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動我女兒!”
就在葉青紅不知所措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大吼。
眾人聽此聲不由有些微怒,竟然有人敢在他們議事的時候上門鬧事,真是膽大妄為,不知死活。
而葉青紅的眼眸卻是亮了起來,隔著拿劍指著她的師尊,朝著殿外大喊道:“爹爹,青紅在這!青紅在這!”
爹爹?這么說外面來犯之人就是葉青紅剛才所說的,與太上長老同境界的點魂境后期修煉者?
想到這的眾人神色不禁沉重了起來。
不一會,大殿之外便走進來了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少女一眼就瞧見了被劍指著的葉青紅,連忙拉了身旁不怒自威的老者,開口道:“伯伯,你看,師姐在那呢!還被人用劍指著呢!”
不用少女指明,老者一進大殿便看見了葉青紅的所在以及她如今的情況。
老者手朝著前方直接一揮,便將葉青紅那拿劍指著她的師尊給一下掀飛,狠狠的撞在了立在大殿的石柱上。
“敢拿劍指著我的女兒,真是不知死活!”老者掀飛葉青紅的師尊之后,還不解氣的冷哼一聲。
在場的眾人,見自家人被一個外人當眾打了,臉上立馬露出了盛怒的表情,但誰也沒開口,誰也沒動手,不到萬不得已,沒有誰愿意招惹一個點魂境大圓滿的修煉者。
“爹爹,還好你來了,青紅好怕!”葉青紅見自己面前的攔路虎消失,便毫不猶豫的跑到老者面前,緊緊地抱住,哭訴了起來。
雖然葉青紅這個時候已經十五六歲,且一身修為達到了化靈境后期,但卻沒見過什么世面,其內心仍然如一個七八歲的女童一般。
“青紅乖,青紅不怕,有爹爹在,沒人能夠傷害青紅!”
“誰要是敢傷害青紅,爹爹就把誰的的頭給擰下來當球踢。”老者撫摸著懷中李慶紅的頭,一臉慈愛的說道。
“師姐不要怕,要是有人想要傷害你,得先問問我云兒,云兒打不過也不要緊,云兒去叫伯伯來!”
老者身旁的少女拍了拍自己那若有若無的胸脯自信道。
葉青紅此刻心情也算穩定了下來,離開了老者的懷抱,朝著老者攤開了自己時刻緊緊握住的拳頭,接著一顆有著特殊丹香的丹藥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爹爹,這是我偶然得到的丹藥,六品破魂丹,能讓你突破到凝魂境的幾率大大增加。”
“剛才青紅的師尊、宗門長老、掌門以及太上長老都想要青紅交出這枚丹藥,青紅不肯,他們就逼青紅,但是青紅不怕。”
“就算他們再怎么嚇唬、逼迫,甚至想要殺死青紅,青紅也絕不交出來,因為這枚丹藥是青紅專門留給爹爹突破用的。”
葉青紅朝著老者撅著嘴,說著自己的委屈和決心。
老者臉上露出一絲滿意而又贊嘆的笑容,一手收起葉青紅手中的破魂丹,一手又在葉青紅的頭上來回摸了摸 。
“我們的青紅真孝順,爹爹真的是很開心呢!”
“等回去之后,爹爹就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獎勵青紅,好不好啊?”
老者就如同哄小孩子般,哄著受了委屈的葉青紅。
葉青紅也是很高興、很滿足的回答了一聲:“好!”
另一邊,滿臉褶皺,一頭白發的太上長老看著葉青紅和老者你來我往的上演著父女情深,終于忍受不了這種赤裸裸的忽視,朝著他們大怒道:
“葉宇,你把我們這當什么了?當成你家了嗎?”
“你竟然敢擅闖本宗,不給本太上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就別想從這里走出去。”
“解釋?”
“呵!我葉宇何須給你解釋?反倒是你們強逼我的女兒交出丹藥,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啊?”葉宇朝著太上長老一臉輕蔑的道。
太上長老有些語塞,指著葉宇不知道說些什么:“你???”
