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趕忙看向自身,發現身上披著的正是那男子裹身的毛皮,頓時心中泛起絲絲暖意,別說,人看著冷,但心還挺體貼的呢,知道照顧女孩子。
“咣噹!”
突如其來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炸響,她趕忙擡眸一看,漸漸眼前的男子重重的摔到在地,轉瞬間身上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喂,公子你怎麼了!”
看到這,唐悠悠趕忙起身,跑到男子身邊,蹲下,心中著急,怎麼會暈倒,難道是他沒有了毛皮才這樣的嗎?
想到這,她趕忙將毛皮披在男子的身上,而此時男子由於昏迷,根本不能控制自身的寒氣,頓時將這裡凍的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就算如此,唐悠悠卻沒有離開他,而是趕忙將毛皮披在男子的身上,然後自己不顧男子身上所散發出的嚴寒,就這樣蹲在他的旁邊,等待他的甦醒。
十分鐘之後。
唐悠悠此時已經凍的不行,蜷縮在地上,全身漸漸僵硬,但依舊沒有離開男子,因爲她做人的準則就是,恩還百倍,仇報了就行,而眼前的男子是一個肯送她及時來到這天下第一樓的人,所以她就算是會被凍死,也不能離開男子半步的!
“聖輕羽,你個大混蛋……”
她昏昏沉沉間,前世的記憶變成了夢裡的畫面,不知不覺間,她說起了夢話,“夫君,我想你……”
“夫君,她結婚了嗎?”一聲疑惑,男子緩緩醒來,正好看到了處於昏迷狀態的唐悠悠,眉頭緊蹙,趕忙起身,然後用力的抱起唐悠悠,將她也裹在那寬厚的毛皮之下,一起向出口走去。
一路走來,雖然毛皮遮住了他身體上大部分的冰寒,但卻依舊有一部分溢出,繼而所過之處,盡是冰霜。
沒過幾分鐘,男子抱著唐悠悠就已經來到了大廳,而此時,經過這毛皮的滋潤,她緩緩睜開雙眸。
好黑,關燈了嗎?
她疑惑著,將頭上的毛皮取下,正好看到了某冰塊的那慘白兮兮的臉,頓時她俏臉一紅,出於本能的嚷道:“喂,放下我啦!”
男子聞聲駐足,微微低頭,那雙深邃幽暗的眸子,撇了一眼她,聲音冰冷:“別動,我送你!”
“啊?”唐悠悠一怔,頓時回過神來,隨即也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失態,趕忙道歉:“對,對不起!”
“嗯!”男子淡淡的應了一聲,抱著她繼續向前走著。
聽到這聲理所當然的迴應聲,唐悠悠氣的嘟起嘴,一臉的不高興,什麼叫嗯啊,好似本姑娘理所應當給你道歉一樣,那是客氣好吧,再者,身爲一個男人,你不是應該很有紳士風度的迴應一句,沒關係嗎?
她正在氣頭上,突然耳邊傳來陣陣議論,讓她更加煩躁!”
“喂,你們看那邊的怪人懷裡抱著醜八怪啊,快看啊!”
“喲,還真是,豺狼配虎豹,天生一對兒呢!”
“你們真沒見識,我知道那怪人是誰與那醜八怪是誰,想不想聽?”
“想啊,快說說啊!”
“怪人就當今聖上的養子,八皇子,林輕羽,至於他懷中的醜女,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應該是搖光神將的女兒,唐悠悠!”
……
唐悠悠聽到林輕羽這個名字之時,不知爲何,她全身如過電一般,麻酥酥的,感覺十分奇怪。
林輕羽好熟悉的名字,她是不是在哪裡聽過?
揣著疑惑,她擡眸看向男子問道:“公子你叫林輕羽?”
“嗯!”男子依舊惜字如金的點點頭,沒有多做回答。
“林輕羽!”唐悠悠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嘴角咧的老大,莫名的歡喜起來。
好名字,本姑娘喜歡!
她正沉寂在屬於本心的歡喜之中,但身後那些嚼舌根的人,卻沒有停止,更是變本加厲的議論起來。
“林輕羽呀,我知道,那個出生就帶著一身寒氣的怪人,脾氣怪,真是不知道聖上怎麼就會收養這樣的人爲義子!”
“天曉得呢,我想聖上在夏天的時候,用他來避暑吧,咯咯咯!”
“妹妹,你可真有才,在說說唐悠悠唄!”
“這個小妹不是很清楚,喂,前面那個大哥你知道嗎?”
“我知道那個唐悠悠,天生狐貍胎記,醜的不行,而且據內部消息說,她母親今天白天剛剛死去,就是被她給害死呢呢!”
“如果是真的,這樣的女人是上吊自殺的好,白給我玩都不要!”
……
在林輕羽懷中的唐悠悠,聽到這些人的議論,十分不悅,衝著他們吼道:“你們這羣嚼舌根的人,本姑娘醜又怎麼樣,又沒叫你們看,哼!”
