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尼古拉耶夫，因爲有灰熊的加入，霸王等人的處境變得輕鬆了許多，雖說灰熊已經脫離了傭兵世界很長一段時間，但這並不代表灰熊就沒有屬於自己的圈子。

哪怕烏克蘭跟大陸的這個交易相當機密，即便是烏克蘭軍方都沒有幾個人知道其中內幕，然而不管大陸那邊有多強大，終歸不可能將東西都給憑空弄走，總是需要苦工來運輸，需要地方還存放的。

只要是需要人來做這些事情，就不可能將所有的消息都徹底封鎖掉，多多少少總有些消息流傳出來，那些人未必知道自己乾的是什麼事情，可只要有心去收集，歸納，也能慢慢地理出個頭緒來。

“你的意思是說，烏克蘭因爲受到老毛子的壓力，所以放棄了跟大陸的這個計劃？可那個研究所不是因爲拆了麼，那些東西呢？”

蜘蛛的消息讓蕭軍緊張不已，哪裡還顧得上蕭芷和陳琴這邊，甚至怎樣走進餐廳的他都不知道。

“老大，情況還沒有你說的那麼糟糕，灰熊通過他的朋友打聽道，烏克蘭這邊只是表面上應付老毛子，跟大陸的交易還是會繼續下去，他們缺錢，老毛子也拿不出錢來，這年頭誰有錢誰纔是大爺．”

“蕭軍，快來見過章奶奶。”

“啥？”

蕭軍擡起頭來，才發現三人已經走進一個低調而雅緻的包房裡，大圓桌邊坐著幾個人，最爲惹眼的就是一個外形富態的老太太。“章奶奶好！”蕭軍也不傻，整個房間裡能夠被稱爲“奶奶”的也就只有這位外形慈祥的老婦人。

“好，坐。”

剛剛蕭軍進來一直盯著手機在忙，他這種舉動可沒有給章奶奶留下什麼好印象，人家點頭回應也就是給蕭芷面子，或者說是保持上位者應有的素質，跟對蕭軍的感覺完全是兩碼子事。 щшш? тTk án? ℃ O

“奶奶，好久不見，我想死你咯。”陳琴果然是陳琴，像這種撲倒老人家懷裡撒嬌，來幫蕭軍圓場的行徑，打死蕭芷都做不出來，她也只能是恨恨地瞪了蕭軍一眼，讓後讓他挨著自己坐下。

“蕭丫頭坐那麼遠幹啥，過來挨著奶奶坐。”

那章奶奶左右兩邊的位置都空著，明顯就是給兩個丫頭留的，再往左坐著箇中年男人，再往右則是個穿著打扮都很時髦高端的年輕人，臉也很白，五官倒是不錯

，堪稱帥哥，蕭軍覺得恐怕比自己也只差那麼一點點了。

“這好吧。”蕭芷本來是想跟蕭軍坐在一塊，可是章奶奶都開口了，她總是不好拒絕的。

“小芷姐姐。”

因爲陳琴坐了章奶奶左邊，所以蕭芷就只好坐右邊，挨著那個白臉的年輕人。其實從蕭芷一進來，這年輕人的眼神就沒離開過蕭芷，此時蕭芷一坐下他就趕緊貼過來，小心翼翼地跟蕭芷打招呼。

“陳學東，你能不能坐直點，歪瓜裂棗的樣子小心陳叔叔教訓你。”

“哪有，學東跟蕭芷你親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說話的中年男人正是蕭芷口中的陳叔叔，父子兩人有幾分掛像，但要論五官長相，當爹的倒是不如兒子。不過想來也正常，能夠跟章奶奶一桌吃飯的人非富即貴，他們討老婆當然也是極爲挑剔的，遺傳基因擱哪兒，生出個兒子來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蕭丫頭，今天你陳叔叔和學東可是專門邀請你來吃飯，這不，還找我老太婆作陪呢。”