“太上長老,這葉宇不過是孤家寡人散修一個,且大限將近,實力定然有所下跌,我們這么多人何須怕他,直接讓他交出破魂丹,否則讓他們走不出這大殿。”
一旁的宗門掌門給太上長老出主意道。
葉宇雙手環于胸前,看著眾人一臉輕蔑的輕蔑之色:“哼!你們這些宗門中人,果然都是一些狼子野心,內心丑陋之輩。”
“就憑你們也想留下我,簡直癡心妄想!”
“老子活了快三千年了,還沒怕過誰,哪怕 大限將至,實力有所下跌,但也絲毫不懼,不怕死 的就來吧,哪怕死,我也會拉一個墊背的。”
剛才還出著注意的掌門,這時候沉默了下來。
大殿上,沒有人再說話,葉宇和兩個小丫頭看著太上長老等人,太上長老等人也同樣看看葉宇三人,誰也沒說話,誰也沒出手,各自都好像在權衡著什么。
就這樣,場面很快就形成了僵局。
不過這種僵局 ,沒有為此太久,就被太上長老給打破了。
太上長老從一臉的盛怒,立馬轉變成了一張笑臉,朝著葉宇說道:“葉兄,這青紅身為本宗弟子,我們卻強逼她交出自己的東西,此事是我們不對。”
“這里面是我們的一點歉意,還望你能夠收下,以此解除我們之間的誤會。”
一枚紫色的空間戒指從太上長老手中飄出 ,來到了葉宇面前。
葉宇也不可以,看都沒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就將其收下了。
接著他朝著太上長老大笑道:“哈哈,還是徐太上會做人,如此的話,之前你們威逼我女兒一事后,我便不再計較了,不過日后你們再敢如是,休怪我葉宇不客氣了。”
“青紅,云兒,我們走!”
說完,葉宇就一手牽著葉青紅,一手牽著牟云往大殿之外走去。
眾人見葉宇三人離去,雖然有心想要阻止,但看到自家太上長老沒表態,他們也不敢出手,何況他們出手,也留不下點魂境大圓滿境界的葉宇,甚至還會激怒他。
而太上長老看著葉宇轉身離去的背影,仍是一臉笑容,還回應著葉宇:“當然,當然!葉兄走好!”
待葉宇三人完全消失在了視線當中的時候,太上長老臉上的笑容便瞬間就沒了。
大殿上的長老也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太上長老,不能就這樣放葉宇三人離去啊!”
“太上長老,放他們三人離去等同于放虎歸山,養虎成患,日后必定給我們宗門招來災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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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位長老執事議論的同時,掌門也走了出來,朝著太上長老一臉憂慮道:“太上長老,今日我們逼迫葉青紅一事已成定局。”
“葉宇帶著破魂丹而去,若是等他突破到了凝魂境,定然不會忘卻今日之事,再次登門,屆時可就是我們大地宗的災難啊!”
“嘭!”
太上長老一臉怒氣的拍了一下椅把手,站起身來,朝著眾人斥聲道:“你們能想到的,本太上就想不到嗎?”
“留下葉宇?留的下嗎?”
“那葉宇與我同為點魂境大圓滿,雖然大限將至的他實力與我相比有所不如,但這種人往往是最瘋狂的,只要敢對他動手,那么他就不會不顧一切的和我們拼命。”
“甚至還會當場吞下破魂丹,屆時即便我們成功留下了葉宇,我們大地宗也會損失慘重,你們這些人最少都會被葉宇殺死三成。”
“而到頭來,我們還很有可能白忙活了一場!”
“連這些都想不到,你們都是豬腦子嗎?”
太上長老嚴厲的斥聲,讓在場的眾人皆是羞愧的低下了頭。
唯有大地宗的掌門有些弱弱的開口問了一句:“可是太上,若是那葉宇回去之后服用了破魂丹,且成功的突破到了凝魂境,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太上長老看著掌門面露譏笑道:“突破?就怕那葉宇不敢服用那破魂丹!”
