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馮摯進(jìn)入?yún)⑻於催@一期間,外界也悄悄發(fā)生著許多事情。
雖然看起來彼此沒有什么聯(lián)系,但是好像因為這個,大陸的格局在悄悄變化了起來。
......
偏鎮(zhèn),葛府。
黑煞似有所感,召集了附近城鎮(zhèn)所有隱匿的魔剎殿人手。
他帶著一干人等前往一個方向,來到了不知名的深山老林。
“去,給我搜!”
他的神色有幾分焦急,看來所搜之人事關(guān)重要。
當(dāng)即,他極目望去,竟看到了一處好似龍爪的黑色巖石。
這黑色巖石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站在其上的人影。
這個人影一身黑袍,突然對他瞥了一眼,就算是隔了那么遠(yuǎn),黑煞還是能夠感受到對方眼神的銳利。
心驚的同時也暗道不好,自己恐怕是惹下了大麻煩。
誰知,那道人影旋即化為一縷黑氣消泯天地,根本就沒有再搭理他。
正疑惑那人是誰,卻聽手下一人匯報。
“黑煞圣使,找到了!”
“在哪里!?”
黑煞連忙收起心思,急迫問道。
“就在這邊,我這就帶你前去!”
“快!”
之后,兩人便前往了一處隱秘的地方。
入眼便是一片血跡,只見那個熟悉的白色人影昏倒在地,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受到了如此重創(chuàng)。
“白煞!?”
黑煞急急喚道,卻不見絲毫回應(yīng)。
看來對方已經(jīng)沒有了意識,不過好在還有生機(jī),于生命來說并無大礙。
下一個瞬間,黑煞小心翼翼的抱起白煞,然后冷聲說道:“所有計劃取消,隨我去見鬼醫(yī)!”
眾多殺手一愣,其中一人愕然回道:“黑煞圣使,不可啊!殿主要是怪罪下來!”
“嗯?”
瞬間,輕哼一聲,黑煞一腳踹去,那人當(dāng)場死絕。
“還有誰想說的?”
眾人默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因為多說話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橫死在這里。
黑煞冷哼一聲,當(dāng)然知道他們的心思,于是沉聲說道:“你們放心,出了事情我擔(dān)著!”
“走!”
霎時,黑影疾馳,來得匆匆,去得更匆匆。
......
神龍王庭養(yǎng)心殿,龍巡臥榻而眠。
兩側(cè)宮女輕搖掌扇,不敢過快也不敢過慢。
古代掌扇,長柄,孔雀翎裝飾。其最重要的作用是顯示皇家威嚴(yán),算是一種禮儀,只有皇帝可以尊享,其次的作用才是取風(fēng)納涼。
就在龍巡睡得最愜意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不顧阻攔闖了進(jìn)來。
“皇上呢!皇上!?”
“微臣有要事啟奏!”
太史令司馬兜急急喚道,任由護(hù)衛(wèi)刀逼戈指也不后退。
“太史令大人,皇上正在小憩,你若是冒犯了恐遭殺頭大罪啊!”
司馬兜聽罷毫無退意,當(dāng)即大罵道:“殺什么頭啊!天大的禍?zhǔn)戮鸵蹬R,我再不上奏恐怕就一切都晚了!”
護(hù)衛(wèi)一聽更不敢擅放司馬兜了,因為司馬兜報的是禍?zhǔn)拢瑢脮r皇上肯定心情極度不好,有可能讓他們一起遭殃。
“太史令大人,你稍等片刻,我先去通報!”
“通報什么啊!刻不容緩!”
司馬兜又急又躁,氣得吹胡子瞪眼。
“這么大的事情,你們偏偏要攔著我,你們是不是活膩了!”
護(hù)衛(wèi)們只覺對方才是活膩了,敢在養(yǎng)心殿大吵大鬧。
就在護(hù)衛(wèi)們不知如何趕走太史令的時候,養(yǎng)心殿內(nèi)突然傳出一個冷冷的聲音。
“讓他進(jìn)來吧。”
這是龍巡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已經(jīng)在壓抑自己的不悅了。
護(hù)衛(wèi)聽罷不再阻攔,任由司馬兜踹了兩腳。
太史令快步跑進(jìn)養(yǎng)心殿,直接跪在了地上,來不及叩拜,直接掏出一紙書信說道:“皇上,這次是真的大事不好了!”
龍巡眼角抽~搐,怒道:“你每次來都是說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那一次給我報個喜事行不!?”
“額......”
司馬兜微微一怔,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焦急之態(tài),然后說道:“皇上,微臣收到飛鴿傳書,說是落霞城也出現(xiàn)了魔族的蹤跡!”
龍巡心中一定,還好不是更大的事情,不然的話他今天恐怕就要難以入眠了。
“這事兒朕已知曉,你先緩下心來再說。”
太史令司馬兜聽罷一怔,旋即心道:皇上已經(jīng)知道了?那他為什么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百思不得其解,司馬兜最終說道:“皇上,既然如此,事不宜遲,現(xiàn)在就派人剿殺魔族吧!”
龍巡閉闔眼眸,倦意十足的回道:“不急,只是有魔族蹤跡。”
司馬兜一愣,隨后義正言辭的說道:“皇上!不能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啊!要知道等魔族黨羽真的動手后,我們反應(yīng)了也來不及啊!”
