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不小心被這尖刺刺入身體,菱形的傷口會讓鮮血不斷流出,分水刺操控的水流會趁機涌入傷患處,進入人體內(nèi),將人體攪亂,只是想想都會覺得可怕。
確定好了形狀,張百刃讓法器液體不斷的冷卻下來,最后成為一柄全新的法器。
雪亮的刺身上,一條碧水蛟龍纏繞著,凸起的鋒利棱角和尖銳的刺尖,都證明著它的殺傷力與威脅力。
手握住中間的握柄,真元灌注在分水刺上,盡管屬性并不合適,但是分水刺依舊發(fā)出一陣陣清鳴之聲,宛如龍吟。
手持著這柄分水刺,頗有些愛不釋手。
微微嘆息一聲,張百刃還是將分水刺收了起來,放入儲物戒指中,轉(zhuǎn)而出了煉器坊。
煉器坊外,原本吵吵嚷嚷的市集如今也已經(jīng)安靜下來,很顯然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盡管巨鳥背上內(nèi)難以辨別白天黑夜,人們卻習(xí)慣在日落之后,回倉房休息。
之前老人擺攤處,果然也早已空無一人,只有幾個衣著暴露的女修,站在陰暗的角落里,對著張百刃拋著媚眼,意圖十分明顯。
“小哥!過來玩一下吧!只要三個中品靈貝,奴家今晚就由你,你想怎樣都行。”一個胸脯高聳的女子走了出來,抖動著自己姣好的身軀,誘惑著張百刃。
張百刃冷哼一聲,神魄威勢微微釋放出一絲,那幾個不過練氣器的女修頓時被壓的喘不過氣來,驚慌失措狼狽而逃。
驅(qū)趕走了這些庸脂俗粉,張百刃返回自己的倉房。總結(jié)煉器經(jīng)驗似有所得。修煉之道初期貴在專,爾后卻是博,因為旁類觸通自然有所得,路有不同卻殊途同歸。
一夜一晃而過,第二天一早。張百刃便急著走出倉房,朝著市集而去。
老人果然已經(jīng)在那里擺攤了,攤位上的東西已經(jīng)少了很多,看來識貨的人真不少,即便是價格稍高,也擋不住東西好。
“你來了?”老人看著張百刃。神情并無異樣。
張百刃點了點頭,沒有多說廢話,直接將分水刺拿出來,擺放在桌上。
老人輕輕拿起分水刺,手腕一動。一道真元涌入分水刺中,浮現(xiàn)在分水刺上的碧玉蛟龍咆哮一聲,化作一條巨大的水蛟盤旋而起。滾滾的巨浪之中,分水刺在水底穿行,毫無阻礙,宛如化作一絲流水一般,絲毫不惹人注意,若是敵人一不留神。便會立刻著了道。
“好!好!好!”老人連說了三聲好字,可見滿意之極。水勁一收,那滔天的巨浪轉(zhuǎn)眼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之前所發(fā)生的,只是一場幻象。
張百刃忍不住贊嘆道:“前輩好精純的功力,巨浪過后,竟然沒有留下一滴水液殘存。”
老人道:“水之道,可剛可柔,唯有操控入微。方能全其真味。你這分水刺很好,很適合我。如此那雷擊木的千年柳木心,就給你吧!”
說著老人將千年柳木心拿出來。遞給張百刃。
張百刃連忙接過。一絲絲的酥麻感,透著柳木心傳遞到張百刃的體內(nèi),引動他體內(nèi)的雷屬性真元迅速轉(zhuǎn)動。
“這分水刺可有名字?”老人忽然問道。
張百刃搖搖頭:“不曾有。”
老人點頭,用手掌摩擦著法器,說道:“既然如此,便喚它斷流吧!斷水分流,源于水卻又高于水。”
張百刃贊嘆道:“好名字,前輩果然深得了水之三味。”
老人淡淡的一笑:“我這也算不得什么,倒是你了不得啊!身上隱隱有九天雷光透出,神魄修為極為不凡。只怕出身也極為不平凡吧!”
