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元清在安王府,安王在調(diào)查了兩人的身份之后,不但沒有禮遇兩個人,態(tài)度反而是更加的輕視了,也許是覺得這兩個人是必須要依附自己生活了吧,安王的態(tài)度高傲來了很多。
元清到是不覺得有什么,安王的態(tài)度要是不變他才會覺得奇怪,可是安琪就很不滿意了,這樣的冷遇讓她怎么忍受!
元清從門外進(jìn)來的時候,就見到安琪一臉憤怒的坐在榻上,皺了皺眉,上前將安琪抱到一邊的輪椅上:
“我不是交代過了嗎?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一定要坐在你的輪椅上,這樣你才有自保的能力!”
安琪猛然抬頭:
“你是在提醒我是個廢人嗎?”
元清看了安琪一眼:
“你在氣什么?”
“氣什么?“安琪壓抑著自己的聲音“我就不喜歡現(xiàn)在安王的態(tài)度,好像我們是在寄人籬下一樣!”
元清問:
“難道我們不是嗎?”
“我們怎么會是?”安琪尖叫“我們哪里是在寄人籬下!”
元清只是淡淡的回應(yīng):
“這里是安王府,這里的主人姓墨!”
安琪瞬間無話可說,但是劇烈起伏的胸口卻是明顯的昭示著她的怒火,元清嘆了一口氣: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帶你走,我們回到之前的山洞里,繼續(xù)……”
“繼續(xù)我們暗無天日,偷偷摸摸的生活嗎?”元清的話沒說完,就被安琪強(qiáng)烈不滿的態(tài)度打斷。
元清皺眉:
“暗無天日?偷偷摸摸?之前我們過得不好嗎?”
“哪里好!”安琪尖銳的反問“每天躲在那彈丸之地,能看到了只有你和我兩個人,剩下的就是漫山遍野的野獸,有什么好的!”
元清的臉上浮現(xiàn)出受傷,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出了門。
出了院子,輕功一提,在落下的時候就是安王的書房門口了,安王府的暗衛(wèi)們聽到動靜,立刻刷刷刷的瞬間出現(xiàn)。
元清冷然的眉毛一挑:
“我要見你們主子,去通報!”
暗衛(wèi)眉頭一皺:
“公子想見我家主子,讓下人通報就是,何必以這樣的方式出現(xiàn),徒增誤會!”
對于暗衛(wèi)的指責(zé),元清無動于衷:
“去通報!”
暗衛(wèi)本不想理會的,但是想起來自家的主子似乎還有用到這位公子的地方,不由的有些猶豫了,也正是他猶豫的這空擋,安王的聲音從屋里響起:
“請公子進(jìn)來!”
暗衛(wèi)立刻神情恭敬的將元清請進(jìn)書房。
進(jìn)了書房,安王埋頭處理公事,不知道故意還是無意,總是并沒有抬頭招呼元清,元清面色不動,隨意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那五千私兵,你想要占為己有沒有任何問題,只要你有那個能力,但是那些兵是我一手訓(xùn)練的,我若不說話,即便是五千人到了你手上,你也未必用的了,不信可以試試!”
安王終于從‘繁忙’的工作里抬起頭,看著元清。
元清任由他看,冷笑一聲:
“不忙了嗎?”
安王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折
子,放在一邊:
“剛好處理完!元清先生來找本王是有什么要說的!”
元清勾了勾嘴角,像安王這樣厚臉皮的人還真是少見了,但是自己也不是來和他說廢話:
“安王,你不會覺得我們倆是來投靠你的,所以就覺得我們必須要依附安王府生活吧?”
安王沒有出聲,但是很明顯的默認(rèn)!
元清突然站起身來,看向安王的眼神里帶著嘲諷:
“既然安王是這么認(rèn)為的話,那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了,我的人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會疏散!”
安王挑了挑眉:
“遠(yuǎn)清先生,這是當(dāng)我安王府是客棧不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元清看著安王:
“我若是現(xiàn)在想走,你攔不住我,頂多讓我付出一些待見而已,而我但走出去,那五千人可能就會成為太子的助力了!”
安王瞇了瞇眼睛:
“你威脅我?”
“安王不厚道在先,現(xiàn)在怎么倒是怪起我來了?難道你們熙墨人擅長這樣倒打一耙?”
安王眼里閃過不喜:
“元清先生到底想要什么?”
元清站了一會,才開口:
“我們是安王府的客人,尊貴的客人!”
安王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后突然間就笑了,眼里的不喜也變成了同情。
元清先生是個人物,只是他身邊的女人……也許幾十年前她也是個人物,但是這幾十年時間的打磨,已經(jīng)將她身上所有的優(yōu)點全都磨沒了!
可憐了元清先生,注定了被他身邊的女人連累。
不過這樣也好,有缺點了才更好控制。
于是安王和元清先生的對話,很圓滿的結(jié)束了!
