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洛然低喃著：“師尊，為什么我會進入心境？”

“據我分析，很有可能是因為某一句話帶給了你感觸，再加上你身為言尊，乃是語言的尊者。比起常人來說，對于語言更敏感。不管怎樣，進入心境都是好的，也說明你越來越強大了。”戰老微微一笑，滿意的扶了下胡子。

他在小然兒的神紋空間內，一天一天的看著小然兒長大，那種成就感，簡直比他活著時自己提升了實力還高興。

“幸虧有師尊提醒，然兒對這些可是什么都不知呢。”

“不只是你不知，現在冥虛大陸上恐怕沒什么人知道了。”戰老嘆息一聲，“在我活著的時候，心境便鮮少有人知道，除了那位大能者對精神力有研究外，大多數人都不重視精神力。‘心境’這一詞還是那位大能者自己創造的。除了他，恐怕這世上再無人仔細研究過精神力。”

“那、那位大能者現在怎樣了？”洛然忽然很想見見那位大能者，與他好好學習一下精神力的修煉之法。

“他啊，早就隕落了。那位大能者因為天賦關系無法修煉神紋之力，才一心研究精神力的。只可惜他精神力強大，可身體還是受到時間的限制，一點一點的老去。”戰老抬頭，似乎陷入了遙遠的回憶。

“我記得最后一次見他，他已經蒼老的如同垂暮老人，身子佝僂著，十分瘦弱，遠遠看上去和普通的老人沒什么區別。那次是一位神紋九階的強者與他約戰，我記得他拄著拐杖，身前好像有一個透明的屏障般，任憑那位九階強者如何攻擊，到了那屏障那里，強悍的攻擊說什么也無法再進一分。”

“后來，那位九階強者被逼得化出羽翼，巨大的羽翼遮天蔽日，可依舊無法攻擊到他。”

洛然眸子里閃過一抹驚訝，忍不住打斷戰老：“九階化翼，羽翼可銜接天地能量。那不是說那位九階強者力量無窮無盡么？最后的結果呢？那位精神力強悍的大能者失敗了？”

精神力即使再強悍，也不能無窮無盡吧？

“沒有。”戰老搖了搖頭，話里帶了一絲驕傲。“最后九階強者久攻無果，戰況膠著。這時大能者忽然咳嗽了一聲，九階強者就像遭到了重擊一樣，遠遠得飛了出去。”

“咳嗽聲就震退了敵人，這大能者也太厲害了吧。”洛然吐吐舌頭。

戰老笑道：“最關鍵的是，那聲咳嗽還不是大能者故意發出的，是長時間戰斗，他垂老的身子不適，有點著涼了。”

“額……”洛然忽然不知說什么好了。那位九階強者敗得可真冤。

“跟你說了這么多，就是想讓你知道精神力可以強大到什么地步。要不是那位大能者無法修煉神紋之力，他的精神力肯定會更強大的。”戰老又道：“然兒，你身為言尊，本身精神力就比其他人強，再加上有‘孤王城·空余愁’在身，每時每刻都修煉著精神力，所以你的精神力十分強大。”

“你偶然進入了心境，心境的歷練會讓你比常人懂得更多，以后的精神力必然會快速增長。你要有點心理準備，不要驕傲，保持初心。”戰老說了這么多，就是為了告訴洛然以后不要驕傲，要一直保持著一顆初心，好好修煉。

“是，然兒知道了。”洛然恭敬的說道：“心境可遇不可求，然兒不會把希望都寄托在心境上的，必定會刻苦修煉，不忘初心。”

“嗯，這就對了。”戰老點了點頭，又道：“好好照顧你那只小寵，她很不錯。”

“師尊是指小妖？”

“嗯，昨天都是她保護了你，才讓你安全無憂的在心境中修煉。回頭給她、哦對了，她喜歡吃肉，我記得你儲蓄戒指中還有塵陌煌烤得肉，你就拿出來給她吧。”戰老很滿意小妖昨天的護主行為，忍不住提醒洛然。

“她昨天保護了我？”洛然重復了一下。

“心境只能提升精神力，進入心境的也只是精神力，所以人在那時候是非常脆弱的，連點自保的本能都沒有。而且不能受到一點刺激，外界的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將人驚醒。昨天要不是你那只小寵，你恐怕剛進入心境，就會被其他人驚醒，到時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小妖怎么保護我的？”洛然迫不及待的問：“師尊你知道小妖本體是什么嗎？”

“呵呵，這個老夫也不知道啊。”戰老明顯就是不想多說，“我只知道那是她的本能。她認你為主人，自然能感覺到你的變化。在感覺到你進入心境時，她下意識的就會保護你。至于她的種族嘛，老夫真得不知道呀。”

“師尊不想說吧？難道小妖是什么厲害的種族，你要瞞著我？就像是塵陌煌的身份一樣。”洛然嘀咕一聲，想起從前的事。“該不會是小妖的種族與師尊你也有什么淵源吧，你才不愿意說的。”

戰老也不管洛然說什么，就是‘呵呵’的笑著，不回答。

洛然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對小妖的種族并不好奇，只是很奇怪為什么她會出現在古墓。師尊不想說就算了。”

“對了，師尊，你怎么知道我儲蓄戒指中還有烤肉的？”戰老不提，她自己都忘記了。那還是剛入古墓時，塵陌煌烤得伆仏獸。她那次貪多，讓塵陌煌烤了一整只，后來進入通道內，怕烤肉香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們便一直在吃干糧。

“額、老夫只是記性好而已。”

洛然咬咬牙，生氣戰老瞞著她小妖身份，幽幽的說道：“師尊真是好記性。那師尊還記得萬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導致冥虛大陸萬年無人成神么？”

“額、然兒你說什么？師尊怎么聽不清呢。唉，人老了果然是不中用的，說了點話精神頭就不足，師尊先去養養神。”戰老說完，就把自身氣息隱藏住，像是害怕洛然找他一樣。

“為老不尊。”洛然氣得直哼哼。

“姐姐，你怎么了？”小妖自洛然懷中抬起頭，大眼睛懵懂的看著洛然：“為什么臉上一會兒青、一會紅的？現在還咬牙。你這幅兇巴巴的樣子要是讓哥哥看到，哥哥會不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