“難道皇上想要看到落霞城和海濱城一樣的下場嗎?!”
龍巡從剛才到現(xiàn)在就一直在隱忍,見對方越說越放肆,終于忍不可忍,咆哮道:“司馬兜,你是不是當(dāng)真以為朕不敢斬你!?”
“朕知道怎么處理國事,不需要你來教導(dǎo)!你是太史令,好好的給我窺覷天機(jī),祭祀福瑞!”
司馬兜被震的老眼昏花,跪伏在地,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
此刻他算是明白了,這個皇上只有安排,不消他說。
“老臣知錯,還請皇上降罪!”
“降罪降罪,我怎么給你降罪!?你又想外面的那些大臣猜這兒猜那兒的是吧?”
自從司馬兜在盤龍殿上直言不諱以后,龍巡是想處置他也得悠著點,不處置他呢又覺得心里憋屈的慌。
司馬兜瑟瑟發(fā)抖,閉口不言,此刻終于明白了為什么要說言多必失。
因為他只要一多嘴,準(zhǔn)沒什么好事兒。
龍巡坐在皇榻之上,頭疼無比的看著司馬兜,顯然是被氣得不輕,但是又不好處置對方,于是最終說了一句:“司馬兜,我念你三朝司掌太史要職,這次我就不追究了,若有下次,我定斬不赦!”
“謝主隆恩!老臣定當(dāng)以此為戒!”
司馬兜連忙叩拜,感激涕零。
“好了,你下去吧。”
龍巡看著他心煩,便下了逐臣令。
“老臣告退。”
司馬兜已經(jīng)心生退意,只覺伴君如伴虎,還不如回去下棋對弈。
隨后,便見他緩緩起身,先退后幾步再行轉(zhuǎn)身。
龍巡瞥見他的身影,想起什么突然說道:“等等。”
司馬兜心神一凜,當(dāng)即躬身候教。
“你說飛鴿傳書,是誰給你傳遞的消息?”
“這......”
龍巡眉頭一蹙,霸氣外漏的呵斥一字:“說。”
司馬兜不敢說假,如實回道:“老臣不知,是在下門生偶然捕得,腿上綁有一紙書信。”
龍巡一怔,當(dāng)即猜想到了什么,于是起身喚道:“將信紙給我看看。”
司馬兜連忙呈了上去,不敢忤逆。
龍巡結(jié)果信紙,凝神一看,只見上面寫有一行秀娟小字。
落霞城,魔族伺機(jī)以動。
這行秀娟小字,讓他眉目一蹙再蹙。
“這個筆跡......”
龍巡喃喃自語,神色有些凜然。
這個筆跡,絕對不會錯,是他。
只有他的字跡才會在秀娟之中透著一股銳氣。
司馬兜想了想,最終還是說道:“老臣雖然不知道這信是何人所寄,又是寄往何處,但是我看字跡秀娟,料想是一介女子才對。”
龍巡冷笑不已,如果真是像司馬兜那么想就中計了。
“司馬兜,你還是太嫩了。”
“這......老臣愚昧,還望皇上賜教!”
龍巡將信紙隨地一扔,旋即淡淡回道:“單單從這七個字,你看出了什么?”
司馬兜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還是等著皇上開解算了。
只見龍巡坐回皇榻,然后緩緩解釋道:“如果是你的話,你肯定會看出這是一名女子所寫,然后就是在落霞城有魔族伺機(jī)而動。”
司馬兜恭敬的點了點頭,他確實只看出了這么兩點。
這樣的反應(yīng)惹得龍巡一笑,隨后冷聲說道:“這筆跡,是景王爺?shù)摹!?
司馬兜驚得眉毛一挑,景王爺?就是那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要謀反的景王爺?
“怎么,不信?”
“不,不是,竟然皇上說是了,那肯定就是了。”
“哼!這筆跡可是大國傅曾經(jīng)夸贊過的,我怎么可能認(rèn)不出來?”
聽這口氣,似乎還有些不服。
“如果真是景王爺所寄,那么他是寄給誰的呢?”
龍巡冷笑連連,旋即對司馬兜說道:“這封信,是假借你手傳遞給我的!”
司馬兜一驚,也就是說我被利用了?
“不用那么驚訝,這是他慣用的伎倆,只不過這次是你中招罷了。”
“那這信上所說之事,是真是假?”
龍巡回道:“一般來說,半真半假。”
司馬兜眉頭一皺,完全想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不用覺得難懂,就是有一半是真的,有一半是假的。”
“可這信上只有短短七字,怎么分辨的出那個是真,那個是假?”
龍巡淡淡一笑:“這就是皇弟給朕出的難題了,讓我真假難辨。”
司馬兜還想再問,便聽皇上打斷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他不敢忤逆皇上,緩緩離去,只不過心底蒙上了一片疑云。
這景王爺和皇上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到底是敵對,還是擁護(hù)的關(guān)系?
如果說是敵對的話,為什么會寄這么一紙書信?又為什么要假借我手交給皇上?
如果是擁護(hù)的關(guān)系,為什么外界將謀反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
不得不說此行疑云重重,信息量太大了,讓司馬兜八十幾年的閱歷都看得不甚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