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契約都是雙方的,但是不管是哪一種契約,一旦簽訂成功了,就會對兩個人產生作用。
而那些原本弱小的被契約者某天強大起來後突然反噬了主人的事情,今日就真真切切的發生在了地白的身上。
毫無疑問,地白突然是被帝梵音強行解除契約之後才遭到反噬的。
……
百里清歌等人聽到澹臺明鏡的解釋,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原來如此,那可怎麼辦啊主,契約反噬,傷的可是地白的根本。”萬俟煌芩面露憂愁之色。
聽到萬俟煌芩的話,澹臺明鏡深思片刻後安慰道:“你們不要過於憂心,先將地白帶進去。”
說罷,澹臺明鏡便起身回到了主會場。
“感謝各位來參加朕的婚禮,不過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剛纔出了一些意外。所以,朕要先去處理這件事情了。”
澹臺明鏡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一不露出瞭然的神色。
敢在澹臺明鏡本人的婚禮上鬧事,那不是在老虎身上拔毛麼?這個女人,可不是好招惹的。
而就在衆人心中好奇澹臺明鏡將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卻聽澹臺明鏡繼續說道:“不過在處理這件事情之前,朕還有一件事情要宣佈。”
“從今日起,北漠改名倉央,免稅十年!”
這話一出,在場的不少人都頓時渾身一震!
什麼?
免稅十年!?
這對於各國的普通百姓而言,簡直就是福音啊。
一時間,原本對澹臺明鏡成爲四國之主的事情還心有不滿的人,都不禁暗暗垂下頭。
澹臺明鏡,果然還是如以往一般的霸氣,十年稅收,竟是說免就免了。
……
不管在場的人作何反應,澹臺明鏡在說完之後,便快速與萬俟昊天一道消失在禮堂之中。
而這時,澹臺明晚立刻站出來疏散引導客人去用餐,禮節十分周到。
……
帝華山。
想到地白當場吐血的畫面,帝梵音的脣角便不由得冰冷的翹了起來。
地白,這還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好好地享受貓抓老鼠的感覺吧!
看到帝梵音脣角的冷笑,大長老不禁微微打了個寒顫,“聖主大人,您剛纔做了什麼?”
說地白突然吐血的事情與聖主大人無關,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聽到大長老的問話,帝梵音也並沒有隱瞞他的意思。
“跟本尊過來吧。”帝梵音淡淡的朝大長老說了一句,然後便擡步朝密室內走去。
大長老看著帝梵音修長如竹但卻渾身散發著寒氣的身影,立刻便跟了上去。
而當他看到密室內石**上的另一個帝梵音時,大長老整個人都露出濃濃的驚詫之色。
“聖主大人,這是……”
這躺在石**上的東西,怎麼與聖主大人,長得一模一樣?
正在大長老心中無比疑惑見,帝梵音解釋道:“這是替身傀儡,本尊只是通過秘術,將本尊身上的契約,轉移到了他的身上罷了。”
聽到這話,大長老瞬間恍悟。
原來如此!難怪聖主大人即便是去了現場也不怕被地白察覺到。
……
不過,很快大長老就不禁問道:“可是,這和地白突然吐血有何關係?聖主大人當時並未出手啊。”
這話一出,帝梵音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種類似於嘲諷又類似於冷酷的神色。
“本尊何須親自出手?只要在他的心臟處放下定時針,就算本尊不去婚禮現場,今日地白也會照樣吐血倒地!”帝梵音冷測測的說道。
而他之所以親自去現場,不過是爲了親眼見證一下地白吐血的畫面!
當然,之所以選擇在澹臺明鏡的婚禮上動手,也是爲了給澹臺明鏡一個小小的教訓,讓她別以爲自己又把七星龍淵劍就可以在倉央大陸肆意妄爲了。
不過很明顯,帝梵音這一次對澹臺明鏡的教訓她並不在意。
或者說,她是在等著以後再和帝梵音好好地算一算今天的事情!
……
石**上。
只見那幾乎與帝梵音沉睡後相差無幾的替身傀儡突然再次渾身佈滿了詭異的花紋。
見此,帝梵音冷笑一聲,然後伸出指尖便在替身傀儡的心臟處彈了一下。
霎時間,替身傀儡那白皙的胸口便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一指大小的深洞。
與此同時,明鏡宮偏殿地白的房間之內。
原本就昏迷不醒的地白,在帝梵音的手指突然彈向那替身傀儡的時候,瞬間便宛若遭受到了可怕的電擊一般,狠狠的在**上顫抖了幾下。
而顫抖了幾下之後,尚未清醒過來的地白臉色便又蒼白了幾分。
這下子,程昱百里清歌等人的心頓時再次揪成一團。
“主,這是怎麼回事?地白怎麼會突然痙攣呢?”萬俟煌芩百思不得其解。
澹臺明鏡捏著地白的脈搏瞇起了黑眸,而當她發現地白和帝梵音之間的奴隸契約還存在的時候,澹臺明鏡突然有些明白了。
“不好,看樣子,帝梵音應是找到了對付地白的奴隸契約的辦法!而且,他還打算利用這個契約,來反操控地白!”澹臺明鏡臉色冰冷道。
若是原本處於弱勢地位的一方強大之後選擇要反噬的話,那原本處於主人位置的人,必然會不好受。
當然,主人不好受,被契約束縛的帝梵音反噬起來也理應不好受!因爲他畢竟是受到束縛的一方。
但是現在看來,毫無疑問,帝梵音就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讓自己可以避於承受反噬的痛苦了!
所以,不管地白如何痛苦,帝梵音可能根本就和沒事人一樣!
……
百里清歌等人聽到澹臺明鏡的話,都不由得面露吃驚之色。
“怎麼可能?地白可是主人啊,就算會反噬,反噬成功以後,契約不是也應該受到了破壞,會自動解除的嗎?”程昱不解的問道。
這話一出,澹臺明鏡立刻給予了回答:“若朕猜得不錯,帝梵音是故意每次反噬的都不夠徹底的……如此一來,只要他們之間的契約沒有自動結束,他便可以隨時折磨地白!”
聽到澹臺明鏡這話,百里清歌等人瞬間對帝梵音恨得咬牙切齒的,“該死的,豈有此理,他居然敢這麼對待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