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悠瞇起漆黑的瞳孔,仔細的打量起此人,這夜修看似弱小,但站在那裡,全身毫無破綻可言,顯然修爲(wèi)比那甄帥顯然高出不少,看來此地藏龍臥虎,得小心爲(wèi)上纔是!
“這是哪裡?”她問道。
“回姑娘的話,這是青蛟山,黑風(fēng)寨!”夜修禮貌迴應(yīng)!
“那你又是何人?”唐悠悠又問道。
“不才,小生正是這黑風(fēng)二寨主,此次前來是接南宮姑娘,拜堂成親的!”夜修禮貌迴應(yīng)。
一旁,南宮顏聽到成親二字,面色瞬間變的慘白,然後全身蜷縮在角落之中,嚷求道:“夜修先生,求您,不,不要,不要把我嫁給那個甄帥,我不要,求求您,放我回家好不好,求您了啊!”
夜修見狀依,輕輕翻動手中的那本論語,淡笑道:“南宮姑娘,家你恐怕是回不去了,所以還是順從的好,不然的話,這條命或許都難保啊!”
唐悠悠聽到這眉頭緊蹙,此人說話看似嘮家常一般,但說出的話卻叫人心驚膽寒,看來不光是南宮顏危險了,姐也危險了!這夜修確實比什麼甄帥的,要可怕的多,得想個辦法纔是!
她想到這,回頭看了一眼蜷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的南宮顏,心道:此女雖然對她百般刁難,但同爲(wèi)女人眼看她就要被人糟蹋,心中實在不忍,脣亡齒寒,此地就她們兩個女人,保不齊那個險象環(huán)生的甄帥,不會看上她!
唐悠悠思慮片刻,那漆黑如墨的眼眸,閃過一絲精光,她微微欠身,禮貌道:“夜修先生,給我準備筆墨紙硯,我決定交出化血神功!”
聽到化血神功四個字,夜修眸底閃過一絲精光,太好了,又找到了一本!
他想到這,笑著點點頭:“沒想到,唐姑娘居然如此深明大義,原本還準備廢一些口舌,現(xiàn)在倒是省去了,來人去拿筆墨紙硯!”
“慢著!”
夜修聽到這,面色一沉,冷聲道:“怎麼唐姑娘後悔了嗎?”
唐悠悠黑眸之中,閃過一絲狡結(jié),“不是,只是我還有一些閨房秘話要單獨對我三妹說,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在場不方便!”
“這小生恕難從命!”夜修想都沒想,一口便回絕了唐悠悠的請求。
唐悠悠撇了他一眼,這貨眼睛裡充滿了貪婪,看來這化血神功一定不一般,而且這貨也知道一些秘密也說不定,不然就算玄級功法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誘惑力!
她想到這,勾起脣角,冷笑道:“小女子今天就把話說白了,化血神功,只在本姑娘的腦子裡,天下沒有第二本,若你們不答應(yīng),儘管殺了我或者凌辱都行,看是你們到底能不能撬開我的嘴!”
夜修聞聲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著唐悠悠,又看了一眼南宮顏,然後沉吟了片刻,兩人都被禁錮了修爲(wèi),沒什麼大礙,只是這小孩是哪裡來的?算了,如今這化血神功最重要,其他的都算不得什麼!
他想到這,笑著點點頭:“既然是閨房秘話,那小生就在門口候著,你們聊著!”
語畢,夜修合上手中論語,轉(zhuǎn)身出了門,隨之暗門關(guān)閉,這裡再次恢復(fù)成一片死寂!
唐悠悠見狀,不敢有一刻的遲疑,趕忙轉(zhuǎn)身問道:“三妹告訴大嫂,你是如何來到這黑風(fēng)寨的?”
“如何來的?”南宮顏撇嘴冷笑,“這都拜南宮家的那些狗奴才所賜,若不是他們在我碗中下了毒,我怎麼會被人擄到此處?”
唐悠悠聽到這,面露尷尬,她想起了昨天在星靈閣裝瘋買傻,挑撥南宮顏與下人之間的關(guān)係,本來她是留作後手之用,但如今看來卻被別人發(fā)覺並且利用上了!
一定是南宮羽,此子看似青澀,但心思縝密,除了他南宮家沒有別人!
她想到這,趕忙來到南宮顏身邊,蹲下:“三如今妹時間緊迫,我長話短說,現(xiàn)在你我都是階下囚,應(yīng)放棄成見,共同對外,否則咱們都免不了受到那什麼帥的糟蹋!”
南宮顏撇了一眼唐悠悠,冷冷一笑:“大嫂這麼說,是有辦法露”
唐悠悠無奈的搖搖頭:“好辦法沒有,但是笨辦法有一個,那就是你我互換衣服,我?guī)愠黾蓿阍谶@裡替我默寫化血神功,等我出去有機會脫身了,在會回來救你走!”
南宮顏聽唐悠悠要與互換身份,第一反應(yīng)是驚訝,然後是不解,她看到過甄帥的模樣,那簡直可以用“險象環(huán)生”四個字來形容,而且她們又是對頭,這樣的關(guān)係居然肯替她出嫁,這怎麼可能?