說著,她趕忙用毛皮將頭捂住,整個人都蜷縮在了林輕羽的懷中,默默的眼淚開始往下流。
醜又怎麼了,她找誰,惹誰了,還是做什麼虧心事了,沒有嘛,爲什麼沒個人都要對她品頭論足,難道這樣他們能長壽發財嗎?
越想越憋屈,她整個人都開始忍不住顫抖起來,發出低微的哽咽聲。
“唔嗚嗚……”
這時,林輕羽駐足,似乎聽到了這細微的哽咽聲,他撩開蒙著她頭部的獸皮,定睛一看,發現她正在哽咽哭泣。
看到這,他沒有說話,而是將毛皮重新給她蒙上,隨即猛然回頭,雙眼射出一道凌冽寒光,射入剛纔議論的人羣之中,頓時一個接著一個的人,都被凍成了冰塊兒,直立在那裡,瞬間整個大廳鴉雀無聲。
做完這一切,林輕羽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抱著唐悠悠轉身就要離開。
“嗖,嗖,嗖……”
這時幾道破空之音傳來,緊接著就見五個身穿血袍裹身的男子擋住了二人的去路,聲音沙啞詭異:“行者止步!”
這些血袍人是天下第一樓的保安組織,名爲血手,主要職責就是維護這裡的治安,一旦發現有動武者,便會出手製止,輕者廢去修爲,重者當場格殺。
林輕羽聞聲,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就這樣抱著唐悠悠繼續向前走著。
“哼!”
爲首的血袍人,見他不給面子,當即一掌打來,但拳還沒有臨身,整個人便被他故意釋放的寒氣凍在了那裡。
“大膽,居然敢攻擊血手,今天就算你是皇子也要死在這裡!”
聽到這,唐悠悠趕忙探出頭來,正好看見對面的五個血袍人,眉頭微蹙,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阻攔去路?”
“姑娘你速速離開這男人的懷抱,我們天下第一樓不傷及無辜!”
“嗯,只要你離開,我們可以放你離去!”
聽到這,唐悠悠眉頭緊蹙,眸底寫滿了不解,這些人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對付林輕羽,難道他們有仇嗎?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林輕羽那冰冷的聲音落下:“姑娘,你走吧,棉衣在我的乾坤袋之中!”
說著,他解下腰間的乾坤袋,掛在她的身上,然後就要放她下來。
“等等!”唐悠悠趕忙阻止了林輕羽,暗道:他是爲了給我送棉衣纔回來的,雖然還鬧不清楚這些血袍人爲什麼要攻擊他,但一點是不變的,那就是自己絕對不能棄他而去。
她擡頭看向眼前的四名血手,問道:“你們爲什麼要爲難這位公子,他怎麼了?”
“你看看身後這些人,都是這個男人所爲!”一名血手說道。
唐悠悠聞聲,轉頭看向身後,發現這些人無一例外都被冰封了起來,而聰慧的她頓時明白男子爲什麼要冰封這些人。
林公子一定是,替她出氣才如此做,這樣自己更不能棄他而去,獨自逃命。
想到這,她堅定了目光,看向四名血手,嘲諷道:“呵呵,如此的話,你們更應該去抓那諸葛雲依,她在這裡還打了我一巴掌,這難道不算動武嗎?”
“大膽,諸葛小姐怎麼會與你這樣的人一般見識,看來必須要懲戒你一番!”
話語落,四名血袍人同時而動,化作四道凌厲殺影,撲面而來。
林輕羽見狀,微微蹙眉,心知這四人聯合,很是難纏,若是平時他可以除去身上的毛皮對敵,但此時懷中抱著唐悠悠,他根本無法全力施展。
“哼!”
一記冷哼,他右腳輕輕向地面上這麼一踏,就見,四道冰牆平地而起,阻擋住了這四道凌厲的殺影。
唐悠悠看到林輕羽是用腳禦敵,心知是自己連累了他,趕忙道:“對方不會爲難我,你快跑吧,這四個人很難對付。”
林輕羽不語,就見對面那羣血手滿口殺機道:“女人你剛纔的話已經對諸葛家族構成污衊,所以饒你不得!”
話語落,就聽:“砰……”連續四聲,四面冰牆應聲而破,四大血手,全身綻放凌冽綠芒,化作四大流星衝向他們二人。
唐悠悠雖然不會習武,但也知道這綠芒代表著是武王高手,所以不敢遲疑,趕忙喝道:“林輕羽放下我,快跑,快跑啊……”
“一起!”
聽到這兩個字,唐悠悠愣了,因爲實在沒有想到,對方會這樣說,會這樣護著自己,雖然對方舊那樣的惜字如金,但她可以充分感受到,那簡短二字背後,是一份男人的擔當。
好溫暖呢!
感受著這份踏實,她緩緩閉起雙眸,將頭緊貼在林輕羽那結實的胸膛之上,這一刻,她倍感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