說完之后,太上長老便朝著大殿之外走去。
另一邊,葉宇帶著葉青紅和牟云兩人凌空而行,不緊不慢的離開大地宗后,又極速的朝著遠方飛去,不知飛了多久,三人來到了一處有些蕭條的山峰,山峰之上有著一處破舊的茅屋。
三人進了茅屋之后,還是個小丫頭的牟云,歪著腦袋問道:“伯伯,你這么厲害,為什么不好好收拾一下他們?讓他們以后再也不敢欺負師姐了。”
“是啊爹爹,那些人可壞了!一直都在逼迫 青紅交出破魂丹,他們都是一群大混蛋!”葉青紅也是朝著葉宇委屈道。
“嘔!”
葉宇沒有回答牟云和葉青紅 兩人,反倒是突然臉色一變,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伯伯!”
“爹爹!”
兩人被葉宇這突然的吐血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葉宇擦了擦嘴角的血,朝著兩人擺手道:“我暫時沒事,剛才在大地宗的大殿之上,我與你們宗門的太上長老暗中用神識交鋒了一番。”
“雖然我與他同是點魂境大圓滿的境界,但大限將至的我,血氣虧損嚴重,實力下跌,自然有所不敵,所便被他的神識所傷。”
“在大地宗我不過是強裝鎮定,騙過那徐太上,讓他有所忌憚,不敢動手罷了!”
“不過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反應過來,定會找我再試探一番,屆時一切就露餡了,我們全部都難逃一死。”
葉青紅愣住了,她沒想到剛才自己爹爹那豪情萬丈,不可一世的氣勢都是裝出來,更沒想到自己等人的處境已經到了這樣的危險的地步。
“伯伯,那我們該怎么辦啊?要不我們快逃吧!”牟云臉色有些慌張道。
葉宇則是摸了摸牟云的頭,搖了搖頭道:“那徐太上恐怕早就安排了人在外面監視著,若是我們有所動作,立馬就會露餡了。”
“爹爹,要不你快服下那破魂丹,突破境界吧!只要爹得成功突破到凝魂境,那我們就不用再怕大地宗的那些人了。”葉青紅似乎想起什么的,一臉希冀拉著葉宇的手說道。
而葉宇則是再一次的搖了搖頭道:“沒用的!若是我沒受傷,服下破魂丹,精修一番,還有突破到破魂境的可能。”
“然我如今已然受傷,神識受損,即便服下了這六品破魂丹,也沒有機會突破到點魂境。”
“另外,這丹藥也無任何療傷之用,服之無用,只不過是白白浪費罷了!”
說著,那枚早已被他收起來的破魂丹突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盯著丹藥,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山腳之下傳來一道聲音:“葉兄,我覺得剛才給你的那點東西不足以表達我們大地宗對你女兒的歉意,所以我特地又帶了一些,還望你能夠出來一見,我也好將東西交于你。”
聽到這道聲音葉宇,臉色一變,眉頭微皺,剛才那道聲音的主人正是前不久他在大地宗大殿與其暗中交鋒的太上長老。
他想過這太上長老會反應過來,有所懷疑,會來試探他一番,但沒想到他會來的這么快,他還未來得及做好準備呢!
“徐太上客氣了,我葉宇要的并不是什么補償,要的不過是你們大地宗的一個態度罷了!”
“既然你們已經承認了你們錯誤,之前也已經給了一些補償,此事就這么算了,東西,徐太上就拿回去吧!”
為了避免那太上長老起疑心,葉宇也隔空朝著山腳之下他喊道,希望能夠使其主動退去。
如今的他,一旦出去,必然會發現自己體內的傷勢的,屆時那大地宗的太上長老便再無顧忌,直接朝他動手。
他倒不是害怕這太上長老,只不過是自己的女兒還在這,一旦他有個什么意外,自己的女兒定然也是逃不了。
然而,能夠成為一流宗門的太上長老,豈會是那么簡單的?
這不,山腳之下再次傳來那人的聲音:“葉兄,你這話就見外了!既然是我們大地宗的錯,理當有所表示才是!”
“你還是出來一見,收下為你新準備好的補償,若是不然,我恐怕不會心安啊!”
“既然如此,那就請徐太上將東西放在地上,我如今偶有所感,正在打坐,不便出來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