她想到這,冷著臉,嘴角颳起一絲不屑:“唐悠悠,你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南宮顏還沒有到要你憐憫的地步!”
“你妹的,廢話真特麼真多!”
話語落,唐悠悠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點了她的穴道,然後開始拔衣服,三下五除二,便將其脫了個精光,然後自己換上了那身新娘裝!
她做完這一切,感覺還有很大的不妥,因爲(wèi)衣服換了也沒用,看臉也知道誰是誰,這時那漆黑的雙眸之中,充滿了堅決,拼了!
“神術(shù)——水中望月!”
唐悠悠施展神術(shù),將一隻手印在了南宮顏的臉上,隨即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只見她的容貌漸漸改變,直至變成了南宮顏的模樣,而南宮顏則變成了唐悠悠。
她修爲(wèi)被封住,但神術(shù)依舊可以施展,因爲(wèi)它不需要元氣的推動,而是使用精神力,也就是靈魂的力量!
她看到這也有些錯愕,居然這麼順利,而且身上的傷與過度使用神術(shù),所帶來的靈魂的創(chuàng)傷居然全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思索了一會兒,她依舊想不出是什麼原因,算了,管不了這麼多了,眼下能出去最重要!
收拾起想法,唐悠悠,眸底帶煞,冷冷的盯著南宮顏,“你給我記住了,一會兒夜修進來,你什麼話都別說,省的露出破綻,到時候咱倆都要死,所以你只要記住一條,那就是你現(xiàn)在是我,一會兒他讓你默寫,你就寫,隨便寫什麼儘量拖延時間懂嗎?”
南宮顏看著她這雙帶煞的眼睛,與她那逐漸改變的容貌,心中顫抖,呆立在那裡,又是剛纔那種眼神,而且她,她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換臉?
唐悠悠見南宮顏不回答,狠狠的一拳打向她的腹部,“記住了沒有,你倒是說話,不說話,我就打死你!”
南宮顏聽到這流下了委屈的淚水,她眨眨眼,似在說,你點我穴道了,能說什麼啊!
唐悠悠見狀,也知道了原因,她撓撓後腦,尷尬的笑了笑,隨即解開了她的穴道。
“三妹啊,其實大嫂打你,只是要加深你的記憶而已,以免到時候你出錯了,咱倆都得死!!”
南宮顏哪敢反駁,委屈的點點頭,“是,大嫂!”
唐悠悠聞聲,將唐唐塞給了她之後,道:“照顧好他,如果不出意外,我很快會來接你們!”
說完,她看向暗門處,大聲喊道:“夜修先生,我說完了你進來吧!”
話語落,就見夜修從暗門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喜娘,與一個嘍囉,他們的手中分別拿著的是,筆墨紙硯與紅蓋頭!
唐悠悠見狀故作扭捏,沒有說話,因爲(wèi)她怕一出聲會露出馬腳。
夜修上下看了看,這兩個人怎麼感覺這麼不一樣?算了,不多想了,還是化血神功要緊!
他想到這,吩咐身旁的嘍囉,將筆墨紙硯遞給了易容的南宮顏,讓她仔細默寫!而他自己則是在一旁監(jiān)督,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理會,易容的唐悠悠!
唐悠悠見夜修如此重視這化血神功,心中更加肯定,這本功法一定有不凡之處。
等脫險之後,一定要將夜修擒住,逼問出化血神功的秘密!
她正盤算著,就見喜娘上前,將紅蓋頭蒙在了她頭上,“南宮姑娘,別怕,我們大寨主憐香惜玉,你嫁過來不吃虧的!”
是不吃虧,吃糞吧,不,就那險象環(huán)生的臉,用都侮辱糞這個字,好歹人家糞也可以反哺莊家,那貨能幹什麼,催吐還差不多!
喜娘眼神肅穆的看著她,語重心長道:“大寨主的三十二房小妾,都沒有爲(wèi)大寨主,生下一兒半女的,所以爲(wèi)了傳宗接代,有一個重要的儀式必須進行,否則你便不能嫁給我們大寨主!”
嫁不了?那纔好咧!唐悠悠腹誹。
這時,喜娘牽起了她的手,向外走去,經(jīng)過九曲迴廊,終於來到了大廳,她趁機微微撩起蓋頭,漆黑如墨的眼眸微微瞇了瞇起,仔細的打量起周圍的一切。
這座大廳十分奢華,猶如宮殿,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山寨頭子的居所,就算是唐悠悠也被眼前的一切瞎了一跳。
盤龍住?金龍椅?難道這羣魔盜想要篡位當(dāng)皇帝不成?
她暗暗的想著,一邊催動逆血紅蓮,衝破壁障來恢復(fù)修爲(wèi),好趁機逃跑!
“新娘子,請跟老身這邊來!”
唐悠悠點點頭,沒有說話,跟著喜娘走向了右邊,她偷偷擡起蓋頭,向前看去,一匹白斑猛虎,身上掛著一朵大紅花,就這樣被拴在盤龍柱上。
大殿裡放著老虎,這是搞什麼?
她正疑惑著,耳畔傳來喜娘的聲音:“來人將新娘子擡上送子神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