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5
身后是同事小聲喚她的聲音,常悠悠竭力讓自己走出的每一步都顯得沉穩而有力,手機仍在包中震動,震的她手心都有些發麻。
“何總,您的屬下一句不好意思,就輕飄飄的放了我還有我這么多同事的鴿子,您要怎么負責?”
“何總,您這是在縱容自己屬下的驕縱和失信嗎?”
常悠悠努力的昂著頭,她的海拔的確有些不盡如人意,可是好歹踩著足足一公分的高跟鞋,怎么著,也能彌補些不足不是?
她身上這身行頭,還是丁笑涵臨時從舞美師那里借來的,說是她那身學生裝穿出來丟人現眼。言-情-小-說-吧首發?姑且不論別的,好歹不是自己的東西,穿在身上,渾身不寫意。
懇“何總,我只是想采訪您一下,對于一個真心想要采訪您的記者……”她吸了一口氣,在心里補充,雖然只是一個遲遲不能正名的實習小記者。
“您拒絕采訪就罷了,卻帶著我的工作證,直接投訴到了臺里領導那兒。言-情-小-說-吧首發?”
“您跟您的屬下總是喜歡這樣,你們高高在上,隨便動了動嘴皮子,卻輕易打破了別人的希望,徹底否定了別人努力的成果。”
“這些,您要怎么負責?”
常悠悠一直覺得自己說這番話的時候,挺義正言辭的。
之后的一幕,常悠悠回想起來,那幾乎是她過去的二十二年里,最尷尬最難堪最弱智,據何子衿回憶,那同時也是最精彩的一筆了。言*情*小*說*吧首發
讓如果不是……不是腳上這雙別人的鞋太不給力,她也不至如此“五體投地”。
四周是隱隱的嗤笑聲,常悠悠的手提包躺在地板上,包里的東西也不甘示弱的紛紛跑出來。
各種顏色的卡片,女生用的粉色小鏡子,錢包,紙巾……
常悠悠強撐著從地板上爬起來,忍著摔倒的疼痛,跪蹲在那里,手忙腳亂的把東西撿起來,胡亂的再塞進包里。
她一邊撿,一邊還騰出手揉了揉膝蓋,耳根熱的厲害,這里也疼的厲害。她居然還有空暇想,這個何子衿是不是她的克星,怎么偏生每次遇到他,都有這些個不著調的事發生。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真的……可是現在,誰信?
散落在地板上的東西很快被撿回來,除了她那支粉色的手機。
她的手機選了個極好的地方,躺在一雙瓦光锃亮、價值不菲的皮鞋中間,活躍的,鍥而不舍的震動著。
常悠悠伸出手臂去夠那支手機,另一只大手卻搶先握住。她抬頭,手的主人仍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將手機遞還給她。
“謝謝……”
她瞥了一眼手機屏幕,是呂墨。
一邊接通了電話,一邊站起來,常悠悠試圖以講電話來掩蓋此刻的心中的窘迫和尷尬。
其實,呂墨在電話那邊說了什么,她一點兒都沒聽進去。
她覺得自己是幻聽了。不然呢,這個一本正經的聲音,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常小姐,不知道,你想要我怎么負責?”
怎么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