元清的臉上閃過被人看穿的尷尬,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就走。
安王笑著看元清離開,也許自己已經(jīng)有了辦法,讓那五千私兵,發(fā)揮出最大的作用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元清被安王‘請求’醫(yī)治林婉兒和楚璃,元清不樂意,他是會醫(yī)術(shù)沒錯,可是他并不想為安王服務(wù)!
但是,因為安琪,他忍了!
元清的醫(yī)術(shù)絕對是不錯的,即便是沒有強(qiáng)過緣機(jī)老人,但是也差不多了,所以林婉兒和楚璃在元清的手里短短的十天,原本還有些猙獰的傷口,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愈合了!
林婉兒已經(jīng)可以行動自如了,只要沒有大動作就不會有問題。
楚璃的身體稍微差一點,但是也可以下床走動了。
事情好像是突然平穩(wěn)了下來,除了京城里還是時不時的就有官員莫名其妙的被換人,其余的一切正常。
但是……
好像這一年里,京城已經(jīng)注定了要不平靜。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京城再次因為一件事,沸騰了起來。
墨家老爹宣布退位,半個月后,太子繼位!
這一消息就像是投向了湖面的一塊巨石,瞬間引起了一圈又一圈連綿不斷的漣漪。
安王大怒,在早朝上甚至都想動手掐死太子,可是不能,不但不能,他還得笑著去恭喜太子,恭喜太子要登的大寶!
天知道他現(xiàn)在有多想殺人,
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能干什么?自己什么都來不及準(zhǔn)備,父王這絕對死故意的,故意一切都瞞著自己,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準(zhǔn)備,去……造反!!
可是,自己會就這么任命嗎?準(zhǔn)備了這么久,準(zhǔn)備了這么多!拉攏了這么多人,付出了這么多的代價,難道自己能就這么算了?
早朝上,隸屬自己一脈的官員,不停的勸諫皇上,說是皇上還年輕,身子在緣機(jī)老人的調(diào)理下也已經(jīng)沒有大礙,不必這么早就讓位給太子的。
可是皇上卻是堅持,自己的身子已經(jīng)不行了,太子已經(jīng)可以獨當(dāng)一面,完全可以繼承王位了。
朝中大臣瞬間不敢在多說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現(xiàn)在皇上意已決,說多了竟是惹了新帝不愉快,那將來的自己的好日子,可就全部斷送了!
太子從頭到尾站在那里,沒有說一句話,哪怕是有人勸皇上,他也連眼皮也沒有抬,葉景之站在太子的身邊也沒說話,只有羿王轉(zhuǎn)頭,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開口的人。
那些人,立刻心里一寒。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也不想硬這個頭皮,可是他們現(xiàn)在是安王的人,自然要為安王分憂,羿王的臉色不好看,那么安王的臉色……他們已經(jīng)不敢看了!
接下來準(zhǔn)備登基大典,大問題沒出,可是小問題卻是一直不斷,但是這事墨家老爹已經(jīng)完全不管了,他這次從靈山下來,就是為了這條圣旨,之前又幫著太子處理了不少政事,已經(jīng)夠辛苦的了。
皇后這些日子,也將后宮好好的打理了一番,確保了之后太子上位,后宮里的這些人不會給太子找麻煩。
事情完了之后,兩人就準(zhǔn)備回靈山了,而回去之前,皇帝抽空來了德貴妃的韻花苑。
聽到外面唱和皇上駕到,德妃愣了一下,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皇上至少有很多年都沒有來過韻花苑了,但是為了昭示德貴妃的受寵,一應(yīng)的賞賜卻是從來不少的。
“臣妾參見皇上!”
墨家老爹親自伸手扶起德貴妃:
“貴妃,起吧!”
德貴妃搖搖晃晃的起身,幸好身后的老麼麼機(jī)靈,上前扶了一把:
“娘娘!”
德貴妃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墨家老爹看了德貴妃一眼,輕聲問:
“朕今日過來,是想問問貴妃你想要和朕一起去靈山嗎?”
德貴妃一愣,傻傻的看著皇上,去靈山?她以為好不容易放下了皇位,皇上會希望和皇后娘娘兩個人過閑云野鶴般的日子,這是愿意帶上自己嗎?
可是自己已經(jīng)在兩人中間,卡了這么多年,剩下的日子,也要三個人,相看兩厭嗎?
于是德貴妃果斷的搖頭:
“不必了,臣妾想……去陪他!”
墨家老爹想了一會兒,輕笑:
“朕早該想到的!那就……如你所愿吧!”
“謝皇上!”德貴妃起身謝恩,皇上又陪著德貴妃做了一會兒,起身要走,德貴妃才又開口:
“皇上,臣妾有個要求,請皇上恩準(zhǔn)!”
皇上擰了擰眉:
“你說!”
德貴妃緩緩的跪下:
“臣妾求皇上,饒他一命!”
(本章完)