“哪裡哪裡，您老人家能夠賞臉，那是我跟學東的福氣。”在章奶奶面前，人人都顯得很謙卑，唯有蕭軍見他們聊得起勁，好像沒自己什麼事，飯菜也沒上他就乾脆忙自己的，又拿出手機跟蜘蛛那邊聊起來。

“小芷姐姐，這位是．”陳學冬認識陳琴，所以兩人只是簡單打過招呼，倒是蕭軍出現在這個場合裡有些古怪，那個章奶奶多少看出來一些什麼，陳學冬畢竟歷練還不夠，看到蕭軍旁若無人地玩手機，就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這人嘛，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誰說陳學冬不想玩手機的？問題是他不敢啊，蕭軍堂而皇之地做了他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他肯定很生氣。不過圈子裡的人有圈子裡的玩法，在打臉之前總要先探探對方的底，萬一要是陰溝裡翻船，在他們這個檔次就不好玩了。

“他是我的．”

“小情人！”

陳琴不愧是蕭芷從小玩到大的閨蜜，一見蕭芷不方便開口，就嬉皮笑臉地接上話頭，雖說這話其實是蕭芷想說得，但是通過陳琴這種不正經的方式表達出來，轉圜的餘地卻是比蕭芷自己說要大的多。

即便如此，陳學冬和陳父也都頓時皺起眉頭來。不管陳琴是不是嬉皮笑臉，至少蕭芷沒有出言反駁就很說明問題。

“上菜。”

章奶奶像是不願意讓矛盾現在就升級，對著站在門口不敢進來的服務員招了招手。

無酒不成席，開始上菜自然也就開始上酒。酒是上好的白酒，雖說酒瓶外並沒有標籤，可瓶蓋一開蕭軍光是聞著那香味就知道，絕不是商店裡那種幾百元一瓶的大路貨，而是真正的窖藏，沒有勾兌過的原漿。

“我提議，爲章奶奶長命百歲，大家乾一杯！”

照說這種場合輪不到陳琴來主持，但在坐之人都清楚陳琴那性子，也知道誰要跟這丫頭認真，這丫頭絕對會當場翻臉！再說這個酒題也沒錯，章奶奶長命百歲可沒錯的。

蕭軍也暫時放下手機端起杯子，然而當章奶奶跟其他人碰過之後輪到蕭軍的時候，卻只是跟蕭軍一擦而過，兩人的杯子根本就沒碰上。

杯子沒碰上，蕭軍一擡頭眼神卻是跟章奶奶撞上了。

“我哪裡得罪她了？”

將酒杯放倒嘴邊，蕭軍也不是那種不看場合的人，哪怕章奶奶這個舉動讓他心中很不舒服，但他還是忍了。

“乾杯！”

陳琴大聲宣佈，大家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照說酒要過三巡，只不過陳琴像是興致很高，纏著章奶奶這樣那樣，也讓其他人得了空。陳學冬想跟蕭芷說話，然而只要看見蕭芷那張冷麪，話到嘴邊都只得重新咽回去，根本說不出口，那邊的陳父卻是時不時地將延伸掃過蕭軍，就像是還在判斷蕭軍的背景。

帝都那邊姓蕭的不是沒有，蕭芷家就是姓蕭，但陳父可以肯定蕭軍不是蕭芷家的人，否則剛剛介紹蕭軍的時候，就輪不到陳琴來插嘴。

“蕭軍啊，咱們來走一個？像這樣的好酒，你從前沒機會喝吧？今天不抓緊時間多喝幾杯，將來肯定要後悔哦。”

喝酒，蕭軍不怕。特別是身體感染病毒之後，基本上任何一種對身體有毒的物質，對蕭軍都已經不起作用了，恐怕這也是被喪屍病毒感染之後唯一的好處了。

只是喝酒也要看心情和看對象的，然而現在不管是心情還是對象，都讓蕭軍沒有喝酒的慾望，所以當陳學冬向蕭軍舉起杯子的時候，蕭軍卻是一動不動地盯著陳學冬，完全沒有配合的意思。

“不給面子？”

蕭軍的反應讓陳學冬笑了，他就想蕭軍不給面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