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月邪明明打不過人家,卻又覺得丟臉,故意替自己申辯兩句。
羽墨冷哼“連我都打不過,還想贏血魔!你娘沒教你做人要實務嗎?后來呢?”
一提到這兒,湮月邪就來火“臭丫頭你和那血魔一樣卑鄙!要不是你拿針扎我,我會打不過你一黃毛丫頭?!”
羽墨挑眉,居然拿她跟血魔相提并論!“哼!卑鄙!這叫兵不厭詐!”
“分明是強詞奪理!歪門邪道!”他就不信了,他堂堂七尺男兒被人陰了,連嘴上功夫也會輸給她!
羽墨深吸一口氣,手肘頂上他的頸脖,兇神惡煞道“管我強持奪理還是歪門邪道,總之,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湮月邪心中無限抑郁“我中了毒,時而清醒,時而渾渾噩噩的,我自己做過什么都不記得,你到底想讓我說什么?!“
這倒也是!
解鈴還須系鈴人!看來父王還有很多事瞞著她!羽墨不甘放手,上下打量對身前苦逼的男人“既然你不知道,我也就不逼你了!湮大俠,后會有期!哦!不!是后會無期!“
隨即瀟灑一轉身,揮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
“喂喂!臭丫頭,你又耍我,說好了只要我坦白,你就不為難我的!喂!你給我回來!“被定住的湮月邪見羽墨要走,心中是又氣又怒又急!
“大俠,我沒有為難你啊!“但也沒說放了你啊!漸行漸遠的聲音飄忽回湮月邪耳朵里,氣的他牙齒咯吱咯吱響!
內心淚流滿面,這丫頭絕對是他的煞星!
遠離蘭翎羽墨,道路更加寬闊!這是他以后總結出的人生哲理----
次日清晨
陽光明媚,春光無限,小湖旁邊的一行人各自懷著各自的打算,匆匆忙忙往北幽國趕!
中午大家都在樹蔭下休憩,而沐王卻靠在大樹桿上,憑樹而立,眺望已經越走越遠的南瑞國,俊雅的臉上憂郁濃密,竟然破天荒拿出一只古老竹笛,指腹細細磨蹭,嘴角綻放出醉人的溫柔!
霎時,閉月羞花,風云失色!看的羽墨也一陣恍惚。
他將竹笛放在唇邊,輕輕吹起!
低回悠揚的優美韻律在耳邊蔓延繚繞,纏-纏-綿-綿,如泣如訴,宛若天界飄蕩下的九曲天籟,婉轉清脆,聲聲撥動人的心弦,輕吟淺唱無盡的思念----
羽墨有意無意一直注視著沐王的一舉一動,他依然風度翩翩,儒雅而飄逸,視線落到他手中古笛,似乎他很在意這只笛子。
難道是他與母親的定親信物?兒時怎么從未見他吹過!看他對竹笛眼眉傳神,很是讓人動容!怎么看上去,也不像會與魔為伍的人!
可又如何解釋還魂珠一說?難道父王真的因為她而答應了幫血魔煉制傀儡毒藥?而如今,毒藥煉成,血魔才放他回歸的?!
不!不對!腦海中又暗自否決了這個猜想。
她也中了那種毒!而他卻裝作不知!是他不敢承認,還是他沒有解藥?
不!以父王對她的寵愛,他知道自己也中毒了,肯定不會無動于衷!
腦海中思緒萬千,忽然她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性!瞳孔赫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