞇地說道,仿佛對巫咸勤的身份不是很在意:“我對東夷的事情比較好奇,不知閣下可否透露一二?”
“東夷有什么好說的?”
巫咸勤搖了搖頭,接著道:“五年前我從青陽氏出,當時青陽聯盟與九陽金烏氏開戰在即,而東夷大部扶風氏似乎又與中原的七黎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他既然已經離開了青陽,那么這些部落都跟他沒關系了。
而且他說的也不是什么機密的事,只要是東夷人基本上都知道。
“北邊、東邊都亂了起來啊。”
巫祝嬰喃喃自語地說著:“這里不知什么時候會掀起大戰...”
這一場又一場的戰斗打響讓巫祝嬰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因此他才會不惜一切代價壯大有虞氏。
突然,巫祝嬰想到了什么,看著巫咸勤,對著他道:“閣下在外漂泊,難道就沒想尋個去處安定下來?”
一般的部落不會收留背誓者,但巫祝嬰感覺有虞氏想要強大,就一定要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