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雲飛揚就醒了,穿好衣服.看一眼身邊還睡著的韻兒,她確實很美麗.比雲遮月豐滿,嫵媚。
雲飛揚下了牀,回頭,看到自己昨夜竟把牀單一角給攥的皺皺的,爲什麼死攥著那一角不鬆手,自己都不明白,當時有一種要被洪流沖走的的感覺……
踏著早晨的露水,不著邊際的走,居然來到了雲遮月的小院,推院門,裡面上了栓。站了一會兒,去原來自己獨住的時候的房子,裡面依然乾淨,他找了筆,想寫,落筆處卻是一團漆黑……摔了筆,拿出雲遮月原來寫的詩,看著看著,露出會心的微笑。
看看天也亮了,邁著懶散的步子回新房去了。父親年老了,不想惹父親生氣,按規矩,要陪新娘給家裡的成員奉茶去。
他回來的時候,韻兒已經起來了,正由陪嫁丫鬟海棠梳頭……“姑爺早!”海棠行禮,面帶笑容。
“海棠,你下去吧?!表崈簩﹄咃w揚嬌羞的一笑,“昨晚睡的可好?今天起的這樣早?”
“哦,還好?!彪咃w揚回答,畢竟,已是夫妻,何況她是姑姑的女兒。表面的禮節是不可少的。
“我們去給舅舅敬茶吧.”韻兒站起來,一走三搖的行至門前,又停下來,回頭就紅了臉,“我還忘了,讓海棠把牀單拿去洗,昨夜都給弄髒了……”說著回到牀前,拉起鋪了白絹的牀單……那上面落紅如花瓣,點點滴滴,煞是鮮豔……
雲飛揚吃驚,昨夜分明未見,怎麼忽然就有了,是自己看錯了嗎?走至牀前,細看……韻兒彷彿害羞,拉他的手,輕輕的搖來搖去……
牀單一角自己攥過的皺紋沒有了,一點痕跡也沒有,看著那些血跡,雲飛揚眼前眩暈,哇的一口,沒有完全消化的酒菜,全噴了出來……他直覺得噁心,胃裡比吃了屎還難受!
直吐的眼裡流淚,嘴裡都是酸水……那些純潔的落紅瞬間不見了,只有渾濁的臭味瀰漫滿屋……
“你先去給父親敬茶吧,我怕是病了,不要讓大家等急了……”雲飛揚無力的說.面色紙一樣白?!白尯L恼泻羰硕鋪硎帐胺块g。”他捂著胸口坐在椅子上
。
韻兒見他病的不輕,就招呼十八朵來收拾房間,自己去了前廳奉茶。
十八朵來了,拿著牀單要去洗,雲飛揚擺手,“扔了,扔的遠遠的。”
十八朵把房間收拾乾淨,門窗都打開,一股花香草芳,撲面而來。她扶著雲飛揚到牀上躺下,“少爺,要不要找大夫給您看看?”關切的問。
“不用了,過一會兒就好了?!彪咃w揚閉著眼睛說.
平靜了好一會兒,雲飛揚睜開眼睛,“十八朵,去給我衝杯茶。”
“嗯,是,少爺,是喝鐵觀音還是龍井?”十八朵問。
“要敬亭碧雪?!彪咃w揚吩咐,“放幾朵菊花。”
“少爺從天津回來口味都變了,喜歡喝菊花茶了。”說完,笑著去煮茶。十八朵的茶藝很好,她是專門給雲飛揚泡茶的丫頭。
過了一會兒,十八朵端了茶來,笑意盈盈的遞給少爺一杯碧綠的茶水,上面飄著三朵菊花骨朵,白色的,紅色的,黃色的.
菊花慢慢的伸開花瓣……茶香撲鼻,彷彿少女打開的心房,裡面有數不清秘密,每一個秘密都清香四溢……
雲飛揚深吸一口,頓時精神大好,感激的看了一眼十八朵,這樣感激的眼神,十八朵第一次看到。她多情的眼眸便還給少爺一個秋水漣漪……
韻兒在門口狠狠的咳嗽一聲,邁著輕盈的腳步進來了,“飛揚啊,好沒好一點啊?”她剛纔看到十八朵給少爺的眼神就生氣,醋罈子裡盛滿了醋,太多,沿著邊兒往外流……
雲飛揚閉上眼睛,胃裡又翻騰……
雲飛揚就這麼病了,一病不起,一看到韻兒就嘔吐,眼前發暈,大夫診斷不出什麼病,急壞了雲老爺,四處求醫……終不得要領。
韻兒三天回門那天,雲飛揚也沒能跟著回去,就那麼不死不活的吃不下東西。
韻兒一走,雲飛揚馬上有了食慾,吃不少的東西,好人一樣,樂的雲老爺鬍子直翹。
雲飛揚吃了東西,趕緊去雲遮月的小院。
雲遮月正在做小孩子的衣服,一件一件精美漂亮。擡頭見雲飛
揚來了,就放下針線,“少爺!”叫一聲少爺,心裡好難受,少爺又瘦了許多,眼睛格外的大,筆直的鼻樑更突出了,精美的鼻翼翕動幾下,雲飛揚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少爺怎麼了?”雲遮月有點手足無措。憐惜的捧起少爺的臉,給他擦淚。
雲飛揚的大手捂住她的小手,停留在臉上,搭一個小窩窩,可以收容淚水和悲傷!“月兒,我想起來我們的一些事情,我對不起你!”他食指撥開雲遮月的劉海,“這個胎記是我吻上的對嗎?是我的血印對嗎?”
雲遮月忽然大顆的淚珠滾落,“少爺,我們重生來這個世界了!只有我和你是相知的……”
“恩,你是我心裡永遠珍愛的月亮!”雲飛揚吻她,一次又一次……
雲遮月輕輕的吹起竹笛,終於有人和她一起回憶那個世界的雲煙往事了。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一生一世一知音,上穹碧落牽魂;相思相望終相親,身爲情存!
本以爲韻兒回孃家會多住幾天,沒想到晚上就回來了。而且帶來兩個中年老媽子,兩個大丫鬟,說是雲府裡的丫鬟用著不順手。
韻兒回來的時候,十八朵正在給雲飛揚洗腳,一邊洗一邊溫柔的撫摩少爺的小腿,目光水一樣漾著層層秋波……
“去,我給少爺洗吧?!表崈阂话淹崎_十八朵,少奶奶回來了,嚇的十八朵一哆嗦。雲飛揚見韻兒伸手來摸自己的腳,一躲閃,一盆水流的滿地……流開來……
啪,韻兒打了十八朵一個嘴巴,“有意見麼?這裡使小性子,敢在我面前耍脾氣!拉出去掌嘴20!”
“慢,是我不小心弄翻的水盆,和十八朵沒關係?!彪咃w揚趕緊解釋。
韻兒嘴角微微冷笑,“少爺要護著她麼?你們眉來眼去的,當我瞎子麼?拉出去,掌嘴!”韻兒不饒,哭鬧起來,“人家惦記著你身體不好,匆忙的回來了,你卻在家裡和她……我剛過門啊,以後的日子怎麼辦?我去告訴舅舅去……”
“好了,好了,鬧什麼鬧,父親這時候也該睡了,韻兒別鬧了好不好?”雲飛揚趕緊拉住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