張百刃只是笑著,并不解釋。一般而言,高級的神魄神意靠的都是宗門或者祖輩扶持,自己若是尋找或者收集而來的,因為實力所限,都不會高級到哪里去。
張百刃不解釋,老人也不深問,兩人的交易結(jié)束,一切似乎就在此完結(jié)。
“喂!你們兩個,把你們手上的東西給少爺我看看,算了...一人給你們一百下品靈貝,放下東西,你們可以滾了。”跋扈的聲音從身旁響起。
張百刃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無奈。究竟是這個世界充滿了狗血,還是無腦的紈绔二世祖太多?不過是做個交易,就能惹得這樣的窺探。
滿頭綠發(fā)的粉面青年,攬著兩名衣著華麗,面容艷麗的女子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眼神貪婪的看著張百刃手里的千年柳木心與老人手里的分水刺。
青年的身后,緊跟著三個黑鐵塔般的大漢,他們此刻正如鷹視狼顧般的看著張百刃與老人,仿佛張百刃二人但有絲毫威脅到青年的地方,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張百刃淡淡一笑:“雖然是個腦殘,但是眼光倒也不錯,知道這是好東西。”說著搖了搖手里的柳木心,將其收入囊中。
而老人也將分水刺握在手中,只是那姿勢顯得很隨意,并不像是會隨時發(fā)起進攻的樣子,顯然并未將來人放在眼中。
“尼瑪?shù)模∧懔R誰是腦殘?”粉面青年大怒,將一只手從一位女子挺翹的臀部上挪開,指著張百刃的鼻子大聲罵道。
張百刃聳了聳肩膀:“誰回答,自然是誰了。”
周圍人群中,響起一陣輕笑。
老人在后方悠然插嘴:“眠州沙龍王侯天也算會一方人物,只是英雄老子兒狗熊,這種事情由來不會少。”
“老東西!你說什么?”粉面青年大怒,轉(zhuǎn)臉怒視著老人。
老人也不惱怒,只是悠然道:“你若是知道你罵的這個老東西是誰,只怕就罵不出來了。”
“老東西!你且說說是誰?在這世上,還沒有本少爺不敢罵的人。”粉面青年猖獗的說道。
張百刃冷笑道:“你說的那些敢罵的人中,也包括你的老子侯天么?”
周圍再度響起一陣哄笑。
粉面青年的臉頰通紅,指著張百刃跳著腳罵道:“狗日的!敢耍老子?鐵沙、鐵嚴(yán),給我打斷他的腿。”
老人忽然怒道:“誰敢?你們?nèi)羰歉覄邮郑戏蛐U十九保證,日后你沙龍一族再也得不到任何來自水系巫修的幫助。”
之前即將動手的兩個黑塔漢子,頓時停頓住了腳步。
眠州多出匪盜,這個粉面青年有這種跋扈的性格,并不稀奇。但是無論是眠州的何等勢力,都絕不會得罪水系的巫修,更何況這位蠻十九老爺子,不僅僅是神秘莫測的蠻巫,并且在水系巫修之中的名望極高,幾乎可以算是老祖宗輩分的人物。
粉面青年此刻也是一愣,面色變得難看起來。若是讓他老子知道他為了占一點小便宜,得罪了蠻十九,只怕立刻會打斷他的腿,帶著他上門賠罪。
眠州多豪強,但是再大的豪強,也得喝水。偏偏眠州遍地風(fēng)沙,水資源奇缺。這樣一來,能夠從空氣中的靈氣中,凝聚出水源的水系巫修,在眠州就極為搶手,并且極有地位了。
“蠻老爺子,之前我們少爺不過是開個玩笑,還請您大人大量,不要介意。”一直跟在粉面青年背后,沒有出聲的大漢站了出來,替那粉面青年向老人賠罪。
老人卻只是淡淡一笑,沒有順勢應(yīng)下賠罪,也沒有出言挖苦諷刺。只是用那雙銳利的雙眼,看著粉面青年。
金黃色的眸子中,毫無情緒波動。
氣氛一下凝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